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的醉鬼格外沉,顾望朔吭哧吭哧地把何也抬进家里后,筋疲力竭地跟何也一起倒在沙发上。
万幸的是,何也没吐在人家出租上。
或许是顾望朔躺在身边存在感太强,又或许是睡够了,何也揉揉眼,从沙发上恍惚地爬起来。
见何也要走,顾望朔赶紧扣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将何也拉进怀里,“想往哪跑啊你?”
何也眼神懵懂,显然是还醉着。
“今晚跟你喝酒的是谁?不是说出去和前同事吃饭?怎么吃到酒吧里去了?”顾望朔钳住何也的后颈,让他没法随意逃离。
“许言。”何也眨眨眼,老实地回答。
“他谁啊?跟你关系很好吗?”顾望朔皱起眉,很是不爽。
“很好。”何也竖起大拇指,非常认真,“能穿一条裤子那种好。”
“能穿一条裤子?!你什么意思啊你?”顾望朔猛地坐起来,拔高了声调,“好到能亲你吗?”
“啊?”
何也的眉心陷下去,拧出一个“川”字,有些跟不上顾望朔的话了。
“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主动亲他吗?嗯?”顾望朔两手穿过何也的腋下,将他摆正在自己面前,激动地问道。
“谁?”
何也仍旧皱着眉,大脑暂时没法处理除了“你”和“我”之外的人称。
见何也一脸痴呆的样子,顾望朔烦躁地抓抓脑袋,重新组织语言道:“好,那我换个问法,你会主动亲我吗?”
听完问题后,没有任何的迟疑,何也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
顾望朔瞪大眼,两手摁住何也的肩膀,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来自何也的回答,仍旧是坚定的摇头。
顾望朔气笑了。
“妈的,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前同事能亲,我就不能亲了?”
听到这句话,何也再次摇了摇头。
“我凭什么不行?嗯?”顾望朔气得手直抖,他颤抖着扣住何也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嫌我脏?”
一下。
“觉得我不配?”
两下。
“还是给谁留着初吻?”
三下。
“你贱不贱呐?”
四下。
“跟我做了那么多次,留着个破初吻给谁?”
五下。
“现在没了。”
六下。
“我看你不仅欠*,还欠亲。”
何也被顾望朔压着亲了六次,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长,亲完第六次后,何也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憋的通红,他张嘴大口喘息着,无暇说或者做任何顾望朔不喜欢的事。
“话说的难听,嘴唇挺软。”顾望朔勾着何也的腰,将他按在自己腿上坐下,语气不耐,“说啊,凭什么我不行?”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何也怔愣地盯着顾望朔的脸,嗓子有些发紧。
“哪种关系?”
“可以,接吻的,关系。”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可以,接吻。”何也声音很小,但很肯定。
顾望朔气得笑出声来。
“可以*你,不可以接吻?”
这太搞笑了,搞笑到他想把何也今晚*死在床上。
这种话被他说出来,是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程度。
偏偏何也眼睛一亮,眼里流露出赞许,“嗯,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偏要亲呢?”
顾望朔压着何也的大腿,在平整的休闲西裤上留下褶皱。
何也重又皱起眉,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顾望朔就这么看着他,手指无意识地用力。
“那就,变成可以接吻的关系?”
“什么关系可以接吻?”
何也看着顾望朔的脸,又摇了摇头。
“这什么意思?”
“你不可以和我,变成,可以接吻的关系。”何也费劲巴拉地组织完语言,说了句绕得要命的话。
“什么叫不可以?”
顾望朔抬起手,拇指重重地碾过何也被他亲的发红的唇,“凭什么我不可以?”
“你,你,就是不能!”
何也憋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具体的拒绝理由,他只知道,顾望朔不可以。
在经过酒精的麻痹后,大脑会将一些事物的关系打乱重组,形成一种新的奇妙链接。
有些人会将宠物错看成爱人,有些人会抱着石墩结拜。
在酒精的鬼斧神工下,何也的认知中出现了另一种因果关系。
接吻,就代表爱。
而只有相互爱着,才能接吻。
可顾望朔不能爱他。
他,也不能爱顾望朔。
所以不能和顾望朔接吻。
哪怕他很想,但他不能。
他不能让顾望朔陷入那种境地,至少现在不能,他还没做好准备,他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顾望朔全身而退。
如果真的要说爱的话,总要等到万事俱备的时候。
只有当他的爱对顾望朔来说毫无副作用时,他才配跟顾望朔谈爱。
不然,他的爱会毁了顾望朔。
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能?”
顾望朔冷笑一声,将何也整个扛在肩头,“行啊,那今晚,我就把你*到改口为止。”
何也挣扎了两下,发现手脚软绵绵的,根本抗衡不了顾望朔。
“昨天没做,那就今天做,你欠我的。”顾望朔拍了下何也的p股,警告他安分点,“什么时候学会主动亲人,什么时候停。”
......
次日中午
何也慢慢睁开眼,浑身像是被大卡车来回碾过一样疼,不仅因为宿醉头痛欲裂,下半身也像失去神经似的,几乎感觉不到。
他难受地揉着太阳穴,试图坐起来,但腰部一发力,便迎来钻心的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钻他的肌肉。
昨晚模糊的记忆渐渐回笼,何也想起了一部分发生的事情,但画面很破碎,他一时半会儿拼不起来。
头痛的要炸开,身上也哪哪都不舒服,何也尝试回忆了几次,都没回想起来,于是他索性不想了,闭上眼想着再睡会儿。
身体又困又累,哪怕短暂地清醒过,何也还是忍不住想睡。
闭上眼后,何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什么醒来。
他扶着腰坐起,想下床去清理一下,然而脚尖一碰到地面,腿便下意识地一软,差点就这么跪倒在地上。
何也咬着牙走进浴室后,才敢将那东西拔出来。
温热的液体从洞里流出,慢慢铺了满地,何也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感觉身体正在一点点排空。
液体的成分很复杂,何也已经无暇分辨,他瘫在地上,费劲地取下花洒去冲,有些地方不好够到,他也没力气去彻底弄干净,只能简单洗过。
洗的差不多后,何也就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虽然腿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总归是能走两步。
何也裹上浴巾将自己潦草地擦干,觉得差不多没水了,就想爬回床上继续睡。
然而床上乱糟糟的,中心还有洇开的水渍,何也看了会儿还留着体温的床,浆糊似的脑子里飘过一个想法——顾望朔床上是干净的,去他床上睡吧。
好像哪里不对?
管他呢。
有个干净地方睡得了。
何也这么想着,转身出房门,来到了顾望朔的房间门口。
他扫了一眼【禁止入内】四个大字,嗤笑一声,堂而皇之地推开门进入,门旁就是顾望朔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床,何也掀开被子,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裹进去。
嗯......三件套是刚洗过吗......好香......
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没多久,何也就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深度睡眠。
不过短短几分钟,被子内的温度就升到了一个称得上灼热的程度,如果此时有人去摸摸何也的脑门,绝对会被烫的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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