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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秋意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时,许岁宴正攥着书包带发呆……

出租车仪表盘的指针跳过下午四点,路边的悬铃木落了满地碎金似的叶子,车轮碾过枯叶的声响里,他悄悄拉了拉洗得发白的衣领——领口磨出了毛边,被他用针线笨拙地缝过,针脚歪歪扭扭,像条爬过布料的小虫。

“到了。”司机踩下刹车,语气里带着点打量。

许岁宴抬头,出租车正停在一道雕花铁门外,铁门后立着栋浅灰色别墅,罗马柱撑起门廊,落地窗擦得能映出天上的流云,庭院里的银杏树落了半地黄叶,被园丁扫成整齐的堆。

这气派让他喉咙发紧,捏着书包带的指节泛白,付了车钱下车时,脚踩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竟有种踩不实的虚浮感。

他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才低着头往里走。

门柱上的铜铃擦得锃亮,他抬手按门铃时,指尖在冰凉的金属上顿了顿,终究还是轻轻按了下去。

开门的是位穿深色西装的管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温和却带着距离感:“是许同学吧?少爷在楼上等您,请随我来。”

“麻烦您了。”许岁宴微微欠身,声音放得轻,怕惊扰了这过分安静的屋子。

别墅里暖气很足,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走廊墙上挂着些他看不懂的油画,画框的金边在顶灯折射下泛着冷光。

管家脚步轻缓,带着他上了二楼,在一扇胡桃木门前停下:“先生就在里面,您直接进去就好。”

“谢谢您。”许岁宴又道了声谢,等管家走远,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应声。

他迟疑了两秒,又敲了两下,依旧没动静。

或许是没听见?他咬了咬下唇,轻轻推开门——房间大得惊人,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书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阳光斜斜地淌进来,在地毯上投下长条形的光斑。

他放轻脚步走进去,才发现浴室门紧闭着,里面传来水声。

原来在洗澡。

许岁宴松了口气,找了张离书桌最近的椅子坐下,把书包放在脚边,拿出课本和笔记本。

课本的边角有些卷了,纸张泛着微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批注,他摊开笔记本,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纸页上“先天性心脏病”几个字——那是昨天医生写下的诊断,此刻被他用黑笔重重涂过,墨迹晕开像团化不开的乌云。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浴室的水声停了,又过了会儿,传来毛巾擦头发的动静。

许岁宴捏着笔的手紧了紧,心跳莫名快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盯着课本上的公式,可那些符号像活过来似的,在眼前晃来晃去。

“咔哒。”

浴室门开了。

许岁宴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陆寒白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落在深色睡袍的领口。

他没擦干的皮肤泛着冷白的光泽,浴袍松松垮垮系着,露出一截线条清晰的锁骨。

陆寒白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没说话,径直走过来。

许岁宴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他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课本,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对方的动静——拉开椅子的轻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最后是身体陷进沙发椅的沉闷响动。

“开始吧。”

陆寒白的声音比那天在便利店更低沉些,带着水汽的潮湿,像冰面下流过的暗河。

许岁宴定了定神,翻开课本:“陆同学,我们今天先从……”他抬眼时,正好对上陆寒白的视线,对方微微偏着头,目光落在他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他右眼的下睑处。

那里有颗很小的痣,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

许岁宴小时候总被妈妈摸着右眼下睑,说那是“掉在脸上的星星”,此刻被这样专注地盯着,他脸颊发烫,说话都卡了壳:“先从……函数的基础定理开始讲起,可以吗?”

陆寒白没应声,算是默认。

许岁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演算:“您看,这个定理的核心是……”他讲得很认真,尽量把复杂的概念拆成简单的例子,偶尔抬眼看看陆寒白的反应,对方始终没什么表情,手指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眼神却总像落在别处。

直到他讲到一个难点,抬眼想问问是否听懂,却发现陆寒白还在盯着他眼下的痣。那目光太过直接,不带任何情绪,像在观察一件物品,许岁宴的心猛地一跳,笔差点从手里滑落。

“这里……有问题吗?”他低声问,声音有点发紧。

陆寒白这才移开视线,淡淡道:“没有,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许岁宴讲得更投入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忽略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他的声音清晰平稳,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只是偶尔讲到激动处,手指会不自觉地收紧,暴露出藏在平静下的紧张。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间里的顶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落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两小时过得很快,当许岁宴合上最后一页课本时,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汗湿了。

他收拾着东西,动作有些快,像是想赶紧逃离这过于安静的空间。

“等等。”陆寒白突然开口,许岁宴的动作顿住。

他看着陆寒白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很快,许岁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银行到账信息——十五万元。

许岁宴的呼吸漏了一拍,猛地抬头看向陆寒白。

“讲得不错。”陆寒白把手机放回口袋,语气没什么起伏,“提前支付。”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每天这个时间来。”

十五万。

比他预想的多的好几倍不止,足够支付妹妹的手术费了。

许岁宴攥着手机,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低低的:“谢谢你,陆同学。”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努力挺直着脊背,没有像落水者抓住浮木那样露出过度的欣喜或卑微,只是微微颔首,眼神里藏着感激,也藏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倔强。

“嗯。”陆寒白应了一声,算是结束了对话。

许岁宴背着书包走出房间,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管家送他到门口,他又道了谢,推开门时,晚风卷着银杏叶扑面而来,带着清冽的秋意。

他站在别墅门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那串“150000”像团火,烫得他眼眶发热。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两小时的课,抵得上他在便利店做几年的兼职。

他想起陆寒白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想起对方随手转账时的平静,心里五味杂陈,却没有丝毫嫉妒——他只觉得庆幸,庆幸这个冷漠的男人愿意给他机会。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医院护士发来的消息,说岁岁今晚状态不错,已经睡了。

许岁宴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被秋阳融化的薄冰。

他转身往路边走,脚步匆匆,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单薄却挺拔。

打车到医院时,护士站的灯还亮着,他找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轻轻敲了门。

“许岁宴?”医生看到他,有些意外,“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医生,”许岁宴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轻快,眼底有了神采,“我想问一下,我妹妹的手术……可以安排了吗?费用的事,我解决了。”

医生愣了愣,随即笑了:“太好了!我这就看看排班,争取这两周内安排上,你妹妹的情况确实不能再等了。”

许岁宴点点头,走出办公室时,脚步都带着风,他走到儿科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妹妹睡在小床上,呼吸均匀,小脸红扑扑的,比昨天好看多了。

他伸出手,轻轻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像是在触摸妹妹温热的脸颊。

走廊的灯昏黄柔和,映着他清瘦的侧脸。眼下发青,是连日熬夜的痕迹,可那双眼睛里却亮得惊人,像落满了秋夜的星子。

他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每天要往返于医院和别墅之间,要面对那个沉默寡言的陆寒白,要撑起一个家,但此刻,他心里只有踏实——至少,他能让妹妹活下去了。

秋风吹过走廊的窗缝,带着远处的桂花香。许岁宴拉了拉衣领,转身往楼梯口走,背影在灯光里一步步远去,倔强得像株在秋风里不肯低头的野草。

接下来的几天,许岁宴每天准时出现在陆寒白的别墅。他总是提前十分钟到,安静地坐在书桌旁备课,等陆寒白来了便立刻开始讲课,声音平稳,逻辑清晰,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课本上,仿佛那是隔绝外界的屏障。

补习结束的时间一到,他便迅速收拾好东西,礼貌道别后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赶什么急事——他确实急,医院里刚做完手术的妹妹还等着他。

儿科病房的小床上,许安安裹着白色的小被子,鼻子上插着细细的氧气管,小小的胸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许岁宴每次进去,都会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弯腰看她许久,直到确认她呼吸平稳,才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奶粉,还带着一点温度,他小心地喂给妹妹。

他和陆寒白的关系,说不上亲近,却也比初见时自然了些。

陆寒白依旧话少,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在他讲到关键处时“嗯”一声,算是回应。

许岁宴渐渐习惯了这种沉默,不再像第一天那样紧张,只是偶尔抬眼时,撞见对方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还是会心跳漏半拍。

这天下午,许岁宴像往常一样走到别墅门口,按了门铃。

管家说陆寒白在楼上等他,他便轻手轻脚地上了楼,走到那扇胡桃木门前,他像往常一样敲了敲门,却没听到里面的回应。

他迟疑了一下,又敲了两下,依旧没动静。难道不在?可管家明明说他在楼上。

许岁宴皱了皱眉,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暗。他刚想开口喊“陆同学”,视线却猛地撞进一幅让他血液倒流的画面里——陆寒白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仰着,脖颈的线条绷得很紧,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的手……正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许岁宴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和脖颈都烧了起来。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陆寒白,声音发颤,带着慌乱的歉意:“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您不在……”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响,接着是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许岁宴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紧紧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轻了,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陆寒白停在了他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带着一丝暧昧的灼热。

下一秒,一个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点戏谑的笑意:“许岁宴,你在害羞?”

那气息拂过耳廓,像羽毛轻轻搔刮着,许岁宴的身体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门板,感觉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突然,他被一股力量猛地转了过来,后背重重地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陆寒白的手撑在他耳侧的门板上,将他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滑了下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许岁宴,”陆寒白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声音低哑得像浸了水的海绵,“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许岁宴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眼角都染上了红色。他猛地挣扎起来,想要推开眼前的人:“陆同学,请、请你自重!”

陆寒白却没松手,反而靠得更近了,就在许岁宴因为挣扎而呼吸急促时,陆寒白突然闷哼了一声。许岁宴下意识地低头,随即浑身一僵——一抹刺目的白色,落在了他黑色的毛衣上。

那颜色在深色的布料上格外显眼,像雪落在了煤上,让他瞬间浑身冰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垂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和湿热——陆寒白竟然低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啊!”许岁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用力推开陆寒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的耳垂,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震惊和无措。

陆寒白被他推得后退了半步,却没生气,反而看着他泛红的耳垂和惊慌失措的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眼底带着几分玩味。

许岁宴不敢看他,慌忙把视线转向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去开门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你就打算这样出去?”陆寒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笑意。

许岁宴的动作顿住,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腹部位置的那抹白色。这是妈妈给他买的毛衣,此刻被染上这样的痕迹,让他脸颊又一阵发烫,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陆寒白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再逗他,转身走向衣帽间,片刻后拿着一件干净的黑色衬衫走了出来,递给他:

“去浴室洗干净,换上这个。”

许岁宴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飞快地接过衬衫,几乎是逃一般地冲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浴室里很宽敞,装修得奢华,各种按钮和开关看得他眼花缭乱。

他站在花洒下,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最后只能放弃,拧开了旁边的开关,用冷水匆匆冲了澡。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让他发烫的脸颊稍微降温,却浇不灭心里的慌乱。

他磨磨蹭蹭地换上陆寒白给他的衣服,衣服很宽大,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口和衣摆都长了一截,带着淡淡的、属于陆寒白的冷香,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等他走出浴室时,陆寒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看到许岁宴出来,他抬了抬眼,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洗这么久,在里面□□?”

“我、我没有!”许岁宴的脸瞬间又红透了,像被煮熟的虾子,磕磕巴巴地反驳,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只是……在浴室没有找到热水的地方,用了冷水洗……

也幸好陆寒白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不至于让洗完冷水澡的许岁宴着凉。

他把头转向一边,不再有任何视线的来往,飞快地走到书桌旁,打开课本,低着头开始讲今天的内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飘,眼神死死地盯着书本,不敢再看陆寒白一眼。

可他能感觉到,陆寒白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他因为低头而露出的白皙脖颈上。

那目光像带着温度,烫得他皮肤发麻,耳垂也越来越红,连带着声音都有些不稳。

这两个小时,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煎熬,许岁宴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那道视线灼穿了。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合上课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抓起自己的书包就往门口冲,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飞奔着逃离了别墅。

直到坐上出租车,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许岁宴才感觉自己的心跳稍微平稳了些。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又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脸颊又开始发烫,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回到医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他推开病房门,看到许安安安静地躺在小床上,氧气管已经拔掉了,小脸红扑扑的,睡得很安稳。

看到妹妹的样子,许岁宴心里的慌乱仿佛被抚平了许多。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地伸出手,轻轻摸着妹妹柔软的头发,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笑了笑:“你来了?正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安恢复得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许岁宴愣了一下,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他连忙站起来:“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您,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笑着摆了摆手,又叮嘱道,“出院后还是要多注意,她还小,注意的地方还有很多,要细心照顾,之后记得定期来复查……”

许岁宴认真地听着,连连点头:“好的,我记住了,谢谢您。”

医生又检查了一下安安的情况,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安安平稳的呼吸声。

许岁宴重新坐下,看着妹妹熟睡的小脸,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笑容。

他俯下身,在妹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低声说:“安安,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小床上,也落在许岁宴带着笑意的脸上,柔和得像一层薄纱。

刚才在别墅里发生的那些混乱和窘迫,似乎都被这温柔的月光涤荡干净了,只剩下此刻的安心。

秋风呼呼作响,吹动了一切,也吹动了两颗怦怦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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