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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林怀瑜与世界之间。不,他的世界早已缩小到只剩这间公寓,以及公寓里的哥哥。而现在,这最后的世界也对他关上了大门。

他没有再回到画室。那幅被彻底涂黑的画,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漫无目的地在空旷、昏暗的客厅里游荡。脚步虚浮,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那些流动的光线透过玻璃,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划过,映不亮他眼中一丝一毫的神采,只有一片死寂的、凝固的灰暗。

时间失去了意义。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他就这样徘徊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哥哥刚才那冰冷的眼神,那拒绝的话语,那决绝离开的背影,以及……笔记本上那些关于死亡方式的、冷静到残酷的字眼。每一种方式,都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脏上来回切割。

“会吓到他。” “只是……怀瑜。”

哥哥直到最后,都在考虑他。这种考虑,不是救赎,而是更深的凌迟。它让林怀瑜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自责和恐惧。是因为他不够好吗?是因为他太累赘了吗?是因为他那天的争吵,将哥哥最后一点生存的意念也击碎了吗?

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收紧,再收紧。窒息感从未如此强烈,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在压力下发出的、细微的咯咯声。不是物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绞杀。

他终于停了下来,就站在那扇书房门前。门板冰冷的质感,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似乎也能传递过来。里面,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正在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深渊。而他,被隔绝在外。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绝望、恐惧、不甘和某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如同熔岩般在他冰冷的血管里开始奔涌、积聚。他不能再等了。没有“下次”了。他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那扇门背后,可能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他连最后的话都没有说。

他不要那样。他绝不允许!

“砰!砰!砰!”

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的、近乎砸门的撞击。拳头落在坚硬的实木门板上,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响,在寂静的公寓里如同惊雷般炸开,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毁灭性的气势。

“哥!开门!林怀瑾!你开门!”他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哭腔,却异常高亢,充满了不管不顾的决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有话要说!现在就要说!”

门内,一片死寂。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

这死寂更加刺激了林怀瑜。恐惧和绝望像汽油一样浇灌在他心头的火焰上。

“你出来啊!你看着我!你不是累吗?你不是想死吗?!”他口不择言,泪水终于汹涌而出,混合着嘶喊,模糊了他的视线,“那你先杀了我好了!你先看着我死!林怀瑾!你听见没有!”

他用身体撞向门板,单薄的身躯与坚固的门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疼痛从肩膀传来,但他毫无所觉。比起内心的崩溃,这点□□上的痛楚微不足道。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好了吗?!你做梦!我会跟着你!你听见吗?我会跟着你一起死!没有你……没有你的世界,我一天都活不下去!你听到没有——!”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泣不成声地吼出来的,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最原始、最**的痛苦和依赖。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最不堪的软肋,也是他此刻唯一能拿出来的、威胁对方的武器。他用自己生命做赌注,进行着最后一场豪赌。

门内,依旧没有声音。

林怀瑜的力气仿佛随着那声嘶力竭的呐喊被彻底抽空。他沿着冰冷的门板,无力地滑坐到地上,背靠着门,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到了极致、却依旧无法控制的、小动物般的呜咽。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连这样,都无法打动他了。

就在他几乎被彻底的黑暗吞噬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响,从他头顶传来。

门,开了。

一道缝隙。昏暗的光线从门内透出,落在他的身上。

林怀瑜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他看到林怀瑾站在门内。他没有开大灯,只有书桌上那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勾勒出他同样苍白、甚至更加憔悴不堪的侧脸。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那里面不再是冰冷的平静,而是翻涌着剧烈的、无法掩饰的痛苦、挣扎,以及一种……近乎崩溃的疲惫。

他看着瘫坐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狼狈不堪的弟弟,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怀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不顾一切地挤进了那道门缝,闯入了书房这个他许久未曾踏足的“禁地”。他抓住林怀瑾睡衣的前襟,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哥……哥……”他仰着头,泪水不断地从眼眶滚落,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令人心碎的祈求和无助,“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林怀瑾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被弟弟撞得后退了半步,却没有推开他。他低头看着怀里这张被泪水浸湿的、写满了恐惧和依赖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筑起的所有冰墙,在那句“我会跟着你一起死”的疯狂呐喊和此刻这滚烫的泪水面前,开始土崩瓦解,碎成齑粉。

“怀瑜……”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带着一种被摧毁后的无力。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林怀瑜用力摇着头,语无伦次,他急切地想要表达,想要让哥哥明白,那不仅仅是兄弟间的依赖,“我不是……我不是只是因为你是哥哥……我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勇气,抬起泪眼,直视着林怀瑾那双布满痛苦和挣扎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颤抖地说:

“林怀瑾,我爱你。”

不是弟弟对哥哥的敬爱。是想要独占,是想要拥抱,是想要亲吻,是想要共度余生……是那种,无法被世俗定义,不被允许,却真实存在、焚烧着他灵魂的——爱恋。

“不是兄弟那种……是……是像爱人一样……”他哽咽着,补充道,声音微弱,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核弹,在林怀瑾的心湖里掀起了毁灭性的巨浪,“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林怀瑾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看着他那双被泪水洗涤过、此刻清晰映照出自己震惊面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谎言,没有虚假,只有一片赤诚的、绝望的、燃烧着的爱意。

他一直都知道。或者说,他隐隐有所察觉,却始终不敢承认,不敢深想。他以为那只是弟弟过于深刻的依赖,他将那份异常的情感归结于他们特殊的成长环境和怀瑜的病情。他一直在逃避,用哥哥的身份做掩护,将自己也欺骗过去。

可现在,这层窗户纸,被怀瑜亲手,以一种最惨烈、最不顾一切的方式,捅破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鲜血淋漓的真相,和那份同样在他心底深处潜藏了多年、被他拼命压抑、视作罪孽的……共鸣。

他看着怀瑜,看着他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精致脆弱的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爱恋和祈求。那目光像火焰,烫伤了他冰封的灵魂。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去他的世俗伦理!去他的兄弟人伦!去他那该死的、看不到明天的未来!

他猛地伸手,不是推开,而是一把将眼前颤抖的、告白完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几乎要软倒的弟弟,狠狠地、用力地搂进了怀里!手臂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对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林怀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的反应惊呆了,甚至忘记了哭泣。

然后,他感觉到哥哥低下头,温热的、带着颤抖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一个压抑到了极致、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破碎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痛苦、挣扎、和同样深不见底的情感。

林怀瑜猛地一震,睁大了眼睛。

紧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林怀瑾已经捧住了他的脸,拇指有些粗粝地擦过他脸颊上未干的泪痕,然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决绝,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那不是温柔的吻。那是掠夺,是确认,是惩罚,是救赎。是两只受伤野兽在悬崖边的互相撕咬和舔舐。是积压了太久太久的、扭曲而炽热的情感,终于冲破了所有枷锁后的疯狂爆发。

唇齿间带着泪水的咸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林怀瑜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回应。他生涩地、却无比主动地迎了上去,手臂紧紧环住哥哥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这个吻,充满了痛苦、绝望,却也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心安的确认感。他们在彼此的气息中寻找着真实,确认着存在,用这种最亲密也最悖德的方式,对抗着即将吞噬他们的、整个世界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这个吻才稍稍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织,急促而灼热。

林怀瑜的眼中还带着泪光,脸颊却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冰层已经彻底融化,只剩下翻涌的、**的情感,和他一样,充满了痛苦和爱恋。

“哥……”他喃喃地唤道,声音带着亲吻后的沙哑和一丝不确定。

林怀瑾看着他,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苦,有负罪,有解脱,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种深沉的、带着毁灭意味的温柔。他再次低头,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

“嗯。”他应道,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在。”

这一次,不再是敷衍,不再是逃避。

他们相拥在昏暗的书房里,站在悬崖的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但此刻,他们紧紧抱着彼此,仿佛对方就是全世界。

一种新的、更加复杂、更加禁忌,却也更加紧密的关系,在这绝望的灰烬中,如同染血的玫瑰,悄然滋生。

他们不再是普通的兄弟。从这一刻起,他们是共犯,是彼此唯一的、悖德的救赎。

激烈的吻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过,留下满室狼藉的呼吸和两颗狂跳不止、无所适从的心脏。唇瓣分开后,那被短暂驱散的、现实的重量,以更迅猛的姿态重新压了下来。

书房里依旧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个与世隔绝的、脆弱的光圈里。窗外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尚未平复的喘息声,以及……一种几乎能听到的、禁忌被打破后,空气中弥漫开的、细微的碎裂声。

林怀瑜依旧紧紧抓着哥哥睡衣的前襟,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他将滚烫的脸颊埋在哥哥的颈窝,感受着对方皮肤下脉搏急促的跳动,那节奏与他自己的心跳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刚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勇气,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冰冷的后怕和一种强烈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羞耻感。他……他竟然对哥哥……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

“哥……”他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确定的怯意,“我……我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嘴唇上残留的、带着轻微刺痛和哥哥气息的触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林怀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手臂依旧紧紧地环着弟弟纤细的、仿佛一折就会断的腰肢,力道没有丝毫放松,仿佛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他的下巴轻轻抵在怀瑜柔软的发顶,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比刚才更加剧烈、更加无声的海啸。

他回应了。他吻了他。吻了自己的亲弟弟。

伦理、道德、世俗的眼光……这些曾经如同紧箍咒般束缚着他的东西,在怀瑜那声绝望的“我爱你”和滚烫的泪水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试图构建的、以“离开”为名的保护墙,在弟弟以生命相胁的决绝和此刻怀中真实的温暖面前,彻底坍塌成了废墟。

他能感觉到怀瑜的不安和颤抖。这孩子,总是这样,冲动又脆弱,勇敢又胆小。

他终于动了动,环在弟弟腰上的手稍稍松了些力道,转而抬起,有些笨拙地、一下下抚摸着弟弟柔软的黑发,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涩的温柔。

“别怕。”他开口,声音比刚才稳定了一些,却依旧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也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怀瑜,别怕。”

他轻轻推开怀瑜一些,迫使对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自己。那双总是盛满忧郁的眼睛,此刻像被雨水洗过的湖泊,清澈见底,里面映照着他的倒影,也只有他的倒影。

林怀瑾看着这双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是哥哥不好。”他低声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楚,有自责,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深沉的爱怜,“是哥哥……一直不敢承认。”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在胸中多年的浊气全部吐出。他看着弟弟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我也爱你,怀瑜。”

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疼爱。是和他一样的,带着占有欲的,痛苦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却真实存在的——爱。

“和你对我的……是一样的。”他补充道,声音低沉,却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林怀瑜眼中所有的不安和阴霾。

林怀瑜的瞳孔微微放大,里面闪烁着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惊喜。他仿佛害怕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抓紧了哥哥的手臂。

“真的吗?哥……你真的……”

“嗯。”林怀瑾肯定地点头,嘴角甚至牵起了一抹极其微小的、带着苦涩却又释然的弧度,“真的。”

他再次将弟弟搂进怀里,这一次,拥抱的方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之前那种绝望的、仿佛要将彼此揉碎的力道,而是变成了一种更加亲密、更加珍视的拥靠。他的手掌贴合在弟弟单薄的背脊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蝴蝶骨的形状。

“所以,不要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傻话了,知道吗?”林怀瑾的声音在弟弟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也带着一丝后怕的轻颤,“如果你死了,哥哥也会活不下去。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一起沉沦。一起背负这悖德的罪名。一起在这绝望的深渊里,做彼此唯一的光。

林怀瑜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混杂着巨大喜悦、委屈、和难以言喻的安心的复杂液体。他贪婪地呼吸着哥哥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感觉自己那颗漂泊无依、即将冻结的心脏,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即使这个港湾惊世骇俗,布满荆棘。

“哥……”他哽咽着,又唤了一声,仿佛要将这个称呼刻进骨血里。

“嗯,我在。”林怀瑾应着,收紧了手臂。

他们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相拥,像两株在绝壁上相互缠绕、汲取养分的藤蔓,脆弱又坚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宁静,悲伤与甜蜜交织,罪孽与救赎共存。

过了许久,林怀瑾才微微松开怀抱,低头看着弟弟红肿的眼睛和嘴唇,轻声问:“饿不饿?晚上没吃多少。”

林怀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让哥哥担心,而且……他贪恋此刻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情。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林怀瑾说着,松开了手,转身走向厨房。他的脚步不再像之前那样虚浮沉重,虽然依旧带着疲惫,却仿佛有了明确的方向。

林怀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一只害怕再次被丢弃的小兽。

在厨房暖黄色的灯光下,林怀瑾熟练地热着牛奶。林怀瑜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哥哥的背影依旧清瘦孤拔,但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层一直笼罩着他的、冰冷的隔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真实、也更加脆弱的温柔。

牛奶热好,林怀瑾将杯子递给他,温度恰到好处。

“小心烫。”

“嗯。”

简单的对话,却充满了无需言明的默契和关怀。

林怀瑜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牛奶,感觉那股暖流不仅温暖了他的胃,似乎也一点点渗透进了他冰冷已久的四肢百骸。

喝完牛奶,两人洗漱完毕,默契地走向了林怀瑾的卧室。没有人提议,也没有人反对,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躺在床上,林怀瑾习惯性地侧身,将弟弟揽入怀中。这个动作他们做过无数次,在父母刚离世时,在怀瑜被噩梦惊醒时。但今晚,这个拥抱的含义截然不同。

林怀瑜将脸贴在哥哥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他包裹。他抬起头,在黑暗中,凭借着感觉,轻轻吻了吻哥哥的下巴。

“晚安,哥哥。”

林怀瑾的身体微微一顿,随即,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晚安,怀瑜。”

黑暗中,他们紧紧依偎,如同冰海中相互取暖的幸存者。前路依旧迷茫,黑暗并未散去,世俗的审判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但此刻,他们拥有了彼此,拥有了这份在绝望中滋生、悖德而炽热的爱意作为铠甲。

他们是兄弟,也是恋人。是彼此的原罪,也是彼此唯一的救赎。从今夜起,他们将共用同一个秘密,同一种痛苦,以及……同一份,不容于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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