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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竟是冷面贵女?

春几千是如何来到这座小城的,她已记不清了。

她的记忆偶尔会如此,平白模糊数日,又自行恢复如常。她只隐约记得,似乎是为此地的景、食与酒而来。

可她向来不喜奔波,平日宁愿长居徽临家中也不愿出门游玩,这一次竟然会独自远行至此,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意外。

所以她笃定其中必有缘故,只是眼下懒得深究。目前还没想起来,便是时候未到。

既然有人愿供她食宿,她倒也乐得自在。这小城风光婉约,颇合她心意,不妨暂留几日。偷的浮生半日闲不是吗?春几千微微笑。

春几千侧卧在吊床上,望着平静的湖面。看着看着,忽生出钓鱼的兴致。

她起身下楼,向掌柜询问渔具,得知店中并无此物,便独自出了酒楼。这一回,她并未踏水而行,而是登上了一叶渡船。

摇橹的老翁眉目慈和,颇有几分悲悯之相,春几千心想。

老翁见这姑娘神情淡漠,呵呵一笑,开口道:“不知来途,何解未路?”

春几千微怔,问道:“老人家何出此言?”心下暗觉古怪,怎有人这般说话?

老翁却不答,反而悠悠唱起渔歌:“天将不行昼,路漫漫几载兮独一人兮归何路?且道行舟相伴,终是两人拂袖去,不道归兮……”

春几千索性不再琢磨这古怪老翁,将手搭在船边。船舷很低,她的指尖没入湖水,随着小舟行进,在水面划出一道浅浅痕路,旋即平复如初。

靠岸后,春几千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无法付渡船的银钱。她有些窘意,硬着头皮向老翁解释。

本以为需要抵押物件,不曾想老翁却毫不为难,朗笑两声,便摇橹返程。

湖面上只余那几句“不道归兮”袅袅不绝。

听着渐远的渔歌,春几千忽觉脑中微痛,片刻之后,记忆竟悉数恢复。

想来也是时机已到,她出酒楼便是契机。

她想起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却近日死于水乡的那人遗愿。据斥候所言,此人乃一剑封喉,顷刻毙命。

而这赵姓死者,近年每月皆向春几千进贡,恳请她出手相助,为他化解家中一件“传家之物”所附的邪祟。

春几千本已被他诚心打动,正欲应允,却传来他的死讯。在这个节点被杀,真真是奇怪。一偏僻水乡乡绅,竟被刺杀?

虽委托人已逝,她既曾动念,便打算走这一趟,权当了却对方心愿。她与死者并无私交,只是惋惜今后再无贡品。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既然死了,便有他死的道理,人间因果不可违背。春几千对此并无多余情感。了结此事,也算渡他圆满罢了。

春几千暗里思忖,此刻天色尚早,正好前去查探,归来还不误晚膳。她知死者是本地赵姓富户,人称赵老爷,也是喜做善事的。

春几千正欲打听住处,就听不远处卖菜老妪正与人絮叨:“那诡剑又杀人了……”

春几千听闻后心下一动,走上前问道:“老人家,您方才所说被害之人,可姓赵?”

老妪瞧她一眼,顿时来了谈兴,塞给她一把瓜子,絮絮道:“正是赵大老爷!女郎在外可得留心,都说那诡剑是个俊俏小哥,性子风流,专骗漂亮女郎哩!”

春几千微觉莫名,又问:“您怎知是诡剑所为?我听闻诡剑杀人必留字迹,赵老爷身上可有‘丕’字?”

她心知此事绝非诡剑风格——那人分明是一剑毙命。不似诡剑风格,而诡剑样貌如何,更是无稽之谈,杀手行事,向来严谨,怎会让自己容貌暴露?

除非是掩人耳目罢了。老妪顿时语塞,这些她也是听自家老汉所说,哪里亲眼见过。春几千见问不出究竟,只道是乡野闲谈,便向老妪问明赵家方位,告辞离去。

……

不系舟在隔壁房中,颇觉无聊,又有些迷茫。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对这初见的女子如此上心。他恶名在外,流连风月虽多为掩饰,可见过的美人也不在少数,唯独对她另眼相看。

春几千周身散出的灵力、那身不凡的衣饰、空寂的眼神……件件都道出此女绝不简单。不系舟自认见识颇广,大致能判她来自燕京,至于出身何门,尚需细探。

他想再试试与她交谈,便起身叩门:“千姑娘可在?”屋内无人应答。虽说春几千惜字如金,但此刻不系舟觉得她应是不在房中。

他并未贸然闯入,下楼一问掌柜,果然说她早已出门,还问过渔具之事,因店中没有,便自行外出寻找。

不系舟微感诧异,没想到她还有垂钓这般雅兴。他吩咐掌柜备好双人晚膳,也信步出门。他仍不坐船,提气跃过湖面,去铺中买了一副渔具,心想她若见了应当会欢喜。

转念又想:或许她已借得或买到了?——不,她身无分文,定然买不成。大概只是在某处闲逛。如此一想,心下稍安。

一个念头蓦地闪过脑海。

不系舟眯起凤眸,心生推测:这从燕京远道,而来的春几千,身无分文远赴偏僻水乡,定为完成任务而来。而自己与她前后脚抵达此地,不久前才在此杀了人。

虽说不大相信这水乡富户能请动京中贵女,但这却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系舟抬手揉额,暗叫麻烦。好容易遇上一个有意思的女郎,若因这桩生意黄了,他非得自扇几百个耳光,再把那雇主宰了出气不可。

他本非讲道义之人,杀人不过寻常事,所谓罪孽,于他不过虚妄。

他抬手轻拍面颊,疾步赶往赵家,只望春几千肯容他解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必定能查出凶手是自己。

这种预感让他觉得奇妙。

失控本该令人不安,如同微风渐成狂风,终将席卷一切。可不系舟却不惧,他宁愿给自己一片自在,去接纳所有未知。

此时春几千已至赵家。府门悬挂白幡,正在守灵。她未惊动众人,只扮作吊唁宾客入内。

春几千从不跪人,纵在燕京皇族面前也未屈过膝。她细看了死者遗容,心神微动,探了探残存意念,面色却依旧平静。吊唁礼毕,她悄然退出,忽然感觉腹中饥饿,正欲返回用膳,不料一转身,竟刚好撞见那位“杀手”。

她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事容后再议,先用晚膳。”不系舟一听,便知她已晓得人是自己所杀。

他本想解释,却被她一句话堵回,只得悻悻随她返回星洄酒楼。

店小二依不系舟先前吩咐,已将晚膳备好送入房中。二人归来,小二迎上前道:“女郎与公子的饭菜已备妥,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春几千略一颔首:“有劳。”便缓步上楼。不系舟也向小二点头致意,急忙跟上。

对坐案前,不系舟刚欲开口,春几千冷眼扫来:“食不言。”

他只得再次噤声。他无心用膳,只静静看她进食。看她小口咀嚼,喉间轻动,本是寻常动作,在他眼中却格外动人。

某凶手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往后定要多多赚钱,日日买美食给她,看她吃饭也是享受。想着想着,他唇角轻扬,凤眼微弯,笑如春风拂面。

可一抬眼,见对面之人容色清冷,霎时醒转,几乎想给自己一记耳光。

他心下黯然:你与她之间横着一条人命,岂容亵渎?于是端正身形,静候她用餐。

良久,春几千终于放下碗箸,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不系舟垂下脑袋,一副不得已的模样,一切从实招来:“买凶杀人。我只管收钱办事,就把他了结了。我本人与他并无仇怨。”

春几千只点了点头,未置一词。神色也并无变化,就好似只是听一件别人家的琐事。

不系舟顿时有些愕然。难道他猜错了?她不是来替那赵老爷报仇的?那自己这一整日提心吊胆所为何来?

不系舟一下子雀跃起来,也顾不得她是否会搭理,连声问道:“女郎此行不是为寻仇而来?”

春几千反问:“我为何要寻仇?”

不系舟抚胸作夸张状:“那可真是吓坏在下了!原以为与女郎之间隔着人命债,不敢唐突,谁知竟是在下自作聪明,误会了女郎,实在该罚该罚!”

说罢自酌三杯,为是压惊,也为是欣喜。喝罢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眉梢尽是喜色。

他又试探着问:“那女郎会因此事对在下心生芥蒂吗?亦或者说女郎是否厌恶在下杀手的身份,草芥人命只为了那一些钱财?”

春几千用那双不带丝毫情绪的狐狸眼望定他。不系舟心下一紧,他从未见过如此空寂的眼神,仿佛深井无波。

他试图从中寻得一丝波动,一线微光,半点希望也好——却终无所获。他低下头,不再看她。似乎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他只得逃避,也罢,谁会愿意同杀手狼狈一起呢?

不系舟有些忘了,自己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的,做这杀手也是为了游戏人间,可若是今日被春几千所恶,他真的会抛了这诡剑身份,再痴缠春几千一辈子。

若她仍不为所动,那他便拂袖而去,不在纠缠,也不问红尘了。

就在不系舟将绝望的一辈子都想好了时。

春几千终于启唇:“此人生前向我进贡颇多,求我办事。当时未应,他既死了,我倒想替他完成这遗愿。至于他死因为何,我不在乎。此行非为报仇,对你亦无兴趣。”

她顿了顿,接着说,“不必多言,我不杀你。也不会产生所谓芥蒂,任何营生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或明或暗,或善或恶。你不必妄自菲薄,做好自己便是。”

不系舟心下明了,又生出对春几千的一丝好奇,世家的贵女竟有如此之大的宽容?

他耸肩一笑:“那便好。既然女郎要替那死者办事,在下背此命债,愿从旁协助,就当抵些杀孽。愿女郎给在下一个机会,尽些绵薄之力。”

春几千自是不信他真为此而相助,但她并不在意。不系舟看来并非累赘,早日解决早日返程才好。如今身无分文,在水乡也玩不尽兴,京中尚有一堆琐事待理。还有小妹时刻挂念,一想到此处,她眉尖微蹙,透出几分不耐,更加想回去了。

不系舟见她蹙眉,以为她要拒绝,正想该如何劝说,却听她淡淡开口:“那你便跟着罢。此事到此为止,我已用好膳,便先行离去,公子轻便。”说罢自顾起身离去,留不系舟一人怔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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