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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冰锋与尘嚣

那句裹着冰碴子的话——“这里的仪器,可比贝塔废土的垃圾场…要娇贵得多。”——像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耳膜,在脑子里嗡嗡回响,激得血液直往头顶冲。

孩子?垃圾场?

操!

悬在半空,右手被丢丢那强韧的粘液牢牢糊在冰冷的地板上,左臂被鲨鲨化作的红色能量束牵引着,姿势活像个被钉在墙上的劣质标本。而那个孔雀,就那样优雅地站着,一只手稳稳托着那台差点被我撞碎的精密仪器,眼镜后的蓝眼睛像两块冻透的寒冰,精准地切割着我的狼狈。

屈辱混合着废土带来的邪火,轰地烧上脸颊,耳根滚烫。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放开!” 我哑着嗓子低吼,是对鲨鲨。同时用力想把手从地板上撕下来。丢丢的粘液韧性极强,像蛛网一样黏糊糊地扯着手和地板。这感觉更他妈糟了!

脚边的鲨鲨——那团暴躁燃烧的红色能量体,感受到我的怒火,发出低低的、类似引擎过热的嘶鸣,能量形态的边缘剧烈波动,对着那位金丝孔雀的方向龇牙咧嘴。趴在我肩胛骨附近的丢丢,身体颜色更深,几乎完全融入了昏暗背景,但我能感觉到它的紧绷和微微颤抖——它在害怕,但也在准备着,只要我一声令下,那强韧的粘液束随时可能射向那张完美的脸。至于皮蛋…这小东西在我口袋里疯狂地颤抖,隔着布料紧贴我的大腿内侧,带来一阵阵不适的凉意。嗨宝…慢半拍的家伙终于从背包口探出它的小脑袋,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沟通无效。”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半点波澜。甚至还有闲心,用另一只手极其轻微地调整了一下那台被他托住的仪器,动作流畅得像是在整理书桌上的钢笔。“你的‘伙伴’们,似乎需要更明确的指令。或者,” 他镜片后的目光扫过鲨鲨和肩头丢丢隐形的方向,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需要一点…冷静。”

最后一个词,他吐得格外清晰。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通道顶部几个不起眼的黑色圆孔里,猛地射出数道纤细却刺目的蓝色电弧!速度快得惊人,目标直指鲨鲨和我肩头的位置(丢丢)!

“住手!” 我瞳孔骤缩,嘶声大喊。

嗡——!

刺耳的电流声爆开!鲨鲨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啸,红色的光芒瞬间暗淡、紊乱,如同风中残烛。趴在我肩胛骨附近的丢丢猛地一颤,被迫显出了半透明的凝胶状轮廓,身体表面跳跃着细碎的电火花,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它的重量瞬间变得沉重而虚弱,粘液分泌似乎都停滞了。

“丢丢!鲨鲨!”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愤怒瞬间被惊惧取代。这些人!他们真的敢!

“现在,” 男人的声音像冰冷的金属片划过玻璃,“可以好好说话了吗?盖可…先生?” 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死死地盯着他,护目镜后的视线像要把他那张完美的脸烧穿。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废土尘埃和消毒水混合的浑浊气味,还有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咬破自己口腔内壁的味道。吊着我的手臂和鲨鲨的能量束都在微微颤抖。

“放…开…我的伙伴。”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嘶哑得厉害。右手还粘在地上,像个屈辱的烙印。

男人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我屈服的程度。然后,他对着空气,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

通道顶部的电弧瞬间消失。鲨鲨红色的能量流变得极其暗淡,委屈地缩回我脚边,发出低低的、受伤般的嗡鸣,能量形态变得模糊不稳。丢丢勉强维持着半显形的状态,趴在我肩头,身体还在细微地抽搐,那层凝胶状的皮肤上残留着电击后的焦痕,显得萎靡不振。皮蛋在我口袋里抖得像块即将碎裂的冰,凉意渗透布料。嗨宝慢吞吞地缩回了背包深处。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像被人扒光了摁在泥地里,还被迫看着自己的伙伴被电击。我用力闭了下眼,把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怒吼硬生生咽了回去。阿巴埃莉塔的护身符贴着胸口,温润的触感此刻却像块烙铁。

“很好。” 男人似乎很满意这暂时的“安静”。他终于放下了那台该死的仪器,动作轻巧得像放下一片羽毛。然后,他摘下了那只一直托着仪器的皮质手套,露出下面修长、骨节分明、肤色冷白的手。那双手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和这昏暗肮脏的通道,和我糊满粘液的脏手,形成地狱与天堂的对比。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套对折,放进西装内侧口袋,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接着,他才重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终于被制服、可以开始评估价值的物品。

“鉴于你鲁莽的行为对‘裂隙稳定校准器’造成了潜在风险,” 他用一种公事公办、毫无感情的口吻陈述,“以及你携带未经授权的、具有潜在攻击性的原生能量生物进入协议管制区域…你需要接受额外的评估和…约束。”

约束?我心头警铃大作。

没等我反应,他抬起那只没戴手套的、过分好看的手,对着我粘在地上的右手方向,凌空虚虚一握。

嗡…

一股无形的、冰冷而精准的力量瞬间包裹了我的右手腕!不是物理的抓握,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场,带着绝对的、不容抗拒的控制感。这感觉…比丢丢的粘液更让人毛骨悚然!它冰冷、稳定,像一个能量铸就的手铐。

“你他妈…” 我刚想挣扎,那股力量猛地一收一旋!

滋啦——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粘液被强行剥离的声音,我的右手连同上面糊着的、属于丢丢的粘稠凝胶,被那股能量硬生生从地板上“撕”了下来!粘液拉出长长的、恶心的丝线,啪嗒掉在地上。手腕上残留着能量场冰冷的压迫感和粘液滑腻的触感,又冰又黏,难受得要命。

“嘶…” 我倒抽一口冷气,手腕被勒得生疼。

“站稳。” 男人的声音毫无温度。与此同时,那股吊着我的鲨鲨能量束也骤然消失。我猝不及防,双脚“咚”地一声落回地面,震得膝盖发麻,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滑板歪在脚边。

我甩了甩被勒得发麻的右手腕,又惊又怒地瞪着他。这家伙对源能的操控…精准得可怕!简直像在用手术刀切黄油!这就是协议精英的实力?

他无视我喷火的目光,金丝眼镜后的视线平静地扫过我狼狈的模样——沾满灰尘和凝胶的作战服、歪掉的护目镜、脚边光芒暗淡愤怒低鸣的鲨鲨、萎靡显形还在抽搐的丢丢、以及那个花里胡哨的滑板。

“跟我来。” 他转身,迈开步子,宝蓝色的昂贵西装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利落的线条,锃亮的皮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叩、叩”声,向着通道更深处走去。那背影挺拔,从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火大的优越感。

“评估区在C-7。管好你的…生物。” 冷淡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像一阵裹着冰渣的风。

操!生物?!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压下再次沸腾的怒火。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背影,再看看身边受伤的伙伴们,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被操控的愤怒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

“走了。” 我咬着牙,弯腰捡起滑板,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我轻轻碰了碰脚边鲨鲨暗淡的红色能量流:“鲨鲨,忍忍。” 又小心地用手指(隔着作战服)碰了碰肩头丢丢冰凉颤抖、带着焦痕的身体:“丢丢,坚持住。” 皮蛋在我口袋里抖得更厉害了。嗨宝在背包里似乎挪动了一下位置。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那道冰冷优雅的身影后面。靴子踩在金属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着自己的尊严。通道里只剩下他那清晰得刺耳的脚步声,和我压抑的呼吸声。空气中,那股冷冽的雪松与金属混合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枷锁,沉沉地压在我的感官上。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看起来就坚不可摧的金属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冰冷的红色指示灯。

那位孔雀在门前停下,抬手在门侧一个光滑的感应区按了一下。蓝光扫过他的手掌。

“身份确认。尚博勒,协议特工。携带评估对象一名。” 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

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里面一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纯白色空间。

光。

刺目的、无处不在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冷白色强光瞬间淹没了我的视野!习惯了废土昏黄和通道昏暗的眼睛被刺激得瞬间涌出生理性的泪水。我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想遮挡,却忘了右手腕还残留着那冰冷能量场的压迫感和丢丢粘液的滑腻。

空气冰冷干燥,带着一种更加浓烈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消毒水和…某种能量过载后的细微臭氧味?空间大得离谱,穹顶高耸,四周是光滑无缝的白色合金墙壁,地面同样是冰冷的白色材质,光洁得能映出模糊的人影。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头顶无数排巨大的冷光灯,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俯视着下方。

空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用某种透明能量屏障隔开的圆形区域。屏障内部的地面上布满了复杂的、闪烁着幽蓝或淡绿光芒的能量纹路。屏障外,环绕着一圈精密的控制台和观测设备,几个穿着白色制服、面无表情的技术人员正在操作着。

这里不像训练场,更像…某种高度管控的研究设施。

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头顶,比刚才的电击更甚。并非清晰的记忆,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模糊的不适和警惕感,仿佛这过于洁净、过于有序、充满冰冷器械的环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护目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进去。” 尚博勒侧身,示意我走向那个被能量屏障笼罩的圆形区域。他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能量适应性评估,现在开始。”

我僵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看着那个布满发光纹路的“场地”,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如同程序设定般操作仪器的人,那种模糊却强烈的抗拒感越来越清晰。不行…不能进去…感觉糟透了!

“我…”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声音干涩发颤。身体在本能地向后退缩,后背抵住了冰冷刚关上的金属门。

尚博勒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抗拒。他微微侧过头,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刺目的白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但那双薄唇,却缓缓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洞察一切的弧度。

“害怕了,孩子?” 他轻声问,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过耳膜,“看来废土的‘街头风暴’,也并非无所畏惧。”

他向前一步,那股冷冽的雪松混合金属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靠近我的耳边,冰冷的吐息拂过我汗湿的鬓角,激起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或者…”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危险的、近乎耳语的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你是在害怕…这些光?这些仪器?这些让你…本能排斥的地方?”

轰——!

他的话,像一颗精准投放的能量炸弹,在我混乱的思绪里轰然炸开!那种被看穿、被剖析、被戳中内心最隐秘不安的感觉,混合着之前积压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堤坝!恐惧?不,是更深的愤怒!他凭什么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你他妈知道什么?!” 我猛地抬头,护目镜后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放我出去!我不做这狗屁评估!”

几乎在嘶吼的同时,一直被压抑和伙伴受伤刺激的原能彻底爆发了!极度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火星,点燃了我体内躁动的能量!肩头的丢丢在极度的应激反应下,猛地射出一道比平时粗壮数倍、近乎失控的粘液束,目标却不是尚博勒,而是带着绝望的愤怒射向旁边一台闪着幽光的仪器!脚边的鲨鲨发出一声狂暴的尖啸,暗淡的红色能量流如同被浇了油的火,轰然炸开!红色的能量乱流毫无章法地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冲击!口袋里的皮蛋在巨大的能量波动和恐惧下,几乎要液化,冰凉滑腻的凝胶不受控制地渗出,浸透了我的大腿外侧。

整个冰冷洁白的空间,瞬间被混乱、狂暴的原能乱流和刺耳的警报声淹没!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原生能量失控!警告!C-7区能量屏障受到冲击!”

刺耳的电子警报响彻整个空间,冰冷的白光被闪烁的红光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些穿着白制服的技术人员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他们脸上露出了惊慌,手指在控制台上疯狂敲打。

而我,就站在这风暴的中心,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体内能量狂暴的冲撞而剧烈颤抖,护目镜后的视野被一片混乱的红白光芒占据。丢丢的粘液束撞在能量屏障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鲨鲨失控的红色能量流如同暴怒的火龙,在屏障内疯狂撞击、爆炸,激起刺目的火花和能量涟漪;皮蛋的冰凉感几乎让我半边身体麻木;嗨宝在背包里似乎也感受到了毁灭性的威胁,甲壳发出高频的、刺耳的摩擦声!

完了…彻底失控了…要被这些协议人员当成怪物处理掉了…

这个绝望的念头刚闪过,一股更加强大、冰冷、精准到令人绝望的能量场,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下来!

不是来自安保系统。

是来自我面前!

尚博勒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他脸上的那丝冰冷的玩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如同精密仪器般的专注。他甚至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蓝宝石眼眸深处,仿佛有幽邃的漩涡在旋转。

一股冰冷、稳定、带着绝对秩序感的庞大能量,以他为中心辐射开来!这股力量精准地切入我失控的能量乱流之中,如同最灵巧的外科医生,瞬间压制住狂暴的鲨鲨能量,让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火焰,哀鸣着迅速缩小、黯淡,最终变成一团微弱颤抖的红光缩回我脚边;精准地切断了丢丢失控喷射的粘液束源头,让它萎靡地瘫软在我肩头,再也凝聚不起一丝粘液;他强大的能量场甚至强行抚平了皮蛋因恐惧而疯狂的躁动。

混乱的能量风暴,在他举手投足间(甚至没有抬手!),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空间里只剩下刺耳的警报声和我自己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失控的能量被强行压回体内,带来一阵阵虚脱般的酸痛和更深的无力感。冷汗浸透了作战服的后背,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我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靠着身后冰冷的金属门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

尚博勒缓缓收回那无形的、却重若千钧的能量场。他向前一步,锃亮的皮鞋停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那股冷冽的雪松金属气息再次将我笼罩,带着一种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探究。

他微微低头,金丝眼镜的镜片反射着闪烁的红光,俯视着瘫坐在地、如同被抽掉所有力气的我。鲨鲨在我脚边微弱地闪烁,丢丢像块破布一样搭在我肩上,皮蛋的冰凉感贴着我的腿,连存在感都变得稀薄。狼狈,脆弱,不堪一击。

警报声还在尖锐地鸣叫,红白光芒疯狂闪烁,将这冰冷的白色地狱映照得如同末日。

尚博勒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读取空气中残留的能量数据。然后,他那冰冷悦耳的声音穿透警报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评估口吻:

“能量爆发峰值…3.7个拉德单位。核心频率…存在异常波动。”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护目镜,仿佛要刺入我混乱不堪的眼底深处,

“告诉我,孩子…”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经上,

“你对能量频率的敏感度…异于常人。这种近乎本能的排斥与失控…”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冰冷的审视,“究竟源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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