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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赶到王府时,容若一打眼便瞧见里头黑风卷着树枝儿四处乱摆。她感知了一下君攸宁的所在地后,立马施法瞬移到了君攸宁身边。

这引入眼帘的便是浑身是血的君攸宁踉跄地站着,而前面又有什么血红色的东西打了过来。容若还来不及思考,只是凭着本能抱着君攸宁往旁边躲去。

被拉到一旁的君攸宁什么都顾得上,只是想到容若来了,而自己要保护她。然后君攸宁施法竭尽全力打向了王老虎。

原本就与君攸宁两败俱伤的王老虎压根受不住如此猛烈的一击,顷刻间化为一抹灰飞消散于世间。

这祸害终于死了。君攸宁开心的话还未说出口,又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容若面色一变,脱口而出道:“君攸宁。”

吐血后君攸宁有些头昏眼花了,他踉跄了几步,晃了晃脑袋,一下子往地上跌去。站在他旁边的容若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让他靠在自己腿上。

晕眩感叠加着兴奋感一下子侵蚀了君攸宁,他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只是缓缓地笑着,说道:“若若,你来了。”

“嗯。”

“若若,九幽煞气是诸怀。若若你是不是不追究了。”君攸宁抓住容若的衣袖,扬着头满是期待地问道。

“嗯。不追究。”容若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先前的猜疑好像在这一刻化为了灰烬,看见浑身失血的君攸宁居然心疼地想要落泪。

其实她原先就没打算追究,只是想让君攸宁觉得他们扯平了,往后别再缠着她了。可如今这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若,原谅他了。

君攸宁轻轻地喊了一声若若,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看着君攸宁嘴角扬起的弧度,容若没来由地湿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跳了出来,滑落在君攸宁带血的眼角。

傻子。傻子。

那么拼命做什么。她都挑了一个最简单的让他去,怎么还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不明白君攸宁又出现做什么。那么拼命做什么。

事情都过去一百多年了,这又算什么。

想着想着容若又有些怨愤,但看着君攸宁如此的狼狈样,她又生不起气来。心里腾起一种无可奈何,哽得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该这样的。他们不该纠缠不休的。

君攸宁该如此的,如此便两不相欠了。

以后。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了。容若觉得这时她应该释然的,心石落地的。

可是为什么还是那般难受,还是那么舍不得。

她失声痛哭着,艰难地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色的绢帕放入君攸宁的怀里。然后又忍不住抚上君攸宁的脸颊,端看了一会儿。

最后狠心施法将君攸宁送回了他的族中。

四下一下子静了下来,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刺得容若眼泪直流。

她好像还能感觉到君攸宁在死死地扯着她的衣袖。

她不明白这眼泪怎么会止不住,于是便仰头望着天。

原先带着霞光的天已经渐暗,变得黑蒙蒙的。

胡乱整理好自己情绪的容若又回了将军府一旁的小道上,寻到苏小小的尸体后便找地方埋了。

虽说苏小小连魂魄都散了,尸体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但她最后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做完这一切后,容若又回到了客栈。当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头被苏小小贴了不少符纸。而这符纸摆的方位正好组成一个粗糙的阵法。

看得出那些符纸是出自那和尚之手,想来是和尚留给苏小小保命用的,容若缓缓地往里面走去。

后边刚发现苏小小不见的阿槐顿时急了,连忙四处翻找,发现侧边的一扇窗开着后立马跑过去瞧了瞧。窗边挂着一条被子重重地往下挂着。

阿槐狠狠拍了一下窗框后,立马上前向容若请罪,“冥主恕罪。”

“这苏小小在青楼里沉浮了十多年,让人看不出心思是基本的。如今事情已经了了,我们回一趟冥界查查九幽诸怀相关的东西。”容若挥了挥手便将屋内的一切恢复了原样。

“是,冥主。”

回到冥界后,容若一头扎进了冥府的藏书阁,一待便是十几天。

这天藏书阁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缓缓地走进来一个身着黑袍的妇人,瞧着有些上了年纪。她进来后看到书卷成堆的桌案不禁皱了下眉头。

“诸怀外形如牛,但有四只角、人眼、猪耳。其叫声像鸣雁,好食人。”黑袍妇人看着桌案前翻着竹简的人,缓缓地坐了下来。

“阿娘。”容若听到声音后,放下手里的竹简,抬起头出声喊道。

“我听说你又碰到君家那小子了。”黑袍妇人拿起容若放在桌上的竹简看了起来,“你自小便熟读藏书阁里的书籍,阿娘不觉得你那般健忘。”

“嗯。碰到了。”一提到君攸宁,容若不禁半阖起眼帘。

“人也好,仙也罢,总是要向前看的。”黑袍妇人将竹简又往后翻了翻,“百年前的事情便当做个教训让它过去吧。”

听到阿娘的话后,容若像是辩解一般地回答道:“百年前的事情早过去了。”

口不对心。她这女儿历来聪慧,可在感情上却是糊涂虫一个。黑袍妇人缓缓地放下手里的竹简,“在冥界众生的心里没过去,在阿娘心里也没过去。若是他再出现在冥界,阿娘可不能保证不对他动手。”

背上的伤疤又有些隐隐作痛了,像是在提醒容若什么一样。

“百年前恶鬼窜逃事发后,你闷声不响地闯了阿修罗界,又以一己之力压下了君攸宁的事情。在你心里若是真如此轻易地过去了,你便不会在这儿读那么多天经文了。”黑袍妇人直直地看向容若,不紧不慢地说着。

容若眼神有些躲闪,又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事情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阿娘。”

“是过去一百多年了。”黑袍妇人点了点头,“那阿娘问你,如今君攸宁再抢流心,你受他一掌但并不严重,追还是不追?”

“我。”容若猛地看向对面的人,一时间有些语塞。

看着眼前的女儿,黑袍妇人眉毛一挑,轻轻地说道:“若若,百年前你便没追。事情过去了,可无论是人还是事,你都还没放下,若若。”

可喜欢又能如何。容若看着自己阿娘,动了动嘴唇还是说不出话来。

自己真是生了个倔驴。黑袍妇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你执意要与他在一块儿,良辰即日之时便是君攸宁万劫不复之日。虽说他们这一族不老不死,但后半辈子九天雷罚加身,终有一日叫他身死道消。”说完她缓缓地站起身,看着自己木头似的女儿,又有些无奈,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肩膀后,才缓缓地往外走去。

黑袍妇人走后,容若屏着气顿了半响,又颤着嘴唇,抬起千斤重的手将那竹简又拿了回来。但竹简上晦涩的经文,她再看时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晕眩。

这边不死族内,君攸宁昏睡多日后终于悠悠转醒。看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设,原来是回来了,他心里漾起一层一层的失落。

他下了床从屋内向外看去,窗外不远处还是一片火红的颜色。色彩有些浓烈,不断地引着君攸宁往那处走去。来到这着火的林子里,君攸宁踩着厚厚的白叶地往当年初遇容若的那树下走去。

那棵不尽树又粗壮了些,瞧着长势挺好。他伸出手摸了摸这棵树上的刀痕,那是他当年做的记号。

初遇容若的那天他其实心情不太好,顺意寻了一棵树躺着,不知怎么得睡着了。后头被惊醒时他更是生气,看着容若也有些不善。

好在容若态度不错,算得上谦逊有礼,还陪着他说了会儿话。其实主要是容若一直听他抱怨,明明和容若没有半分干系,但她还是耐心听他说这说那。

后来想想觉得自己也挺会无理取闹的,居然拉着一个陌生人乱发脾气。

“瞧见你屋里没人,就晓得你跑这儿来了。”来的人是一个穿着罗衫的少年,是君攸宁族叔的儿子,平日里与君攸宁走得比较近。

他快步走近了,不等君攸宁回答又接着说道:“你这伤还没好怎么就四处走动。若是伤口又开了,我可不会帮你处理了。”

“屋子里闷,出来透透气。”

“屁。你那屋子南北通透,我又帮你开着窗,能闷着什么。”罗衫少年立马反驳道,“我看你是跑这儿来睹地思人来了。你不是去找龙水的下落的吗?怎么弄了一身伤回来?”

“遇上了点意外。”君攸宁伸手接住眼前飘落下来的白叶。

“遇上容若了。是她送你回来的。”罗衫少年反应极快地说道,眼神又带了些同情,“不会是容若把你打成这样的吧?那她把你送回来干嘛?”

这小子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嘴,简直造孽。君攸宁瞪了罗衫少年一眼,“若若才不会如此。”

看来心情不错,总算不是那副阴沉的模样了。罗衫少年又接着问道:“当年那事,容若知道你拿流心是为了就全族的族人吗?”

“许是不知道的。”君攸宁摩挲着手里的那片白叶,有些无措,“宝贝抢了便是抢了,何况是冥界至宝。”

“你傻啊。若是你说了,容若没准原谅你了呢?”

听到这话后,君攸宁面上泛起了苦笑,“原谅谈何容易。不追究都是万幸。”

“明明还是相互喜欢着的,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相互折磨着。”罗衫少年紧紧地皱起眉头,十分不解。

相互喜欢?整整一百多年未见,容若还会喜欢他吗?每每想起这个可能性,君攸宁嘴里都泛着痛不欲生的苦,“相互喜欢吗?”

“怎么不是相互喜欢了。你瞧你受伤后还是容若送你回来的。这要是放在素不相识的身上,怎会如此?”罗衫少年一脸意味不明地卖着关子,“更何况?”

“何况什么?”

“人家还送了你一方帕子。”

“帕子?”君攸宁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就放在你床边啊。难道你没瞧见?”罗衫少年细细地回忆了一番,确实是放在哪儿没错啊。

什么?若若还给他留了帕子。君攸宁一下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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