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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疑云

距“七日绝”发作还剩两日。

江陵刺史府。

刘珩身着玄黑锁子甲,系一宝蓝腰带,腰间配剑,骑在乌骓骏马上。身旁两侧各立着八匹白马,上头坐着穿银鳞甲的雄壮亲卫,只见他们气势惊人,但神态平和。亲卫皆手握弯刀,腰间别一长弓,马上挂一箭筒。

一行人围着红顶木轿,轿前后各有六名轿夫垂首等候,他们大多穿着耐磨的粗衣。轿后褐衣小厮两两抬着木箱,几头老牛拉着装满米粮的木车。

刘珩在府前等着妻子。最近几日,他都心躁难静,浑身的气血翻涌,一股郁结之气更在胸腹。他将此种情形归于忧思过甚。

自己虽然夜夜躺于妻子枕侧,却是如隔薄雾,恩情消退。妻子病后,惜字如金。想初婚时,妻子最爱在睡前与自己聊些天南海北的体己话,什么狐妖寻到了痴书生,什么江湖客入赘员外府,还有平日养花种菜、持家经商看见的趣事。

两人无话不聊,并不感到乏味。

柔情蜜意的生活没过几月,两个小讨债鬼出生了。妻子的心就全然被两个小娃娃抓走了。好不容易调走与自己分宠的娃娃们,如今妻子倒是记不清两人的恩情。

真是“才喜深院冷衾暖,惊觉相望两无言”。

唉,刘珩内心长叹。

想着趁此次平慰士卒的机会,顺便带妻子到郊外踏青。

府门传来闹声,刘珩跨坐在马鞍之上。他轻拉缰绳,调转马头,便见破晓的金光点点洒落在女子身上。

贴身的黄丹上襦,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蓬大而鼓起的下裙,裙摆上绣着朵朵清艳的牡丹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胶州深海的白珠,宁州深山的玉佩,西凉大漠的古金,荟萃其身,随风而响,也难敌她容貌万一。但她举世无双的容貌被一顶帷帽严实地遮住。

庾怀月手握着袖炉,扫了一眼马上一改往日儒雅书生气质的男人。

她登上了红轿,寒梅也随之入轿。

一众人在街上好不惹眼。江陵城的百姓看见在众亲兵的簇拥下,从无败绩的镇国将军高坐马上,犹如天神般威风凛凛。

久经丧乱的人们红了眼眶,胸中燃起一股与荣有焉的自豪之气。

街旁茶馆中,说书人说得面红耳赤,拍案喊道:“话说九曲河岸,那北楚的贼子趁着夜色,突袭我荆军据守的城池。这蛮夷之人黑心黑肠,私下用黄金千金、高官厚禄策动了朝廷派来的狗官。那狗官仗着自己监军的身份,心中又怀着对当时初出茅庐镇国将军的嫉恨,里外应和。”

“只听固若金汤的蓟南数年未破的城门被这叛国的狗官亲自推开。北楚的蛮夷鼠涌进城,举起冷冷长刀,眼里放着绿邪光,留着垂到地上的口沫。一时间喊打喊杀,吓得几里外随着狗监军而来的臣僚们紧赶着向着城后门奔逃而去。他们受万民奉养,危难之际,自顾自身,全然不顾满城百姓安危。”

听到此处,满座哗然,几个听书人红脖赤面,双拳紧握,想着一拳挥飞那些贪生怕死之徒。

“所幸苍天降幅,刘将军手握长剑,带着寥寥几个荆州军。以一当千,竟是吓得蛮夷四窜,溃不成军。”

茶馆二楼临街的青衣儒生听见窗外纷扰,凭栏望去,惊呼“大将军在那!”

众人蜂拥而至,险些将那儒生挤下窗。

夹道的酒楼茶馆纷纷打开了高层的木窗,望向这位守卫满城百姓安危的男子。不知谁先起头,上千人齐声高喊“将军神勇,威震四方,护我荆州!”

刘珩向高举佩剑向众人致谢,众人欢呼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些许热心肠的百姓看见队伍后头的牛车,猜想这是慰见荆州军的队伍,纷纷往牛车上扔着米粮。

茶馆三楼的雅间中,两名朝廷派来的锦衣男子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两腮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狠狠道:“此獠不除,危及社稷。”

在来到梦境前,庾怀月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轿外百姓的欢呼,让她恍惚不已。

寒梅经过文竹一事,心下对病中的庾怀月生了几分忌惮。

但终究念着往日的情谊,开口劝说些夫妻恩爱的言语。

在未见今日之景前,刘恒的官职功绩在庾怀月心中一个模糊的符号。在见今日之景后,除受到善心的责备外,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明白李恒之于除他人的重要性。

如果一男子仅是施暴于自身,但对苍生功量无限,试问私仇能否抵得上公恩?这看似毫无价值的人物,是否有资格因着“小怨”去向充满价值的人物复仇?

庾怀月掀开轿子地一角,向外看见不少老妪老叟、少妇壮汉欢喜地向车马抛掷花朵、彩绸。几朵嫩黄的花朵顺着帘子飘落在她膝头。

她本装成麻木不仁的伪装又露出致命的破绽。

到了城东边的荆军驻地,洛水平卧于侧。

在军府中停歇,刘珩从骏马跳下,到红木轿前牵着庾怀月的进入府邸。

这一幕落在前来禀报军情的祖镰、岳盾眼中,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酸掉了牙齿。

到后院中,小厮在刘珩耳边低声言语两句,刘珩对庾怀月说:“卿卿,你等我晚间归来,明日我们再出城赏景。”

庾怀月点点头,刘珩察觉她心思重重,轻摸了摸她的肩膀,不舍地离开了。

到军府的书房中,祖镰和岳盾早早到了此处,还有一黑布蒙面的暗卫候在此处。

瞧见刘珩,祖镰对着刘珩打趣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守之再不现身。卑职都要以为,守之爱美人更胜过这天下。”

岳盾粗眉浓眼地撞了下祖镰的肩膀,呛声道:“你啥时候说话变得文绉绉的,不是说好一起当大老粗吗?”

这祖镰、岳盾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早年与刘珩结为生死兄弟,三人向来无话不谈。

刘珩没有理会二人的打趣,向着本该是屋中地位最卑下的暗卫弯腰行礼,“守之,参拜亚父。”

那暗卫黑布蒙面,只露出双苍凉的鹰眼,满头灰白的发丝被一方玄色方巾裹住。

“朝中的人可找到崔顺亲了。”

“一切皆如亚父所言。”

那好戏就要开场了,书房中四人的脸色变得沉重。

军府后院,庾怀月心中烦乱,见刘珩迟迟未归。又见军府游廊颇为雅静,换了件寡淡的青衫,留下寒梅自行在府中走着。

一众丫鬟本意跟着夫人,但想到文竹的下场,不由都畏缩在原地。

庾怀月胡乱地走着,到了一扇门前。一个守门人见状要拦下这陌生女子,高声呵道:“那里来的,这是军府重地,不由着你闲走。”

另一个守门人是刺史府调来的,以前见过庾怀月,怕兄弟得罪贵人,忙骂道:“你这不长眼的,向来不知规矩。这位是刘将军的夫人,江州庐陵庾家嫡女,还不快些赔不是。”

这守门人拉着同僚就要跪下,嘴里说着“得罪”。

庾怀月示意两人起身,近了木门,问道:“这通向哪里?”

刺史府来的守门说:“就是府院中一般的后门而已,无甚稀奇的。只不过,向外再走一盏茶的功夫就是抚慰坊。”

“抚慰坊是何处?”

“是荆军伤患及亲属所居住的地方,也是刘将军今日预定前往之处。”

“他去了那里?”

“是的,夫人若是想将军得紧,小人原为夫人引路。”

“你带着我走吧。”

圆滑的守门人找了军府中侍候的小厮和丫鬟一同陪行。丫鬟找来先前的帷帽给她带上。

在踏出木门的门槛前,庾怀月有一丝犹豫。自小到大,她从未在没有父母、兄长、丈夫的允许下,私自决定要出府门。

这矮矮的门槛被看似劳苦实则自由的人任意进出着,而她这华贵的人却从未像他们那般自由。

圆滑的守门人在旁疑惑着庾怀月的呆滞。

不过几个瞬息,庾怀月如常地踏出了府邸,走在街上,被人簇拥地行走着。

她在人与人、帷帽的缝隙中张望着府外的世界,城东因为是军府所在,周遭生活着都是将士和他们的家人。

她看见好些如男人般健硕的妇人们,不羁地走在路上。不用旁人保护、也不用帷帽。

她心中泛出一些羡慕的情感。

走到抚慰坊,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处围院。不远处,传来鞭子的破空声,一个宦官打扮的老官尖声叫底下的小侍抢着妇人怀中的孩子,一个粗壮男子倒在血泊中。

老宦官怒骂道:“你这破落、脏眼的畜生。你爹怎么敢伤我的人。本官在外为鲁朝平定骚乱,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本官的!看我连着你们俩一起收拾。”

庾怀月忙叫小厮前去制止。

小侍抢过孩子,一手捏住小孩脖颈。就在那手要触到孩子脆弱的脖子时,在街道的斜侧,一支冷箭直射穿了小侍的小臂。

小侍痛呼一声,老宦官惊叫:“谁,是谁敢当街谋害朝廷命官。”

紧接着,接连的冷箭了结了老宦官。

这一下惊动老宦官的身旁一水的小侍,众人冲着向街道压去。

就见一眼神冷冽的女子站在街角。连着女子和母子三人,被五花大绑,押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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