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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个倒霉蛋6

第6章

回到西厢后,顾沁月的生活平静像一潭死水。

她被变相软禁。

除了送饭的哑巴似的小厮和每日来诊脉的吴大夫,再无人与她交流。

两丫鬟不知被调到哪里。

系统也卡在“低功耗监测模式”上。

这暂时的安宁并未让顾沁月放松警惕,反而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暴风雨前的死寂。

她知道,无论是王氏还是系统,都不可能就此罢休。

她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做更多准备。

这日,吴大夫照例诊脉,枯瘦的手指搭上她的腕间。

顾沁月状似无意地轻声开口:“吴大夫,我这伤……可会留下病根?日后是否容易气短、心悸?”

吴大夫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勒伤咽喉,损了元气,仔细将养着,或可无碍。”

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多谢大夫。”顾沁月微微颔首,话锋却轻轻一转,“听闻大夫医术精湛,尤擅调理妇人产后虚损之症。李姨娘前些日子诊出喜脉,若能得大夫悉心照料,想必能安然为侯府开枝散叶。”

吴大夫搭在她腕间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开始收拾药箱:“老朽只管看病,不问其他。”

说完,便提着药箱,佝偻着背离开了。

顾沁月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微闪。

她提起李姨娘,并非无心。

那日粗使婆子的闲谈,她记得清楚。

王氏打压有孕的李姨娘,用的便是打发其心腹丫鬟的阴损法子。

这位吴大夫,能在侯府行医多年,未必就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纯臣。

第三天,送来的晚膳里,多了一碟精致的杏仁酪,这并非她份例里的东西。

顾沁月拿起那碟杏仁酪,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并无异样。她用小勺轻轻搅动,乳白的酪浆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用勺底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拨弄出来——是一小卷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条。

心脏猛地一跳!

她迅速收起纸条,不动声色地将那碟杏仁酪吃完,如同品尝什么美味。

入夜,确认四周无人窥探后,她才在灯下展开那卷小小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却略显仓促的小字:

“南边顾家,乃已故太子太傅顾寰清之门。顾家十五年前因‘结党营私’被抄,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王氏母族与当年弹劾顾家之御史过往甚密。”

纸条末尾,没有落款。

顾沁月捏着纸条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顾寰清!太子太傅!

十五年前被抄家!

王氏母族与弹劾者关系密切!

这几个信息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原主的身世,竟然牵扯到十五年前的朝廷大案!

一个被抄家流放的罪臣之后!

王氏……她知道吗?她是因为知道,才更要置自己于死地?

难怪系统要拼命阻止她探查!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虐恋情深,这背后是足以颠覆一切的政治秘辛!

她将纸条凑到烛火边,看着它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小撮灰烬。

消息是谁递进来的?目的何在?是友是敌?

她无从判断。

但这信息本身,已价值千金!

她不再是那个无根无基、只能靠着律法条文硬扛的孤女了。

她有了一个模糊却沉重的背景,一个可能存在的、与王氏乃至更高层面对手的恩怨纠葛。

这让她处境更危险,却也……让她手中的牌,多了几分重量。

第二天,吴大夫再来诊脉时,顾沁月在他收拾药箱准备离开时,轻声却清晰地说了一句:“吴大夫,杏仁酪……很香甜,多谢。”

吴大夫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拎起药箱便走。

只是在跨出门槛时,那佝偻的背影,似乎几不可察地僵直了那么一瞬。

顾沁月心中了然。

传递消息的,即便不是吴大夫本人,也必然与他有关。

这府里,并非铁板一块。

又过了两日,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再次发出了声音,但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冷的警告,而是一种带着杂音的、断断续续的通报:

【滋……检测到世界线……重大历史背景信息补全……滋……宿主身份信息更新……与核心剧情产生未知联结……系统运算库过载……重新评估任务优先级……】

【滋……“虐文女主”核心设定受到底层历史规则冲击……任务逻辑链断裂风险激增……系统强制进入休眠修复模式……滋……在此期间,积分系统暂停,基础生命维持功能保留……警告……宿主行为后果……自负……】

声音戛然而止,脑内那一直存在的、被监视的冰冷感,也随之彻底消失。

系统……休眠了?

顾沁月愣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和解放感涌上心头!

她自由了!至少暂时是!

没等她细细品味这难得的轻松,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吴大夫,也不是送饭小厮,而是两个面容严肃的嬷嬷。

“顾姑娘,”为首的嬷嬷语气刻板,“世子爷传您过去问话。”

顾沁月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镇定地跟着她们走出西厢。

这一次,不是去书房,而是来到了侯府中路一座更为轩敞的正厅——世安居。

厅内,陆锦恒端坐主位,面色沉静。

而他的下首,赫然坐着脸色苍白、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王氏!

刘嬷嬷如同鹌鹑般缩在她身后。

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顾沁月稳步上前,依礼跪下:“奴婢顾沁月,拜见世子爷,夫人。”

陆锦恒尚未开口,王氏已抢先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尖锐无比。

“世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贱婢当街污我清誉,如今更是编排出些莫须有的罪名,妄图攀咬!她分明是心存怨恨,故意构陷!”

顾沁月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陆锦恒,直接无视了王氏的表演:“世子爷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亦有伤痕为证。奴婢只想求一个公道,不敢构陷任何人。”

“公道?”

王氏猛地站起身,指着顾沁月,指尖都在发抖,“你一个贱婢,也配谈公道?!世子,您看看她,看看她这副伶牙俐齿、以下犯上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奴婢的本分!”

“夫人息怒。”

陆锦恒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王氏的激动。

他目光转向顾沁月,深邃难测,“顾沁月,夫人指你构陷主母,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无话可说,唯有事实。”顾沁月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奴婢是否构陷,世子爷只需查问当日为奴婢诊伤的大夫,查验奴婢颈上伤痕新旧,再问一问夫人,当日因何故召见奴婢,又因何故动用了白绫,便可水落石出。”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凉与决绝:“若世子爷认定奴婢构陷,奴婢……甘愿领受任何责罚。只求世子爷,在处置奴婢之前,能给奴婢一个……在您面前,与夫人当面对质的机会。这,亦是《大兴律》赋予奴婢,微末的权利。”

她再次抬出了《大兴律》,将自己放在一个依律陈情、只求对质公断的位置上。

王氏气得浑身乱颤,还想说什么,却被陆锦恒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厅内陷入死寂。

陆锦恒的手指轻轻敲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目光在顾沁月镇定却苍白的脸,和王氏那掩饰不住慌乱与怨毒的脸上来回扫视。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事,本世子自有分寸。”

“夫人,”他看向王氏,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先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必再过问此事。”

“顾沁月,”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你也先回西厢。在查明之前,安分守己。”

他没有当场做出判决,但这番安排,已然是一种态度。

王氏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还想争辩,但在陆锦恒那越来越冷的注视下,最终只能狠狠瞪了顾沁月一眼,带着刘嬷嬷悻悻离去。

顾沁月俯身:“奴婢遵命。”

世安居那场短暂却剑拔弩张的对质,如同在侯府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余波阵阵。

顾沁月被重新送回西厢“静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更为压抑的宁静。

王氏被陆锦恒当众驳了脸面,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据说砸了好几套名贵的瓷器,连心腹刘嬷嬷都挨了训斥,气焰暂时收敛了不少。

但顾沁月知道,以王氏的性子,这仇怨结得更深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两日,这“宁静”就被打破了。

这日清晨,送来的早膳不再是之前的清粥小菜,而是一碗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一小碟黑乎乎的、散发着隐约酸味的咸菜。

送饭的也不再是那个沉默的小厮,换成了一个吊梢眼、薄嘴唇的婆子,将食盒往桌上一墩,阴阳怪气地道:

“顾姑娘,夫人吩咐了,您身子弱,需得‘清减’着养。这清粥小菜,最是养人,您就慢慢用吧。”

说完,也不等顾沁月回应,扭身就走了,那姿态,俨然是得了王氏的授意,前来刁难。

顾沁月看着那碗稀粥,神色平静。

王氏不敢在明面上违背陆锦恒的命令对她用刑,便开始用这种克扣用度、磋磨精神的下作手段了。

她若闹起来,便是“不识抬举”、“辜负夫人好意”;若不闹,便只能生生受着。

她端起那碗稀粥,慢慢喝了一口,米粒少得可怜,几乎就是米汤。

她没有动那碟咸菜,只是将碗里的米汤一点点喝完。

午膳依旧如此,甚至更差,连咸菜都没有了,只有半碗冰冷的、带着馊味的粥。

到了晚膳,干脆连粥都没了,只有一个干硬的、能硌掉牙的粗面馍馍。

顾沁月饿得胃里一阵阵抽痛,眼前也有些发花。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王氏是想用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方式,让她悄无声息地病倒、死去。

她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当那吊梢眼婆子再次送来那不堪入口的“膳食”时,顾沁月没有像前一日那样沉默地接受。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婆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这位嬷嬷,烦请你转告夫人。《大兴律·杂律》有载,‘诸主殴部曲、奴婢,非折伤以上,勿论。’”

她顿了顿,看着那婆子瞬间变了的脸色,继续缓缓道,“意思是,主子责打奴婢,只要没打断骨头重伤,官府是不管的。”

那婆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顾沁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所以,夫人若想责罚我,大可以明着来,打骂皆可,只要不将我打死打残,想必世子爷也不会为了一个奴婢,过多追究。”

她话锋猛地一转,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那婆子:“但是!《大兴律·户婚律》亦明文规定,‘诸放部曲、客女、奴婢为良,已给放书而压为贱者,徒二年。’

我顾沁月,是世子爷亲自下令安置于此,等候查问之人。夫人如今克扣我的饮食用度,意图让我饥病交加。

若我因此有了什么闪失,你说,这算不算是‘压人为贱’,甚至是……‘谋杀未遂’?

这罪名,是你来担,还是夫人来担?

世子爷若问起,我是该说自己体弱病倒,还是该说,是夫人‘特意’安排的饮食,让我‘清减’至此?”

那婆子被她一连串的律法条文和冰冷的质问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连连后退:“你……你胡说!夫人……夫人只是好心……”

“好心?”顾沁月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

“那便请嬷嬷,将我这番‘感激’之心,原原本本禀告夫人。也请夫人放心,只要我顾沁月还有一口气在,定会‘仔细’将养,绝不会‘辜负’了夫人的这番‘好意’!”

她将“感激”、“仔细”、“辜负”、“好意”几个字咬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扎得那婆子心惊胆战。

那婆子再不敢多待,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拎着食盒跑了。

顾沁月看着那婆子狼狈的背影,缓缓坐回椅子上,胃部的绞痛和阵阵眩晕让她额头渗出冷汗。

她知道,光靠言语恐吓是不够的,王氏不会轻易罢手。

果然,到了午膳时分,送来的依旧是那清汤寡水的粥。

只是这次,送饭的人又换回了那个沉默的小厮。

顾沁月没有动那碗粥。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保存着体力。

傍晚,吴大夫照例来诊脉。

他搭上顾沁月的腕间,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的脉象虚浮无力,显然是饥饿所致。

“姑娘……”吴大夫迟疑着开口,声音依旧沙哑,“还需……按时进食。”

顾沁月抬起眼,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吴大夫,您觉得,一个连果腹之物都不得保障的人,谈何‘按时进食’?我这伤,怕是养不好了。”

吴大夫沉默了片刻,收回手,开始收拾药箱。

在离开前,他从药箱底层拿出一个用干净布帕包裹着的东西,飞快地塞到顾沁月手里,低声道:“……先顶一顶。”

说完,他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快步离开了。

顾沁月摊开布帕,里面是两块扎实的、还带着温气的桂花糕。

她看着那两块糕点,心中五味杂陈。

这吴大夫,终究还是不忍,或者说,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某种值得投资的可能性?

她小口却迅速地吃掉了糕点,甜腻的味道暂时压下了胃部的灼痛,也让她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和王氏的这场仗,远未结束。

克扣饮食只是第一步,后续必然还有更多阴损的手段。

她必须想办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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