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人生完蛋了,就这么胆战心惊了一天、两天……
秦彦姝只觉得我在发神经,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敢和他讲的,怕他拿刀去和谢缇良拼命。
不过连着一周平淡如水的生活,加上新工作的录用让我产生了一些侥幸心理。
说不定他已经把我给忘了呢?我这么安慰自己,毕竟香港这么大,人这么多,而我又是如此的普通。
一转眼到了晚上,夜晚的香港依旧是个不夜城,各处闪烁着彩色的霓虹灯,但依旧照不进这个人口密集的旧公屋。
我也收拾了一下,跟着秦彦姝前后脚出了门。
其实因为谢缇良的事情,我对夜晚的小路起了阴影,于是我尽量走那些宽阔的大陆。
这一回的工作是在夜店当服务员,工作内容很简单——端端酒水、收拾收拾桌、劝架一下喝大的客人。
“噼里啪啦——”
酒杯散落一地,几个大桌的客人忽然吵起架来,经理阿华赶忙上前劝阻,结果被揍了一拳。
我躲在调酒的吧台下,以防止被误伤。
“这都是什么鬼工作?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怪不得时间短工薪高。”
我决定明天就去辞掉这个危险的活,毕竟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眼看着一群人马上要打到这边,我立马弯腰爬到后厨,从扔垃圾的后门跑出去。
好巧不巧,这边都是黑漆漆的小路,我越走越觉得渗人,香港还有这种地方吗?
结果也是一个拐角,我被后面的人一把抱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一把熟悉的、冰凉凉的东西抵住脑袋。
但是和谢缇良的游刃有余不同,他明显是受了伤,好像刚刚经历一场生死逃亡,喘着粗气,身上也是浓重的血腥味,不同的是,血好像源自他自身。
但即便是这样,他力气大得我依旧挣脱不开,甚至比谢缇良还要过分,两个手腕好像要断掉一样。
我真的是绝望了,疼得求饶的话都想不出新颖的句子,只是闭着眼睛祈祷希望是个明理的。
“大哥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也绝对不会报警,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要我放了你,好啊。”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得爽快。
“真的假的?大哥你真是好人啊!”
话锋一转。
“把你脑袋留这里,我就放你走。”
“……”
我真的是绝望了,有一瞬间想着,要杀要剐就随他吧,总之这么戏剧性的事情也是被我遇上了两次。
但他也没有动手,倒是放下了枪,我心中瞬间燃起一股希望,但随即被他在我身上乱摸的手打破了。
“大哥,你要杀我就杀我好了,一定得这么摸来摸去吗?”
他没有理会我,倒是从我的身上摘下什么东西。
“秦志嘉?你是大富豪夜总会的员工?”
“啊?” 他念出我名字时,我还以为有戏,毕竟那么大一个夜总会,老板背后肯定是有势力的,说不定他看我是员工怕惹上麻烦,立马放了我也有可能。
“啊,对对对,我是老员工了,老板特别器重我!要是我明天不去上班,老板肯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呵。”
那个人笑了一下,就和谢缇良的那种笑一样,特看不起人的那种感觉。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们老板仇?”
“……”完蛋了,我心一凉。
“既然你是你老板特别器重的员工,那我的确不能杀你。”
“……”
“但我倒是可以绑了你,用来威胁一下你老板,你说怎么样?”
“叮叮当当——”金属制的姓名牌掉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顶在脑门上的手枪。
“……大哥我错了,其实我就是一个小服务生,今天刚来上班,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放了我,我立马失忆!”
腿一软,我被吓得立马改了口。
“看不出嘛,大叔你一把年纪,嘴里倒是没有一句实话。”
又是大叔,这是我第二次被人这么叫了,瞬间我心里的火气就飞上去。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不能放了我吗!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哦,是吗?”
忽然,我感觉抵在脑袋上的枪被撤走,随即自己的脸被握住,强硬得掰到另一边。
“真的没有睁开诶。”
他的声音戏谑,就像在逗弄一个宠物。
“……你个扑街,到底想怎么样?”
“这样吧,你把眼睛挣开我就放你。”
“神经吧你!”
上一次也是这样,结果就被谢缇良像鬼一样缠了上来,好不容易生活正常一点,又遇到了这种事情。
我越想越委屈,手被桎梏住一点都挣脱不开。
身体是倔强的,鼻子一酸,眼泪却是不争气得流了出来。
“呀,真哭了?”
他好像是少了些戒备,俯身下来凑到我面前。
我趁机往后一肘,浸到一些鲜血在胳膊上,可能是恰好打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没有来绑我,我也是再次受到命运之神的顾,逃出来魔鬼的掌心。
一下子,我就使出吃奶的劲撒开退就往前面跑,眼睛却受不住使唤,主动往那边一瞟,好巧不巧和那个神经对上眼,只看见对方有一头黄色的头发,下一秒我就摔在了地上。
压在我身上的人可谓是重千斤,甚至他不用扭我脖子又或者割我喉咙,再过几分钟我就会因为窒息前往天堂。
“好啊,我看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走眼了。”
“我去你的!”
死到临头我也不在求饶,嘴下更是不留情。
“你几/把的傻D吧,我就是正常走路下班,你拿把枪要杀我我不得跑吗!”
“呵,大叔你还蛮有意思的呢。”
“我草泥蝶!”
两句话的功夫,他解了身上皮带,三下两下绑好了我的手,然后把我从地上提起来。
“草我蝶可能不太行,我倒是可以草/你。”
“你几/把的……”
几下大的动静,他身上的血好像越流越多,我看到了忍不住嘲讽。
“我看你这样的,还是赶紧去治治吧,不然等会儿失血过多死了就不好了。”
“嗯,你说的对,所以我要去你家。”
“去我家?你想都别想!你死也给我死在路边!”
“你放心吧,我死也死在你身上” 他忽然凑过来,贴住我的耳朵 “我死也抓着你,明天警察一到,只会看见我躺在你身上,而你就是杀人凶手。”
说的倒是渗人,夜黑风高的晚上的确激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就光说大话吧……”
“别不信,我说到做到。”
他握住我手的力气的确更大了。
“带我去你家,现在、立刻。”
没有办法,我把他领了回去,家里一共两张床,我只能委屈一下秦彦姝的床,让那个人躺在那里。
接着白炽灯,我看清了他身上的伤势,的确挺严重的,白色的衬衫被血染红了大片,长长的一条刀口贯穿腹部。
“身材是不是很不错?”
他惨白着一张脸,还有心跟我开玩笑,我倒是不理会他,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家的医药箱在哪里?”
“没有那种东西。”
“那就去买。”
他豪气得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甩到我面前。
“多出来的是你的。”
我看得眼前一亮,但立马又缩了回去。
“我干嘛要帮你,我恨不得你马上死了算了!”
“那就让我死了吧。”
“……”
“反正这里是你家。”
为了不让家里成为鬼屋,也是善心一片,借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理,我攥着那一千块出了门。
就近买了纱布、碘伏、消炎药……之类了就马上跑回了家里,气喘吁吁得开门的时候,他叼着根烟在兴致勃勃得看着电视。
“你倒是好兴致。”
“这点伤死不了。”
他比我想象中的淡然,这倒是显得着急忙慌的我很蠢。
“这里不准抽烟。”
我淡淡得开口,但我知道他不会听的。
“不准抽烟?那烟灰缸里的烟头是哪来的?总不可能是外面的猫给你叼回来的吧。”
“关你什么事!”我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很没好气得说。
“你弄完就赶紧给我走!”
他没回答,依旧低头弄着身上的伤口,只是懒散得掀开眼皮的一角,瞄了瞄我。
“你很着急?”
“我……晚上我室友要回来的。”
“原来是合租啊,男的女的。”
事儿真多,我撇撇嘴,但怂得不敢说。
“男的,我跟女的合租什么?”
“这不一定吧,万一是情侣呢?”
“我、单、身,你够了没有!”
“嗯……那就是炮/友咯?”
“神经病!”
我转身躺在床上,不再看那边的人,本来只是单纯得想躺一下,结果一个翻身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外面的太阳都顺着缝隙照进了屋子里。
我一个机灵,猛得从床上跳起来,昨天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屋子里没有少什么东西,床也恢复了原样,只有桌子上的一张名片,表示昨天确有此事,不是我在做梦。
我拿起卡片,从上往下看了一遍。
“黎、耀。”
“刺啦——”
它和上次谢缇良给我那张名片一样,被毫不留情得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群神经病!”
骂完,我还不解气,想踹垃圾桶,但踹翻了还得我收拾,想砸东西,但砸完我还得买。
嗯,我的人生在二十八岁这年开始魔幻,早知当初,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以死明志。
猜猜谁能一血[狗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