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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玉霓心中酸涩,望着他笑道:“往后我便是你阿姐,待我阿兄自东都回来,你也可当他是阿兄。”

孟季澧担忧道:“温阿兄是金吾卫将军,不知可会嫌弃我。”

“他并非将军,不过跟着韩……不过混口饭吃,你是进士出身,他只粗粗识得几个字罢了,怎敢嫌弃你?喜欢还来不及。”

孟季澧腼腆地扯扯嘴角。

次日便上直去了。

玉霓虚掷了这些时日,双目一恢复,便迫不及待地翻出了画具。

穿来大齐朝前,她自幼修习国画,尤善工笔,当中又以花鸟人物见长。这套画具是她记起前尘后陆续置办的,皆出自西京有名的铺子,用着极趁手。

久未动笔,初时难免生疏,好在到底是自小打下的根基,勤练数日,便捡起来了。

用过早食,她跪坐在堂屋矮榻上,继续画那卷秘戏图。

她手快,从前连底稿也不打,常是一挥而就,现下因这绢纸、颜料价值不菲,她手又略生,不敢不谨慎些。

笔搁、石砚,两只调色用的白瓷碟子挤在几案一角,笔洗、颜料等其余物什移至榻上随手可取之处,她将素绢在窄小的几案上铺开,提笔蘸了墨,一手托腮,凝神稍稍构思,先勾了几幅墨线草图,转至绢面下笔,便从容多了。

云卷云舒,日轮腾移,不觉过去了一整日。

这一整日她几没下榻,饭也没怎吃,只用了半碗早食剩下的稀粥,搁笔方知天色已暮,她歪了歪发僵的脖颈,偏头一看门外,满院覆着赤色霞光。

孟季澧推开院门,廊下坐着的荼荼立时跳起来,跑过去围着他摇尾巴。

是毕罗,玉霓也闻见了,羊肉馅、樱桃馅各有几个,用干荷叶包着,不说荼荼,连她也闻得饿了。

孟季澧一眼瞥见几案上的画,赞赏道:“姐姐竟是丹青妙手。”

玉霓忙将画移到卧房去晾干,“略通皮毛罢了。”所幸最后这幅只画了男女同坐在凉榻上,没甚出格的。

孟季澧帮着收拾了笔洗砚台,叮嘱道:“姐姐目疾才愈,切莫累着。”

玉霓点头,眼下她急于将这秘戏图完工,好拿去问价。

“对了,你可知西京哪家书肆信誉好?”

孟季澧不假思索道:“传贤居,我常给他们抄书,也有两幅字寄卖,掌柜为人和气,且从不拖欠酬金。”

传贤居?玉霓想起那日遇见的韦重行,他自称在东市开书肆,似乎就是传贤居。

“这书肆是韦家兄妹二人打理,韦郎君有个不认人的毛病,便是打过数回交道的熟客也辨认不出,所以迎送之事常是交由韦娘子。”

两日后,玉霓带着那卷秘戏图去了趟东市,一路打听到传贤居。

传贤居地方不大,只三个面宽较窄的小开间,但书籍陈列得当,书橱、书案皆满布书册卷轴,墙壁上则密密张挂着字画,一点空间也未虚耗,偏又不叫人生出逼仄之感。

时候尚早,书肆客少。

韦重行跪坐在东次间书案后拨算珠,没留意她进门。

玉霓在书橱间走了走,取下一册,撩起面纱翻看,不过随手拿的,一看竟十分精彩。

“娘子好眼力,此乃时下极为畅销的平妖传。”

韦重行不知几时到了身旁,正笑盈盈地望着她,待看清她的脸,神色微微一变,“娘子好生面善。”

玉霓心道果真认不出她了。

一个胡服女子闻声从对侧书橱后走出来,打量她半晌,目光骤冷,“原来是你。”

玉霓自忖她一句话没说,怎就将这娘子得罪了?

“娘子认得我?”

那娘子斜睨着她,“韦重行是我阿兄。”

韦知善?可她只见过韦重行,韦知善怎似也认得她?

韦知善与她阿兄一般,俱是长挑身形,高了她足有半头,此刻双臂交抱,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她,颇是不善,“我阿兄在归义坊遇见的便是你?”

玉霓越发狐疑,不等她开口,韦重行先问:“阿善,你怎知是这位娘子?”

韦知善没好气地反问:“除了她,你几时见谁面善过?”

韦重行挠挠头,朝玉霓笑了笑。

韦知善又怪声怪气道:“你巴巴念着人家,人家贵人多忘事,未必记得你。”

韦重行窘迫道:“阿善不得无礼。”又向玉霓赔笑,“娘子见谅,小妹并非有意针对娘子。”

韦知善却道:“我就是针对她!”

玉霓也动了气,这韦知善怎和她有仇似的,上来便呛人,她登门还是客。偌大的西京城,难道只传贤居一家收画?

她还了书,放下帽纱要走,韦知善又来拦她。

“不许走!”

韦重行忙将人扯开。

玉霓举步即走。

韦知善不依不饶,在她身后扬声道:“温娘子不是嫁到国公府了,怎会住归义坊?欺负我阿兄老实,一骗再骗么?否则怎连去两次,次次扑空?”

玉霓脚下一顿,慢慢回过头。

韦重行钉在原地,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玉霓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对兄妹,委实想不起自己几时与他们有过纠葛。韦知善知她姓氏、夫家,对她又怀有敌意,显是不止听说过她。

韦知善观她神色,讥讽道:“你不记得我阿兄了。”

玉霓无端被她看得心虚,“怎不记得?那日的确在归义坊见过。”

韦知善冷笑,一副了然的模样,韦重行却是低垂了头,缄默不语。

玉霓不知这兄妹二人打甚哑谜,既不肯说,她便也不问。

韦知善偏又手臂一张,将她堵在门口,“当初你无意嫁我阿兄,为何还与他相看?”

相看?她没与旁人相看过,只四年前在东都……玉霓惊讶地睁大眼,是他!难怪那日听他名姓有些耳熟。

韦知善不忿道:“非但如此,过后我阿兄登门拜访,你拒不肯见便罢,还叫你那未婚夫出面,恶言恶语打发人,我阿兄听你说喜欢鹭鸟纸鸢,熬了好几个通宵,十根指头磨得全是毛刺,好容易做好了送你,也给折断了羽翼。”

韦重行脑袋简直埋到胸前去了,“阿善,住口。”

玉霓全不知情,“想必是误会,我那时并无未婚夫,亦不知你口中的未婚夫是何人,那人兴许与我有隙,才借我之名慢待了韦郎君。”

韩渐只答应纳她为妾,不必如娶妻那般与她订亲,怎会以她未婚夫自居?若说是他也不无可能,薛映慈因她气得接连数日未露面,他亦在气头上,毁她一只纸鸢算甚?

“某学艺不精,不值一提,娘子若喜欢,改日再做一个即是,”韦重行羞窘道,“婚姻之事原就勉强不得,小妹多有得罪,望娘子见谅,莫与她计较。”

韦知善一双大眼朝他一翻,冷冷嗤笑了一声,扭过头去。

玉霓如实道:“与郎君相看的确是为应付我阿娘,但见过韦郎君,便知郎君是好人,可惜彼时我心系旁人。”

韦重行赧然笑道:“娘子谬赞。”

玉霓屈膝福了福,“郎君倘因我受了委屈,我向郎君赔个礼。”

韦重行忙作势拦她,“使不得,使不得!”

韦知善睨着她,面上怒色消解了几分。

玉霓微微颔首道:“韦娘子既不待见,我便不打搅了。”

韦知善叫道:“我几时说过这话?”她放下叉在腰上的两只手,问,“你来做甚?”

玉霓看了眼韦重行,迟疑着没开口。

正好来了新客,进门就问“有无七心居士的新作”,韦知善忙打发韦重行给那人找书去。

玉霓这才压低嗓音问:“传贤居可售卖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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