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怀着新奇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别无选择的虎杖悠仁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忽悠下住在了高专,说是这样有机会可以成为他们一员,此时中二少年对神秘力量毫无抵抗之力的虎杖悠仁高兴住了下来。
同一时间,在外执行任务寻找特级咒物宿傩手指顺便调查敌人踪迹,包含祈本里香在内的乙骨忧太他们五个收到了五条悟的传信。
【五条悟:发现小真昼的踪迹,速回。】
看着这条信息,乙骨忧太有些疑惑,他问其他已经收拾行李准备回去的同伴:“这就走吗?你们难道没人觉得五条老师的信息有点怪吗?”
“木鱼花。”狗卷棘已经收拾好了,他拿的东西不多。
熊猫接上狗卷棘的话点点头:“对啊(不奇怪),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satoru是故意这么发的。”
“他这么做的次数还少吗?”禅院真希也跟着凉凉吐槽。
最后还是祈本里香给面子,问了一句:“哪里怪了?”
乙骨忧太解释说:“那次大战后,伊斯的尸体不见了,我和五条老师还有夏油先生都怀疑是被那个不知名的敌人带走了,这段时间我们也在这么调查。”如果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五条悟的信息中所谓小真昼的踪迹应该指的是敌人。
这样一来,五条悟的信息就不该是‘发现了小真昼的踪迹’而应该是‘发现敌人的踪迹’,这样的信息传达错误对五条悟来说是不可能的,排除五条悟信息传达错误的可能,那么真相就只剩下一个,或许他们信息解读错了。
也许,五条悟的短信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发现了雾枝淞·伊斯本人的踪迹,而不是敌人的踪迹。乙骨忧太的意思是,或许五条老师的意思是,他找到了活的雾枝淞·伊斯的踪迹。
听懂乙骨忧太的潜台词,禅院真希装薙刀的动作一顿,脸色难看说:“她已经死了。”接着扭头看向乙骨忧太,略微有些苛责说:“这一点你不应该很清楚吗,你这个,我们之中唯一一个参与了她计划的叛徒!”
“木鱼花。”狗卷棘出声打断这个有点危险对话,这半年来真希没少因为所谓‘事先不知情’这件事为难乙骨忧太。
熊猫挠挠头,在祈本里香也激动起来加入话题之前和稀泥:“好了好了,satoru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回去就知道了。”
“嘁。”禅院真希背上自己的薙刀离开。
狗卷棘和熊猫对视一眼,狗卷棘跟上禅院真希离开,熊猫则留了下来。
熊猫拍怕乙骨忧太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解释说:“忧太,真希她就是太伤心了,毕竟伊斯帮了她和真依。我们都知道,那种情况下,你没做错。”
有时候正确的选择就是会让人很痛苦。
“没事,我知道。”乙骨忧太善解人意说,他苦笑是因为他知道,其实当初的计划其实他也被排除在外,因为除了把时之沙漏从伊斯的躯壳里拿出来外,其实他也没帮上什么忙,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清楚,唯二真正参与进那个计划的其实就只有五条老师和夏油先生两个而已。
但从禅院真希他们的角度来说,当初的乙骨忧太确实成为了那个计划的一环,并在其中起了作用。真希的争论其实也不是埋怨和针对,而是有些不忿,不忿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成为计划的一环,因为太弱吗,所以被排除在外?
她其实只是在生气自己被看低而已。
站在角落的阴影里,祈本里香惬意打了个哈欠,觉得很无聊,她一早就明白禅院真希为什么会针对乙骨,迟迟不给乙骨忧太解释缓和这个矛盾,是因为恶劣地觉得每一次禅院真希暗戳戳地生气都很有意思,她乐见其成。
-晚上高专
仁……
悠仁……
虎杖悠仁……
醒醒……
已经睡熟的虎杖悠仁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可是他却什么都没看到,翻了个身意识困顿不清醒,分不清那道声音究竟是从梦里传出来的还是现实。
“虎杖悠仁,醒醒。”
耳边真的响起一道声音,声音虽然小却很清晰。
欸?翻身的虎杖悠仁睁开眼,茫然眨巴眨巴,坐起身转过头去看不好意思挠头发:“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死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话还没说完,人就愣在了床上。
月光从窗外洒进窗前摆着的书桌上,书桌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大概二三十厘米左右,留着浅色的长发,同色的眼睛此时正看着刚坐起来的虎杖悠仁,脑子里立刻有了判断,是个穿着裙子的女性。
“人偶娃娃?”虎杖悠仁探头仔细去看,眼睛亮晶晶地:“是你在喊我吗,有什么事吗?你是咒灵?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五条先生不是说这里不会出现咒灵吗?哦,还是说你是被夏油先生收服的咒灵?是夏油先生找我吗?”
“我不是咒灵,更不是被夏油杰调服的咒灵。”她摇摇头表示自己跟夏油杰没关系,更不是被夏油杰或是五条悟指派过来。
虎杖悠仁对此类神秘事件接受良好,甚至还有些激动:“那你是谁啊,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叫我有什么事吗?”会不会是因为高专里有那两位(五条悟和夏油杰)也不知道的事情,他反而先遇见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那个人偶娃娃一样的存在有些心累,她回答说:“你还记得你白天吃掉的那块石头吧。”
虎杖悠仁乖巧坐在床上点头,他当然记得,并内心默默腹诽不知道几天能从身体里排出来,到时候还会是原本的样子吗?他用赔吗?还是说那个东西被吃下去之后就会换一种形态,不会被消化?
“你就当我是住在里面的精灵吧。”见虎杖悠仁点头,她说:“不知道为什么,那块石头跟你产生了共鸣,我从睡梦中被唤醒。你打扰了我睡觉,作为赔偿,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不想被五条悟和夏油杰发现,又需要从这里离开去见一位从未见过的故人,希望你可以帮我离开这里。”
“好啊!”虎杖悠仁立刻答应下来,穿着睡衣的他套上外套,不出一分钟就整备好,十分期待看着依旧站在桌上的她,眼睛发光:“我们出发吧!”
深夜,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离开高专,而他身后一栋建筑房顶,五条悟和夏油杰悠闲坐着看,并对此发表几句没营养的评价。
路走到一半,虎杖悠仁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是‘从未见过的故人’。头顶上冒出一连串的问号,‘从未见过’也可以是‘故人’吗?
怀揣着不解,虎杖悠仁的视线偷偷放到前面飞着的呃,精灵(?)身上,被正好回头的她抓了个现形。
“怎么了?”她停下,飘在空中。
“呃——”虎杖悠仁也停下,举起一只手问:“我们要到哪去?”
她表情平淡无波回答说:“不知道。”
平静,又震耳欲聋。
虎杖悠仁惊讶长大了嘴巴:“啊?”
紧接着小心翼翼问:“那我们,还回去吗?”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现在就可以。”
“呼。”虎杖悠仁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往回走:“那我们回去吧,我吃下去的那根手指还得麻烦五条和夏油先生解决,这样不告而别的话他们还得出来找我。”
往前走了两步,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虎杖悠仁回头去看,那个娃娃用原来的表情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大晚上看起来有点惊悚。
见虎杖悠仁回头,她开口:“你究竟是蠢还是傻,我从那颗宝石中睡醒,你就没怀疑过他们是故意让你吃下去,为的是让我醒过来吗?”
虎杖悠仁不解歪头:“可是那样不是很好吗,我只是吃了一颗石头就能让你醒过来,还是说其实你不愿意醒过来?”
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你被利用了!看着虎杖悠仁茫然清澈的脸,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两句话,而是闭了闭眼:“跟这些没关系,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别告诉其他人你见过我。”说着她继续朝着之前的方向去。
“可是你一个人不是很危险吗?五条先生不是说咒灵会攻击人。”虎杖悠仁想都没想追上去,一边跟着一起往前走一边问。
“那是以前,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咒灵了。”她没问为什么虎杖悠仁会继续跟上来,而是看了看周围,以前随处可见低级咒灵的地方此时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虎杖悠仁:“哦。”
一大一小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几秒钟后,五条悟和夏油杰不紧不慢的身影走到这里,并追着两个人身影消失的方向继续往前。
“他们这是要去哪啊?”五条悟左看右看不明白被他们跟踪的人着急忙慌是要去做什么,而且还连夜出逃。
“不清楚。”这条路既不是前往之前盘星教的路,也不是前往雾枝淞真昼姨母家的路,除了这两个地点,夏油杰想不到她还会去哪,不过,转过头看向五条悟:“我们跟了这么久她都没发现,赶路也不用传送,看来她力量没之前那么强了。这样她还能压住宿傩吗?”
“唔。”五条悟仰头思考,一把揽住夏油杰的肩膀:“现在的宿傩没那么强,虽然悠仁身上看不到过往的景象,但咩咕咪可没这个免疫能力。”
之前五条悟没从虎杖悠仁身上看到他和夏油杰没赶到之前的情况,但从伏黑惠身上看到了,虎杖悠仁好像能自由控制是否放宿傩出来,暂时不用担心那么多啦。
行吧,夏油杰移开视线,不再说话。
-……
看着最后赶到的地点,虎杖悠仁睁大了眼看着那栋房子,十分诧异地问:“这里不是我家吗?”
“你家?”她也很惊异,眼中一抹深思,眉头也稍微皱了起来。
“对啊。”虎杖悠仁走上前去开门,一边往外拿要是一边问:“所以你认识我爷爷?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声音有些低落。
“……”
随后恢复正常,手上打开了门,回头表情找不到一点低落的痕迹,反而笑着问:“不过他走的没有痛苦,我给他办了葬礼,你要去祭奠一下吗?”
“不用了。”她拒绝,而是看着院子内的屋门,声音平静说:“我并不认识你爷爷。”
“欸?”已经默认对方或许见过自己爷爷的虎杖悠仁豆豆眼,十分惊诧地说:“可是我家没有其他人啊。”
此时回头跟精灵说话的虎杖悠仁并没有看到,随着他的话音屋子的门正在一点一点打开。
此时虎杖悠仁已经猜到了或许她是认识自己的父母,正打算说自己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就见她看着自己身后表情逐渐凝重。
这让虎杖悠仁心里冒出一个问号,自己身后有什么?难道是小偷!于是缓缓回头,一个发色跟他很像的女性正站在门口,头顶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缝合线,正双手环抱看着屋外站在门口的他们二人。
不像是小偷,虎杖悠仁内心有了判断,态度很好问对方:“请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然而登堂入室的那位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飘在虎杖悠仁身后没动的小人打招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雾枝淞·伊斯小姐。”
雾枝淞·伊斯?精灵小姐的名字吗?虎杖悠仁悄咪咪看。
精灵小姐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看着有缝合线那位亭亭玉立的躯壳回击一样反问:“我送你的大礼,你还喜欢吗?”
眼神瞬间阴沉下来,那位缝合线仍旧维持着风度,看看虎杖悠仁说:“犬子承蒙关照。”
欸?!虎杖悠仁震惊看着缝合线,下巴都要惊掉了,真的假的?母亲,还活着?可是爷爷不是说……
精灵小姐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她的表情几乎要裂开:“这是你儿子?你生的?”
脸上的表情变得慈爱,缝合线回答:“自然,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哦。”
有点接受不能,精灵小姐闭眼,对她来说太抽象了。
此时,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已经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表情都忍不住一凝,那个站在房屋门口的人,分明是已经被五条悟杀死的祂,为什么还活着?
“不对。”五条悟紧接着否认,他摇头说:“不是祂,是个普通人。”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六眼没从她身上看到一点能量光晕。
虽说如今咒力也差不都从普通人体内消失了,但还不算完全消失,还剩最后一点,再过十分半个月那最后一点也会消失,到时候就不会产生新的咒灵了,但已有的咒灵不会死,被咒术师祓除后咒力会在某个时刻再度凝聚成新的咒灵,只是不会再像之前一样那么多,复活周期那么长了。
普通人?夏油杰目光灼灼看着对方头顶的缝合线,原本还以为是巧合,毕竟祂没有实体,就算能更换身体,羂索不可能拿到啊。
到底什么情况?五条悟和夏油杰决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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