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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说初遇不惊艳?

“听说没有?那诡剑又出来杀人了。这次死的那个,浑身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像是没受什么折磨。”

一个市井大娘一边整理菜摊,一边对前来买菜的妇人低声絮叨。

“我家老汉千叮万嘱,叫我千万别出门惹事,若是遇上俊俏后生,定要客客气气——都说那杀神诡剑,是个极俊的小子。”

那买菜的妇人嘴里应着“记住了,我晓得了”,手上却不停,趁大娘说话间悄悄将边角不鲜的菜叶摘下,混入菜堆。过秤付钱后,她便匆匆离去,留下那老妪仍在原地絮絮不止。

……

不系舟掂了掂手中的翠玉扳指,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这单生意,倒真有意思。有人雇我杀人,可如今被杀的人,居然反手也雇我来杀杀他的人。合着今日,我要取的人头,竟是我自己?”

他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那枚成色不算顶好的扳指。虽不算极品,但也勉强入眼。

人生苦短,横竖不过是图个痛快。他心烦与否,从不耽误喝酒赏景,良辰美酒,戏耍人间。他过的逍遥自在,才是正途。多余的事,与他何干?

不系舟信步走入这座江南小城,虽不比燕京繁华,却别有韵味。小桥流水,青石深巷,偷得数日闲散,倒也快意自在。

不系舟遂不着急离开。他正闲逛间,“诡剑杀人”四字忽地飘入耳中。不系舟眸光一敛,脚步未顿,心里却悄然警觉。

他杀人向来有一规矩:雇主不得向外透露“不系舟”之名,违者必死于诡剑之下。

因而江湖中人仅能凭死状推断是否为他所为——剑落留“丕”,一笔一划皆切入要害,乃他独门印记,从无错漏。世人只知“诡剑”,却从不知执剑者何人、何名、何貌。

可这一次,他出手利落,仅是一剑封喉。

创口细如丝缕,死者神态如生,那市井老妪又如何认出是诡剑所为?不系舟略一思忖,不打算多事。真也好,假也罢,杀人总归是件费力的事。无钱卖命,这等傻事,他绝不肯为。

他踱步至那老妪摊前,笑吟吟开口:“婆婆,打听个事儿,这附近可有什么特色酒楼供我赏玩?小生初来贵地,想尝尝水乡风味。”

老妪闻声抬头,见是个衣衫寻常、相貌却极出众的少年。

眉目疏朗,笑意清浅,若非这张脸太过惹眼,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小郎君。

她蓦地想起自家老汉的嘱咐,对俊俏后生须以礼相待,忙堆起笑:“后生啊,你这可问对人喽!顺着这条街一直走,拐进里边儿,就有家我们城里最特色的酒楼,名叫星洄,星洄酒楼,你说雅不雅,再就是菜也十分地道,是我们这儿顶顶有名的招牌酒楼!”

不系舟有些不耐听她夸赞酒楼,也无心再听她絮叨,过于热情的人不系舟总是招架不来。他道了声谢,便只身朝那酒楼行去。

老妪还在身后对另一个买菜的妇人念叨:“那诡剑又杀人了……”

依着卖菜婆婆所指,不系舟果然远远望见一座建在湖心的酒楼。

飞檐临水,颇有雅意。

更有特色的便是,要入楼须得乘舟。

但不系舟不是个能耐心排队乘舟的人,他不耐等候,索性提气一跃,身影轻飘飘掠过湖面,落入楼前。

引的众人纷纷张望,如此张扬的少年郎,在这小城水乡,可不多见,众人也乐的观望一番。

酒楼小二赶忙迎上:“客官里边请!”待不系舟落座,又热情推荐起本地水乡特色。

不系舟略一颔首,思索片刻,想到好不容易来此一遭,那便都试试吧,出声道:“每样都来一道罢。”

小二连连应声,喜笑颜开。备菜之余,还不忘先呈上一壶本地特酿——“轻舟”。

“轻舟?”不系舟轻笑,“倒是有趣。”

自斟一杯,酒液清甜,初入口温和,继而转辛,回味却绵长沁心。

果然好酒,不枉此行。

不系舟并不嗜酒,但若是小酌一杯,倒也尚可。毕竟,公子世无双,酌酒也是一种风雅,不系舟是有些自恋的。

正品酌间,忽闻堂中一阵低低惊叹。不系舟随之望去,只一眼,竟微微怔住。

也只一眼,晃了心神,此心为之倾倒,后来不系舟回忆,咂咂称奇,世上竟真有如此仙子,使之见之不忘,且又思之如狂。

进来的是一位女子。若只是寻常美人,并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可这一位,不一样。

一袭红衣,灼灼如焰。

长发不披不绾,先束作马尾,再松松挽起,一支翠玉簪斜插其间。眉眼狭长,如狐如仙,本该灵动,可那眸光却清冷似星。

唇色淡薄,不见笑意,却有种冰冷又灵动的美,慑人心魄。再细看,她竟未着鞋履,双足纤白,并不踏地,只虚虚浮于空中——却也无人多惊怪。

如今这世道,武功高妙的仙子并不少见,凌空踏步,在不懂之人看来,倒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那少女鼻尖轻动,似在轻嗅。旋即径直朝不系舟“走”来。他挑眉,却只倔强,心已然不受束缚,跳脱之外。

不系舟强装镇定,实则早已兵荒马乱。他假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停在自己面前,伸手指了指他桌上的那壶“轻舟”。

“仙子想喝这个?”不系舟笑问

春几千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可那双眼睛清澈分明,已将“想要”二字写得满满当当。

不系舟心底忽起捉弄之意,面上仍彬彬有礼:“仙子莫非是忘了带银钱?若非如此,想来也不会向在下讨这杯酒喝。”

春几千依旧只是点头。

邻桌有食客见这般绝色向那张扬少年讨酒而不得,忍不住高声招呼:“仙子!他不愿请,我这儿有酒!都给你,来我这儿罢!”

说着还殷勤招手。食客眼中,两人容貌登对,本该作美谈一桩,可这少年竟如此跋扈,久不为美人酌酒,他便壮胆出语,若得仙子垂怜,也是一大幸事!

春几千瞥了眼那桌上的酒,想都未想,转身便要从不系舟桌前离开。

那食客大喜,正待递上酒杯,却不料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来,将他手中的酒壶击得粉碎。瓷片与酒液溅落一地,香气四溢。食客又惊又怒:“你这后生!岂有此理!”

不系舟却只森然一笑:“记我账上便是。这酒既是仙子先向我讨的,便轮不到旁人献殷勤。阁下这般孟浪,莫要惊扰了仙子。”

那食客见他似有武功在身,不敢再出言相撞,只得愤愤坐下,不再看这颇为登对的二人。

不系舟取了一只净杯,斟满,走到春几千面前,脸上已丝毫不见森意,他含笑递上:“仙子可愿赏脸,饮此一杯?”

春几千接过,慢慢饮尽。回味似的抿了抿唇,似乎意犹未尽。似乎不肯满足。

不系舟自是看出来了,便将春几千请回自己桌旁。

这回,他却没急着再为她斟酒,只望着她的眼睛,道:“即便是仙子之姿,亦不能白饮。不若这般——我请仙子饮酒,仙子陪我两日,同游这温柔水乡,如何?”

春几千看了看他,又望了望那酒壶。她确实还想再喝,身上也的确没有银钱。那么陪他两日,似乎并无不可。

于是她点了点头——这是她今日第三次向他点头,依旧一言未发。

不系舟笑了,也不再强求她开口,只安静喝酒吃菜。二人对坐,竟也相安无事。然则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绝非寻常角色。

不系舟尤其觉得这少女古怪:行路不沾尘,衣饰不俗却身无分文,惜字如金到近乎冷漠。他自问还算风度翩翩,怎的她连句话都不愿多说?

怪哉。

酒足饭饱,春几千神情依旧清淡,可眉梢眼角已悄悄漫上些许满足的惬意,眼波流转间,添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小二上前询问:“二位可需小店安排住处?”

不系舟正要开口,春几千却已出声:“我们要住下。”

声如清铃,泠泠动人。这竟是她在此地说出的第一句话,可惜不是对他讲的。

不系舟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记我账上?”

春几千点头。

不系舟终于气笑,他竟比不得一酒楼小厮,出言道:“我这人,唯利是图,天性使然。仙子可别把某想得太好,否则,将来定要追悔莫及。”

春几千没理会不系舟一番危言耸听,只对小二道:“劳烦一间上房。”

小二引她入房。房间甚好,朝阳,推窗即见湖光水色,莲叶接天,清风拂面。

她瞧见窗边悬着一架吊床,不曾见过,顿觉新奇,轻盈躺上,随风微摇。窗外湖波潋滟,世间之乐,似乎皆不及此刻慵懒惬意。

此时,门却被推开。

不系舟步入房中,见少女侧卧窗边,红衣墨发,随风轻扬。人景相映,如画如幻,一眼惊鸿,竟蓦地撞入心口。

他心神微震,似有一丝惶然掠过。闭目再睁,此情此景已刻入心底,再难相忘。

也罢,既然入心,就休怪他留情了。

春几千听见门响,转头望来。待不系舟掩上门,屋内只余他二人时,她翩然跃下吊床。这一次,她双脚实实在在地踩在了地上。不系舟不由微微蹙眉:赤脚怎行?怎可不穿鞋履?

春几千却面无波澜,虽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丝毫未见慌乱,只淡淡开口:“你这是要与我同寝?”声音依旧清冷动听。

不系舟松了口气——总算肯说话了。他轻笑:“某岂敢唐突仙子。在下不过想问仙子芳名。我非世家子弟,不讲表字,不系舟便是姓名。”

春几千心道:不系舟,不系之舟,倒也合他心性。她也不欲隐瞒,毕竟未来还要相处几日,便坦然答:“春几千。”

不系舟心中微转,低语喃喃,却也未曾听闻此名。他也不多纠缠,施礼告退,约下傍晚再会,共酌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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