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寒瞟见门缝有光,叫道:“宋息,出来把我的衣服挂一下。”
听到呼唤,宋息披了件衣服出去。顾微寒望着他身上的蘑菇花纹睡衣道:“我不是让管家给你准备了浴袍吗?”
宋息却有些不好意思道:“穿着不方便工作。”
其实是太露了,不是不方便工作。
顾微寒轻轻一笑:“倒也是。”
挂衣服时,顾微寒已经走进了他的房间,见他桌面上有稿子,问道:“你在写什么呢?”
宋息跑了进来收拾道:“没有……没什么,写着玩的。”
既然是写着玩的那就不看了。
顾微寒走了出去,宋息赶紧收掉的稿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小说网名。不管了,估计他也不喜欢看。
脱了外套,宋息准备上床睡觉,听见敲门声,宋息又下了床,门口正是顾微森,跟他说:“你过来念个故事听吧,我睡不着。”
宋息望了望他的脸,虽然已经洗过澡了,但是脸蛋还是泛着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顾微寒钻到被窝里,宋息给他念起了小说,自己写的没什么规划,没什么套路,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听。
顾微寒睡着之后,宋息才回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这天下午。宋息拿着手机发呆,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心里很痛的,他怎么又会将别人当成了自己的依靠,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跟那个阅帧聊了一会,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出于写文想要跟他联系,还是想和他说话。他发了几个消息看没有回复,也就没发了。
这天下雨,中午,宋息忙完就去了房间。突然听见门啪!的一声巨响他跑了出去。
外面黑大衣老者看见宋息道:“快点,快扶少爷,他伤的很重!”
宋息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顾微寒居然整后背都是血淋淋的,身上的黑色西服也是破破烂烂,怎么回事?宋息赶紧铺开床扶着顾微寒爬好,他面色苍白的很,是疼晕了过去。
作为下人宋息确实是没有资格打问太多消息,在他反复确认老者面上带着痛苦的颜色,他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先生,顾先生他发生了什么事啊?”
老者盯了他一眼,从他身上一扫而过道:“家罚。”
被他爸打了?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整这个。
宋息吸了吸鼻子,男人递给了他一张名片:“这是顾家的私人医生,拨这个电话叫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等会儿医生到门口了,你下去去接。”
说完话男人走了。
宋息看顾微寒伤的那么重绝不敢耽误半分钟,马上一个电话。
宋息守在床前,医生已经给顾微寒清洗了伤口,敷了药,挂了水。临走时嘱咐宋息,病人不能沾水,也不能刺激,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可以和他多说说话。
最后一点他确实做不到,因为这是顾微寒说过的,他不喜欢人太吵。
医生离开屋子后,整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宋息盯着男人苍白的面孔,实在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也会受伤,他平时衣装肃整,绝对不会是做蠢事的人,到怎是做了什么事才触怒了他的父亲,被下这么重的手呢?
他给顾微寒换吊瓶的时候,听见他是呜咽一声:“冷。”
难道是发烧了?宋息手掌贴贴他的额头,不烫啊。
唉,谁叫这少爷金贵呢。他又把自己屋里的被子拿出来给少爷盖上。顾微寒一会儿说热一会说凉,折腾了他一整个晚上。
早上天还未亮医护人员又来了,宋息不免心里嘀咕道:“这效率,难怪顾微寒受这么重的伤都不往医院里送,这爹也是铁心了不操多心,而是请家里治,贫穷真是限制了人的想象力啊。”
感叹一声,他起开了,不妨碍人家工作。他心中连连赞叹这些白衣大褂,不愧是顾家的私人医生,办事这个效率高呀。
他又瞄了一眼,趴在床上的顾微寒,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扫了一眼他的轮廓,这人长得真好看,还多金。纳闷了,他爹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狠手的?白白的好看儿子。
不多时外面冲进来一群人,宋息立马就认出来了进来的谁是谁,就是那晚包厢里和花园里调戏他的三个孙子。除了他们三,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那晚救他的傅谓,另一个他也不认识,不过看着挺年轻,他跟傅谓之间好像保持着一股微妙令人难以察觉的感觉。傅谓认得宋息,和他打个了照面唇微扬了扬,宋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见人都走近,宋息下意识退到一边朝自己房间里去了,倒也不是怕,多的是恶心。一会他又下楼了,与其待在屋里还不如去修花花草草。本来他还想睡一会儿,天才刚亮啊。修个屁的花草,还是去楼下找点东西吃吧。傅谓暗暗瞟了他后背一眼。
龚逸没想到顾微寒居然让他住这,难道是真看上他了?可能吗?,想了想八成是用来暖床的,要么就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这时医生上药的医生喜出望外道:“先生你醒了。”
顾微寒眼珠子转了转,抬手示意医生们离了。他坐起来,面前围着一帮人,首先看见的就是龚逸的马脸,顾微寒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让他滚开,不想看他。傅谓冷眼旁观道:“怎么回事?你又惹老爷子生气了?”
你来干嘛,顾微寒盯着他,这人说话丝毫不给自己面子,道:“你来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少打听。”
傅谓哼了声:“你以为我想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床上给顾微寒看。
“自己看,你在爱江山的股份已经彻底转给了你大哥,以后他会是那里的第二负责人。”
傅谓说完便下楼了,他还真是来办事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顾微寒冷笑一声,朝着其他人道:“你们呢?也是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吗?”
几个人里面,父母都在爱江山里面投了钱,一起来的,应该都是为了这件事吧,都是为了要和他撇清关系,顾微寒想。
龚正见他伤的不轻,话也硬道:“我们跟那姓傅不一样,就是单纯来看看你呀。”
江璟也点头。
顾微寒朝他们跟前一个人看去,道:“谁的?”
谁的新欢?
龚正朝他指的人看了一眼道:“傅谓的,顾大都有儿子了,他们肯定是不可能了。”
顾微寒朝这个少年看了看,傅谓放弃顾问了?
那个青年被说的,脸有些发红,直径出了门去,应该去寻傅谓了。
陈琛玄见顾微寒身上全是绷带,皱眉道:“微寒,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做了什么事情惹到姑父了?下这么重的手。”
顾微寒那么谨小慎微,怎么会惹他姑父真的是生气。
顾微寒没应,眼朝着侧边的门道:“人呢?”
龚逸眼珠子一转,知道他在问谁,果然是他想的那样,顾微寒就是一个闷骚。笑道:“顾微寒,都说你小子不近美色,原来你近男色啊,我操,怪不得他妈的不让我们碰,自个儿金屋藏娇。”
眼见顾微寒冷眉竖起,江璟知道龚逸这货又犯病了,朝他屁股上一脚,一下没给龚逸摔个狗吃屎,道:“看你这是痒了是吧,——**,江璟老子□□你,你敢踹我!”
阳光从玻璃照射进来,泛了顾微寒一脸,陈琛玄上前去拉帘,顾微寒摇头,顾微寒没眼看他们闹,撇向玻璃眼睛朝外面看去,下面两个人影细细交谈,看样子脸上还带笑。
顾微寒眼睛眯起,陈琛玄也朝下面看了去,道:“傅谓,他没走在下面干什么?”
不可能吃完饭再走吧,哪有那么不要脸。
顾微寒猛咳嗽了一下,冷声道:“把手机给我。”
手机的屏幕像黑色的玻璃,玻璃上映出顾微寒冷峻的脸庞。
阳光里傅谓轻轻一笑道:“我刚才说的待遇,可要比你在这儿做事工资高得多,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宋息不知如何作答,正巧这个时候,手机嘟嘟嘟响了!宋息跟傅谓说了句抱歉,掏出手机,就听见顾微寒微怒道:“人呢?我醒了,怎么不见你,你在楼下拉拉扯扯干什么,别忘了你是我聘请来的,闲杂人等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快点上来!”
宋息不好意思的朝傅谓看了一眼。
声音很大,站在一旁的傅谓似乎是被他这种口气恶心到了,笑着对宋息说了句没事,又叫旁边的男孩过来,转身前又跟宋息说了一句:“任何问题可以和我□□联系,我随时都在线。”
随后两个人驱车走了。
宋息捏着手里的叶子,挂了电话,上了楼。徒经二楼给顾微寒拿上去了早点。
屋里面安静了许多,宋息进来见那三个孙子在一旁打王者荣耀。顾微寒本来在低头看手机,见他进来,又冷视他:“谁让你跑下去的,我不需要换药吗?这就是你一个雇工的态度,你钱太好拿了吧。”
三个人觉得游戏瞬间不好玩了,好像好戏要开始。
宋息确实有些心虚,本来他就是让人家雇来的男保姆,主人生病了,肯定要守在身边伺候。可是他实在不喜欢主人身边的这三只蠢狗,见着恶心。
宋息将早餐放在桌上,豆浆弄上管子,面包盘子也递到顾微寒面前,只差没说一句,皇后娘娘请慢用。他道:“顾先生,请用早餐。”
顾微寒就骄傲的没接,只盯着他的手,脑中又摄影出了刚才楼下的画面,对傅谓的时候,这个人脸上是带着笑的。顾微寒冷冷道:“你刚才上来的时候洗手了吗?我记得跟你说过,给我任何东西之前都需要洗手。”
啧,忘了。
温温的声音里面全是软刺,面对顾微寒质问宋息没话说了,因为他确实没洗手。
顾微寒见他犹豫的样子,一把抄起桌上的豆浆,冲他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只听啪!嘶!宋息低下了头,那三个孙子,很有玩味的打量着他,他们的年龄都相差不大,身份却是天壤之别。宋息有些不服气,真他妈尴尬,丢人死了。不就是没洗手吗,顾微寒也太难伺候了,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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