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他们新带回来的实验品吗？”充满科技感的营养罐内，一个年幼的孩童漂浮在其中，好奇的问。
他的手臂和身体上连接着许多输送不知名液体的导管，旁边充斥着瓶瓶罐罐的桌子上则凌乱的堆叠着有关这个实验品的实验资料。
——他是顾缺。
圣维音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现在，在她的眼里，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一间实验室。
她眼中的景物难得的纯粹。
她没有回答顾缺的问话，在她看来，这不是什么需要注意的事。
圣维音走进桌子，抬手拿起实验资料。
“……01号…哈，不纯粹的魔法师……与Xw能力排异异常……上报交换实验室……提议被驳回……”
…这似乎并不是纯粹的实验报告。
“该死的，凭什么让我更换实验课题？！那群蠢货根本就不懂得她……已更改实验课题……01号与Xw能力的共存作用…”
“……01号在吞噬Xw能力……该死，那可是她给我的……01号凭什么，我现在就要把他处理掉！……妈的！‘维’什么意思！”
“…被锁在实验室里……那群吃干饭的废物！那个该死的绿眼恶魔！……一脸假惺惺的模样到底在哄骗谁？！……”
“……我要救她。”
“01号与Xw能力共存实验重启……01号在与法则融合……妈的，到底是谁把世界法则放在了这里？”
“……外界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能力，‘维’将其引进到我的实验室……哈，污染的溢散……一群无知的蠢货…”
“…全新能力命名为Sb好了……该死的，他们从哪里搞来的魔兽？……”
“Sb与魔兽的源头？让我来研究？……哈？那个绿眼睛疯子终于疯了？让我来探寻世界的奥秘……疯子说她可以做到…”
“那么我也该做到，是我使用了她的死亡。”
“…01号体内的魔法在向Sb能力转变…为什么？…该死，被Sb能力寄生的人越来越多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异能…”
“……不行，不行，实验进度还是太慢了……我需要有关Sb能力的更多样本……”
“……青虹，那个Sb能力高度聚合体居然也有名字？…多可笑。……Sb能力高度聚合体与01号接触…居然计划放出所有实验品？…这个实验室连我自己都出不去！”
“……仪器检测实验室外的Sb能力的浓度又上升了……净化器需要升级……‘维’还没有送来新的实验品……”
“……人类基地求我研究如何增强Sb能力的外在表现形式……一群被寄生虫摧毁了大脑的蠢货……”
“青虹又在计划逃离了……该死，我要做掉他……让我放任？！让我放任那个Sb能力高度聚合体和融合了法则的01号逃离？！…”
“很好，‘维’的圣女终于疯了。”
“…他们逃离了……疯子说，我的实验不必再做下去了，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力替代她……”
“她能轻而易举搞懂的是我这辈子无法企及的。”
“啪嗒。”是开门的声音。
圣维音放下实验资料，她的眼里出现了穿着白大褂的残柔。
“……你是哪个实验室的克隆体？”残柔抱着一沓资料，表情极差。
圣维音转头，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空茫地望向对方，她说：“洛米在人工创造一个‘救世主’。”
残柔愣愣的伸手，怀里的一沓资料跌落在地，像霜言领域里纷飞的雪花。
“你在讨厌我们进行的这项实验吗。”残柔问。
圣维音答非所问：“你讨厌这里，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在我的印象里，在我浅薄的，如山间朝雾一般的浅薄印象里，你似乎更喜欢外界广阔无垠的自然。
而不是这间狭窄的实验室。
“……你给予了我死而复生的奇迹。”残柔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介意吗？”
圣维音摇头。
“……你将你的能力交给我，你将你的死亡交给我——但我不愿。”残柔抽出一支烟，点燃，熟练的叼在嘴上。
“我和那个绿眼睛的疯子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企图欺瞒这整个世界，为你。”
“——污染的源头，悲剧的起始，命运所痛恨之物，圣维音。”
圣维音：“……”
那么要付出多少代价呢？
……企图去拯救一个求死之人，会后悔的、会痛苦的、会绝望挣扎着的，是你们自己。
我所找寻的真实，一开始便建立在我的死亡上。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营养罐里，顾缺紧贴着透明的罐壁，嘴里冒着泡泡说到。
残柔：“01号，命真大啊。明明都已经逃走了，却还要狂妄的到这里来释放其他的实验品。”
“到底该说你们是蠢还是聪明呢？”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这里的实验品根本就不能接受外面的空气——好好待在这里不好吗。”
“发生什么了？”看着残柔嘲讽的表情，圣维音问。
残柔：“简单的来说——在猝不及防的意外到来时，01号，这位仿佛被命运钟爱的命运之子，踩着所有实验品的尸骨活了下来。”
“他吞噬了所有。”
“……什么意思？”顾缺激动地拍打着营养罐，“你不用再用拙劣的手段骗我，青虹说……”
“他们是被洛米算计了吧。”圣维音笃定的说。
“仅有那点法则可成不了救世主。”
“砰！”
实验室一侧墙壁被炸碎了，圣维音拉了残柔一把，免得她被飞溅的石块伤到。
“哈，01号你的‘好妈妈’来了。”残柔嘲讽到。
站在实验室被炸坏的缺口前的，是一个半张脸诡异呈现透明华丽的冰晶之花的女人。
“顾缺，我们走。”她声若冰霜，缓缓走到顾缺的营养罐前，伸手打碎了这个充满科技感的营养罐。
她怀抱着一接触外界空气便昏迷过去的顾缺，一步一步向外界迈去，恍惚迷茫的眼神里空无一物。
“疯子的动作可真快啊，生怕我害了她辛苦培养的唯一的生路吗？”残柔伸了个懒腰，走向这间实验室真正的门。
“走了。”她向圣维音邀请到。
这里是幻境之中，而圣维音离不开这个房间。
“我不能跟着你出去。”她踩在阴影里，离闪烁着灯光的大门不过一尺距离。
残柔深深地望着她：“……请活下去。”
“我就知道，我的妄想也会抛弃我。”
虚幻里的残柔将圣维音视作虚幻。
残柔走后，这个幻境也就到此结束了。
感受着眼前重新涌入的场景，圣维音眨了眨眼，难得有些不太适应。
圣维音望着前面老旧的时钟，将时间拨回现在。
时钟没有再重新走下去，但她不在乎。
——
“残柔她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青虹被顾缺拉着躲进角落，避过了又一次第一人类基地对他们的追捕。
这是他们来到第一人类基地的第5天。
天知道，当他们看见追捕他们的队伍里出现残柔时有多惊讶，原来，洛米并没有骗他们。
顾缺曾冒着危险独自去质问对方：“你背叛我们了吗？”
“背叛？顾缺，我并没有加入过你们。你应该记得的吧？我跟随你们只是因为…余很像她。”残柔看他的眼神平静得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发冷。
可是，你难道就要这么否认他们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吗？
我们在乎你，我们信任你，我们是可以交托生死同伴——我们本不应分崩离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们居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成为了刀剑相向的仇敌。
他们曾在荒野里野炊，在星空下追逐，约好清剿魔兽结束后去酒吧大闹一场……难道这些欢乐美好的场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吗？
他内心的万千思绪已无法用语言来表明，最后，他只说：“第二人类基地西面有一个山坡，很美，我原先打算让我们所有人死后的墓地都选在那，现在，有两位先住进去了。”
最令顾缺惊讶的是，他们这5天的躲藏并不是没有人提供帮助。
圣维音，她给他们提供住址，提供食物，甚至不去阻止他们寻找‘维’的机密，更不介意他们计划覆灭‘维’。
她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顾缺看不透她的想法。
是出自于洛米的命令吗？还是说这是自己私心呢？
为什么帮助我们，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洛米证明我们覆灭第三人类基地的证据是你伪造的吧？”有一次，顾缺光明正大的询问她。
圣维音：“是我。”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它们真实的可怕。”
“我只是，把看到的拍下来而已。”圣维音的眼睛依旧空洞，依旧淡漠，“仅此而已。”
至于当初第三人类基地的城主为什么要写那段话，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
“怎么，后悔了？”洛米右手持着一杯红酒，笑眯眯地望着水晶球里倒映着的顾缺与青虹。
残柔垂眸望着那杯被推到她面前的调制酒，说到：“……第172次循环。”
“唔，你也知道这个酒叫这个名字。那——所以呢？”
“我选择了圣维音。”残柔的眼神疲惫和平静，她没有去看那个水晶球，“所以，我不能后悔。”
“总会有一些是被抛弃的，但我不希望再是她了。”
“我也同样，不希望她被抛弃。”洛米附和着，眼神迷离，嘴角仍是翘起的，但那片翠绿森林里却像蒙起了雾霭，“但她选择了死亡。”
“而不是选择了我。”
“你在奢望得到她的特殊对待吗？那朗朗的明月——可是平等的，冷漠的，空洞的将光芒送给所有人呐。”
残柔仰头饮下这第172次循环。
睡醒了，让我们梦游着写出这一坨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吧！
亲友说我这个文应该发在知乎……因为都是短的
得可怕的东西。
亲友：你写的什么鬼意识流的东西。
我：难道你居然看不懂吗？
亲友：谁看文的时候带脑子啊！
我：快把它当成阅读理解来看啊！混蛋！
亲友：配吗？
我：我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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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圣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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