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的棋盘(初遇甜篇·续八)
入夏的时候,草莓盆栽结了最后一茬果子。L蹲在花盆前,把红透的草莓一颗颗摘下来,小心地放进竹篮里,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月君,我们做草莓果酱吧,留着冬天吃。”
夜神月笑着点头,从厨房拿出砂锅。L搬来小凳子坐在旁边,踮着脚看他把草莓洗干净、去蒂、切成小块,再撒上白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L的头发被晒得泛着浅棕,指尖偷偷蘸了点白糖,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睛——像只偷糖的小猫,被夜神月抓了个正着。
“偷吃什么?”夜神月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却把刚切好的一块草莓递到他嘴边,“这个更甜。”L张嘴咬住,果肉的汁水在舌尖化开,甜得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抱住夜神月的腰,把脸贴在他的侧腰上:“月君做的草莓最好吃。”
果酱熬到浓稠时,整个屋子都飘着甜香。L拿着小勺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却还是把勺子递到夜神月嘴边:“月君也尝尝,刚刚好。”夜神月低头咬住勺子,甜意混着L指尖的温度,从舌尖暖到心底。
他们把果酱装进玻璃罐里,贴上手写的标签——“20XX年夏,月&L的草莓酱”。L把罐子一排排摆在冰箱里,像收藏着珍宝,每天都要打开冰箱看一眼,生怕果酱长了翅膀飞走。
夏天的傍晚总带着晚风的凉。两人常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分吃一块草莓蛋糕,喝着加了冰的草莓汽水。L靠在夜神月的肩上,脚边放着装满草莓的竹篮,看着天边的晚霞一点点沉下去,突然说:“月君,你说我们老了之后,还能一起种草莓吗?”
夜神月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这双手曾经只握过案件资料和咖啡杯,现在却会为了种草莓沾上清泥,为了熬果酱沾上糖霜。“能啊,”夜神月的声音随着晚风轻轻飘着,“到时候我们种一院子的草莓,早上一起摘,晚上一起做蛋糕。”
L的眼睛亮了,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乎乎的:“那说好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夜神月低头,在他的发顶亲了一下,晚风带着草莓的甜香,把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
秋天来临时,夜神月在阳台种了新的草莓苗。L每天早上都要蹲在花盆前,用小喷壶给苗浇水,嘴里还念叨着:“快点长呀,要结甜甜的草莓。”有次浇水时不小心打翻了喷壶,水溅湿了裤脚,他却只顾着检查小苗有没有被冲倒,直到夜神月拿着毛巾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替他擦脚,才红着脸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夜神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干燥的拖鞋递给他,“下次小心点,别冻着脚。”
入冬后的第一个雪天,两人窝在沙发上,用夏天熬的草莓酱抹面包吃。L咬着面包,突然想起去年堆的草莓雪人,拉着夜神月的手说:“今年我们再堆一个好不好?还要用草莓当眼睛。”
夜神月点头,找出更厚的外套给L穿上,连围巾都绕了两圈,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雪地里,L滚雪球的动作比去年熟练了些,却还是把雪球滚成了歪歪扭扭的形状。夜神月笑着接过,滚出圆滚滚的雪身,L立刻把珍藏的冻草莓递过来,小心翼翼地插在雪人脸上,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这样雪人就不冷啦。”
堆完雪人,两人站在雪地里拍照。L凑在夜神月身边,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快门按下的瞬间,夜神月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带着雪的凉意,却甜得像刚抹了草莓酱。
回到家,夜神月煮了热可可,加了两勺草莓酱。L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夜神月,突然说:“月君,我好像从来没说过……”他顿了顿,耳尖泛红,却还是认真地看着夜神月的眼睛,“我爱你。”
夜神月的心猛地一软,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轻得像雪,却格外清晰:“我也爱你,L。”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热可可冒着热气,草莓酱的甜香弥漫在空气里。他们不再是棋盘两端的对手,不是藏着秘密的陌生人,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满是草莓甜香的日常里,把“喜欢”熬成了“永远”。
后来的很多年,阳台的草莓苗一茬接一茬地长,冰箱里的草莓酱一罐接一罐地装,墙上的照片贴了满满一面墙——有堆雪人的、有摘草莓的、有一起吃蛋糕的,每一张里,两人的笑容都像草莓一样甜。
M和尼亚偶尔会来拜访,每次都能看见L挂在夜神月身上,要么在厨房折腾草莓甜点,要么在阳台数草莓苗,气得M翻着白眼说“没救了”,却还是会带来最新鲜的草莓。尼亚则会默默在笔记本上记下“L与夜神月,草莓相关幸福值持续满分”。
而夜神月和L,就这么守着一阳台的草莓,守着满屋子的甜香,把曾经的对立与秘密,都融进了岁岁年年的日常里——原来最好的棋局,从来不是分输赢,而是两个本该相杀的人,偏偏要相爱,把短暂的相遇,过成了一辈子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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