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
家晴子瑟缩在椅子边缘,一副死里逃生的受惊模样。女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抬手为她披上了一张薄毯。
从家晴子公寓里调查归来的警员向长官点点头。大火带走了一切痕迹,勉强找到一具烧焦的骸骨,经确认是家晴子指认的那位凶手。
家晴子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皮肤下的血管破裂后血液如叶脉的纹路扩张,与惨白的肤色格格不入。她擒泪,反复摩挲着脖颈上的伤口,下面就是动脉。
“我差点……就死了。”她喃喃自语,旁人看了会怜悯地认为是脱困后有些精神错乱。
其实,是兴奋。
女警担忧地轻轻安抚她,“幸好你躲得快,不然凶手的刀再用力一分就划开了你的脖子……别担心,你是正当防卫。”
离开警局,家晴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已经九月了,空气中开始夹杂秋天的气息了。远处的幼童玩着她熟悉的躲猫猫游戏,只不过是“普通版”的。
她有些怀念了,怀念那个她永远都是胜者的游戏,不如再抓些“朋友”来,谁被他抓到了就要被她杀死,直到只剩她不被找到。然后她就是冠军,他是亚军。
家晴子朝着身后的枫树林走去,如果这时候“砰”的一声,地下的炸弹把少女在漫天秋枫里爆作血雾。岂不是很唯美。
林子深处,一座小别墅展露出来。
家晴子推开大门,房子里昏暗得看不清布局,窗帘都紧紧拢着,她上了锁,转身朝地下室走去。
一个男人被拴在角落,见她来了便扯着嗓子,却说不出一个字。
家晴子牵住他的项圈,把他拉进怀里,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抚摸他的脑袋、背脊,仿佛他是个无助的幼兽。
“乖,你只是喉咙受伤了。”
她故意使劲摁了一下他受伤的腹部,听见对方痛苦的闷哼后满意笑了。
他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嘴唇有意无意地刮着对方的肌肤,像是吻,像是刎。
温存过后,家晴子决然离开了他眷恋的视线。
她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切着肉块,直到小到可以让她微微张嘴就能吞食入腹,不必她费力咀嚼。
家晴子拾起振动已久的手机,接通电话。
那温柔熟悉的男性嗓音从遥远的南半球径直旋入她的耳廓。
“什么时候回来?”
晴子没有回答,对方知道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你离我太远了宝贝。”
对方有些无奈,但又宠溺。
“你玩‘游戏’时总不事先告知我,出了闪失怎么办?”他沉默片刻,染上些许恳求的意味,“我想为你善后,好吗?”
“我可以自己处理好一切的。”晴子把剩下的肉块倒进垃圾桶里,她没有了进食的**。
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挂断电话。
家晴子,她总是耐不住寂寞的。距离上次游戏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那些普通的孩子有什么意思呢?
她牵着链条把男人带出地下室,推开别墅大门。白雪淹没了世界,这份与世隔绝的静谧终于给她一丝丝慰藉。
家晴子靠坐在檐下的沙发上,嬉吹着拿铁上空飘浮的热气,她解开男人的项圈。
“给我捧点干净的雪来。”
闻言,赤着上身的男人飞奔而去。
再抬眼,男人已经捧着一团蓬松的雪跪在她面前,他的上身被冻得通红,睫上杂着霜,眼眶湿漉漉地看着她。
家晴子捻了一小撮雪撒在瓷杯上,很快就与拿铁融为一体了。她抿唇浅尝,似乎没那么烫嘴了。
“小吠。”家晴子抬眸看着远处落雪的界限。
男人凑近,脸颊贴在她温热的小腿上,仰着脑袋盯她。
“我有点无聊了。”
小吠咽了咽,“要继续游戏吗?”
他的喉咙已经好了,但这是他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尽量压着嗓子让声音不那么难听。
家晴子低着眸,百无聊赖地捻着他通红的耳垂。
游戏当然要继续,不过这次,她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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