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悄然淌过道尔顿大宅的哥特式尖顶。一个自诩为“侠盗”的小偷,正蹲在三楼窗台外的石雕上,试着打开冰凉的金属窗栓。
“咔嗒”一声轻响,锁舌应声而退。
小偷勾起嘴角,像一片落叶般无声滑入室内。昂贵的波斯地毯吸收了足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与白兰地气息。
这间卧室显然是女主人的领地。
梳妆台上摆满水晶瓶,衣帽间里隐约可见礼服的轮廓。
正当她准备翻找珠宝盒时,更衣室的帘幔突然无风自动。
小偷迅速闪到立柱后,屏住呼吸。丝绸摩擦的窸窣声里,一道修长的剪影映在纱帘上。那人正在解开发髻,如瀑的黑发倾泻而下,在月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泽。
“夫人深夜不眠,是在等老爷吗?”
她压低声音从阴影中走出,匕首在指间闪出冷光。按照情报,道尔顿今晚应该出席市政晚宴,这正是小偷选择行动的最佳时机。
帘幔后的身影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笑。那笑声像冰镇香槟的气泡,清冽中带着危险的酥麻。手指撩开纱帘,一张令人窒息的面容映入眼帘。
瓷白的肌肤,殷红的唇。但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黑得纯粹却又仿佛盛着整个星空的倒影。
“不请自入可是很失礼的。”美人开口时,嗓音比想象中低沉。
他——是的,此刻她才惊觉这是个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珍珠纽扣,蕾丝衬衣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小偷不自觉地吞咽干涩的唾液,匕首差点脱手。
“别动。”强作镇定地逼近,刀尖抵上他咽喉。
“你也不想被道尔顿老爷发现吧?”
这话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因为他笑了。
“真奇妙。”他向前一步,刀尖刺破皮肤渗出血珠,却浑不在意。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你确定要威胁我?”
天旋地转。
后脑撞在地毯上的闷响与腕骨脱臼的脆响同时炸开。匕首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冰凉的刃面贴着她的脸颊游走。他跨坐在小偷腰间,黑发垂落像囚笼,月光为他披上阴翳,宛如降临人间的邪祟。
“库洛洛·鲁西鲁。”他俯身时,吊坠垂落在鼻尖,“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接下来……”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角,“你会哭着骂我。”
咬紧牙关,齿间弥漫着铁锈味。泪水从眼角滚落,渗入库洛洛掐着脖颈的指缝间,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
他轻笑一声,手腕施力将她翻了个身,左手自下而上重新扣住她的咽喉,拇指抵着脖颈微微施压。
带着薄茧的食指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游走,意图撬开紧闭的齿关。小偷侧头躲避,后脑却撞上他早有准备的右手掌心。这个动作让她清晰感受到身后紧贴的躯体,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倔强是迷人的特质。”库洛洛的膝盖顶进她腿间,布料摩擦着敏感的大腿内侧,“但浪费在我这里就太可惜了。”
温热的唇擦过她汗湿的耳廓,留下若有似无的触感。
“小姐,你也不希望被这样对待吧?”
说着,加重了左手扣紧的力道。
这让小偷的脊椎窜过一道莫名的电流。当他的食指再次抵上小偷的唇时,她猛地张口狠狠咬下。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咸的。”小偷暗自想着,尝到了铁与盐的混合滋味。
库洛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低笑出声。下一秒,他的中指也强行挤入她被迫张开的唇齿之间,牙齿撞上指节发出轻响。
“唔!”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野。
太超过了。
两根修长的手指完全占据了口腔,指节抵着上颚带来轻微的窒息感。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库洛洛好整以暇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舌头玩弄,指腹摩擦着敏感的舌面。
她扭动腰肢试图挣脱,却被跨坐在腰部的重量死死压制。粗糙的指尖擦过上颚,激起一阵战栗的呕吐感。
库洛洛俯身将重量压在她脊背上,染血的手指在口腔深处恶劣地弯曲:“不准憋着。”
“叫出来。”
小偷的喉咙深处发出幼兽般的鸣咽,却固执地不肯如他所愿。
库洛洛似乎被这种无声的反抗取悦了,抽出手指带出一缕银丝,转而掐住下巴迫使她转头。月光下,他的瞳孔黑得惊人,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深渊。
“你知道吗?”他换了话题,手指沿着小偷的脊椎一路下滑,“道尔顿老爷收藏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指尖停在蝴蝶骨之间画圈,“比如这个。”
随即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冰凉的锁链绕上手腕。库洛洛不知从哪变出一副精致的镣铐,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他耳垂上的宝蓝色耳钉形成鲜明对比。
“法国宫廷的藏品。”他慢条斯理地收紧锁扣,“据说路易十五曾用它锁住过他的情妇。”
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固定,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库洛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黑发垂落在他脸侧,衬得肤色越发苍白。
"现在,”他单膝跪下,手指插入发间迫使小偷对上他的视线,“让我们继续刚才的游戏。”
这个吻像他的人一样充满矛盾,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甜蜜里掺着血腥的余味。
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锁链缠得更紧,每一次喘息都被他贪婪地吞下。
远处隐约传来钟声,黎明即将到来。库洛洛停下所有动作,侧耳倾听。
警笛声由远及近。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惋惜地说,手指却毫不留情地扯开小偷的衣领。冰凉的金属贴上锁骨。
黎明前的月光中,小偷看见梳妆镜反射出卧室大床上的景象。
道尔顿老爷瞪着眼睛仰躺在被褥上,胸口插着本该属于她的匕首。
警靴踏碎走廊的寂静,最后的记忆是库洛洛将小偷的手按在凶器上,他轻叹:“替罪羊小姐,你的慷慨仁慈令人感动。”
5月份写的。总之修文收拾收拾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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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夫人你也不想被老爷发现吧 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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