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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亮神之谜

墓室里的空气沉得像是凝固了千年,带着泥土和一种说不清的、类似陈旧香料混合金属锈蚀的气味。陈教授的手电光柱打在墓室中央的祭台上,那尊玉雕静静立在那里,色泽是某种温润中透着冰冷的苍青。它雕琢的形态极为诡异,非人非兽,线条扭曲盘绕,仿佛只是某种象征性的符号,但在手电直射下,那玉石内部似乎有极细微的、水银般的流光缓缓蠕动。

“教授,这……这东西好像不对劲。”年轻的研究生李伟声音发紧,他指着玉雕,“刚才清理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它……动了一下?”

助手张芸在一旁整理拓片,头也没抬:“小李,你是这几天太累,眼花了吧。这墓室封闭得这么好,除了我们弄出来的动静,还能有什么?”

陈教授没说话,只是凑得更近了些,花白的眉毛紧紧拧着。他不是怀疑李伟看错,而是他自己也捕捉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昨天刚发现这玉雕时,它的形态似乎更接近“闭合”的状态,线条内敛,而此刻,在强力手电光下,那些盘绕的线条仿佛舒展了一些,内部那水银般的流光也似乎活跃了一点点。他抬头看了看墓室顶部那个特意留出的、通向地面的小小观星孔,今夜外面应是满月。一个荒谬的念头划过脑海:难道这东西,真的像某些残缺铭文暗示的,与月亮有关?

清理工作继续进行,但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已经悄然弥漫开来。最先出事的是负责看守墓室入口的当地民工。第二天清晨,被人发现瘫倒在墓口,眼睛瞪得滚圆,嘴角却挂着一丝极其满足、极其诡异的微笑,已经没了气息。人们在他身边发现用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的几个歪斜的字:“月亮……真美……”

恐慌像墓穴里的阴风一样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考古队的气氛彻底变了,白天的发掘工作沉默而高效,每个人都尽量避免单独行动,眼神里充满了惊疑。然而,死亡并未停止。负责文物登记的队员小王,隔夜被发现溺毙在营地不远处一个仅能没过脚踝的小水洼里,脸上同样是那种混合了极度恐惧和极致愉悦的扭曲表情。据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说,小王临死前喃喃自语,说是要去看看“今晚的月亮为什么那么圆,那么亮”。

陈教授把自己关在临时整理出的工作室里,对着那些从玉雕基座和墓室墙壁上拓印下来的铭文碎片,几乎不眠不休。古老的文字艰涩异常,与他所知的任何一种体系都有差异,却又隐隐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规律。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解读历史,而是在拆解一个恶毒的诅咒。玉雕被严密看守起来,但它确实在变。随着外面月亮的盈亏,它的形态时而在灯光下显得张扬扭曲,时而又蜷缩内敛,像是有生命的活物在呼吸。李伟和张芸负责轮流监视,每次交接时,脸色都比上一次更苍白。

“教授,”张芸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把一份新冲洗出来的对比照片放在陈教授桌上,“这是三天内的影像叠加……它……它真的在动!像……像是在生长?”

陈教授看着照片上那玉雕轮廓细微但确凿无疑的变化,心脏沉到了谷底。他加快了破解速度,某个深夜,当一阵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心悸让他几乎晕厥时,他猛地看向窗外那一钩渐渐亏蚀的残月,又看向桌上那份最关键的、刻在玉雕基座内侧的环形铭文拓片,一个可怕的猜想终于串联起来。

那不是祭祀月亮的颂歌,而是一个警告,一个封印的记录。这玉石里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守护神或月神化身。它是一种东西,一种远古时代遗存的、无法理解的**寄生之物。它以“光”为食,尤其是月光。月相变化是它的呼吸节奏,满月时最活跃,渴望挣脱束缚。而那些死去的人,并非被“美”所震撼,而是他们的视觉神经乃至意识,在被这东西吞噬的瞬间,被它的能量场同化,被迫“看”到了它汲取月光时释放出的、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纯粹能量景象——那所谓的“最美的月亮”,实则是死亡的光辉。

下一个轮到谁?恐惧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李伟在某个傍晚开始变得不对劲,他眼神发直,不断地念叨着“月亮在叫我”,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才昏睡过去。张芸几乎崩溃,整夜不敢合眼。陈教授知道,时间不多了。铭文末尾提及,在新月之夜,月光最微弱之时,这东西会陷入一种“伪死”的沉寂状态,但同时也是封印最弱、它可能尝试转换寄生载体的时候。

今夜,就是新月。

陈教授命令所有人撤离到离古墓至少一公里外的营地中心,严禁任何人靠近墓室方向。他独自留在工作室,门窗紧锁,却感觉不到丝毫安全。那尊玉雕已被特殊材质的箱子封存,但他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注视”穿透了一切阻碍,牢牢锁定了他。是因为他破解了铭文,成为了目标?还是说,它只是需要一个新的、更“合适”的容器?

夜,死寂。没有月光,世界沉入墨一般的黑暗。

临近子夜,陈教授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死死盯着那个封锁玉雕的箱子,汗水浸透了衣衫。突然,箱子内部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冰裂般的脆响。紧接着,一切归于沉寂。

不是结束。

陈教授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股冰冷的、带着奇异麻痒的感觉,像是一条细小的银蛇,毫无征兆地从他心脏深处钻出,然后迅速流向四肢百骸。他惊恐地低头,扯开自己的衣领。

在他苍老的皮肤之下,一道道微弱的、如同液态月光般的银白光晕,正缓缓浮现,沿着血管的脉络无声流动,映得他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诡异的涟漪。它们温柔地、固执地,在他皮下汇聚、勾连,隐隐形成了一种盘绕扭曲的图案——与那尊已经消失的玉雕,一模一样。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无法抗拒的、想要走到户外的冲动支配了他的身体。他想到那些死者脸上满足而恐怖的笑容。最美的月亮?

陈教授艰难地转过头,望向窗外漆黑一片、毫无星光的天幕。

他知道了,他很快就会看到。而他皮肤下的那些光,正变得越来越亮。那光,不是从外部照进来的。

它从他身体深处,从骨骼的缝隙里,从奔流的血液中,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起初只是皮肤下隐约的银丝,像叶脉,像蛛网,微弱地搏动着。但很快,它们汇聚、增强,变得如液态水银般明亮、粘稠。陈教授僵立在原地,他能“感觉”到那光在流动——沿着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他的脖颈,冰冷而执着,勾勒出与那尊消失的玉雕如出一辙的、扭曲盘绕的路径。

他想尖叫,想砸碎什么东西,但喉咙像是被那些银光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抽气声。他的身体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一股强大而古老的意志,如同温柔的潮水,漫过他自身的意识。它驱使着他,不是用暴力,而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趋向性”,就像植物趋向阳光。

他转过身,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坚定地朝着工作室紧闭的门走去。脚步很轻,落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

门外,营地死一般寂静。本该有守夜人的灯火和巡逻的手电光,此刻却一片漆黑。只有他皮肤下流动的银光,在浓重的夜色里,将他映照成一个诡异的人形灯笼,散发出一种非人间的、冰冷的辉光。

他走过一顶顶帐篷,里面悄无声息。是都撤离了,还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体内那冰冷的意志轻轻拂去,像拂去一粒尘埃。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月亮。

不,天上没有月亮。今夜是新月,天幕如墨,只有几粒稀疏的星子,光芒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看”得到。

在他的视觉深处,或者说,是在他被那银光同化的感知里,一轮无比皎洁、无比庞大的“月亮”正悬挂在头顶。它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纯粹能量的汇聚,一种信息的洪流。它就是“食物”,是“源头”。那光芒如此“美丽”,超越了人类语言所能描述的一切极致,充满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却也蕴含着将个体意识彻底融化、湮灭的恐怖。

他脸上,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种混合了极致愉悦和终极恐惧的笑容——和之前那些死者一模一样。他现在明白了,那不是因为看到了美景,而是意识在被吞噬、同化的瞬间,所体验到的、无法承受的极致信息冲击。

他继续向前走,目标是古墓的方向。他的身体,现在成了容器,成了桥梁。那远古的寄生体,需要通过他这个“新宿主”,更接近它的“食场”,或者,完成某种仪式?

就在这时,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低呼从旁边一顶帐篷的阴影里传来:“教……教授?”

是张芸。她竟然没走?她缩在阴影里,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考古用的手铲,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显然看到了陈教授此刻非人的模样。

陈教授(或者说,控制着他身体的东西)脚步顿了一下。他(它)缓缓转过头,眼眶里已经没有正常的眼白和瞳孔,只剩下两团旋转的、炽亮的银光。

张芸吓得几乎瘫软,但职业本能和对导师的担忧让她没有立刻逃跑。“教授!您怎么了?醒醒!”

一股微弱的、属于陈教授自己的意识,像是沉溺在银光海洋底部的火星,猛地挣扎了一下。不……不能……靠近……危险……

这挣扎极其短暂,几乎立刻就被淹没了。但他身体的行动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月光……”一个声音从陈教授的喉咙里发出,却干涩、扭曲,带着非人的回响,不像他平时的语调,“……需要……更多……”

张芸惊恐地看到,教授皮肤下的银光随着这句话,猛地亮了一下,流动的速度加快了,甚至隐隐发出一种极低频的、让人牙酸的嗡鸣声。他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扭曲。

“离开……”陈教授的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和一种极度的痛苦挣扎交织着,显得无比狰狞,“……快……跑……”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陈教授残存的意志。

张芸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怖,她尖叫一声,连滚爬爬地向后退去,消失在了营地的阴影里。

控制着陈教授身体的意志,似乎对这只“小虫子”的逃离毫不在意。它(他)重新转向古墓的方向,步伐不再有任何迟疑,加速走去。

越靠近古墓,陈教授皮肤下的银光就越发明亮、活跃。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传来一种微弱的共鸣。是那座墓,是那个观星孔,是那个祭台……它们构成了一個特殊的“场”,一个吸引和汇聚月光的装置。即使在新月之夜,这种吸引力依然存在,只是极其微弱。而这寄生体,正饥渴地汲取着这残留的“味道”。

他走到墓室入口。那扇厚重的、临时加固的门,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不是被暴力破坏,而是像被某种能量场直接分解了。

他走入漆黑的墓道,他本身就成了唯一的光源。银光流淌,将他走过的路径映照得一片诡异通明,墙壁上古老的刻痕在银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蠕动。

终于,他再次站在了那个中央祭台前。

祭台上空空如也,玉雕已然消失。

但现在,他就是玉雕。

陈教授(寄生体)缓缓走上祭台,站在了玉雕原本的位置。他抬起头,通过那个观星孔,望向外面漆黑的、无月的夜空。

他皮肤下的银光,在这一刻达到了鼎盛。光芒不再局限于皮下,而是如同实质的火焰般,从他全身的毛孔中喷薄而出,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一团人形的、耀眼夺目的银色光焰之中。

光焰向上延伸,通过观星孔,仿佛一根无形的导管,刺向深邃的夜空。

他在主动“召唤”月光。不,是在抽取。抽取那些散布在宇宙中、即使在新月之夜也依然存在的、微弱的月球能量反馈。

整个墓室开始微微震动,灰尘簌簌落下。墙壁上的铭文次第亮起,发出幽暗的回应之光。

陈教授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快速消散,像滴入水中的墨汁,融入那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银色光辉之海。最后的念头,不是恐惧,也不是不甘,而是一种奇怪的明悟:

这个寄生体……它等待了千年。它需要的,从来不仅仅是一个被动接收月光的雕像。它需要的,是一个能主动行走、能思考、能破解铭文、能帮它彻底激活这个“场”的……更高级的宿主。

他,陈景明,这位毕生研究古文明的学者,成了它选中的、最完美的钥匙。

祭台上的银白光焰,越来越亮,直至将整个墓室,乃至墓室上方的山丘,都映照得如同虚幻的白昼。

而在那片夺目的光芒核心,教授人形的轮廓,正开始变得模糊、扭曲,似乎有更古老、更巨大的形态,正试图挣脱这具人类皮囊的束缚,降临世间。

夜,还很长。而新月之后,月亮,总会再次圆起来的。

“下一个……会是谁呢?会……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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