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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林时泽推开诊所后门时,冷湿的空气瞬间钻进衣领,带着海水的腥气和铁锈的味道。

他刚咬下一口干硬的面包,就听见身后传来“刺啦”的喷涂声。转身时,两片面包渣卡在牙缝里,硌得他牙龈发酸。

巷对面的墙面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正被红色喷漆勾勒出来。两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背对着他,其中一个的靴子后跟沾着干涸的暗红,像没擦净的血。

“喂。”林时泽攥紧了手里的面包袋,纸壳被捏出褶皱的声响,“这面墙,不能喷。”

那两人同时转过身。左边的男人颧骨上有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笑起来像条裂嘴的鳄鱼;右边的个子矮些,却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手里的喷漆罐还在滋滋漏着气。

“哪来的毛头小子?”刀疤脸嗤笑一声,抬脚碾过地上的空罐头,“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矮胖子已经晃晃悠悠走过来,喷嘴里的酒气混着劣质香水味,扑得林时泽后退半步。“小子,识相点就滚回娘胎里去,六街帮办事,也敢插嘴?”他抬手就想推林时泽的肩膀,手腕却被一把攥住。

林时泽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我说,擦掉。”

矮胖子愣了愣,随即爆发出狂笑:“这小子怕不是脑子被枪打了!”刀疤脸也抽出别在腰后的折叠刀,刀刃“啪”地弹开,在雾里划出一道冷光。

就在这时,乔伊斯的白大褂一角先从雾里飘出来。他手里拎着个金属喷壶,壶身反射的光刺破雾气,落在刀疤脸的刀上。

“我的病人,说话不太中听。”乔伊斯的声音比晨雾还凉,“但他说得对。”

刀疤脸的刀顿在半空。“乔医生?”他显然认得这张脸,语气里的嚣张褪了大半,“我们就是……活跃下气氛。”

“活跃?”乔伊斯晃了晃手里的喷壶,“用六街帮的骷髅头?还是用我刚拖干净的墙面?”他抬手指了指墙根。

那里的水泥地上,几道拖痕还泛着潮湿的深色,像刚被擦掉的血。

矮胖子还想嘴硬:“乔医生,您是体面人,犯不着跟我们……”

“体面?”乔伊斯往前走了半步,“在我后门喷涂鸦,就像往我碗里吐痰,你说我该不该管?”他把喷壶的喷嘴对准墙面的骷髅头,“这溶剂,溶解义体塑料只要三十秒,溶解皮肤……大概一分钟?”

刀疤脸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知道乔伊斯不是在开玩。

道上谁没听过,这位义体医生处理“麻烦”的手段,比创伤小组的手术刀还利落。他慌忙拉了把还在发愣的矮胖子:“擦!现在就擦!”

两人手忙脚乱地掏出抹布,蘸着巷口积水往墙上蹭。红色的漆水混着泥水往下流。乔伊斯没再看他们,径直走进诊所,经过林时泽身边时,目光在他攥皱的面包袋上顿了顿:“进来,处理下胳膊。”

诊疗室的消毒水味驱散了巷子里的腥气。林时泽坐在诊疗椅上,看着乔伊斯打开器械盘。

镊子、纱布、碘伏瓶,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他昨天在码头被六街帮的人划到的伤口,此刻正隐隐作痛。

“昨天捡的枪呢?”乔伊斯用镊子夹起棉球,蘸了碘伏往伤口上按,力道不轻不重,却精准地刺到最疼的地方。

林时泽疼得缩了下:“藏……藏床底下了。”

“拿过来。”

他刚要起身,乔伊斯已经从墙角拖出个黑色的医疗废物箱,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福尔马林混着**的气味涌出来。“扔进去。”

林时泽愣了愣:“这是……医疗废物,会被专门处理的吧?”他知道,这种带标记的改装枪,扔普通垃圾桶等于自投罗网。

乔伊斯没抬头,正用纱布一圈圈缠紧他的胳膊:“诊所的废物处理车,归市政特殊部门管,六街帮的人还没胆子去翻。”他的指尖偶尔碰到林时泽的皮肤,凉得像冰,“以后别碰这些东西,你这条胳膊的义体神经还没完全适配,再添道伤,恢复周期要延长三倍。”

林时泽把枪扔进废物箱时,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刺耳。他忽然注意到乔伊斯的袖口卷着,露出的小臂上有块淡粉色的疤,形状很规则,像被什么东西整齐地剜掉过一块肉。“你这疤……”

乔伊斯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随手放下袖子遮住:“旧伤。”

“怎么弄的?”

“救一个不想活的人,被他咬的。”乔伊斯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他觉得我救他是多管闲事。”

这时,诊所的门被“砰”地推开,梅姨挎着个竹篮闯进来,篮里的番茄滚出来两个,在地板上转着圈。“乔医生!出事了!”

她的义体眼球因为过度激动而闪烁着红光:“蝰蛇帮那几个漏网的,昨晚在后巷被六街帮堵了!我早上倒垃圾看见的,血淌了半条巷,跟你上次处理的那摊差不多!”

林时泽的心猛地一沉。昨晚他回来时明明特意看过后巷,干干净净,连点水渍都没有。

“知道了。”乔伊斯正往消毒锅里放镊子,“我凌晨已经处理过了。”

“处理?”梅姨的眼球红光更盛,“你怎么处理的?NCPD的人刚来过,问有没有听到动静,我说没有。你可得小心点,六街帮这次是疯了,为了抢蝰蛇帮的地盘,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她压低声音,“听说他们老大放话了,谁挡路就卸谁的义体零件。”

乔伊斯关上消毒锅,蒸汽“嘶”地冒出来,模糊了他的侧脸:“我的诊所,还没谁能随便来卸零件。”

梅姨撇撇嘴,弯腰去捡番茄:“也就你敢说这话。对了,算命的,”她突然看向林时泽,“你昨天是不是去码头了?六街帮的人在找一把枪,说是被个穿灰夹克的小子捡走了。”

林时泽的后背瞬间窜起一层冷汗。乔伊斯却先开了口:“他昨天一直在诊所换药,我能作证。”他擦着器械的手顿了顿,“倒是你,梅姨,你家酒吧不是离码头近吗?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梅姨被问得一愣,随即拍了下大腿:“哦对!我今早看见个穿黑风衣的,眼熟得很,好像是以前创伤小组的……”

“创伤小组?”林时泽抓住了关键词。

“可不是嘛,”梅姨捡起最后一个番茄,“那身装备,除了创伤小组的精英,谁穿得起?不过早就听说他们解散了,怎么会出现在码头……”她絮絮叨叨地走了,门没关严,风灌进来,吹得墙上的日历“哗啦啦”翻页。

诊室里静得能听见消毒锅的嗡鸣。林时泽看着乔伊斯的侧脸,突然觉得那道藏在袖口下的疤,和创伤小组的传闻重叠在了一起。“你以前……”

“处理完了。”乔伊斯打断他,把缠好的绷带打了个利落的结,“去把门口的垃圾倒了,包括那个废物箱。”

林时泽拎着沉重的废物箱走出后门时,雾已经散了些。阳光透过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后巷墙根的一簇野草。

叶上还沾着点暗红,像没擦净的血。他忽然明白乔伊斯为什么要让他来倒垃圾,这是在告诉他:有些事,看见了,也要当没看见。

废物处理车就在巷口,穿着防护服的工人正把一个个黑色箱子搬上去。林时泽把箱子递过去时,工人嘟囔了一句:“今天的箱子怎么这么沉?里面塞了铅块吗?”

他没敢接话,转身往回走。路过那面刚被擦净的墙时,发现水泥地上有个浅浅的凹痕,像被什么重物砸过。蹲下身细看,凹痕边缘还粘着点金属碎屑。

回到诊所时,乔伊斯正在看一份义体零件catalog,指尖在“军用级神经接驳器”那一页敲了敲。“下午有个病人,义体胳膊出了点问题,你在旁边看着,学点东西。”

林时泽应了声,目光落在catalog的封面上。那是个穿白色制服的人,胸前的徽章和梅姨描述的创伤小组标志,一模一样。

下午的病人很快就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右胳膊是明显的军用义体,金属关节处还留着弹孔。他一进门就骂骂咧咧:“他妈的六街帮,下手真黑!要不是这胳膊是当年在创伤小组的老伙计,今天就得被他们卸下来当废铁卖!”

乔伊斯正调试着仪器,闻言抬了下眼:“创伤小组的?”

男人愣了愣,随即笑了:“乔医生也知道?我跟你说,当年我在小组的时候,见过个狠角色,跟你一样,年纪轻轻就敢拿手术刀拼……”

林时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呢?”乔伊斯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后来?”男人叹了口气,“听说他救了个□□分子,被踢出小组了。也是,咱们是救死扶伤的,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早晚出事。”他的义体胳膊突然发出“咔哒”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乔医生,快帮我看看,这破玩意儿是不是要废了?”

乔伊斯没再追问,拿起手术刀,精准地划开义体的外层装甲:“不是要废了,是有人想让它废了。”刀尖挑出一根细如发丝的线,“这是六街帮的‘断神经’,专门破坏义体线路的。”

男人爆了句粗口:“我就说他们没安好心!”

林时泽站在旁边,看着乔伊斯的手术刀在金属与皮肉间游走,动作稳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那道藏在袖口下的疤,仿佛在皮肤下隐隐发烫。

他忽然懂了。乔伊斯不是在帮他挡麻烦,是在给他上一课。

在沃森区,善良要带刺,心软要藏刀,想活下去,就得比那些暗处的影子,更懂得怎么藏起自己的锋芒,又在必要时,亮出比他们更狠的刀。

病人离开时,义体胳膊已经能灵活活动了。他拍着乔伊斯的肩膀说:“乔医生,你这手艺,比当年创伤小组的那个狠角色还厉害!”

乔伊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走远,目光落在窗外。

林时泽拿起抹布,想去擦桌子,却被乔伊斯叫住:“等等。”他指着桌角的一滴血,“用那个溶剂擦。”

林时泽拿起那瓶银色喷壶,按下喷嘴的瞬间,看着血渍在溶剂下迅速消融,像从未存在过。他忽然明白,乔伊斯处理“麻烦”的方式,从来都不是硬碰硬,而是像这溶剂一样,悄无声息地抹去痕迹,却在所有人心里,刻下一道不敢轻易触碰的疤。

夜幕降临时,林时泽站在窗边,看着六街帮的人在巷口晃悠,却没人敢靠近诊所半步。

而他自己,正站在这把刀的阴影里,学着在沃森区的雾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

既不能像蝰蛇帮那样横冲直撞,也不能像雾一样软弱无力,要像乔伊斯手里的手术刀,平时藏在鞘里,必要时,一击即中,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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