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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侍女领命而去。

不多时,永嘉郡君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

视线扫过柳未铁青的脸色,又瞥见床上身着嫁衣、面色苍白的“新娘”,感受到屋内不寻常的气氛,那双总是亮晶晶的杏眼一下子瞪圆了。

“我没事,”柳未开口截断她的惊呼,安抚似的露出一个笑脸,稍显疲惫,“劳烦郡君,先看看内子。”

人命关天,永嘉郡君敛去嬉笑,上前为符池安诊脉,神色很快凝重起来。

“思虑过度,心脉不稳,需得立刻舒缓。我来的匆忙,这箱子里只有丸药,还是叫他们取我的银针来。”

二人相熟,永嘉还不是郡君时便常来诊脉,这知府官邸里早就备下了另一套诊疗用品以备不时之需。

柳未吩咐侍女去取,看着永嘉郡君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

等待的间隙里,她强压烦闷,长话短说,低声将今日这几桩荒唐事向面前这个至交好友和盘托出。

永嘉郡君听得几乎惊掉下巴,看向柳未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崇拜。

“这比话本还要精彩许多!你放心,有我在,保证这位……呃,‘新娘子’绝无性命之忧!”她拍着胸脯保证,俨然一副全力护短的架势。

就在这时,墙边的立柜里传来一声委屈又焦躁的闷响: “………我到底能不能出来了?”

屋内陡然一静。

永嘉郡君猛地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侧耳细听。

待那声音再次传来,她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噗”一声笑得花枝乱颤:

“哎呀呀,柳大人!你这洞房花烛夜,不抱新娘,怎么还深柜藏娇啊?”

柳未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夜丢尽了,咬牙道:

“郡君莫要取笑,下官这里还有个更大的病灶亟需清理,就不打扰郡君施针了!”

她一把拉开柜门,将里面蜷缩着、一脸醋意与憋闷的萧既拽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拖向书房。

砰!

书房门被狠狠甩上,响声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柳未甩开他的袖子转过身。胸膛因盛怒而微微起伏,那双总是沉静的眸子此刻燃着冰冷的火焰,直直射向萧既。

然而,预想中的继续发疯并未到来。

萧既只是站在那里,眼眶通红,像一只被狠狠踢了一脚却不知缘由的大狗,眼神里交织着巨大的委屈、受伤和一种深切的茫然。

“柳未……”他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宁愿随便找个人成亲?甚至……甚至同是男子,你宁愿要那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柳未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还未出口的质问和指责在此刻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硬起心肠,偏头避开他那几乎实质化的目光:

“萧大人,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仅此而已。”

“道不同?”

萧既试图抓住她的手臂,又被她警惕地躲开。

“什么道?!柳未,你看看我!到底是什么道让你对我这么狠心,连一点往日旧情都不念?是因为……因为我们都是男子吗?”

他像是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语气急切起来,甚至带上了一种笨拙的、想要开导她的意味:

“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躲着我,觉得恶心,是不是?没关系的,我……”

“萧大人,”柳未厉声打断他,眼中最后一丝温度褪尽,只剩下冰冷的讥诮,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我柳未了。”

她向前一步,逼视着他,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如同冰锥砸向地面:

“我初入京城,便遭你义父派人刺杀;会试、殿试、官场,轮番被他使绊子打压。”

“你我奉命来此查案,我找到你义父卖官鬻爵、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铁证。为了灭我的口,他派了三波死士截杀,刀刀致命!”

“我骗你那些是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哄得你亲手将它们呈至御前,亲手将他送进了诏狱,判了秋后问斩!”

萧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摇头:“不……不可能……你骗我……”

柳未眼中是**裸的恨意与快意,仿佛要将眼前人也一同焚烧:“我利用你杀了你义父!萧大人,你爱上了一个杀了你亲长的仇人,竟还妄想从他这里得到回应?荒唐!”

“大人忘了,没关系,下官可以提醒你!你我之间,从来只有旧怨,何时有过旧情?”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刀,缓慢而精准地凌迟着他最后的神智。

萧既踉跄着后退,眼中充满了痛苦,整个世界在他眼前龟裂崩塌。原来那些他所以为的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底下竟埋藏着如此不堪的真相和利用。他视若珍宝的情谊,于她而言,只是复仇的工具。

痛苦和背叛感瞬间烧断了理智,他猛地扑上前,双手如铁钳般抓住柳未的肩膀: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我可以大义灭亲!我可以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骗我!为什么……为什么独独不信我?”

柳未被他抓得生疼,却并未挣扎,只是抬起眼。用一种极度不解,又带有一丝蛊惑的眼神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在浴桶里溺水的傻瓜。

“告诉你?然后呢?像现在这样吗?”

她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像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寒意。

“你说你爱我,无关男女,只因是我?”

她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如同带着电流,轻轻拂过他滚烫的、因激动而紧绷的脸颊。

萧既身体猛地一颤,抓着她肩膀的手下意识松了些许力道。

“证明给我看啊,萧既。”她微微歪头,眼神里满是挑衅和试探,丹唇轻启:

“你不是说,只要是我,怎样都可以吗?”

她的指尖滑落到他剧烈滚动的喉结处,力道轻微,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你此刻若能吻我,能坦然接受与一个‘男人’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行那断袖分桃之事……我便信你几分。”

“只是萧大将军,你敢吗?”

萧既整个人僵住了,如遭雷击。

灵魂深处因柳未的靠近而战栗,叫嚣着渴望靠近、占有、融为一体。但亲吻一个男人,与之发生更亲密关系的具体想象,像一道无形又坚不可摧的壁垒,狠狠撞上他二十余年根深蒂固的认知,让他本能地产生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抗拒和僵直。

他脸色涨红又褪白,渴望与困惑在眼中疯狂挣扎,抓住她肩膀的手彻底松了力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和犹豫,柳未在心底冷笑一声,毫不费力地挥开他残留的桎梏,向后退开一步,优雅地掸了掸被抓皱的官袍,顺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萧大人连自己都骗不了,还妄想骗我吗?”

她强行压下喉间那点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涩意,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嘲讽,“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你自己虚构的一场幻梦,一个你想象中的影子罢了。”

铺天盖地的疲惫与空虚将萧既淹没。他失魂落魄地顺着书桌滑坐在地,仿佛一尊失去生息的玉雕摆件。

短暂的交锋过后,一片沉寂。柳未扳回一局,终于有闲情打量他。萧既虽然是个武将,却生得极好,此刻眼尾泛红,沮丧与倔强交织,别有一番风味。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

这目光似乎刺痛了萧既。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哑声道:“今天的事,我……”

“不急,”柳未淡淡打断,“萧大人想清楚了再说。”

还是这样,她总能精准地刺痛他。萧既又气又急,混着委屈直冲头顶,赌气道:

“柳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下官的心是什么做的,不劳大人费心。”柳未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目光,“下官只知道,倘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你我的项上人头,便是这苏州城最新的谈资。”

“你我?”萧既猛地捕捉到这个词,眼中重新燃起一丝荒谬的希望,“你担心我?你怕我死?”

柳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终于卸下那副冰冷的伪装,露出底下深藏的、被逼到绝境的尖锐与疲惫:

“我怕你拖着我一起死!萧既,你看清楚!这里是苏州府衙,门外是虎视眈眈的晋王爪牙!你我脚下是万丈深渊,行差踏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我没空陪你玩这儿女情长、要死要活的游戏!”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微微颤抖的小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我要做的事很多,要爬的位置很高!任何挡在这条路上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一脚踢开!包括你,萧大将军!”

“更何况,眼下府里躺着符尚书的儿子,跑了他不知去向的女儿。此事若处理不好,所有知情者,一个都别想活着!”

萧既怔怔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她眼中的火焰不是情爱,是**,是冰冷的、燃烧的野心。他被这火焰灼伤,却奇异地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感淹没。

他刚要开口,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永嘉郡君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努力维持着正经,却依旧压不住那丝吃到大瓜的兴奋:

“柳大人?你们聊完了吗?符公子那边情况暂时稳住了,不过有些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柳未迅速调整呼吸,将所有脆弱牢牢锁回眼底,确保面上无懈可击,扬声道:

“有劳郡君了,快请进。”

永嘉郡君推门而入,目光在席坐在地的萧既身上顿了顿,眨了眨眼:

“啧,刚出柜的那位壮士,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需不需要本郡君发发善心,给你也扎上两针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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