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从石地上划过,瞬间带起一路的电光火石,黑衣客如一只飞鸟般以脚点地飞掠而来!不过眨眼之间,人已经到了肆礼眼前,那杀气极重的一剑直朝肆礼胸口刺来,避无可避!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阵强大的威压伴着飓风袭来,将那群人硬生生震开十几米开外。肆礼向后侧看去,是降辰——他身边围绕着一圈泛着蓝色魔气的冰华,向外释放属于二阶的气息。
领头女子大惊:“那小子是临星君的儿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降辰收起气息,赶忙把肆礼扶起来:“殿下,你没事吧?”
“走!”没时间掰扯了,肆礼一把拎起降辰的后衣领,趁那群黑衣客愣神的功夫,带着他向后殿跑去。只要进了后面的瘴气林,就能拖时间!每日给他送饭的老妇人看到那些痕迹,一定会上报。
没办法,打不过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那女子阴狠的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裂开一抹残忍的笑:“这下就有意思了。”
另一边,魔宫大殿内——
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上千琉璃盏内的夜明珠照彻灰蒙天空下的整座宫殿,大厅宽敞明亮,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和华丽的吊灯,无比奢华。身姿丰满妖娆的魔族舞女正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在坐宾客无不举杯欢谈,共祝二皇子满月。
雁夫人与魔皇一起站在,雁夫人幸福的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小孩生出两只胖乎乎的手,像魔皇衣襟上装饰的耀眼宝石抓去,眼睛亮晶晶的,张着嘴无意识的“呜哇,呜哇咦”的叫着,甚是可爱。
雁夫人低着头,一双眸温柔如水般的看着稚嫩可爱的儿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充满欢心喜悦的朝魔皇道:“烨儿很喜欢父皇呢。陛下,你看他还想抓您的衣襟呢。”
魔皇面色并没有表现出过多喜悦,但抬手轻抚婴儿娇嫩的脸时,动作也是轻柔且慈爱的,开口到:“孤给他取名阿郎烨,便是希望他日后能成一番事业,未来光辉灿烂。”
“阿烨会的,”雁夫人附和的笑着说,又转头幸福的摇了摇臂腕里的儿子,语气中充满期待的对儿子说到:“未来不会辜负父王的期待的,对吧阿烨?”
时间一点点过去,歌舞升平的大殿中,宴会正顺利的进行着。边夫人将儿子交给乳母后,借口加衣便回到了无人的后殿,刚一关上门,脸上的笑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从容。
殿内烛光映在她脸上,无端一股森然之感。她不带任何感情的轻声开口道:“事儿办得如何了?”
纱帘后站着的男人俯首道:“回夫人,遇上了一件事,如梦传音给属下,请夫人指示”
“一介孤子,”雁夫人轻启“那朱唇,如削葱般的手指抚上衣架上的金纹外衫,皱眉不悦道:“她到现在还没杀成,遇上什么棘手的了?”
“回夫人,梦如说,临星世子在他身边。”男人如实回答。
雁夫人的手猛地停顿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声音也带上了惊疑:“你是说临星君那个刚通过一考的幼子?这孩子天赋极高,他竟也舍得?难不成是陛下的命令,不对,陛下从未下过令。”
随即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本宫差点忘了,若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儿子,他不喜欢丢到那鬼地方受苦,也正常。”
“那?”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询问道。
雁夫人不紧不慢的将衣服穿好:“死了娘的孩子,母族又被废了阶品。临星君自己给扔那儿了,要真的被那鬼地方的什么野兽杀了,也怨不得别人。你告诉她,不必管这些,若真的是万不得已,就杀了吧。”
她这话说得轻巧,仿佛是杀什么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一般。男子在原地不确定的呆了一会,见他不动,雁夫人不耐烦的开口:“怎么,怕了不成?”
“毕竟是临星君的独子,属下......“男子内心挣扎,那可是二阶啊,又叫他怎么不怕。临星君一但彻查,后果不堪设想。
雁夫人像看出了他的不安,开口到:“不用怕,他不会查的。他可能——”
“就等人这么做呢。”
待男子走后,雁夫人眼中闪过得意与狠辣,自顾自的笑着,她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尾上扬,笑意更盛:“巧了,那贱人,我也讨厌呢。”
而另一边肆礼已经拉着降辰一路马不停蹄地跑进了瘴气林中,降辰腿短跟不上他,一路上几乎是被拖着跑的。
终于到了一处树木较多的密林后,肆礼才停下来,也顾不上气都快喘不匀的降辰,左右快速观察,突然间看到一棵树的那一块地,有一个小坎子!立即抓着降辰顺着路面滑下去,一藏到下面,就抬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之间,降辰左手疯狂拍肆礼的胳膊,瞪大了双眼,用右手指着,示意肆礼看前面。不看还好,一看肆礼又猛的一惊!整个身体被吓的猛地向后一靠,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正好卡在了一片沼泽池上的那一小块干地上,而现在,沼泽池中正有一群身形庞大的鳄鱼在一米开外的地方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盯着它他们,眼中满是让人忍不住颤栗的打量。
两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肆礼握紧了手中的剑,努力调节呼吸的频率,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抑制住拔腿狂奔出去的冲动。
真是倒霉到家了……这下不被那群黑衣客刺死,也要在这里被这群鳄鱼咬死了!好不容易找了个自认为个安全的地方,原来不过是换一个死的方法,死的更快罢了。但偏生那群黑衣客还在身后追着,现在又不能跑出去。
“请问一下,现在该怎么办?”降辰一惊未平一惊又起,心都快跳出来了,整个人都要麻了。内心不禁悲壮起来,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肆礼:“殿下,我们今天是非死不可吗?”
“闭嘴。”肆礼额头的青筋直跳,现在只想找根针,把降辰的嘴缝起来。降辰被他凶了,只能又害怕的躲在他身后不看那群可怕的鳄鱼。而这个时候,原来躺在沼泽池中不动的领头鳄鱼开始扭动起身体,甩了甩尾巴,径直向他们爬来。
“咦!”向前见到这副场景,降辰忍不住低声叫出来,抓着肆礼衣服用的力气更大了,整个人弱小又无助,躲在肆礼身后看着正前方害怕的直摇头。
小剧场:(太好玩了,作者心血来潮写一下)
降辰:补药吃我!我还这么小,还没活够呢!要不你先吃殿下吧,他的肉筋道一点!
肆礼:闭嘴啊!
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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