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月告诉了齐臻通常情况下各个等级的进化者的精神力分别有多强。
齐臻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用秦书月再过多指导，就自己独自练习起控制和伪装精神力等级来。
他很快就能把自己原来伪装成涓滴溪流E级精神力的精神力水流稳定提升到了水沟一般的D级精神力强度。
不过齐臻并不满足于此，之后他又尝试着控制精神力，依次伪装成C级B级A级以及绝大多数S级的样子。
经过反复的练习，齐臻甚至可以使自己精神力的强度突然从E级变成S级，又一瞬间从S级减小到E级，变化的速度之快，让拥有S级精神力的齐凌和秦书月都无法感受到清晰具体的过程，齐臻突然增长或消失的精神力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既不知来处也不知所踪。
对于儿子在精神力方面的把控，饶是齐凌秦书月夫妻俩人都不禁大吃一惊，齐臻对精神力的操控简直可以用随心所欲来形容。
在齐凌的强烈要求下，齐臻还给父母演示了精神力慢速版的变化过程。
齐凌当然也可以做到这种齐臻的这种伪装变化，但齐臻的熟练程度让父亲觉得自己再练习一年都难以望其项背。
“太丝滑了，这种程度，可以去塔当精神力控制的教官了。”哪怕是自己的儿子，齐凌也不吝感叹，当然，他说的话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并不是父亲对于孩子盲目的爱和夸耀。
塔也有控制精神力大小的训练，毕竟对有些任务来说，太强大的精神力可能会使得目标碎裂而无法达到目的，但精神等级低的进化者往往又缺少经验甚至信心，要达到“亢龙有悔”的效果，常常是通过让高级进化者压制精神力来实现。
说到后面，齐凌甚至忍不住冲上去给了齐臻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齐臻愣了一下，都忘记了抬手回抱父亲，他听见父亲在自己耳畔说，“你简直是一个奇迹。”
秦书月站在一旁，眼眸微弯，无比温柔的看着眼前相拥的父子。
见识到齐臻如此天赋，起初只想着让儿子伪装成D级哨兵以通过入学标准的她思忖后提出，“或许，臻臻可以伪装成进化型哨兵……”
“什么？”齐臻在预备校学习的都是常识，对于更细节的进化者历史并不熟悉。
齐凌是知道的，他瞬间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这时已经松开了儿子，表情也收敛起来变得认真，“你是说，臻臻可以像100多年前的金驰宇哨兵一样……”
“没错，”秦书月点了点头，接着对齐臻解释道，“一百多年前的金哨兵，十二岁分化的时候是D级，在当时异种入侵的狂潮中表现英勇，他的精神力在战斗中越来越强，短短二十年内就进化到S级了，成为了那个年代的最强哨兵。”
几百年来，不乏通过各种方式实现精神力等级跃迁的进化者，但从D级开始一步步进化到S级，经历了如此多次的升级的哨兵，只有金驰宇一人。
“我也可以这样吗？”齐臻有些不确定地问父母。
“以你对精神力的掌控，我觉得是可行的。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金哨兵从D级成长到S级都用了接近20年。明面上，你还是E级哨兵，可以成长，但不能太快。”秦书月建议道。
“我也觉得可行。我们不要推销臻臻进化型的身份。明面上，现在的臻臻才完成了第一次从E级到D级的‘进化’，等他‘进化’第二次，那些人自然会相信臻臻是进化型哨兵。”齐凌补充。
秦书月也点头，对丈夫的话表示赞同。
齐臻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我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次‘进化’呢？”
夫妻俩陷入了沉默，齐臻知道他们是在思考。
“先不用急，我记得哨向学院前两年的课程以理论为主，并没有多少需要召唤出精神体的。”秦书月短暂地思考后给出了答案。
“恰当的时机，儿子，相信你自己能够把握。”齐凌摩挲了一下自己冒出胡茬的下巴，然后把手搭在齐臻的肩膀上，充满信心地说。
齐臻心里觉得这个所谓“恰当的时机”有些不靠谱，但是知道父母也没见过自己这种情况，他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不过，管他什么是好时机，反正自己能随时变成S级，所谓好时机只不过是全凭自己的意愿罢了。
这么想着，齐臻仰起脸对父母笑了笑，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会照做。
一家人商量完毕，秦书月要去哨兵公会更改之前为齐臻登记的E级记录。
“妈妈，我和你一起去吧。”秦书月想了想，带着儿子第一次前往哨兵公会。
通常情况下，哨兵向导分化后在公会的登记应该由本人亲临现场，在公会用精神力检测仪进行检测。
当年秦书月用儿子分化期症状严重身体不适为由代为登记。
因为他们夫妻俩的身份和齐臻仅仅是E级哨兵的事实，没有谁触这个霉头要让齐臻来公会补测。
不过秦书月想了想，这么多年了，也还是该让儿子来哨兵公会转一转。
公会和塔的总部、第一哨向学院等重要的政教单位基本上都位于联邦最安全的0区——几乎没有任何活的异种生物存在。
哨向公会在同一座双子大楼，地上的三层联通，从第四层开始分成两栋。
秦书月刚带着齐臻进入大厅就听见一个粗砺而低沉的声音说，“哟，秦大向导，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男人身量中等，身材和脸都是瘦削的，戴着眼镜，挑了挑眉，见到秦书月仿佛有些惊讶。
“我来带儿子做精神力测试，”秦书月先回答男人，然后对儿子介绍道，“这是你乔鸣叔叔。”
“乔会长好。”齐臻知道乔鸣就是现任哨兵公会的会长，乖巧地叫人。
“叫什么会长，叫叔叔就行。”乔鸣笑了笑，接着问，“我记得小齐不是登记过精神力了吗？”
当年秦书月来哨兵公会为儿子登记精神力等级时，当然不是由乔鸣接待的，不过作为齐凌和秦书月的儿子，不论是谁登记的都会成为焦点。
虽然哨兵公会有保密原则，但作为会长的乔鸣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齐臻不过是个E级废物。
“是登记过了，”秦书月点点头，浑不在意地说，“不过最近这孩子的精神力貌似又增长了些，所以我再带他来测测。”
乔鸣扶了扶镜架，了然地点点头说，“我还有任务，恕不奉陪了，改日再找你们夫妻俩聚。”
双方礼貌地道了别，乔鸣迈着步子走出了公会大楼，秦书月带齐臻上楼测精神力。
——
测试完回家，齐臻直奔地下的训练室。
不过齐臻这回没有急着训练，而是满怀着好奇问齐凌，“爸爸，你们跟乔鸣会长很熟吗？”
“哦？你妈妈带你去测个精神力，还遇到哨兵公会的会长了？”齐凌没有先回答齐臻的问题。
齐臻简单地把三人遇到的经过说了说，又补充道，“我觉得他怪怪的。”
“哪里怪？”齐凌问。
“我也说不上来，直觉吧。”齐臻耸耸肩。
“哈哈哈，”齐凌笑起来，“他是你爸我当年的情敌。”
这倒能稍微解释得通，不过齐臻还是有点惊讶。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妈妈一直是女神。”
“不是，我是说，妈妈怎么就看上了你。”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爹不强吗？”齐凌对没大没小的不孝子感到无语，“你妈要是不看上我，那还能有你吗？”
齐臻笑起来，“是是是，我爸是最强哨兵，我是最强哨兵的儿子。不过你就一点都不吃醋吗？”
“有什么好吃醋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不过是不甘心，想来我们面前找找不痛快吧。”
齐凌想了想又补充，“他的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比你稍微大几个月，都分化成A级向导了。你刚出生那会儿，他还问起要不要跟你订娃娃亲，之后见面还提起过几次。不过，在你分化之后倒是再也没说过这话了。”
齐臻傻眼了，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还好没订，不然他们知道了我分化成E级哨兵了，怕是会直接来退婚吧！”
“是啊，还好你妈妈有先见之明，从来就没想过答应。”齐凌也开着玩笑说。
“你确定没错？”与此同时，被父子讨论的乔鸣正在问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高。
“会长，确实是D级，精神力很稳定。”电话那头的人迟疑了片刻又补充，“呃，而且检测很严格，能确定没有穿戴任何辅助精神力的设备。”
“行吧，”乔鸣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如果他再来改精神力等级，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等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乔鸣便挂断了电话。
“从E级进化到了D级，并且没有精神体吗？”乔鸣嘴角上扬，喃喃自语着。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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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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