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哭着哭着，把头埋进秦燃怀里，眼泪唰唰往下掉，秦燃都能感觉衣服洇湿了一片。
秦燃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心脏没来由地一阵又一阵地绞痛起来。
可她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好像做了很大的错事，却又想不透彻是为什么。
秦燃想，或许，她是真的对唐意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欺骗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值得狡辩。
唐意问她，她该怎么办？
秦燃想了又想，深吸一口气，“你……你可以顺势和我撇清关系，毕竟你也是被我骗了，而且在发现我图谋不轨时，及时醒悟并将我抓了起来，”
秦燃顿了顿，用尽可能体贴地语气安慰道，“如此我想人鱼长老们也不会扣你在继任者考核上太多的分。”
这样，应该也算稍稍弥补了一下吧。
“……”
唐意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盯着秦燃。
“你说什么？”
唐意忽然发觉秦燃的眼神，似乎与在陆地上，有些不同。
唐意抹了抹脸上的泪，然后咔哒一下，不由分说地把锁链扣上秦燃的手腕。
秦燃茫然地瞥一眼锁链上快速攀升的符咒，淡淡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姐姐好像只记得我这个人，并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唐意抬眸，眼眸深处染上一层浓烈的偏执。
“所以，我想帮姐姐记起来。”
锁链上的符咒是禁锢法力用的，唐意虽然惊讶秦燃怎么一点也没反抗，任由她控制她的法力，但手上的动作没停。
她必须知道，现在的秦燃到底是真的秦燃，还是被谁控制了的秦燃。
一阵细微的电流从秦燃手腕处穿过，她瞬间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被拿走了一般，唐意刚松开她，秦燃就跌倒在床边。
她揉了揉被撞的腰，吃痛地看着唐意，还是不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唐意微眯起眼睛，将秦燃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秦燃还没从突然的失重感中缓过来，又被堵着呼吸，奋力挣扎间，柔软的唇碾磨在一起，自然牙齿难以避免地会磕碰。
唐意一个手不稳，两个人双双倒进床里，唐意顺势压住秦燃的手，看着秦燃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笑道：“姐姐现在明白了吗？”
秦燃的嘴唇水润，通红一片。
唐意熟稔地又从秦燃手腕上抽出一条锦带，继续问，“姐姐看看这条漂亮的锦带，可有记起些什么？。
“等，等一下，”秦燃瞬间明白了唐意的意思，惊恐道，“唐意，唐意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做这个事的时候。”
锦带灵巧地缠上秦燃的两只手，紧紧缚住，她更加使不上力气了。
秦燃的手腕上，有白色珍珠手链水光旖旎地绕着红色锦带上下浮动着，又有粗黑锁链上金色符咒，忽明忽亮地绞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燃拼命挣扎，只可惜她的法力本就残缺不全，现在又被唐意禁锢，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唐意！”秦燃只好放手一搏，“唐，唐唐小姐！”
秦燃记得唐意曾说过，她很喜欢她这么叫她。
唐意缓缓下滑的手骤然停住，落在秦燃的小腹处。
秦燃微微喘着气，腰腹处随着她的呼吸，剧烈起伏着，她黑色裙子腰间的拉链被拉开，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
秦燃脸色刷白，眼眸中始终萦绕着困惑。
她咽了咽喉咙，颤声道：“唐唐小姐，你先冷静一下，你要我想起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哦～”唐意收敛几分神色，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戏笑道，“我想问姐姐上一次我们玩的扑克牌，你最喜欢哪一张？”
“……”
秦燃沉默了好一会，偏过头，“我喜欢一把火把那副牌上的字都烧了。”
唐意忽然自嘲一笑，手不安分地摸上秦燃那截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原来姐姐是都记得，只是现在用不上了我了，所以一点戏都不想演了。”
唐意脸上的笑愈发阴沉下来。
原来不是谁控制了秦燃，而是这才是秦燃本来的性格。
之前的温柔与宠溺，都是装的，秦燃什么都记得，但她从来没有对她有过感情。
在秦燃心里，她唐意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件接近海心莲的工具。
是啊，唐意落寞地低下头。
对工具，又怎么会有人付出真感情呢。
想到这，唐意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秦燃被掐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微微颤了颤，唐意沉了沉眉心，“所以姐姐，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唐意猛地再次重重压上秦燃的唇，粗暴地咬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啊！你在干什么？！”秦燃惊叫出声，沉重锁链压在她耳边，随着唐意的剧烈动作，发出一阵又一阵哗啦呼啦的响声，“唐意，你先，放开我，你好——。”
“唔——”秦燃被唐意再次堵住嘴，她快要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唐意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反而更恶劣地，毫无顾忌地掠夺着秦燃为数不多的空气，逼迫她仰头，又用手钳住她的后颈，不让她离开。
秦燃的眼尾瞬间因为缺氧而嫣红一片，秦燃好不容易刚推开一点，却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又被重新压了回去。
无奈之下，秦燃见挣扎不过，只好索性不挣扎了，直接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甚至试图憋气来对抗唐意。
唐意见状，气得又狠狠咬了秦燃嘴唇一口，红肿的地方又破皮，鲜血的腥味瞬间弥漫在秦燃的口腔中，疼得秦燃用尽全身力使劲一推，终于推开唐意。
自从经历两次撕裂之痛后，她对疼痛的感觉更加敏感了。
唐意原本就被秦燃挣扎得撑在床的边缘，秦燃这一推，直接把她推得滚下了床。
唐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咚的一声，秦燃也吓了一跳。
她看了看摔下床的唐意，下意识想伸手去拉，结果一伸手，才发现她自己手上锁链的红痕更刺眼。
又默默收了回来。
秦燃嫌恶地擦了擦嘴角的血，颦蹙着眉道：“你发什么疯？唐意。”
秦燃也最讨厌血的味道，尤其讨厌血糊在口腔里的感觉。
在狱界被镇压撕裂，和在陈陈那与秦燃融合的时候，她几乎不停地在吐血，那个时候，血腥味整日整夜地爬满她整个口腔，喉咙。
一度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唐意坐在床下，看见秦燃那双嫌弃的眼神，眼泪瞬间盈满眼眶，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
她哀声道：“你嫌弃我？”
秦燃茫然地睁开眼睛，一脸无奈，“我没有。”
唐意站起身来，大片阴影压在秦燃身上，“姐姐，你说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那姐姐和我说对不起，又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一摔，让唐意清醒了一些，强迫实在不是上策，她想想不如还是算了。
只要她把秦燃永远锁在身边，总有一天，秦燃一定会真的喜欢上她的。
秦燃看着唐意凌厉的目光，目光不由得心虚躲闪起来，她低下头小声道：“我，我把命赔给你还不行吗？”
唐意俯下身，托起秦燃的下巴，强迫秦燃直视她的眼睛，“我觉得不够，姐姐把命赔给我，我又不会多条命。”
秦燃沉思片刻，实在想不出其它的。
她如果被海心莲杀，修为就会自动回姐姐秦杳身上，她没办法分给唐意。
“那你，想我赔什么？”秦燃垂眸，“我的修为你用不上。”
唐意眸色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嗤笑一声，眼地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伤感，“我不要姐姐的修为，我要，姐姐把自己赔给我。”
秦燃抬起头，皱了皱眉头，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唐意道：“……这和赔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有啊，”唐意坐到床边，嘴角虽然带着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寒意四射，“我要的，是姐姐活着永远陪在我身边。”
唐意拉过锁链，秦燃踉跄着扑倒在她身旁，“还要姐姐承诺，永远不可以拒绝我，至于报仇，姐姐，我去查了陈陈姐，她的身份很可疑，恐怕自身都难保，姐姐报仇……”
秦燃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胸前的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敞开一片。
唐意的目光顺着秦燃的锁骨，颈侧，下颚，亲昵地一步一步往上，“不如求我吧，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帮姐姐报仇。”
秦燃沉默半晌，她觉得唐意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要帮忙的样子，反倒是一副明目张胆着要趁火打劫的表情。
“那还是送我去公审吧。”秦燃冷冷拒绝道。
“好啊！”唐意被气得冷笑几声，“但姐姐永远都不会见到海心莲。”
“你，”秦燃一听这，立马慌了起来，她本来在牢狱中想设计见到唐时这事，都还是个未知数，可若唐意故意从中作梗，那这个未知数恐怕立马就要变成已知数0了。
那她不是要被关一辈子？！
在唐意这关着，和在牢狱里关着，秦燃忽然觉得，还是在唐意这里关着比较好。
“我答应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秦燃立马缴械投降道，“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海心莲的消息。”
秦燃尝试和唐意谈判，“你放心，我借灵力其实对海心莲没有伤害，你让我试一试，我保证不会损坏法宝。“
唐意虽然很气，但至少现在留住秦燃的目的达到了，她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得寸进尺道：“我告诉你它的消息，姐姐真的什么都答应我吗？”
唐意缓缓上前，用手抬起秦燃的下巴，“哪怕我说要你今晚，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我你也答应吗？”
秦燃瞳孔一震，“你，你说什么？”
唐意莞尔一笑，“怎么，不可以？所以这个消息……姐姐还是再等等吧。”
说完，唐意没好气地甩手起身，今晚她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秦燃是真的气人。
“可以。”秦燃忽然拽住唐意的衣角，见她停下，又郑重其事重复了一遍，“我说可以。”
秦燃眉眼清淡，一双浅色琥珀瞳孔温柔薄情，可此刻看着唐意的眼神，认真又执着。
唐意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燃，神色复杂，“姐姐认真的吗？”
唐意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眼神下，她没没有办法拒绝。
秦燃迟疑片刻，认真地点点头，“只要你不骗——”
秦燃话还没说完，被唐意一把抱进怀里，她炙热又滚烫的呼吸落在秦燃耳边，“我绝不骗姐姐。”
“等一下，唐意，”秦燃拖动着手上的铁链，“这个解一下，你知道的，我不会跑。”
带着锁链，秦燃莫名有种屈辱的感觉，虽然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唐意微笑着托住秦燃后颈耳侧的皮肤，“姐姐，所有形式的拒绝与反抗都不可以哦～”
唐意用法术，一下一下划开秦燃身上的衣服，“这个锁链，姐姐别想解开，除非姐姐愿意把那个护身符给我，否则永远免谈。”
唐意每划一下，就在秦燃露出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印记，秦燃自己捂着嘴，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但身体的反应无法控制。
在身体彻底沦陷在酸软一片的感觉中，秦燃终于忍不住想再开口争取一下，又被唐意直接堵了回去，“姐姐如果还想啰嗦，那就是逼我用法术让姐姐失去说话的能力。”
秦燃立马闭上嘴，彻底陷入了沉默。
她不想失去说话的能力。
“好，不反抗，不要封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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