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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登门

想通这些,堆积在筠竹心中的淤气随风消散。

次日一早,筠竹一身水蓝色裙装衬得她像晨间的露水,清雅晶莹。

“你要往哪去?”筠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尾随在夫君跟儿子身后开溜的筠竹,眉头轻挑。

筠达扭头,以为夫人是在跟自己问话:“今日我要去城外大营,安置兵将。”

“是的娘,儿子也要随爹一起。”

“去吧,去吧。”筠夫人展颜笑开来,摆手赶两人做正事要紧。

“阿竹,你留下。”

筠竹撅起嘴,皱着眉看着远去的父兄,脸上老大不爽重新在桌前坐下。

“你怀里装了什么,这般鼓鼓囊囊?”筠夫人说着上手来掏。“好端端的拿金疮药作甚?”

“哼,娘你明知故问。”筠竹瘪着嘴说出这么一句,扭过头不看她娘。

“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儿家,什么都往胸口揣多难看啊。”筠夫人说着捏着手中的金疮药起身转入內室。

筠竹见金疮药被她娘收走,以为自己要去找燕宵的心思暴露了,她娘生气了。坐在椅子上正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瞧见她娘手中拎着一个大荷包又出来了。

“给,这样是不是比你装在怀里好看多了。”

“里面除了金疮药,我还放了些你们从塞北带回来的一些糕点,拿去叫人尝尝。”

筠竹听完她娘的话,瞬间裂开嘴:“娘,你真好。我还以为……”

“以为我要棒打鸳鸯,做那拆散牛郎织女的恶王母是吧。就你那点小心思那还用得我猜,你自己脸上都写的明明白白了。”

“知道离王府的门朝哪开吗?”

“不知道。”筠竹偷摸瞧了一眼她娘,“我本来打算等出了门找人问的。”

筠夫人一脸了然,招呼来一个婢女:“点翠,你带着小姐去离王府。”

圆圆脸的婢女开口答诺,跟在筠竹身后出门。

筠竹不仅心想事成还得到母亲的支持,脚步轻快蹦蹦跳跳的出了筠府。

身后的点翠想着她们家到离王府要走三条街,小声在筠竹身后提醒:“小姐,离王府据咱们这隔了三条街,可要叫马车?”

筠竹回头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叫点翠的女婢。

“你脚力如何?三条街走起来可费力?”

点翠听筠竹这般问,下意识摇摇头。

“奴婢耐力尚可。”

筠竹突然凑近点翠,略一弯腰笑眼对上她的眼睛:“当真,可不要勉强。”

点翠猝不及防跟筠竹对上视线,被她这么直白的瞧着脸不禁一红,后退一步声若蚊呐:“奴婢不勉强。”

“行,那咱们走吧。”筠竹脚步声生风,三两下跨下台阶;“说来我虽然是虞京人,可还从没好好看过虞京城的景致呢。”

“哎,点翠你是哪里人士?”筠竹向来闲不住,瞧着落后自己两三步的点翠,双手托在脑后,倒退着同她搭话。

“奴婢沧州人。”

“那怎么会来虞京了?”

点翠嘴边的笑意一凝,低下头:“奴婢是被人卖来虞京的。”

“什么!”筠竹一惊,上前来抓住点翠的胳膊急声追问:“谁人如此大胆!可曾报官?”

“是奴婢的父母把奴婢卖给了人伢子。”

点翠这话一出口,筠竹顿时没了声音。半晌怜爱地摸摸点翠的头:“以后筠将军府便是你的家。谁要是欺负你了尽可告诉我,我替你讨回公道。”

“哎,不是、你别哭呀!”筠竹见点翠眼中往外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有些慌乱。她自己向来是流血不流泪,在军营看多了生死离别,所以她特别怕见到别人哭。

“奴婢没哭,是风太大眼里进了沙子。”点翠用袖子抹掉眼泪,眼睛亮亮道:“小姐跟夫人还有二公子,都是点翠见过最心善的人。”

筠竹不欲在戳人家伤口,顺着她的话问道:“你知道我二哥?”

“嗯!奴婢当初就是二公子救下来的,不过他最近跟着江御史去林州办案去了。”

筠竹点头,两人说着话三条街不知不觉就走完了。点翠指着两扇漆红大门对着筠竹道:“小姐,离王府到了。”

“奴婢去敲门。”

点翠啪啪撞击门上的铜环,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穿着蓝布长衫的老者。

“是你呀,小丫头。”老者瞧见点翠,皱巴的脸顿时堆作一团。乐呵呵开口:“今日来是有何事啊?”

“福管家,我是陪我家小姐来的。”点翠错过身子让福管家瞧见后面的筠竹。

筠竹拎着荷包上前,对着管家据了一拳:“请问老人家,燕宵在家吗?”

福管家微微凑近筠竹打量,“你是哪位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啊?”

“在下筠竹,今日前来是来看燕宵的。他昨日在宫中受了伤,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特意拿些来给他。”

管家见筠竹虽穿着衣裙,但谈吐落落大方到不像虞京城的闺阁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姑娘随我来。”福管家前头带路,筠竹跟在身后新奇的看着离王府里一草一木。

“姑娘先在花厅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请殿下过来。”

福管家让人给筠竹上茶,礼数周全后才转身离开。

“你跟这老管家很熟吗?”筠竹手中端着茶,悄声跟身后的点翠询问。

“奴婢以前跟着二公子来过离王府几回,所以跟福管家还算眼熟。”

筠竹点头放下手中杯子,看向偏室案牍上那盆粉嫩娇艳的芍药。书房内燕宵长发散乱,外衣披肩。手中拿着水壶立在窗前静静地给盆中的富贵竹浇水。

“王爷,有客人登门拜访。”

福管家笑脸蔼蔼,上前接过燕宵手中的水壶放下。搀着人在榻上坐好,把他因侍弄花草弄的有些歪斜的外衫整好。

燕宵脸色淡淡看向窗外,单手撑额颇漫不经心得开口:“江恪最近痴迷验尸整日缠着太医院院判没空来烦我。筠植前些时日跟着江御史外出未归。”

“我在京中除了他二人再无挚交好友,我虽是皇帝的儿子,但并不受宠,一没利用价值,二手中没权没势。”

“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客人会来拜访我。想来也是不重要的,你去打发他走吧。”

福管家从燕宵还在襁褓中就跟在他身边,自然明白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一没母家支持,二有王皇后一党虎视眈眈。

福管家微拉嘴角,轻声道诺。走至门口处突然开口道:“来人自称筠竹,身旁还有点翠跟着。老奴猜想,会不会是筠公子听闻殿下受伤特意托人来看……”

“什么!你说她叫什么?”燕宵急忙起身追上前,拉住福管家的胳膊追问。

管家上了年纪,叫燕宵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拽差点摔一个跟头。

见他这么失态,管家拍拍心口缓神后道:“叫筠竹,是个姑娘。嗯……长得还挺俊俏。”

燕宵听见筠竹的名字,嘴角就开始疯狂上扬。

他自打昨夜从宫里回来一直辗转不安,以为自己当众说出那番令筠竹难堪的话后,她就再也不会见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惊喜会从天而降!

“管家快,快帮我整理一下。让客人等久了不好。”燕宵拽着管家飞奔进屋,自己在凳子上坐好急急催促管家给自己穿装打扮。

好不容易收拾完,燕宵在镜前左右来回看。

“我这脸色是不是太苍白了,还有这嘴是不是太干裂了,黑眼圈是不是太重了。”

管家叫燕宵指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松口气:“殿下啊,人家就是来探病的,不是来相看夫婿的,你不用这般紧张。”

燕宵叫管家一盆冷水泼下,心中的热情顿消三分。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中浮上丝丝怨念,一错不错的瞅着管家。

半晌燕宵微微低下头,口中传出一声绵长悠久的哀怨叹息:“是啊,人家说不定是受人之托,才来瞧我这个病秧子的。”

“走吧,别叫人等久了出去说嘴,说咱们不懂礼数。”

管家听着燕宵凄凄惨惨戚戚的话语,强忍心中的酸酸麻麻,上前两步搀住燕宵单薄的身躯,一老一小缓慢走在长廊下,尽显无尽萧瑟之意。

筠竹喝完第三杯茶水后,脸色渐渐变黑。最后实在忍不了,把杯子往桌上哐当一放。

指着门口的王府女婢语气阴阴:“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那婢女好像感觉到筠竹内心的暴躁,怯生生的偷瞄了她一眼,脚下不敢动。

“不是,我在跟你说话,”筠竹受不了这群闷罐子,哗啦从椅子上起身,强按脾气脸上挤出笑容:“你,你们、能不能给我点反应啊?!”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突然跪我做什么?快起来。”筠竹叫她们突然跪地叩头吓了一激灵,赶忙上前要把人拉起来。

谁知筠竹不去拉还好,这一拉那两名女婢顿时胆战心惊,头磕得越发快了。

“好了!我不动你们了,你们别磕了行不行!”

“我不就是想问个话吗,你们至于如此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嚣张跋扈,欺负人欺负到你们离王府头上来了。”

说道这里,筠竹语气中带上了三分委屈。这要是让燕宵撞见了,她就是有三张嘴也说不清。

筠竹立在花厅中央,没好气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女婢,胸口憋闷的起起伏伏。

“你们愿意跪那就跪吧,我走了。”说完就要抬脚走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燕宵被管家搀着站在花厅门口,瞧着屋里跪着的女婢,茫然的瞧着气鼓鼓的筠竹。

两人一经对视,筠竹心中有一万脏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直视燕宵,表情麻木道:“倘若我说她们下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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