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安全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地下室里只剩下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琴酒看到艾瑞克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某种诡异的平静上，仿佛在接收某种遥远的信号。
"安全词是 ' 知更鸟 '。" 艾瑞克轻声说，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机械。
降谷零的枪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不... 不可能..." 这个安全词，是他和诸伏景光之间的秘密，除了已经死去的苏格兰，没人知道。
赤井秀一突然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他是第三代仿生人！组织用景光的基因和记忆碎片制造的！"
艾瑞克 —— 或者说曾经是艾瑞克的物体 —— 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电路纹路，像某种高科技的纹身。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的杂音："琴... 酒... 记住... 潘多拉... 盒子... 在..."
一道电弧闪过，仿生人瘫倒在地，冰蓝色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了，只留下空洞的金属光泽。
降谷零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抚过仿生人的脸，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他们连尸体都不放过... 把景光改造成这种怪物..."
"艾瑞克？" 琴酒抓住降谷零的肩膀，声音因为震惊而沙哑，"那是希利尔的本名？"
降谷零甩开他的手，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不。希利尔?K?福里斯塔是组织给的名字。" 他指向墙上的 DNA 图表，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那个仿生人用的是我搭档的身体 —— 苏格兰威士忌，本名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突然将一管蓝色液体注入仿生人的颈部接口，金属表面亮起微弱的光芒："没时间了，组织已经定位到这里。" 仿生人的眼睛重新亮起，但这次是纯粹的机械红光，像两颗冰冷的红宝石。
"指令确认。" 机械艾瑞克站起来，声音完全变成了电子合成音，"护送实验体 814 号至安全区域。"
琴酒后退一步，□□对准了曾经的盟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 那个和他共享记忆、并肩作战的金发男人，竟然是个用死者基因制造的仿生人。
赤井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琴酒，或者不管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吃下红色药丸忘记一切，变回组织的杀手；或者跟我们走，找出你被创造出来的真相。"
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探照灯扫过破碎的玻璃窗，将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昼。琴酒看着地上那个曾经谈笑风生的 "艾瑞克"，又看看手中从通风口捡回的 NC-814 药丸，突然想起艾瑞克说过的话："记忆或许是假的，但感受是真的。"
"带路。" 琴酒将药丸捏碎在掌心，红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漏出，"我要知道是谁编排了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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