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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啊,我不行了

晨露还凝在银王府的海棠花瓣上时,银璃已坐在书房整理线索——魏安宅院的地图摊在桌上,“离”字玉佩被她用锦帕小心裹着,指尖反复摩挲着玉佩边缘,心里还想着今日要和鹤陌去查清虚观分院的下落。

可这份期待,被暗卫匆匆送来的密信彻底击碎。暗卫的声音带着颤:“大小姐,这是从清郎山死士的靴底夹层里搜出的,上面……上面写了鹤王爷的名字。”

银璃的指尖刚触到密信,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信纸泛着陈旧的黄,边角还沾着泥土,展开时,潦草的墨字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进她眼里:“鹤氏借银氏案牵制魏安,私吞盐引三成,待祭祀大典后,与清郎山共掌京郊盐运。”

落款处没有名字,只画了一道云纹——那云纹的弧度、线条,和鹤陌腰间令牌上的一模一样,连最细微的转折都分毫不差。 “不可能……”她的声音轻得像要飘走,指尖死死攥着信纸,指节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得皱成一团,墨渍晕开,染黑了她的指尖,像洗不掉的污点。

脑海里翻涌着过往的画面:破庙里他替她挡刀时染血的右臂、画舫里护着她时坚定的背影、吻她时眼底的温柔……可这些画面,此刻都被密信上的文字撕得粉碎,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她强迫自己压下颤抖,捧着密信往鹤陌的卧房走。廊上的海棠花被风吹落,落在她的发间,她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道刺眼的云纹。推开门时,鹤陌正坐在窗边擦剑。

阳光落在他身上,玄色衣袍泛着柔光,他听到动静抬头,眼底立刻涌上笑意,放下剑就想迎上来:“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想……” 话没说完,就见银璃递过来的密信,还有她眼底的红血丝。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接过密信的手微微顿了顿,展开后,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这是伪造的。”

看完后,他抬头看向银璃,声音带着急切,“我与魏安从未有过勾结,盐引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这云纹虽像我的令牌,却少了令牌背面的‘鹤’字暗纹,是仿造的!” “仿造的?”银璃的声音发哑,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密信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除了你,谁还能画出这么像的云纹?

你说与清郎山有旧怨,却从不肯说是什么怨;你帮我查银氏案,却从不说真正的目的……鹤陌,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信你。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鹤陌心上。

他想解释,想把当年清郎山害死他父亲、慕寒受托护他长大的往事说出来,想把他对银璃的心意剖白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拿不出任何证据——父亲的旧部早已离散,慕寒师傅远在边关,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只有那枚令牌的暗纹,可这轻飘飘的“暗纹不同”,在密信的“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鹤陌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但我真的没有……银璃,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没有想过害银氏。”

银璃抬头,撞进他的眼眸——那里满是焦急、受伤,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可密信上的字迹像魔咒,在她耳边反复回响,让她不敢再相信这双曾让她心动的眼睛。她猛地别开脸,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过来想擦眼泪的手:“我看不到……我只看到这封信,看到所有线索都指向你。” 她的后退,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鹤陌心口。

他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指尖泛凉——他想抓住她,想把她拉进怀里解释,可没有证据,所有的辩解都像谎言。 “我需要冷静一下。”

银璃的声音带着哭腔,转身往门口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走到门口时,她顿了顿,却没回头,“在你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之前,我们……还是别见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鹤陌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封密信,信纸被他捏得变了形。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眼底的失落。

他知道,银璃不是不爱,而是太怕——她已经失去了二叔,失去了银氏的荣光,再也承受不起被信任的人背叛。

可他现在,除了眼睁睁看着她伤心、看着两人的关系变冷,什么都做不了。而门外的银璃,靠在冰冷的墙上,眼泪汹涌而出。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指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颤——她多希望鹤陌能拿出证据,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现实却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

曾经紧握的手,曾经靠近的心跳,此刻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冰,冷得让她不敢再触碰。接下来的几日,银璃彻底避开了鹤陌。他送来的伤药,她让丫鬟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他想帮她整理线索,她提前把书房门锁上;连吃饭时,她都特意等他走了才去厅堂,看着桌上他没动过的桂花糕,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鹤陌每天都在书房里翻找旧物,想找到父亲当年与清郎山交手的证据,想找到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可翻遍了所有箱笼,只找到一本泛黄的旧账册,上面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站在窗前,看着银璃卧房紧闭的窗户,心口像被堵住一样难受——他不怕查不到真相,只怕等他查到时,银璃已经不再相信他,已经把他从心里彻底推开。

月光洒在银王府的庭院里,海棠花又落了一地。两人的卧房隔着不远的距离,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一个在房里抱着玉佩默默流泪,一个在房里对着空箱满心无奈,曾经的温柔与默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疑云,冻成了冰冷的沉默。

银璃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第四天,窗台上的海棠花谢了大半,落得案头满是残瓣。她蜷在椅上,怀里抱着那半块“离”字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玉面,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玉佩上,又顺着弧度滑进衣襟,留下一片湿凉。

密信被她压在砚台底下,可每到夜深人静,上面的字迹就会从脑海里钻出来——“鹤氏与魏安勾结”“共分盐引之利”,还有那道与鹤陌令牌别无二致的云纹,像魔咒一样缠着她。

她想起破庙里他替她挡刀时染血的右臂,想起画舫里他护着她时紧绷的下颌,想起吻她时眼底的温柔,这些画面与密信的文字反复撕扯,让她心口疼得喘不过气,整宿整宿睁着眼到天亮,眼眶肿得像核桃,连丫鬟送来的粥都动不了几口。

“大小姐,您多少吃点吧,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丫鬟第三次把热好的粥端进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满是心疼。银璃摇摇头,目光落在书架最顶层——那里积着厚厚的灰,藏着二叔生前说过的《银鹤宗谱》。二叔曾说,银氏与鹤氏祖辈是生死之交,鹤氏先祖还曾在银氏遭难时舍命相护,这本宗谱里记着两族所有的往来旧事。

“或许……或许里面有答案。”她突然站起身,搬来木梯,踩着摇摇晃晃的梯阶往上够,指尖触到冰凉的木盒时,心跳骤然加快。木盒上的铜锁早已生锈,她用发簪撬开时,铁锈蹭得指尖发疼。

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纸墨香飘出来,泛黄的宗谱掉落在案上,纸页间还夹着几片干枯的海棠花瓣——是二叔当年夹进去的,花瓣边缘早已卷翘,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粉白。

银璃颤抖着手翻开,指尖划过“鹤氏先祖于银氏遭难时,倾全族之力相助,立誓‘银鹤不相负,世代共患难’”的字句,眼泪又涌了上来。

这样的鹤氏,这样的承诺,怎么会勾结外人害银氏?她继续往下翻,手指划过一页页记载,终于在最后几页看到一行蝇头小字:“前朝年间,清郎山曾仿鹤氏云纹制假令牌,用以挑拨银鹤两族关系,其仿品无令牌背面‘鹤’字暗纹,且云纹转角处偏钝,与真品锐利之态迥异。”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她混沌的思绪!她慌忙从砚台底下抽出密信,摊在宗谱旁对比——密信上的云纹转角果然圆钝,边缘还有细微的晕染,而鹤陌腰间的令牌,她曾在密室里近距离看过,云纹转角锐利如刀,背面还刻着极小的“鹤”字暗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是假的……全是假的……”银璃的声音发颤,眼泪砸在密信上,晕开了墨迹。她想起那天鹤陌拿着密信,急切地说“仿品少了暗纹”,她却没信,还冷冷地打断他;

想起这几天她故意避开他,把他送来的伤药原封不动退回,把他挡在书房门外;想起他站在廊下,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受伤和无奈……心口像被狠狠揪着,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我错了……我怎么能不信他……”她再也坐不住,抓起宗谱就往鹤陌的卧房跑。廊上的海棠花瓣被她踩得碾碎,她却顾不上,裙摆被风吹得翻飞,眼泪模糊了视线,脚下好几次差点绊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跟他说对不起,告诉他她信他了,再也不怀疑他了。

推开门时,鹤陌正坐在窗边翻书。他穿着一件素色的细棉布长衫,没有束发,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右臂的伤口还没好透,翻书时只能用左手,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了书页。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侧脸映得柔和,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动静就抬头,只是盯着书页,连她推门的声响都没察觉。

“鹤陌……”银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开口就哽咽了。鹤陌这才抬头,看到她时,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讶,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没有怨怼,也没有期待,只是轻轻合上书,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依旧温和:“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看到他这副模样,银璃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明明是被冤枉的,明明承受了她的怀疑和疏远,却还在关心她的身体。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把宗谱递过去,双手因为激动而发颤,宗谱的纸页都被她捏得发皱:“你看……你快看这个!

密信是假的,是清郎山仿造的云纹,宗谱上都写了,仿品没有‘鹤’字暗纹,转角也是钝的,我之前没信你,我错了……” 鹤陌接过宗谱,慢慢翻到那一页,目光落在那行小字上,指尖轻轻拂过纸面,动作轻得像在触碰珍宝。

他看了很久,才抬头看向银璃——她站在他面前,眼睛通红,脸颊挂着泪珠,鼻尖也红红的,像只受了极大委屈又慌着认错的小兔子,连攥着衣角的手都在发抖。

他心里那点因为她疏远而产生的委屈,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没有生气,只是伸出左手,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指腹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温热的触感,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银璃突然抓住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掌心,眼泪蹭得他手心里全是湿意,“我不该不听你解释,不该躲着你,不该让你一个人待着……你为什么不生气啊?

你骂我两句,或者跟我发脾气都好,别这么对我……” 鹤陌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不肯松开的手,眼底终于涌上笑意,带着点无奈,却满是疼惜。他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小心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避开自己受伤的右臂:“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会怀疑,是因为在乎银氏,在乎银离,更在乎我,不是吗?”他顿了顿,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几天我看着你把自己关在书房,吃不下睡不着,我心里也不好受,怎么舍得再骂你。”

银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愧疚和庆幸——愧疚自己差点因为误会推开他,庆幸还好找到了宗谱,还好没有错过他。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信你,再也不怀疑你了。”

鹤陌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动物:“好,我记着了。

以后我们一起查清虚观的线索,一起找银离,再也不分开了。”

哇哇哇,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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