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觉得自己应该联系一下秦凝，或者待在这里等秦凝过来。
但庄跃云现在就站在他面前，齐莫根本没法把注意力挪开。
庄跃云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靠到他耳边轻声说：“大功告成了。”
庄跃云的呼气让齐莫有点痒，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惹得庄跃云咯咯地笑。
庄跃云一边笑，一边说着：“你可真好玩……不过你男朋友马上就要来找你了吧，我还是先走了。”
齐莫想叫住他，但在他开口之前，庄跃云就以一种惊人的灵敏溜走，消失在了他面前。
庄跃云好像不是一般人……齐莫望着他远去的影子，心想。
他展现出来的能力，明显不是单靠技能就能做得到的。
齐莫想起秦凝之前说的，技能升级会带来一些变化。
但这明显和技能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或许并不是因为这个。
齐莫正思考着，一层的电梯就“嘀”地响了一声。
齐莫看过去，电梯门打开，秦凝从里面走了出来。
弄得像他和庄跃云差点被捉奸了一样……齐莫心想。
他立刻走了过去，看到秦凝挑了挑眉，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凝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戏谑，不过这人又立刻换回了温和的语气，
“我刚才出来没看到你，正好听人说捉到了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就想你会不会也在这里……
“这可真巧。”他话语中意味不明。
齐莫淡淡地说：“没什么可巧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看，之前围观的人已经散去了，不过有几个人又站住盯着他们两人看，这让齐莫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齐莫说。
他想起上一次，庄跃云就是在这里扮作“楚逾”的模样待在前台盯着他俩，这是怎么做到的？
秦凝笑了笑，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那好，我们走吧。我正好有个地方想带你过去……”
秦凝说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副本。
齐莫有点呆愣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这是个副本没错。
系统刚结束播报：【由于您选择花费贡献点进入低难度副本，副本将不提供贡献点奖励……】
齐莫的大脑有点宕机。他看向牵着他手的秦凝，然后看到秦凝捂着嘴咯咯地笑。
“是不是完全没有猜到吧？”秦凝调笑道，“我上次就想带你到这里约会了，可惜被你拒绝了……”
他语带笑意，一点也听不出遗憾来。
这个副本看起来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墙上用彩笔画着一些装饰图案，五彩缤纷很是漂亮。
门和窗户也都是画上去的，看起来它们应该无法被打开。
鉴于这是一个系统专门提示的低难度副本，可能它确实只有看到的这一部分……齐莫想着。
不然的话，秦凝也不会带着他来这里。这应该是一个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通关的副本。
想到这些后，齐莫觉得自己心情平复了一点，不过还是很震惊。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做法……”齐莫说，“我觉得我对你一点也不熟悉。”最后这句话他是真心实意说出来的。
秦凝微勾起唇角，显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那你现在见识到了。好了，来借这个机会了解我吧。”
他说着，走到房间中间的桌前。
齐莫刚刚就看到了中心的那张桌子，它上面摆着一些纸和画笔，是常能在小孩子的房间里见到的那种。
不过比起孩子来说，这个房间墙上绘着的图案更接近青少年和成人们欣赏的风格，画得也更加细腻。
桌子边上有两把椅子，显然是提供给两个玩家的。
齐莫扭过头看了看正拉开椅子坐下的秦凝，不知道他男朋友上次是和谁一起来的？
这时齐莫听到秦凝微带笑意的声音：“你在好奇什么呢？坐下我解释给你听？”
于是齐莫也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刚才系统播报了副本规则。在较低难度的情况下，系统的播报是很详细的。
这个副本是一个双人合作的副本，两个人各自会拿到一条互补的线索，并且不能将线索告知另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需要将线索中示意的东西画在自己的纸上，然后根据另一个人的图画，推理得出自己的画缺失的另一部分，将自己的画补齐画完。
完成整幅画之后，系统会根据画的准确度给出一个评级，并根据评级给出不同数量的抽奖机会。
如此反复，直到在桌子后方的抽奖机里抽出通关纸条后，副本任务就完成了。
秦凝说：“我上次来这个副本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副本更适合情侣朋友一起来做。
“现在有了你，我就想着要带你再过来一趟……”
齐莫追问他：“所以你上次是和什么人一起的？”
秦凝眨眨眼：“嗯？”
他看着齐莫，齐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也盯着他看，然后看到秦凝忽而笑了起来。
秦凝微挑嘴角，笑着说道：“我可没和什么人一起呢。当时我正好随机遇到一个不愿意打副本的人，那个人很快就自己淘汰走了。
“所以我其实是一个人尝试了很久，才勉强把这个双人任务通关的。”
齐莫想了想，先挑了一个自己最好奇的问题问他：
“你没有固定队友吗？我记得你自己就和我说有个固定队友比较好。”
秦凝托腮，反问他：“所以你不喜欢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呢……”
齐莫面无表情，问得有点多了。
秦凝狡黠地眨眨眼，又凑过来亲了下齐莫的唇角。齐莫躲了躲他，但没躲开。齐莫也不是真的很想躲，就由他去了。
秦凝说着：“我和其他人都合不来呢，他们不是跟不上我的节奏，就是容易比我稍慢了一点……”
他比了一个手势，大概是表示“就差一点”的意思。
秦凝继续说：“总之经常就是那样，刚好我过副本快了一点，然后副本BOSS就被我不小心引了出来，又或者是别的。
“我刚好可以躲过去，但其他人经常没躲过，然后队友就被我害死了……”
他语气中多了一点无奈，齐莫能根据他的话想象出那种情形。
同时，齐莫又想到之前秦凝说十六岁的他逐个击破当时同一批进游戏，又想威胁他抢走他贡献点的人的那件事。
听起来秦凝好像格外机灵，至少在躲避和观察这两方面是这样……
秦凝望着他，也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笑着说道：“嗯，总之就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我从来不和别人一起进副本的。
“一般碰到随机到的其他队友，我也尽量不和他们待在一块……”
秦凝说着说着，忽然又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齐莫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或者说齐莫其实知道，但总忍不住要问：“你在笑什么？”
秦凝掩了一下脸，停了笑声，但还是带着笑意地说：
“嗯，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种看起来呆呆的，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但似乎又在想些什么的表情真可爱……”
齐莫忍无可忍，只觉得自己嘴欠，又忍不住要再说一句：“滚！”
秦凝终于又一次笑了起来。齐莫心想，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的笑声那么讨人嫌呢……
两人又吻了几下。这个时候齐莫觉得他终于可以大致相信秦凝是带他来约会的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秦凝拿过一张画纸，说：“那我就开始画我的图画了，等你画完了，我们交换着看。”
齐莫看着，忽然又想起刚才忘记问的一个问题：“这个任务你是怎么一个人做完的？”
听起来完全没有单人通关发挥的余地。
秦凝微笑着说：“那当然是因为我当时那个副本难度很高，所以线索反而要我们自己找。
“这样哪怕另一个队友通关了，我也可以分饰两角完成这个副本……”
齐莫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游戏规则和合作形式很多都不一样。
齐莫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他也拿了一张纸开始在纸上画画。
这个时候他一边画，一边心里盘算着。
系统播报的时候只说没有贡献点奖励，却没说技能不可以升级……
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就是秦凝已经不耐烦他现在的升级进度了，这才要找个由头帮他揠苗助长一下。
如果齐莫过完这个小副本升了级，那他的【恶念】就理应算是十一级。
秦凝需要多少级，是十五级吗？
齐莫在纸上唰唰画着，一边又想。他的【恶念】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连等级都没能显示，所以即使秦凝拿走了他的技能，也未必能够如愿……
但不管怎么说，等秦凝拿走【恶念】或者发现拿走失败的时候，齐莫都已经死了。
齐莫可不想走到那个结局。
这样想着，齐莫就已经在纸上潦草地画完了。
他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学过一点A国传统书法，虽然造诣不深，最近这几个月也没用上，但多少还留着点印象。
至于画画，齐莫则没怎么接触过，他向来对此没多少兴趣，毕竟他的学业规划里也用不上。
所以这半幅画比起说是画出来的，倒不如说是齐莫像写一样地写出来的。
齐莫探头去看秦凝画的东西，一眼看过去就被震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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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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