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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美人谋(中)

近来,黎淮景像和她作对般,天天派人请她去府邸听戏。

戏台设在偌大的花园,毗邻荷花池,颇有雅趣。

听戏也罢了,词曲尽是靡靡之音。

上不了台面次之,纯粹消磨时间。

此刻,她坐在戏台下,像个木偶般假笑,“殿下,您雅兴真高啊,如果能亲自上台演一段,更惊艳呢!”

“霏儿,何不和本王一起,夫唱妇随?”黎淮景暼她,眸光精光一现,“那些特意送来的书,本王倒想和霏儿一同领略精髓。”

她脑海中已用杀猪刀剁他千百回,脸色羞答答,“殿下,那成亲后,您想尝试哪类,猴子捞梨、鱼比目,龙宛转还是蚕缠绵?其余的,得看身体条件。”

恬不知耻,黎淮景一口气没喘上来,恨不得用箭射穿她,冷凝的嘴角笑容扯得更深,“看来,霏儿有诸多期待。”

“殿下,你真坏!”她埋下脸,稍稍侧身避开他,外人看来极度难为情。

黎淮景一下子冷脸,语气毫无变化,“来人,给霏儿上茶。”

谢允霏背对某人,低头冷笑,不举之人还敢嚣张。

“本王连日请霏儿来府,霏儿不打紧吧?”

“怎么会呢,霏儿只要想到能见殿下,高兴还来不及!”她捂住嘴嗫嚅,顺势打了个哈欠。

“如今在京城要多享受,云州到底比不得这里富庶。”黎淮景盯住女人瘦削的背影,盈盈一握的腰肢,能被人随意掌控。

“殿下,成亲后能否在京城多待些时日,霏儿舍不得父亲母亲。”她回头,一脸可怜巴巴地祈求,“况且,霏儿的亲生母亲也还未寻到。”

她才不想那么快去云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如京城好赚钱。

关键是,还没找到亭姑,她不能离开。

黎淮景体贴应允:“当然,本王绝不会委屈逼迫霏儿,一定帮霏儿找到生母。至于婚后逗留京城一事,本王改日会向父皇禀明缘由。”

“多谢殿下。”谢允霏兴高采烈,满眼盈满歆慕,“殿下的好,霏儿无以为报,势必牢记于心。殿下以后若遇到危险,霏儿必定粉身碎骨保护您。”

小人得志的肤浅都写在脸上,他居然觉得这个女子会带来巨大威胁。

黎淮景本想引导她婚后留在京城,没曾想她主动提出,省去他不少口舌,懒得再看她一眼。

须臾,侍女上茶。

“殿下,天气燥热,您也喝吧。”谢允霏恰好口干舌燥,与对面男人浅浅客套。

“本王无碍。”黎淮景微笑点头,“霏儿请多喝些。”

暂留京城的目的达到,她懒得管他,端起茶盏品上一口。

“噗,哕,呕哕!”

她惊恐睁眼,依稀瞄见对面男人眸底闪现坏笑,刷地将茶盏扔掉,双手扶住心口干呕。

嘴里苦涩,如同有千万只小虫子啃食,都不敢吞咽,一咽苦味穿肠入肚。

如果能消解苦味,即便吸干荷花池水,她也甘之如饴。

她呕得胃里泛酸水,中和嘴里的苦味,堪称遇上非人折磨,气急败坏,彻底夹不住嗓子,“你这个狗——”

“霏儿,你这是怎么了?”黎淮景心急如焚来到她眼前,怀疑着探究,“你刚才说什么,本王这个狗?”

谢允霏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殿下,您听错了,是你这个茶够,够苦的!”

“没想到霏儿这么吃不得苦,是本王疏忽了。”黎淮景扶起她,吩咐身边婢女,“去,帮谢小姐拿些蜜饯。”

不多时,蜜饯端至她面前。

黎淮景捻起一颗,喂到她嘴边,“来,霏儿。”

她不敢轻易张口,不确定他刚才是不是故意整她。

快步走到桌边,揭开他的茶盏,里面所泡植物,和她的如出一辙。

“霏儿,你该不会以为,刚才本王故意骗你吧?”黎淮景似乎猜中她的心思,反手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喝完后面不改色,目光灼灼看向她,“这茶用晨露下的穿心莲浸泡而成,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消肿功效。每个春日,本王都要饮上几杯。”

她有苦说不出,胃里持续翻腾,“殿下,是霏儿失仪了。”

“嗯?”黎淮景轻哼,目光示意放到她嘴边的蜜饯,“春季火气旺,霏儿喝完这一杯,降降火气。俗语云:春日多吃苦,全年不受苦。”

她衔入嘴中,勉强压下苦涩,“殿下,霏儿吃不了苦味,以后怕是陪不了殿下喝这茶。”

“这次,是本王考虑不周。”黎淮景略表歉意。

她应承:“霏儿无事的。”

“霏儿,四月中旬,祺贵妃娘娘邀我们一同进宫赏花。”

“好。”她被那杯茶苦得头皮发麻,虚虚回应。

戏台散场,她逃命般离开晋王府邸,去往天香楼。

途中,她怒骂:“这狗东西,当面是个人,转脸是个鬼,不举还养什么生!”

菊香闷不作声,默默给小姐递去甜食。

谢允霏稍稍消气,问菊香:“亭姑可有消息?”

“还未。”

谢允霏心头沉重,到底躲到哪,可不能让别人先找住。

马车转向朱雀大街,扬长而去。

此刻,晋王府上戏班陆续离开,院子内杳然无声。

阑夜这时进来,“殿下,近几日属下监视谢小姐回来,总有小尾巴跟着。”

黎淮景看向身侧桌上那两杯茶,“哪方的人?”

“那人一身蒙面黑衣,武功不凡,辨不清身份,似乎单纯探查属下来处,并无杀心。属下将那人引到了成王府,待那人离开,这才回来。”

“近来暂时不再监视她。”黎淮景拿起两杯茶,走到莲花池旁,一倾而尽。

阑夜跟过去,“殿下,出了什么事?”

“她暂且构不成威胁。”黎淮景又走回桌旁,望着两个空杯子,回想刚才女人狼狈样,唇角微勾,“不值得因她涉险。”

穿心莲,药中苦王,穿透心扉;田七,状似穿心莲,味甘微苦。

阑夜撞见自家主子意味不明的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香楼内,谢允霏后劲发凉,冷不丁一个激灵,无端感受到恶意。

吱嘎。

莺歌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箱箧,放到她面前的红木圆桌上,“小姐,您的宝贝。”

谢允霏打开箱子上的三把锁,轻轻从里面捧出几本书册,翻到其中一页,“英国公夫人,清闲贞静,喜好玉器;英国公沉毅笃行,醉心朝务......”

这一页页书册,记录京城大多数世家人的喜好。

源源不断生财之道,藏在其中。

“这些书册,我们准备多年,这下终于要派上用场啦!”她举起书册,感叹否极泰来。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晋王说,祺贵妃娘娘邀请我和他进宫赏花。”

晋王妃和英国公府义女,以这两个身份和那些世家贵女夫人多多交际,投其所好,不敢想象以后能得多少银票。

思及此,她哈哈大笑,将书册一股脑抱在身前,心满意足地伸出手,“好运,来,来!霉运,走,走!”

菊香见怪不怪,小姐又开始了。

莺歌纳闷:“小姐,天香楼和红袖楼赚得不少。您再继续赚,花得完吗?”

“欸,谁会嫌银票多?能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实在。”谢允霏矢口否认:“这世上,绝大多数难题,靠银票便能解决。”

“如果解决不了呢?”菊香接着问。

“卷财逃命。”谢允霏重新翻开书册,开始背诵各世家的喜好细节,“人挪活,树挪死,得激流勇退。”

菊香和莺歌相视一笑,皆为欢喜。

菊香:“小姐,你那天想穿哪件衣裳?”

莺歌:“您要不要去翠微斋挑选首饰,去月影阁看看新衣裳,听闻最近来了批新货!”

“走!”谢允霏猛拍桌子,一锤定音,“现在就去!”

莺歌身份敏感,换成一套素衣,蒙面纱出行。

她们在月影阁置办完衣裳,行至翠微斋挑首饰。

“菊香,快来,你看这支金簪,喜不喜欢?”她拿起一支蝶恋花金簪,外圈环绕四朵垒丝工艺打制的蓝色花饰,主花花心以红宝石镶嵌。

菊香凑近,摇摇头,“小姐,这个太艳了。”

“那你喜欢哪个,自己去挑!”

“谢谢小姐。”菊香兴冲冲走开,自行挑选。

谢允霏看向一旁瞻前顾后的莺歌,上前走到她身边,“莺歌,你可有中意的?”

莺歌摇摇头,“小姐,要不您替我看看?”

谢允霏乐意之至,左看右看,相中一支,拿起递给她,“不如这支步摇吧,更衬你这个出尘的仙女!”

那是一支镀金麻姑献寿步摇,步摇柄端带丝穗流苏,步摇首处有一手捧碧玺寿桃、身着华袍的女仙,和一只金凤凰。

“莺歌,仙女会长寿的!”谢允霏说完,笑着去挑选别的手势。

莺歌望着手中那支步摇,明显失神。

当年人牙子还没选到满意的买家,逼迫她出去盗窃,她不肯,便将她糟蹋了。

那时,她心如死灰,用一块瓷碗碎片轻生,纵使后来遇到小姐解救。

这么多年来,出于对小姐恩情的报答,她兢兢业业帮小姐打理天香楼和红袖楼。

自暴自弃的情绪,在她心底,却始终如阴云积郁,难以消散。

她原以为小姐不知,没想到......

适时,菊香慌乱的声音响起,“还请您放开我。”

莺歌收拢思绪,喊道:“小姐,在二楼。”

谢允霏也已听到,顺着声音方向快步朝二楼而去。

翠微斋二楼。

一身黑色绣金华服的男人牵住菊香的手摩挲,“哪家的小娘子?”

菊香从未与男人亲密接触过,羞得满脸绯红,“公子,还请放手。”

“放手可以,告诉我姓甚名谁,哪家的姑娘?”男人温软的嗓音里带有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和公子素不相识,还请公子自重。”

“你告诉我,不就相识了?本王为南朝成王。”男人看似温润,实则不依不饶,甚至将嘴唇快要凑近菊香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旁,“你呢,是谁家的人?”

“成王殿下,那是你未来嫂嫂的人。”谢允霏急匆匆跑上楼,隔老远看到面部糊作一团的男人,凑近后听到对方说是成王,心中警铃大作。

成王,黎淮景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人城府极深,处世轻浮孟浪,喜欢强占女子。

凡被其选中的女人,想方设法也要得到。

谢允霏走过去,施施行礼,“殿下,这是怎么了,如何与我的婢女发生矛盾?”

“无事,只是想结交罢了。”成王松开菊香手腕,笑意更深,眼底却浮动冷冽。

“小姐。”菊香获得自由,立马跑到她身边。

谢允霏将菊香挡到身后,“成王殿下,今日来替王妃选首饰?”

成王见着面前女子,眸中兴致缺缺,“谢小姐,你还没过门,便自诩为本王嫂嫂?”

“迟早的事。”谢允霏面不改色,观察男人的目光。

男人目光,仍旧意犹未尽地在菊香身上流连。

她必须将成王的注意力从菊香身上引开。

“谢小姐,最近兄长的轶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你当真丝毫不介意?”成王低头凑近,话里话外,不乏调侃与讽刺。

谢允霏亦靠近他,笑容温婉,“成王殿下,这与您何干,我又不是您的人。”

“嫂嫂。”娇软的呼吸男人耳边萦绕,成王盯住眼前女子,兴味盎然,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不知你跟着兄长,满不满足?”

如若有利刃,谢允霏指定戳废他那二两肉。

“成王殿下为何问这个,您又不能把我抢走!”她语气暧昧,嘴角笑容谐谑,“晋王殿下护我,我心悦于他。成王殿下,王妃最近可好,您可让她满足?”

她拉开与成王的距离,再次行礼,“看来,殿下特意来此为王妃选礼物,允霏就不打扰了。”

成王听罢,笑容渐冷,“谢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聪明绝顶,何须旁人解释。”谢允霏说完,拉起莺歌和菊香转身欲走。

成王当前朝堂地位,全靠王妃母族扶持,这便成就他的弱点,无法忤逆王妃。

没走出几步,她被人大力捉住手臂,粗鲁拽回去。

“小姐!”菊香、莺歌不约而同惊呼。

成王的脸再次出现在谢允霏眼前,,声音幽冷,“谢小姐,到底是谢家教你顶撞王室贵胄,还是从我那兄长处学来?”

这话中四处扣的罪名,谢允霏心领神会,刚要反驳,便听到一道伤心欲绝、惊天动地的声音。

“霏儿,你...你难道要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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