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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向前看。容若摩挲着手里的灵玉坠,蓦地滑落下一颗泪水砸在了上头。

都百来年了,还是见着了会疼,不见也会疼。

想着了疼,念着了也疼。

君攸宁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缠在容若心里的君攸宁此时来到了方丈山,出现在放翁先生的竹篱门口。他望着这儿熟悉的院落,一时间有些意踌躇了。

看着门口立住了的人,放翁在他身后突然出声道:“怎么我这小院门口是种蒺藜了不成,一个两个的,就喜欢站在门口不进来。小容这样,你也这样。”

回过神来的君攸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着敲了敲手里的扇子,跟在放翁的后头往里走去。

“来,坐。”放翁将自己手里的小锄头放在篱笆的一角,便招呼着君攸宁坐在院子里的矮桌旁。

三碗薄酒下肚,放翁便开口试探道:“你和小容怎么不一起来?莫不是嫌弃老夫的清风醉不好喝了。”

“老翁哪儿的话。”君攸宁唇齿间像是有个苦果炸开了一般,“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只是今日发现那些事情另有隐情,想去晓仙那儿弄明白前因后果。烦请老翁告知一二。”

“你们两个是放翁我这么看着一路走过来的。我打心眼里希望你们好好的。你们若是有误会,我自是希望你们能早日解开的。”放翁又给自己到了一碗酒,猛灌了一口接着道,“即便是如此,我也不希望你去蓬莱晓仙那儿。”

君攸宁仔细地瞧着放翁脸上的神情,发现他没有任何玩笑之意。沉默着喝了两碗酒后,他撑着矮桌缓缓地说道:“世人都向往长生不老,想要做神仙。那么漫长的年岁中,逐渐失去自己所在意的,其中的苦楚难以言说。不管过程如何,不论结果如何,我想试试。”

也是痴人一个。放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蓬莱晓仙是个喜怒难辨之人,他通天晓地,最不喜欢有人蒙骗于他。每个去他那儿的人,需得给他带上七个清明果。最好再带上几个灵桃。你这一袭红衣穿着刚好,他最喜欢了。”

“旁的也没什么了,他若是说什么你听着便好。”

“攸宁记下了,多谢老翁提点。”君攸宁恭敬地冲放翁拱了拱手。

“少来这套,喝酒喝酒。”放翁端起酒碗对着君攸宁一敬,接着一仰而净。酒的辛辣一下压住了,唇舌间泛起的酸苦之意。

喝完酒,君攸宁按着老翁说的备好东西便来到了蓬莱晓仙这处。

话说这晓仙也是怪得很,不仅将屋子安在了深潭之上,而且还将深潭的四周布满了枸骨。

就在君攸宁踌躇不前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群灰色衣袍的术士。

看着像来了多次的,轻车熟路地走到枸骨处,径直踏了上去。不出瞬息自下而上便搭出了一条黄土小路,那些人也不再继续往上走了,只是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黄土小路上,然后退到一旁恭敬地等着。

篮子里的果子消失后,他们赶忙上前从篮子里头拿出一张纸条,看过之后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等那群人离去后,君攸宁照着如法炮制了一遍。然后便是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等着。

篮子里的果子消失后,还未等他上去查看。下一瞬他便来到了晓仙的面前。

“有清风醉吗?”不等人开口说话,晓仙便一脸兴奋地问道。

什么?

君攸宁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顿了一瞬,然后用法术变出了一瓶清风醉来。他递过去后,还没开口讲话,那酒就被晓仙一把夺了过去。

拿到酒后,晓仙猛灌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后点了点头。这才细细地打量起君攸宁来,看着眼前一袭红衣的男子,他慌神了一瞬,像是想着了谁一般,“是那放老头子叫你穿成如此模样的?”

莫名地,君攸宁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不才红衣穿惯了,倒是被老翁提过一嘴。”

听完君攸宁的话后,晓仙又沉默了下去,缓缓地品着壶里的酒,像是在想些什么一样。

一时摸不准这晓仙在想什么,君攸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一袭玄衣再配着那副不近人情的神色,看着就不是很好相处的模样。

而就是如此打扮的人,腰间却悬了一个粉狐狸的玉坠,坠子是极好看的,但被这人佩戴着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突兀。

见这晓仙还没回过神来,君攸宁便颔首在一旁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晓仙喝完酒后冷哼一声,大跨步走到君攸宁面前,上下打量着人,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

那眼神像是带着冰一样,朝君攸宁直戳了过来,不自在极了。

“放老头可有告诉你,凡找我算卦,只要同姻缘沾点边的都要付出极大代价。”晓仙如鹰一般的眼神直直地锁在君攸宁的脸上,“即便你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算不算也要看我心情。”

闻言君攸宁没说什么,反而俯首作揖给晓仙行了一礼。

“好。”晓仙点了点头,继而反手一挥便将人送回了深潭旁。

“以你的血肉之躯从这枸骨丛里穿一圈。放心我在上头涂了点药,愿意走你就走吧。”

一听这枸骨丛居然被涂了药,君攸宁下意识觉得这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看着面前这些骤然变高变密的枸骨丛,那叶子上八个角的刺瞧上去分外显眼,下一瞬就要刺过来扎他一下似的。

墨绿色的叶子显得上头的长刺格外的硬挺,君攸宁缓缓地扫了一眼后,便抬起脚往里头走去。

刚往前走了一步,叶子八个角的刺锋利得将他扎了个遍,像是会转似的。才一步便见了血,君攸宁像是察觉不到疼似的,抬起腿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头上的发带也不知道被勾到哪儿去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那刺划得破破烂烂的,露出了身体上细密的小口子。

又往前走了两步,君攸宁停了下来,努力适应着身上的不适感。晓仙在枸骨丛里涂的药居然让他的那些伤处奇痒无比,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上头爬过一般。

而屋内晓仙的面前正竖着一面水镜,看着里头的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指尖施了施法术打了过去。

几个呼吸间,君攸宁觉得脚下像是烧起来了一样,但是脚悬在半空后却感受不到任何异样。没办法,只能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到了尽头后,并不是想象中的深潭,而是一片黄土地。出来后,君攸宁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着的,就连脸上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些八角刺上有是被晓仙涂了药的,君攸宁如今的处境可想而知。

整个人就像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均匀地抹了辣椒,没等那灼烧地疼痛感消下去,身上又像是被人放上了成千上百只虱子,一直在他身上到处流窜,慢慢地遍访他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又像是上了蒸笼一般,烘得他直冒汗。

屋里的晓仙可没给他什么喘息的机会,手腕一翻便送君攸宁去了下一处。

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君攸宁知道晓仙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起四周来。

只不过此次晓仙做手脚的并不是屋内的摆件。就在君攸宁打量着四下时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了一群穿着极少的姑娘。

那些姑娘一口一个郎君地喊着,这对君攸宁来说没有什么。但要命便要命在这些人都是晓仙用冰雪所化,不仅穿着凉快,身上更是凉快。她们这手放在君攸宁的伤处,不多时便可减了他伤处的药性。

君攸宁发觉了,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施法打散了这些人,心里不停地暗骂晓仙这老头阴险。

解决完这群人后,君攸宁平复了一下身上的痒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看门后他一眼就看到竖在门口的那面暗金大镜子。

那镜子极高有他身量之高,走进后他才瞧见镜子上的小字,生死由命。也难为这晓仙了,连生死镜都被他寻了过来。

“怎么?怕了?”半空中想起晓仙的声音,“坦率地讲大部分人都能走过那两关,不过就是皮肉之苦罢了。这可不同,要的是命。出不来可就是一辈子了。”

“为了心里的那个答案值吗?那答案有如此重要吗?就非得知道不可?”

闻言君攸宁淡淡一笑,毅然将手放到了生死镜上。接着便是一阵金光大作,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哼。”晓仙重重地冷哼一声,挥了下手将生死镜中的画面调了过来。

这生死镜最厉害之处不在于能编织出实实在在的幻境,而是能模糊一切入境者的记忆,参入一些其他的记忆,让每个进去的人相信自己就是活在那儿,一直都没变过。

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走不出来,一辈子留在那儿,心甘情愿。

生死镜中,君攸宁幽幽转醒,看着墨绿色的帐顶,刚想坐起来,结果不小心扯到了头上的伤,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候在一旁的小厮一下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旁另一个人示意他去找人。自己则是快步走到君攸宁身旁,躬身说道:“君上可还是不舒服?冥医来过说是要晕上些时日。”

嗯?君攸宁摸上额头的伤处,脑海里闪出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还没等他想起了什么,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身着白袍红纹的容若脚步匆匆地走近了,“可是有那儿不舒服?”

“若若。”君攸宁看到人后脱口而出道。

“嗯?怎么了。”容若满眼担忧地看着君攸宁,伸手扶着他靠在了床头。

君攸宁急急地抓着容若的手,攥在了手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么做,“有些头昏。”

“该。谁叫你一声不吭地跑到冥渊的。”容若横了一眼君攸宁后,又转身问着小厮,“君上的药煎好了没?”

“小的再去催催。”

“过两天便是小天孙的百日宴,按理说你我夫妻二人是要一同出席的。如今你伤了脑袋,到时候我帮你推掉,你好好养伤。”容若伸手帮君攸宁拉了拉被子,缓缓地说着。

夫妻。奇怪他为什么今儿听到这话如此高兴。君攸宁不禁扬起了嘴角,“既是要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出席的,推了不好。左右我这伤也不重,过两日便同你一块儿去吧。”

看着君攸宁舒缓的眉梢,配着笑意盈盈的眼角。容若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满口答应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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