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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让我想起了以前

我们的世界,在彼此之外,确实多了一些别的牵挂和责任。

但这份责任,并没有稀释我们的羁绊,反而像是共同的根系,扎得更深,让我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牢固。

秋意越来越深,黄昏来得越来越早。

一个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云朵像是被点燃的绒絮。池塘的水面倒映着这瑰丽的色彩,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我和软糖并肩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这日落景象。微风拂过,带来凉意,也吹动了软糖身上长长的毛发。

他安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身体温暖而柔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份劫后余生的宁静。

过了很久,软糖轻轻地、几乎是耳语般地开口了。

“阿烬……”

“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身体瞬间僵住。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它那么简单,却又那么沉重,包含了太多我无法用语言回应的情感。

依赖?信任?眷恋?还是……更多?

我转过头,看向他。夕阳的金光勾勒着他毛茸茸的侧脸轮廓,那双蓝色的眼睛映照着晚霞,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以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沉而温柔的情感。

我没有说话。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只是伸出手臂,把他更紧地、更牢地搂进怀里,仿佛要将他揉进我的骨血里。然后,我低下头,用我最柔软、最温暖的舌头,轻轻地、郑重地,舔了舔他的头顶,顺着毛发梳理的轨迹,一遍,又一遍。

这是猫科动物之间,最亲昵、最毫无保留的示好和接纳。是比任何语言都直白的回应。

我没有说“我也是”。

但我知道,他懂。

从他瞬间放松下来的身体里,从他更加用力回抱我的爪子里,从他满足地、响亮起来的呼噜声里,从他将脑袋更深地埋进我颈窝的动作里……

他懂了这份藏在行动里的,深沉而笨拙的深情。

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最后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开彼此。

秋天或许意味着凋零和分离,但对我们而言,这个秋日,却收获了最沉重的信任和最温暖的相守。

最后的秋叶终于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锋利地划破灰白色的天空。北风开始呼啸,带着熟悉的、凛冽的哨音,宣告着又一个严冬的降临。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云层低垂,呈现出一种沉甸甸的、饱含雪意的铅灰色。公园里的生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蜷缩在各自的避风处,尽可能减少活动,保存体力,对抗一日冷过一日的寒气。

林晓来得更勤快了。她似乎能敏锐地察觉到天气的恶化,带来的食物分量更多,有时甚至还有一些柔软的旧布条和干草,显然是希望我们能更好地垫窝保暖。

她开始频繁地在老槐树附近忙碌,叮叮当当地敲打着什么。我和软糖远远地看着,保持着猫科动物应有的警惕。

她搬来了一些木板、工具,还有一大卷看起来厚实防水的材料。

“她好像在盖什么东西?”软糖偎依在我身边,小声说,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他的长毛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蓝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我盯着林晓的动作,肌肉微微绷紧。人类的心思总是难以揣测,即使是她。建造东西?是为了困住我们?还是别的什么?被抛弃和被伤害的记忆像冰层下的暗流,从未真正消失。

几天后,那个“东西”初具雏形。那是一个小小的、看起来颇为结实的木屋子,就搭在老槐树下一个相对避风的角落。

木屋有个小小的、仅容一只猫通过的入口,挂着厚厚的防雨布帘子,里面似乎铺着厚厚的干草和柔软的织物。林晓甚至还在屋顶盖了一层防水油布。

一个……给猫住的屋子?

公园里的猫群窃窃私语,观望着,犹豫着。既有对温暖避风所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的、人类造物的本能恐惧。

林晓没有强迫我们。她只是把一些食物放在木屋门口,然后便退开一段距离,安静地看着。

最初几天,木屋一直空着。只有寒风刮过,吹得那布帘子轻轻晃动。

软糖显然对那个小木屋充满了兴趣。

他每天都会假装不经意地溜达过去,围着木屋转上几圈,小心地嗅闻着木板和布帘的味道,然后跑回来,眼睛亮晶晶地向我报告。

“阿烬,里面好像铺了毯子,闻起来很软和!”

“今天林晓又加了一些干草,看起来更厚了!”

“外面风好大,但那个帘子里面好像一点风都没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人类始终保有一份近乎天真的信任,尤其是对林晓。那份温暖干燥的诱惑,对他而言,难以抗拒。

但我依旧无法迈出那一步。那木屋看起来再美好,也像是另一种形式的陷阱,温柔的陷阱。进去,就意味着将一部分主动权交了出去,意味着依赖。而依赖,是我最恐惧的东西。

“外面冷,里面也许更冷。”我故意泼他冷水,舔了舔他被风吹冷的耳朵,“靠自己最踏实。”

软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靠着我,汲取着彼此的体温。但他看向木屋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向往。

转变发生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夜。

雪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不再是初冬的细雪粉,而是大片大片的、密集的鹅毛大雪,伴随着怒吼的狂风,瞬间将世界染成一片混沌的白。气温骤降,呵气成冰。

我们的树洞虽然相对避风,但依旧有雪花被风卷着灌进来,寒意无孔不入。我和软糖紧紧挤在旧毛衣里,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软糖的长毛末端甚至结起了细小的冰凌。

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冻死,也会消耗掉我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过冬的体力。

软糖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声音微弱:“阿烬……好冷……”

我把他圈得更紧,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挡住风口,但收效甚微。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这个冬天,似乎比上一个还要难熬。

就在这时,透过风雪声,我隐约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带着担忧的呼唤。是林晓!她居然在这种天气里来了!

我警惕地抬起头,透过树洞的缝隙望出去。

风雪中,林晓打着手电,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老槐树走来。

她走到那个小木屋前,用手电往里照了照,发现空无一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和焦虑。

她犹豫了一下,竟然朝着我们的树洞方向走了过来。她在离树洞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蹲下身,用手电光柔和地照了照里面(没有直接照射我们的眼睛),嘴里发出轻柔的、安抚的啧啧声。

她看到了冻得发抖的我们,尤其是毛发结冰的软糖,眼神里的担忧更重了。

她没有试图强行靠近,只是把手里提着的一个小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猫粮和一小碗还冒着微弱热气的肉糜,放在树洞口,然后又慢慢退开了些,示意我们没有恶意。

食物的香气和那一点点微弱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诱人。

软糖渴望地看着那碗肉糜,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祈求。

我看着风雪中林晓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和充满善意的眼睛,又低头看看怀里冷得不断发抖的软糖。

内心那堵坚冰筑成的墙,在这一刻,终于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也许……可以试一试?为了软糖。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率先从树洞里探出头。风雪立刻扑打在我脸上,冰冷刺骨。

我警惕地嗅了嗅那碗肉糜,又看了看远处的林晓。

没有危险的气息。

我低头,快速地吃了几口。肉糜还是温的,味道很好。我发出轻微的咕噜声,示意软糖可以出来。

软糖立刻钻了出来,几乎是扑到碗边,狼吞虎咽起来。那点温热食物下肚,他颤抖的身体明显缓和了一些。

林晓看到我们吃了东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她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耐心地等在风雪里。

吃完东西,我们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木屋。厚厚的布帘子将风雪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

软糖再次看向我,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风雪更大了。一阵狂风吹来,几乎要将我们掀翻。

我终于不再犹豫。

我用鼻子轻轻推了推软糖,然后率先走向那个小木屋。

在入口处,我停顿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风雪中的林晓,她鼓励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钻进了那道厚厚的布帘。

帘子落下的瞬间,世界陡然安静了。

呼啸的风雪声被隔绝在外,变得沉闷而遥远。小木屋内部的空间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一些,足够我们两只猫舒适地躺卧。

地上铺着厚厚软软的旧毯子和干草,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和淡淡的、林晓身上的气息。

一种久违的、干燥的、温暖的包裹感,瞬间拥抱了我们。

没有刺骨的寒风,没有冰冷的湿气,只有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软糖紧跟着我钻了进来,他几乎是立刻就被这巨大的温差和舒适感征服了,发出了一声极其满足的、响亮的咕噜声,像个小马达一样。

“阿烬!好暖和!好软!”他兴奋地在毯子上打了个滚,橘白色的长毛在柔软的织物上蹭来蹭去,把身上沾着的雪花都蹭掉了,然后四爪朝天地摊开,露出柔软的腹部,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我看着他那副毫无戒备、全然享受的模样,心里最后的那点警惕和不安,也在这片暖意中慢慢融化。

我谨慎地在小木屋里走了一圈,用鼻子仔细嗅遍了每一个角落。

只有木头、布料、干草和淡淡的人类气味(林晓的),没有其他危险的味道。结构也很结实,没有松动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安全的。

我 finally 放松下来,选择了一个靠近入口、既能享受到暖意又能随时观察外面的位置,趴伏下来。

柔软的毯子陷下去,包裹住我的腹部,舒适得让我几乎立刻就想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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