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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兄妹之间·表面和谐

温家老宅的回廊九曲十八弯,夏日午后的蝉鸣聒噪,更衬得深宅里那份刻意维持的“和乐”气氛,如同蒙着一层薄纱,既朦胧又脆弱。温见宁牵着母亲苏晚晴微凉的手指,亦步亦趋地走在通往花园水榭的路上。今日是中秋家宴,虽未到正日子,但温鸿远难得清闲,便叫了各房子女齐聚水榭赏荷、用些点心。

苏晚晴今日特意给温见宁穿了身半新的浅杏色细棉布小旗袍,依旧是毫不起眼的款式,厚刘海严严实实,脸上那层薄粉恰到好处地掩盖了灵泉滋养出的惊人莹润。她努力缩着小肩膀,低着头,视线只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圆口小布鞋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将“胆小怯懦”刻进了骨子里。

水榭临水而建,四面轩窗大开,带着水汽的凉风穿堂而过,稍稍驱散了夏末的闷热。温鸿远和林静仪端坐在主位,两人之间摆着时令瓜果和精致的苏式点心。下首两侧,各房的少爷小姐们依照长幼嫡庶,已然落座。

温见宁被苏晚晴安置在最末位、靠近角落的位置,旁边坐着同样安静的五小姐温见安。苏晚晴则侍立在林静仪身后不远,低眉顺眼,随时准备伺候。

温见宁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借着低头“玩”衣角的机会,无声地扫过在场每一个“手足”。

嫡长兄温见深: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已初具挺拔身姿,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学生装,面容英俊,眉眼间带着温鸿远年轻时的轮廓,却多了几分书卷气和……不易察觉的疏离。他正微微侧身,听着父亲温鸿远低声说着什么,偶尔点头回应,姿态从容得体,眼神却平静无波,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他对在座的弟妹们,包括嫡亲的妹妹温见萱和温见慧,都保持着一种礼貌却冷淡的距离感。温见宁心中了然:这位嫡长兄,聪明是聪明,但心性极冷,眼中只有家族责任和自身前程,对亲情极为淡漠,是标准的“家族继承人”模板。

嫡长姐温见萱: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穿着淡紫色滚银边的旗袍,气质沉静端庄。她正小口啜着茶,偶尔与身边的四妹温见慧低声交谈几句,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她的目光偶尔扫过在场的庶出弟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淡淡的疏离,如同看一些需要打理的物件。她的骄傲是内敛的,刻在骨子里的。

嫡四姐温见慧:年纪小些,约莫**岁,穿着鹅黄色的洋装,圆圆的脸上带着未褪的稚气和显而易见的娇憨。她似乎对眼前的点心更感兴趣,正小口吃着桂花糕,眼神干净,对周围复杂的气氛毫无所觉,透着一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天真烂漫。

庶兄二少爷温见明:十二三岁的年纪,坐在二姨太身边,穿着绸衫,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他很少主动说话,目光却如同阴暗角落里的苔藓,黏腻地扫过温见深、温见蓉,尤其是……坐在他对面、正得意洋洋的三小姐温见蓉。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毒。他身边的二小姐温见珊,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堆着刻意的笑容,眼神却同样在温见蓉身上打转,满是攀比和不甘。

庶姐三小姐温见蓉:今日的绝对焦点。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粉红色蕾丝洋裙,头上戴着镶水钻的发卡,脖子上挂着赤金镶珍珠的项链,手腕上叮当作响的是一对细金镯子。

她如同开屏的孔雀,声音清脆响亮,正缠着林静仪撒娇:“母亲母亲,您看这新镯子,是父亲昨儿才给我买的,说蓉儿戴着好看”。她故意将手腕伸得老高,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的目光扫过其他人,尤其是扫过角落里的温见宁和温见安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炫耀。跋扈,爱挑事,是她的标签。三姨太之前是太太跟前的大丫鬟抬房,三小姐温见蓉因为出生的时候三姨太难产,在太太林静仪院里照顾了两年,在太太跟前比较的脸。

庶姐五小姐温见安:紧紧挨着温见蓉坐着,穿着相对朴素的蓝色小裙子,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温见蓉每炫耀一句,她的头就垂得更低一分,像只受惊的鹌鹑。她是温见蓉的应声虫和影子,毫无存在感。

庶兄三少爷温见朗:年纪最小,才五六岁,由奶娘抱着坐在四姨太身边。小家伙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乱转,对什么都好奇。他不安分地在奶娘怀里扭动,指着水榭外的荷花池嚷嚷:“鱼,大鱼,朗哥儿要抓鱼”。四姨太一边宠溺地哄着,一边用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视着其他几房,尤其是二姨太那边,显然在为儿子争取更多关注。

温见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一片冰凉的清明。这就是她的“手足”。表面上一团和气,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实则暗流汹涌,嫉妒、攀比、算计、漠然、依附……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每个人困在自己的位置和情绪里。所谓的“和谐”,不过是嫡母林静仪和父亲温鸿远需要看到的表象。

她低下头,从随身的小荷包里(苏晚晴给她装的几块不惹眼的普通糖果)摸出一个用粗布缝制的、针脚歪歪扭扭的小布娃娃——这是她刻意让阿香做的,符合她“木讷愚钝”人设的玩具,安静地玩了起来,彻底将自己边缘化。

“宁妹妹,你玩的是什么呀?”一个带着点好奇的清亮童音在身旁响起。

温见宁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小脸上带着受惊的表情,手一抖,那个丑丑的布娃娃差点掉在地上。她慌乱地看向说话的人——是坐在她斜前方的嫡四姐温见慧。温见慧正探着身子,圆圆的脸上带着纯粹的好奇,看着温见宁手里的娃娃。

“是……是娃娃。”温见宁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懦的颤抖,小手下意识地把娃娃往怀里藏了藏,仿佛怕被人抢走。

“哦,布娃娃啊。”温见慧显然对这个粗糙的玩具没什么兴趣,但她的善意是真实的。她拿起自己面前一块精致的荷花酥,递向温见宁,笑容天真:“这个点心好吃,给你一块?”

温见宁看着那块漂亮的点心,又飞快地瞟了一眼主位上的林静仪和温鸿远,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摇头,小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声音更小了:“谢……谢四姐姐,宁宁不饿。”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胆小、不敢接受嫡姐馈赠的庶妹。

温见慧有些失望地收回手,倒也没生气,只是嘟囔了一句:“六妹妹胆子真小。”便不再理会,转头又去拿别的点心。

温见宁刚松了口气,一道带着明显恶意的目光就刺了过来。是温见蓉。她显然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漂亮的脸上带着讥诮:“嗤,慧姐儿你好心给她点心,她还不领情,一个破布娃娃也当宝贝,小家子气”。她故意提高音量,手腕上的金镯子晃得叮当响,仿佛在嘲笑温见宁的寒酸。

温见宁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小手紧紧攥着那个布娃娃,指节微微发白,肩膀轻轻颤抖着,一副被欺负狠了却不敢反抗的可怜模样。她甚至能感觉到身旁温见安因为温见蓉的跋扈而更加紧张的气息。

“蓉姐儿”,林静仪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警告,“食不言,寝不语。莫要吓着你六妹妹。”她的目光扫过温见宁那副鹌鹑样,并无多少怜惜,只有一丝“省心”的满意。

温见蓉这才悻悻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但眼神依旧不善地瞪着温见宁。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喝茶、仿佛置身事外的嫡长兄温见深,忽然放下茶盏,目光淡淡地扫过角落里的温见宁,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平静无波,像看一件物品,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温见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道目光,心中警铃微作,将头埋得更深,身体抖动的幅度似乎也更明显了一些,完美诠释“被吓坏了”。

温见深很快收回了目光,仿佛只是无意间的一瞥。他转向温鸿远,开始汇报近期课业情况,言语清晰,条理分明,再次成为焦点。温见宁心中却明白,这位冷漠的嫡长兄,观察力绝对不弱。自己需要更加小心。

家宴在一种微妙的、被温见蓉搅动后又强行恢复的“和谐”气氛中继续。温见朗终于按捺不住,趁着奶娘一个不注意,刺溜一下滑下地,迈着小短腿就朝水榭外跑去,边跑边喊:“抓鱼,朗哥儿抓鱼”,四姨太惊呼一声,连忙带着丫鬟追了出去。二姨太看着四姨太慌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

温见宁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玩着她的布娃娃,仿佛周遭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然而,她的耳朵却如同最灵敏的接收器,捕捉着所有有用的信息碎片:

“……见深这次月考又是甲等,先生夸赞不已……”

“……库房新进的那批英国细呢料子,质地极好,太太您看是给几位小姐裁冬衣,还是……”

“……蓉姐儿那对镯子,是鸿祥金楼新到的款式,老爷亲自挑的……”

“……明哥儿最近胃口不好,请大夫瞧了说是心思郁结,得开导……”

这些零碎的信息,被她的大脑飞速整理、归档。温见深的优秀是温鸿远的重点投资对象;库房新到了贵重布料;温见蓉受宠,父亲舍得花钱;温见明心性阴郁,身体也受影响……

水榭外传来温见朗兴奋的叫声和四姨太紧张的劝阻声,还有水花溅起的声音,显然小家伙在池边玩得不亦乐乎。温鸿远被逗笑了,吩咐管家:“看着点朗哥儿,别掉下去就行,小孩子活泼些好。”

这话落在有心人耳中,又不知激起多少涟漪。温见宁却依旧安静,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家宴临近尾声,温鸿远许是心情不错,又或是为了彰显“慈父”形象,吩咐管家取来一盘小巧精致的金裸子,分发给在座的子女们,连最小的温见朗也有一份。

管家端着托盘,挨个发放。到了温见宁面前,她依旧低着头,小手紧张地揪着衣角,直到苏晚晴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像是如梦初醒,飞快地抬起小脸,怯生生地看了管家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伸出微微颤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枚最小的金裸子。她的动作笨拙,甚至差点没拿稳,惹得旁边的温见蓉又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温见宁紧紧攥着那枚冰凉的小金锭,仿佛抓着什么烫手山芋,小脸上毫无得到赏赐的喜悦,只有满满的不安和不知所措。她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让温鸿远微微蹙眉,但很快又释然——胆小愚钝,总比像温见蓉那样惹事生非好。

无人注意的角落,温见宁的小手在宽大的袖袍遮掩下,微微用力。那枚小小的金裸子,在她意念微动间,无声无息地消失,落入了空间那片暖玉般的地面上,与她之前的“收藏”汇合。

“谢……谢父亲赏。”她用细若蚊呐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立刻又缩回了苏晚晴身后,继续扮演她的隐形人。

家宴终于散了。各房带着各自的心思和赏赐,陆续离开水榭。温见宁牵着母亲的手,走在最后。夕阳的余晖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波光粼粼的荷花池,又扫过那些“手足”们或高傲、或得意、或阴郁、或天真的背影。

兄妹?

手足?

温见宁在心中无声地重复着这两个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在这座金玉其外、等级森严的深宅里,所谓的亲情,不过是包裹在利益和规矩外一层薄薄的糖衣。轻轻一舔,便只剩下冰冷的苦涩和残酷的现实。

她握紧了母亲微凉的手指,感受着那份唯一的、真实的温暖。前路漫漫,荆棘密布。而她,温见宁,将在这一片虚假的“和谐”之下,继续扮演她的愚钝,积蓄她的力量,冷眼旁观着这出名为“家族”的大戏,等待着属于她的、破茧而出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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