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人朝我们走来了?是来接我们的吗?军营原来这么壮观啊!”武鸢衣激动的笑声唤回了常昀初的心思。
武鸢衣看着停在眼前的两骑人马,他两人都身穿战衣,胸前系着护甲,背后的大红披风在漫天黄沙中肆意飞扬,气势威武。
只是,这两人看上去长得很相像,简直像是一个妈生的。
这就是名震四海的塞北黎军?果然名不虚传,个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即使亲眼见过**阅兵仪式的武鸢衣,此时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些军士威武的让人心生敬意。
那两人利落的下马,为首的男子武鸢衣见过一次,正是曾到东村给常家送钱的江泊言。跟在江泊言身侧的男子长着一张爱笑的面孔,直对常昀初嚷嚷道:“常大哥,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舍不下家中美妻,打算把大将军之位让贤与我呢?”
闻言江泊言狠狠拍了那人后脑勺一下。
常昀初没理那人,只对江泊言拱手道:“有劳两位贤弟出门迎接。”
“常大哥,你跟我们客气个啥?”回应常昀初的是那人爽朗的大笑,看来这人,是真的爱笑。
“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家的兄弟,在军营里麻烦你们多多关照。”
武鸢衣学着他们拱手行礼的姿势,操着大嗓门道:“你们好,我是原伊。”
武鸢衣没错过那爱笑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那男子憋红了脸,久久吐出一口气:“你叫原伊啊,名字好听,人也生的俊俏。”说着更凑近武鸢衣,睁大双眼一个劲儿的盯着武鸢衣看,“你长得真好看,真可惜生错了男儿身。”
常昀初假意“咳”了一声,无人在意,武鸢衣大笑道:“是吧?天生丽质难自弃,说的就是我。”
相较于那男子的惊艳,江泊言则是多了分疑惑:“这小兄弟,看着有些面熟?”
武鸢衣表面哈哈大笑实则脑子飞速的旋转,“是、是吗?可能好看的人都长我这样。”
江泊言还在若有所思,那爱笑的男子已经热情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原伊小兄弟,我是江风城,你叫我风城就好了。我是这里的江校尉大人,除了常大将军,和我哥,这里属我最大,有什么事儿你找我就行。”
原来,这两人还真是一个妈生的。
“好了,风城,你别吓到原伊小兄弟。”江泊言拉着江风城退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哥,小原伊才不会怕我。”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要是有常大哥一半的沉着冷静,我这个做哥哥的,做梦都会笑醒了。”
江风城随意的摆摆手,“我在战场上沉着冷静就行了,天天跟常大哥一样板着长死人脸,多吓人啊!吓到小原伊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行了,风城,别耍宝了,先回军营。”
江风城笑笑,挥鞭在前面领马前行。
“泊言,原伊就跟着你吧,安排他在药房工作。”
“好说。”
原来江泊言是个军医,还真看不出来。他身上自带一股潇洒不羁的江湖范儿,真看不出来他是为朝廷效力的。
“你跟着泊言好好学,他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是军营里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原伊,我哥脾气怪着呢,要不是我赖在军营不肯走,他早就拍屁股走了。”
“跟你没关系。”
“好好好,跟我没关系,你是看在常大哥的面子上,才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几人回到军帐中,他三人就直接离开了,徒留武鸢衣一个人站在军帐中面对数不清的各种草药发呆。
武鸢衣本想出去看看,可军营里戒备森严,每个关口都有士兵把守,进出都要口令,武鸢衣只好回到药房,拿起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回到军营后,常昀初就忙了起来,已经整整五天了,武鸢衣都没见到常昀初的面儿。只知道他每日都策马巡城,登城远眺,与将领商讨抗敌对策,这是常昀初每日必做的公事。
武鸢衣每日只好磨药与看书打发时间,竟也认识了不少药材,学到了不少医学常识。来战场前线后,武鸢衣才知道,在这里每天都有大小不一的战况发生,据说还没有到两军全面开战的时机,不过也快了。
难怪之前常昀初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泊言若是没有照料和看管受伤的士兵的任务时,就会对武鸢衣和其他几个医徒进行临床医学教育,也是为了军营中培养人才,为日后打起仗来人手不够用做准备。
经常来找武鸢衣聊天的就是那个爱笑的江校尉。他身披战甲,大杀四方时,是威武严峻的校尉大人。脱下战甲,他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爱笑的大男孩,武鸢衣挺喜欢与他相处的。
江风城喜欢找武鸢衣的原因,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很简单,武鸢衣是整个军营里长得最好看的人。
整天跟一群大老粗和老爷们呆在一起,江风城都快忘了美人长什么样了?小原伊虽说也是男子,但在军营里,绝对算得上是美男子。
“小原伊,你家中有没有姐姐妹妹?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这个真没有。”
“没有也无妨,看你和常大哥就知道,怀安风水养人,有合适的你帮我介绍介绍?”
“......好。”没想到她来到军营,第一个正式任务,竟然是做红娘。
午饭时分,一个士兵来到武鸢衣的军帐里,“原伊,常大将军有请。”
“哦,知道了。”武鸢衣在小将的带领下来到了常昀处的军帐内,将军帐营与她待的帐营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把生药材换成了一摞又一摞的兵书,靠近床榻的一侧,竖着一面墙,上面摆满了各种兵刃。
“常大将军。”武鸢衣恭敬的喊道。
常昀初对那士兵挥挥手,小士兵退出帐营,常昀初笑道:“快过来,今日给你加餐。”
“常大将军,贵人事多,如今倒想起小人来了。”
“我怎么听出一股子酸味?”常昀初支着下巴笑看武鸢衣。
“那是你耳朵有问题。”武鸢衣大咧咧的坐在常昀初对面。
小方桌上摆满了食物,虽说有鱼有肉,但并不精致,与她这几日吃的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那只鲜香四溢的炭烤大雁,勉强算得上丰盛。
见武鸢衣诧异的看着他,常昀初道:“算你运气好,今日刚好打了只大雁。”
武鸢衣点头,他好歹也是个大将军,完全可以要求小厨房做山珍海味,却甘愿与所有士兵同吃同住,就这份心胸,武鸢衣是佩服的。
一个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很难,拥有权力而不滥用权力更是难上加难。
“这几日军务繁忙,今日终于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你在药房可还好?没人发现你的女子身份吧?”
“挺好的,我还学会了如何给伤员包扎伤口呢!”
“我家鸢衣就是聪明,学什么都快。日后我若是受伤,也请鸢衣为我包扎。”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
“你怎么这么粗鲁?”常昀初笑着叹气,“这儿有江南进贡的水栗,你等会儿带回去吃。”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大将军赏你的,你拿着就是了。”
“那就谢过常大将军了。”
两人没说上几句,大步走进帐内的江风城打破了难得的温馨,“常大哥,这个月的粮草已经运到军营了,听说里面有”见武鸢衣也在,江风城笑得更开心了,“小原伊,原来你在这儿啊?我说怎么在药房找不到你人。”
“恩啊,我也刚来。”
“常大哥,听说这批粮草里有江南水栗,我先跟你通报一声,我拿一点送给小原伊。”
“不用,他已经有了。”
“他那点算什么?把我的那份儿也给他。”
“谢谢你了,风城,不过真的不用了。”武鸢衣拒绝道,常昀初正黑着脸看着她呢!
两份水栗,再好吃,她也无福消受啊。
“你不爱吃水栗啊?那还有蜜梨杨梅,走走走,我带你去看,你挑你喜欢的。”
“风城,粮草你清点过吗?还有,进将军帐营为什么不通报?”
“不是一直都没通报过嘛!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清点粮草,小原伊,你等着我啊。”说完江风城一溜烟儿跑了。
“风城还挺可爱的。”武鸢衣笑道。
“哼!他可爱也跟你没关系,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可是将军夫人。”
“军营里哪来的夫人?我就是一个籍籍无名小医徒。”
“你、”常昀初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帐外传来战鼓声,常昀初立即起身,披上战甲,手持长枪,下令道:“着装,派五十队人马到前线待命。”
“得令。”站在门外的一众士兵高声答道,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常昀初看了武鸢衣一眼,便匆匆出帐营。
武鸢衣在身后喊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武鸢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药房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战争,她怕了,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她怕常昀初受伤,她怕会死人。
“原伊!原伊!”江泊言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下一瞬打开药房的大门,径自抓着解毒和止血的药材,嘴里急道:“快!快!跟我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武鸢衣被江泊言的慌张也弄得紧张起来,心里更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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