唇畔的余温还未散去,银璃靠在鹤陌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比自己的还要快几分,连呼吸都渐渐与他同频。
她的指尖轻轻攥着他的衣襟,玄色锦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却在此刻成了最安心的气息——比慕寒师傅的披风更暖,比安神香丸更能让她定心。
鹤陌低头看着怀中人的发顶,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颌,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受伤的右臂避开她,只敢用未受伤的左手轻轻揽着她的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缎带,动作轻得像怕惊到她。
“还怕吗?”他轻声问,声音里还带着吻后的微哑。
银璃摇摇头,把脸往他肩窝埋得更深些,声音闷闷的:“不怕了。”
以前面对紫衣人、面对密室时,她总觉得心悬在半空,可现在靠在他怀里,明明身处破庙险境,却觉得格外安稳——好像只要有他在,再大的危险都能扛过去。
夜风又吹进破庙,带着几分凉意。银璃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鹤陌立刻把暖炉塞进她手里:“拿着,别冻着。”
他自己却因为失血,指尖渐渐泛了凉,可看着她捧着暖炉、眼底泛光的模样,心口的暖意却盖过了身体的冷。
两人静静依偎着,没再说话,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银璃偶尔抬头,能看到月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柔和的下颌线——以前总觉得他像慕寒师傅,可此刻才发现,他就是鹤陌,是会护着她、会为她受伤、会跟她在破庙里拥吻的鹤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暗卫的呼喊:“王爷!大小姐!” 银璃瞬间直起身,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是暗卫来了!”她刚想站起来,却被鹤陌拉住。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不舍,却还是轻声说:“别跑太快,我跟你一起。”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破庙,月光下,暗卫们策马奔来,看到鹤陌受伤的模样,连忙翻身下马:“王爷!您没事吧?我们这就带您回府请大夫!” “先去魏安宅院。”
鹤陌摆了摆手,语气依旧沉稳,“紫衣人调虎离山,恐怕是想转移宅院里的东西,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银璃看着他苍白却坚定的脸,知道他放心不下线索,也放心不下银离。她握紧他的手,轻声说:“我陪你一起去。”
暗卫们连忙备好马车,鹤陌扶着银璃先上车,自己才慢慢坐下。车厢里铺着柔软的锦垫,银璃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又拿出干净的纱布,轻轻替他重新包扎了一遍伤口:“到了宅院,你别下车,我跟暗卫去查就好。”
鹤陌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带着笑意:“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再说,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马车缓缓驶往魏安宅院,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银璃靠在他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又飞快缩回来,耳尖悄悄泛红。
鹤陌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扣在一起:“别躲了,以后你的手,我都握着。”
银璃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却没有再躲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她抬头看着他,月光透过车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眼底,映着她的影子,温柔得让她心头发烫。
马车很快到了魏安宅院,暗卫们先冲进去探查,确认安全后才让他们下车。
宅院很安静,显然紫衣人已经撤走,只留下满地狼藉。
银璃跟着鹤陌走进正屋,只见桌上放着个空木盒,显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带走“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银璃有些失落,指尖轻轻拂过木盒上的灰尘。 鹤陌却皱起眉,走到墙角,蹲下身仔细查看:“不对,这里有新挖过的痕迹。”
他让暗卫拿来铲子,顺着痕迹挖下去,很快挖出一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半块刻着“离”字的玉佩,还有一封泛黄的信!
“是银离的玉佩!”银璃惊喜地拿起玉佩,眼眶瞬间红了。玉佩上还带着泥土的湿气,却让她看到了找到妹妹的希望。
鹤陌打开信,上面是银离的字迹,虽然稚嫩,却写得很清楚:“我在城郊的清虚观分院,他们说等我长大,就送我去见爹娘……” “清虚观分院!”银璃抬头看着鹤陌,眼里满是期待,“我们明天就去那里找银离!”
鹤陌点点头,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好,明天就去。
不过今晚,我们得先好好治伤,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保护银离。”
银璃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她知道,找到银离的路还很长,查清银氏案的真相也不容易,可只要有鹤陌在身边,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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