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胜按着自己的额头，这哭声太扰人了，吵得他心烦意乱。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肿得跟个核桃似的:“我本来想带着大娘上山求佛，我就回去捡个钱包的功夫，谁知道大爷和大娘就从山上摔下去了!”
覃冬阳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两人从山上摔下去的时候她还在广播室里头坐着呢。
马德胜没往覃冬阳身上怀疑。
“这不是你的错。”
马德胜说道，安慰着看起来万分自责的覃冬阳。
示意崔国栋盯着点，他舒了一口气跑到审讯室外透气。
他们已经传唤过沈墨了，尽管他觉得沈墨杀人的动机十足，但他确实没找到什么证据，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沈墨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他确实又找不到她的在场的证明。所以沈墨只能暂时地被拘留24小时。
覃冬阳被从警察局里放走时，还吸着鼻子时不时抽噎着，对送自己出来的崔国栋不住道谢。
警察局的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傅卫军低着头倚在车上，盯着地面发呆，直到视线之内出现了一双鞋子。
(走吧。)
傅卫军点头，拍了拍摩托车的后座。
他开的很快，覃冬阳的头被罩在头盔里，会有风顺着头盔的缝隙跑进来，风吹过的声音也很大。
录像厅里隋东和王阳早就等着了，桌子上放着王阳从家里带来的锅包肉，和隋东在街上买的馄饨。
听见推门声，王阳终于停下一直摩挲着裤子的动作，几步上前走到覃冬阳跟前：“怎么样？”
“明天沈墨就能出来。”覃冬阳说。
法子是覃冬阳想的，西坡子山是王阳选定的地址，最后是沈墨亲手把沈栋梁和李静推下了山。
就连沈栋梁能找到录像厅，也是傅卫军叫人散出去的消息，为了覃冬阳能名正言顺地认识沈栋梁和李静，然后实施她们的计划。
“吃、吃吧，再、再不吃就、就冷了。”
隋东指着那一盒锅包肉，给覃冬阳和傅卫军递了筷子。
一月中旬天气已经逐渐回暖，但总归是在冬天，天空又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大雪，雪落下来，连前人的脚印都很快掩盖。
覃冬阳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吸了吸鼻子，刚才在警察局里哭得过于狠了，现在头都有点疼。
餐桌上安静，没人说话。
傅卫军迟疑地伸手，落在覃冬阳的肩上，轻轻握住，(要笑。)
覃冬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要笑，这是值得开心的事。”
在她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里，对于“杀人”的了解，仅限于在新闻报道和她看过的侦探小说里，如今切实地参与了这一件事，她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连同握筷子的手都不稳了。
她闭上眼，又想起沈墨的那一沓照片，以及沈栋梁恶心的目光。
大概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她想，她觉得沈栋梁是罪有应得，但就这么让他死掉真是太便宜他了。
餐桌上又恢复了安静，四个人心照不宣没提关于这件事的任何。
逻辑与剧情双双起飞。
……漫长的角落？
其实现在的我也不明白，23年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写。哈哈，真是太扯了，真是脑洞大开啊……
:你猜我是龚彪，还是张东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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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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