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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直在我身边

他在干什么?!他要用自己当诱饵,把黑背引进铁笼?!

“软糖!出来!”我嘶声力竭地大吼,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后背疼得让我几乎无法动弹。

黑背被彻底激怒了,不管不顾地跟着冲向了铁笼!它庞大的身体猛地撞在铁笼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笼门似乎被撞得晃动了一下!

软糖缩在笼子最深处,吓得浑身发抖,却依旧死死盯着笼外的黑背。

就是现在!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忍着剧痛爬起来,和其他几只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的猫一起,用身体狠狠地撞向那扇摇摇欲坠的笼门!

哐啷!

锈蚀的插销或许本来就不牢固,在我们合力撞击下,竟然真的猛地弹上了!发出一声清脆的、令人心悸的金属撞击声!

黑背,被关在了里面!

它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的愤怒和咆哮,用身体猛烈地撞击着铁笼!铁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但它暂时,被困住了!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只剩下铁笼里黑背疯狂的咆哮和撞击声。

我踉跄着扑到铁笼边,急切地寻找软糖:“软糖!软糖!你怎么样?!”

“阿烬……我……我没事……”软糖的声音从笼子角落传来,微弱而颤抖。他小心翼翼地绕过狂躁冲撞的黑背,从铁栏杆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一出来,他就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我顾不上自己额角流血的伤口和后背的剧痛,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用爪子,用鼻子,急切地在他身上来回检查,嗅闻着他是否有受伤的地方。

没有明显的伤口。除了吓得不轻,毛发凌乱,沾满了灰尘和铁锈。

他也在我怀里急切地抬头看着我,伸出小爪子,颤抖着碰了碰我额角流血的地方,蓝色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阿烬……你流血了……你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我没事。”我哑声道,把他更紧地搂住,感受着他小小身体的颤抖和冰凉,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和后怕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让我的四肢都有些发软。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在疯狂咆哮的铁笼旁,在弥漫的尘土和血腥味中,像是抓住了全世界唯一的浮木。

其他猫围了上来,看着被困住的黑背,又看看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一丝敬畏。

老黄慢慢踱步过来,看了看情况,沙哑着嗓子对几只年轻力壮的猫说:“去……去找林晓,或者别的人类,弄出点大动静来。这东西,得让人类来处理。”

几只猫领命而去。

我无心顾及后续。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软糖身上。我低下头,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舔舐他脏兮兮的小脸,舔去他眼中的泪水,舔顺他凌乱打结的长毛。

我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重和颤抖。

软糖也安静下来,不再哭泣,乖乖地让我舔舐,甚至微微抬起头,露出脖颈和下巴,方便我清理。

他也伸出小小的、带着倒刺的舌头,小心翼翼地、一下下地舔着我额角的伤口,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在他的舔舐下,似乎真的缓解了一些。

我们互相舔舐着伤口,用猫科动物最原始也最亲密的方式,安抚着彼此受惊的灵魂和身体。周围的喧嚣、其他猫的存在,仿佛都离我们远去。

这一刻,没有恐惧,没有后怕,只有彼此急促的心跳、温热的呼吸和那份劫后余生、紧紧相拥的踏实感。

我知道,有些东西,在这场生死考验之后,已经彻底不同了。我们不再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生死相依的共同体。

从“我护你”,到“我们一起面对”。

这份认知,沉重,却让我心里某个一直紧绷和孤独的角落,悄然松动,被一种滚烫的暖流填满。

黑背最终被闻讯赶来的林晓和公园管理员用专业工具制服并带走了。公园暂时恢复了安全。

但代价是,我发烧了。

可能是撞在石头上的那一下震伤了內腑,可能是额角的伤口引起了炎症,也可能是高度紧张后的骤然松弛。当天晚上,我就开始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昏沉,四肢酸软无力。

我蜷缩在树洞的旧毛衣上,感觉身体内部像有一团火在烧,而体表却冰冷得如同外面的秋夜。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软糖急坏了。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时不时用冰凉的小鼻子碰碰我的脸颊和耳朵,感受我异常滚烫的体温。

我能感觉到他的焦虑和不安,他围着我打转,发出细微而焦急的呜咽声。

“阿烬……阿烬你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一遍遍地问我。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别担心,但喉咙干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勉强用鼻子蹭蹭他,示意我还清醒。

他似乎明白了。他不再徒劳地问我,而是开始行动。

他跑出树洞,过了一会儿,叼回来一小片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被雨水泡得发软的树叶,叶子里盛着一点点清水。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我嘴边,试图让我喝下去。

清水滴落在干燥的嘴唇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我努力舔舐着,虽然大部分都漏掉了,但那点心意和清凉,却真实地缓解了我的不适。

之后,他又出去了。这次去了更久。

我昏昏沉沉地等着,心里隐约有些担忧。外面并不绝对安全。

直到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新鲜的鱼肉腥气。

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软糖正费劲地拖着一小块看起来非常新鲜的、嫩白的鱼肉进来。

那鱼肉看起来像是刚从人类餐桌上掉下来的佳肴,而不是我们从垃圾堆里翻捡的那种。

他把鱼肉拖到我面前,然后用爪子按住,低下头,用他细小的牙齿,极其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将鱼肉咬碎,撕成极小极小的碎末。然后,他凑过来,用鼻子把那些鱼肉碎末拱到我的嘴边。

“阿烬,吃一点……吃了就好了……”他小声地、哄劝般地说。

我看着他。他白色的爪子和嘴边的毛发都沾上了鱼腥和血丝,蓝色的大眼睛因为疲惫和担忧而显得更加湿润,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和坚定。

我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酸涩而滚烫。

我努力张开嘴,接受了他喂过来的食物。鱼肉很嫩,很新鲜,几乎不需要咀嚼。他喂得很慢,很耐心,每一次都确保我咽下去了,才继续下一口。

期间,有其他两只闻着鱼腥味过来的流浪猫,试图靠近抢夺。我意识模糊,只能发出虚弱的威胁声。

但我看到,软糖猛地转过身,对着那两只比他还大一些的猫,第一次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凶狠的表情!他背弓起,毛发炸开,龇着还不算尖利的牙,发出嘶哑却充满威胁的低吼,甚至伸出爪子,狠狠地在冲在最前面的那只猫脸上挠了一下!

“不准碰他的东西!滚开!”他嘶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

那两只猫被他这副拼命的架势吓住了,悻悻地退开了。

软糖守在那块鱼肉前,直到确认它们真的离开了,才又恢复成那副焦急担忧的样子,继续耐心地喂我。

林晓也来了。她带着干净的水和一种味道奇怪的药片。软糖全程紧盯着她,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呜,直到我勉强吃下药片,并且他似乎察觉到林晓没有恶意,才稍微放松一点,但依旧紧紧靠在我身边,不允许林晓靠得太近。

我就这样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时而感觉到软糖冰凉鼻子的触碰,时而感觉到他细小的舌头舔舐我滚烫的耳朵和伤口,时而听到他趴在我耳边,发出轻微而持续的、试图安抚我的呼噜声。

在那片灼热和昏沉的混沌之中,他的存在,像一道清凉而坚韧的溪流,始终环绕着我,支撑着我。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不再是独自一个了。在我最脆弱、最无力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温暖的身影,在为我奔走,为我战斗,为我筑起一道虽然稚嫩却无比坚定的防线。

这种感觉,陌生得让我想哭,又温暖得让我沉溺。

在高烧和软糖不眠不休的照顾下,我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额角的伤口结痂脱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粉色新疤,后背的淤青也逐渐消散。虚弱的身体在秋日最后的暖阳里,慢慢恢复着气力。

经历了黑背事件和这场大病,公园里的氛围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猫群看向我和软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真正的认可和感激。连灰灰见到我们,也会下意识地绕开,不再主动挑衅。

老黄似乎更老了,更多时间只是趴着晒太阳,将更多“事务”默许给了我来处理。

比如调解一些小纠纷,分配一些林晓带来的多余食物。

我提出将找到的食物适当共享,尤其是照顾那些有幼崽的母猫和年老体弱的猫。软糖主动承担了记录和分发的工作——他用爪子在松软的泥地上划出简单的记号,居然也能记得清清楚楚。他还教会其他猫辨认几种公园里常见的、可以食用的野果和草籽。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也更加……自信和开朗。那种温柔的光芒,不再只是对着我,也洒向了这个小小的群体。

我看着他耐心地教一只懵懂的小猫如何分辨哪种浆果更甜,看着他仔细地把林晓带来的猫粮分给那只带着幼崽的玳瑁母猫,心里那种复杂的、混合着骄傲和淡淡酸涩的情绪依旧存在,但不再那么尖锐。

我知道,他在成长,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他认为重要的一切。而这其中,我依然是核心。

只是,有一次,他为了寻找一种据说对恢复伤口有益的野草,走得稍微远了些,迷了路,直到天黑透才被焦急的我找到。

找到他时,他正缩在一丛枯草里,害怕得小声呜咽。我一言不发地冲过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冰冷的小身体在我怀里逐渐回暖,那种失而复得的恐慌再次攫住了我,让我的声音都忍不住发颤:“以后……不准一个人走太远……听见没有?”

软糖紧紧回抱着我,把脑袋埋在我脖颈的毛发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歉意和后怕:“嗯……我知道了……我还要和你一起分食物,一起照顾大家……我不会再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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