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解开月夏的疑惑,她向来是个没有什么存在感沉默寡言的性子,以至于回到联营最边缘的那顶帐子时,里边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回来了。
“诶~军爷你别这样吗,奴家不行了……”
喘息声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不断地从床榻那边传过来。
月夏掀开帘子的手顿了顿,脚下的步子止住了,滞了半刻之后垂下了手腕,把帘子重新放了下来,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今晚这样的情况不是少数,她已经习以为常。
她住的那顶帐篷是军营里最边缘的地方,她这种低等的杂役还有……营妓都住在这一处,而军营里苦力的杂役多为男子,月夏这样的女子在军营里打杂实属少见。
马夫还有火夫都直接住在了炊火营,随便一张铺盖就能够安身,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不能和一群军营大汉住在一个帐子里。
虽然上头管事的人无所谓,不管月夏的死活,但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最后落得个比娼妓还要惨的下场。
也正因如此,月夏主动搬到了联营最边缘的帐子里,和这群营妓同吃住。
一开始同帐子的人都对月夏充满了敌意,这个突然搬来的黄毛丫头和她们不同,浑身总是脏兮兮的,。
她们对她的敌意是非常的明显的,有的时候甚至不给她留饭菜,直到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她们渐渐的对这个怎么也骂不恼的榆木视而不见了。
再到后来,月夏甚至还能在晚归之后,看到桌几上剩给她的几个冷硬馒头。
凡此种种,对于月下来说都不足以对她造成困扰,因为她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不让自己陷入更为不堪的境地。
月夏退出帐篷,看了眼渐暗的天色,朝着远处的上支河走去。
那里有一处非常光滑平坦的石壁,夜深的时候坐在那里可以看见漫天的璀璨繁星。
因为这是军营驻扎的边缘地带,所以她一路上躲过了两拨的巡逻士兵才到上支河,不知道为什么,月夏察觉到近日的巡逻 驻守士兵越发的谨慎,要不是她常常走这一条路,对这一带非常的熟悉,或许自己会被逮个正着。
月夏经常偷跑到上支河那边洗澡,那个地方还是很久以前她拾柴时无意发现的。
那时西蜀还有南梁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有战事没有这么紧张,她的活动范围还有人身自由相对较大,没有人去管束她这个毫不起眼的杂役。
而军营里那群士兵,只要能准时吃上伙食,随时有干净的衣裳穿,有足够多的柴烧,那里管她月夏人在哪里。可是现在,她行动严重受限,她已经近半月的时间没有洗澡了,刚好今天到上支河泡泡,月夏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当前的处境。
她所在的西蜀**营常年霸据一方,在南梁国皇帝关尘旧没有任位之前,他们西蜀国的士兵日子过的快活,基本上都是松松散散的,根本就不用担心战事吃紧。
而西蜀邻国都是一群软脚虾,没人和他们硬碰硬。这其中包括南梁国上一任的皇帝,又是和亲又是进贡割地,压根不敢向他们西蜀开战。
可现下,南梁君主亲自率兵攻打他们西蜀,打的他们几乎是节节败退,他们现在所驻扎军营的位置,曾经就是前梁朝的国土封地。
短短两年的时间,那个雷厉风行的活阎王关尘旧,就如获神力一般,带领精兵把梁国过去数十年割让出去的封地一一收回,如今唯独剩下他们下支营了,大家都心里门清,过不了多久南梁的军队就会向他们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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