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三声Defeat?,王者荣耀输了,他们收起了手机,龚逸盯顾微寒,故意道:“一个雇工,能干不能干,不能干开了。”
宋息没说话,一点一点擦着试脸上的豆浆,又去洗手间里面找来拖把收拾。顾微寒冷着脸,捡起床上的合同在看,陈琛玄也将头挪了过去,与他同看。
江璟捏一下龚正:“快闭嘴吧。”
这孙子就怕后院不起火,宋息拖把有的没的撞到姓龚的脚跟,他想这货估计马上就要发作,他往顾微寒脸上瞄了一眼,他现在看合同肯定是不希望被人打扰。
龚逸果然大叫起来:“妈的!你故意的是吧!操!”
顾微寒被他吵了半天,真的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拿起枕头朝龚逸后脑勺使了十成力狠狠砸了过去道:“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龚逸拽着江璟出门了,临走还不望瞪了宋息一眼,宋息也朝他后背狠狠翻了两个白眼,转头就见顾微寒正盯着他看。好惊悚!
顾微寒扔下手离合同:“你也出去。”
陈琛玄叹了口气掩门走了。
一时间就剩宋息了,顾微寒把人都赶出门了,他要做什么?脾气暴躁又古怪,莫名其妙。
他还正想着顾微寒见他发愣,眼睛细眯,面上看上去十分不爽,和傅谓就有说有笑,到他面前怎么就是这副样子了。顾微寒唇瓣动了动,冷声:“过来。”
房间里又没人,万一他施暴,宋息还是心有余悸,只向前挪了两步。
一副退避意味的样子,彻底点亮了顾微寒眼睛里的怒意,气的他暗搓搓的将被角整个紧紧捏住,从牙缝算是挤出一句正常话:“再近点。”
要干嘛?怎么突然生气。
见他不动,顾微寒有想冲下床的冲动,冷落的声音大的惊人:“你他妈的听不见?!过来!”
宋息一股气秒到他面前,来!抽我一耳瓜子来看看。宋息见一旁桌子上的面包还原封不动的放着,还是赶紧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吧,他拿起面包双手捧起盘子小心翼翼的递到顾微寒面前:“顾先生吃早餐。”
顾微寒扫着他示好的姿势:“为什么跟他说话?”
谁,傅谓吗?
再说了,这个房间他能待吗?那三个畜生还欺负过他呢。
宋息眼睛瞅着盘子里的面包小声:“你有客人。”
顾微寒望着这张哭丧脸,算是知道了,这是在向自己抱怨。道:“你还记得那事?”
何止,简直是日日午夜梦回,他恨不得把那三个孙子揍成猪头。
宋息眨了眨眼,这意思太明显了。
顾微寒拿起了一块面包,咬了一口,用警告的语气道:“不管如何,都不许跟别人说话。”
这个别人是陌生人,还是你讨厌的人?宋息点了点头:“知道了。”
宋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限制自己说话的自由,想了想,也许顾微寒是不太喜欢雇工在这里乱说话吧。
他心里面又记录了一些男人形象刻画。
半个月后,听楼下其他人说财经新闻报道,顾微寒退出了好几家公司股份。一时间他话题与争议频频上了好几个热搜,头条。大家聚在一起偷偷讨论的时候还被松管家发现,斥了两嗓子。
宋息在顾微寒房里拖地的时候。不仅以前瞟见过那合同内容,白色的纸面上全是烟烫洞,他虽然没看太清楚,但上面大致的意思是顾微寒也失去爱江山KTV股东的身份。
这些天,他基本上都没有见过顾微寒回家。他想,也许是出了这么多事情,顾微寒的心理压抑,到别的地方消遣去了。也许,谁又知道呢?
晚上他打开□□,他跟这个网友已经多天没有联系了,起初跟他们联系,确实只是想了解一些人与人之间的对话。
想了又想,他发了一句:“在干嘛。”
过了半个小时……
过了两个小时……
那边终于回来了一句:“正要去吃饭了。”
顾微寒并没有在吃饭,他只是觉得这位网名,问的这些话很莫名其妙,让他觉得很无聊。
宋息盯着屏幕,自言自语。才吃饭吗?难道他并不想说话,好想给他打个语音。妈的,他跟人家说是女孩子。对哦,他可以打过去,他不讲话不就好了。
宋息回了句:“晚上可以打语音吗?”
顾微寒随手回了句:“可以,吃完饭,我打给你。”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电话那头并没有任何表示。
一颗心暖的很快凉的更快,窗外灯火明亮,宋息望了一会,正准备关灯睡觉,竖起耳朵又听了听,外面依然清静,顾微寒还没有回来,应该不需要他出去了。他又打开草稿箱想写写,发现自己卡的要命,只能硬闭上眼睛睡觉。
可是闭上眼,心口又堵的睡不着觉。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来声音:不真诚,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肯站在他跟前。他说他要写出来一本好作品,可是他不知该怎么写了,他想不到一点思绪,嗓子里堵着痰,呼吸不均。
因为在白天的时候他在某书看到了一个人,他账号下的作品宣告这个人日子过得非常不错。他仔细观看了视频,这个人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你写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人喜欢看到的,你就是自己写着玩玩。”
宋息也知道这个人之所以讨厌他,应该是出于他穷吧,毕竟他家从小挺穷的,疯了的妈妈,整日宿醉的爸爸。房顶还漏水,凉炕粗饭,没有一样可炫耀,小时候还好,不在乎这些,肚子不饿就知足。四年级的时候,因为一捆柴终于知道了丢人的滋味。
冬,那天很冷,白天教室里安上了一个炉子,班主任张老师叫大家早上来的时候带一捆小柴,每个人都必须要带。
第二天早自习,张老师特地进来,绕到教室后面去看。不少人压根没带,还有部分是来上学路上折的湿枝,上面还有霜未化,张老师一张脸黑的赛锅底。
张老师左手将那把湿枝扔讲课桌子上:“这就是你们带的柴。”
教室移动时一片安静。
他右手又朝桌上放了另一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旧柴,那柴的表面受来磨损,还带着黑色。宋息把脸掩在书本中,装作很认真的在读,其实心里很窘迫。
桌前桌后开始笑嘻嘻讨论起来。
有人马上认出来这谁带来的,道:“哈哈哈,这不是宋息傻哥哥的滑冰车吗?怎么舍得劈了当柴用。”
宋息夹着手指低着头,一张脸憋的发慌。
张老师指着一些戏笑的男生、女生道:“你们有脸笑,看看别人,都带柴了,你们这里面各别人我就不一一点名道姓了,明天如果还没有带柴来,以后都冻着,炉子也撤走。预习背诵新课文,上课后我要一个一个抽查。”
张老师说完走了。
教室里没有笑声了,只有一片读书朗诵声。
宋息因为这件事,中午没有回家吃饭,他撕了张作业本,去擦那柴上面的污尘,却怎么都擦不掉。
想到这,宋息睁开了眼睛,又盯着黑暗中的灯顶,静谧的空气中,散发木质松香,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没有灵感。
外面的门响了,顾微寒回来了。
他起身下床,刚披了件外套,他的门开了,他摸着要开灯,一股酒味已经近到他身边,刚打开灯,顾微寒就倒在了他的床上,脸上红彤彤,醉醺醺的。身上的黑西装皱巴巴的,脚上只有一只皮鞋。
什么情况啊这?
宋息扶起顾微寒去他房间,奈何他太死沉了,怎么都扶不起来,宋息一瞧,原来是揪着床单不松手,怪不得拉不动。
他小声劝道:“顾先生,麻烦你松手,我扶你去房间。”
没反应,没动静,他又不能粗暴的将人弄走。只好替顾微寒脱掉衣服鞋,让他能舒服一下。扒下他的裤子,宋息眼睛被辣到了一下,顾微寒居然穿着一条很……很凉快的三角裤,尤其是中间那个位置,巨鼓鼓的。顾微寒身线很美,人鱼线腹肌分明,这一具身体像是雕塑而成,一路扫上他的脸,宋息边欣赏边心道:“对,只是看看,他不喜欢男人,他只是欣赏男人的美。”
不过最后还是脸红了,也许是屋里太热了。他给顾微寒盖好被子,去外面沙发就寝了。顾微寒的房间他不敢住,考虑到睡一晚事情的后果,不想很麻烦,他只想简单一点。
刚躺下才三分钟就听见顾微寒的声音:“喂!喂!喂!”
应该是在耍酒疯,宋息推门进去,哎哟哎哟,乖乖!顾微寒爬在地上,什么情况啊这!宋息可不想因为这个没有饭碗。
宋息不是没扶过醉酒的,但这肌肉杠杠的顾微寒不是一般人能扶动的,他拼着一口气:“好沉,顾先生快起来,地上凉。”
顾微寒哼哼唧唧,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早知道不给顾微寒扒衣服了,如果明天感冒了,那得多难受。但他也不知道,顾微寒睡觉这么不老实的。
一!二!三!
宋息拼力,可算把人搞到了床上了,给他盖好被子,正准备出门。
宋息衣服一紧,低头见顾微寒手里拽着,这是干嘛,他不可能守一夜,他也要睡觉。他把衣服从顾微寒手里扯走哄道:“顾先生,你好好休息,快睡吧。”
顾微寒睁开眼睛盯着,又清醒又醉汉的样子:“别走!念故事,听听。”
你是小孩吗?还必须要听睡前故事啊,宋息对他真是很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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