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幽暗的房间内,一室旖旎。
霍远珩幽幽转醒,最先感受到的是怀里的温香软玉。
记忆回笼,这五天的疯狂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最原始的本能化作抵死缠绵的动力,在信息素的疯狂交融下,他们压根感觉不到饥饿和疲惫,就这样不眠不休地过了五天。
当时一切发生地太过混乱,他听到门口有响声,以为是队友来给他送抑制剂了,谁承想,竟进来了一个信息素很浓的Omega。
若是寻常的Omega,他或许还能忍住,但这个Omega跟他的契合度非常高,几乎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自己便没了理智。
Omega很瘦,很高,脾气也很倔。
霍远珩至今都记得他恶狠狠地警告自己不能成结时候的神情。
分明身陷**,却能有那样凌厉的眼神。
现如今,Omega累坏了,极其乖巧地埋在自己怀里,软的不像话。
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男孩,霍远珩耳畔似乎还萦绕着他委屈的抽噎声。
“受苦了。”
霍远珩想着,忍不住低头吻上Omega的额角。
Omega似乎被打扰到了,抬手给了他一拳。
动作间被子滑落,露出细长的脖颈和白净的脊背,上面染着星星点点的红,像是冬日绽放的梅。
霍远珩挑眉轻笑,给Omega掖好被角。
低头时,看到了Omega腺体上极其明显的牙印。
冰雪和梅花结合,散发出幽冷的香气。
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也是标记。
标记意味着占有,意味着AO之间匪浅的关系。
虽然这并非霍远珩所愿,但事情已然发生,他会对这个Omega负责。
无论是情感还是物质,他都能做到。
手机在一旁兀自震动,霍远珩看了一眼。
陈淼——他的队友,五天前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两天前又打了很多电话,上一个电话在一个小时前。
霍远珩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Omega,在腰间系上浴袍,走到客卧阳台,确保不会打扰到他,这才接通电话。
“我的哥!你可算接电话了!我那天过去,你知道那个经理说什么吗?!他竟然说前台把房卡弄错了!让一个男生进了你的房间!”
“我在门口守了一晚上也没见你出来,我就觉得那人应该是个Omega。”
“但是你们怎么过了这么久啊?一般易感期不是三天吗?”
霍远珩捏了捏眉心:“确实是个Omega,我们的匹配度很高。”
......
另一边,床上的人动了动。
沈默浑身酸痛,四肢无力,腰尤其难受,像是被砍断了一样,喉咙也干涩无比。
这五天里的经历像是过电影般在他脑海里回放。
都怪那个狗Alpha!
沈默愤恨地坐起身。
腰痛得直不起来,惯性让他重重摔在床上。
沈默狼狈地一手扶腰,一手抓住床沿,挣扎着起身。
他环视四周,没有Alpha的身影。
倒是目光所及——床、沙发、地毯......
处处一片狼藉。
自己的衣物成了破布片,零零散散地碎在地上。
远处的电视柜下,堆着Alpha的衣服。
完完整整,一点都没破。
“呵呵。”
沈默自嘲一笑。
他竟然跟这样一个只会逃避责任的Alpha睡了。
不仅睡了,还在床上哭得像个蠢货,一边祈求对方放过自己,又一边渴求对方的抚摸和信息素。
沈默红了眼眶。
可这三天里,泪流得太多,已经没有眼泪可流。
沈默抬手,擦去并不存在的泪,倔强地抬起头。
他不想哭的,只是因为被标记影响,才变得如此伤感。
任何一个Omega都无法接受发情期过后,标记自己的Alpha拍拍屁股离开。
他也一样。
对,就是这样。
沈默想着,默默握紧拳头。
空气里,冰雪的气息依旧浓厚。
显然,那个Alpha刚离开不久。
沈默颤颤巍巍地套上Alpha的衣服,捡起角落里自己的钱包。
钱本来要给那个契合度百分之七十七的Alpha当报酬的。
他不想走线上支付,刚从银行取了两千块钱。
沈默抽了五张,扔在床上。
就当是找了个解决生理问题的MB了。
狗Alpha拿不拿得到,他根本不关心。
沈默上了计程车,司机是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他频繁从后视镜看这个面容苍白、眼眶通红,还穿着不合身衣物的少年,神情关爱。
“小伙子,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找警察,知道不?”
沈默点头,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鼻音:“叔,我没事。”
沈默边说边把身子往衣服里缩,现如今,宽大的衣服成了他最后的遮羞布,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里面。
衣服上还沾着那个男人的气味。
沈默整个人仿若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疯狂厌恶这个气味。
一半又忍不住想多嗅几下。
过于矛盾的情绪让沈默环抱住自己,眼睛没有焦距,像个没有灵魂的漂亮娃娃。
司机幽幽叹了口气,没再说话,默默加快了车速。
……
陈淼赶到酒店时,霍远珩正坐在床边抽烟。
房间的窗户大敞着,外面的风很大,但依旧吹不散屋内AO信息素混杂的气味。
陈淼也是Alpha,极为不适地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才抬脚向里走。
走近才看清,霍远珩胸前、后背上有许多抓痕和咬痕,深的几道隐隐透出血色,已然结了薄薄的痂。
远远看过去还以为霍远珩是个抖M,受虐狂。
陈淼震惊道:“这这这……战况激烈啊霍哥!”
回应他的,是正中面门的枕头。
“不是?怎么生气了?”陈淼笑眯眯地躲开。
“那个小O呢?哥你可不能当渣男,得对人家负责。”
回应他的,是又一个正中面门的枕头。
“让你带的衣服呢?”
“当当当当~”陈淼献宝似地把购物袋递过去:“在这呢!”
霍远珩叼着烟,开始穿衣服。
“去通知酒店,我要调监控,另外,对酒店前台和经理追责。”
陈淼转身往外走:“得嘞!”
途中,他看到地上散落的大钞,弯腰捡起,笑着往兜里塞:“哥你怎么把钱扔地上了?太奢侈了!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了!”
霍远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冷笑:“那是你哥辛苦五天挣来的卖身钱。”
陈淼傻眼了,抖着手把钱塞还给霍远珩,愣愣问:“什么情况?”
霍远珩从鼻子里挤出来一声冷哼:
“如你所见。”
“那个Omega跑了。”
“还把我当成了MB。”
……
沈默回到家,先是触电一般把衣服脱下来,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抱着喝了个够。
天杀的狗Alpha!
这几天自己流了这么多液体,这个狗东西就给自己喂了两次水?
精虫上脑的东西!
没有担当的混蛋!
要不是自己身体好,恐怕早就虚脱了!
沈默站在淋浴头下,将水开到最大,反复揉搓身体。
搓到浑身通红,痛到麻木,仿佛浑身褪了层皮,这才停手。
没事的。
沈默安慰自己。
不就是跟一个狗Alpha睡了一觉吗?
自己也得到了临时标记。
而且这个Alpha跟自己的契合度很高,他能感觉出来,绝对比百分之七十七要高,临时标记能维持的时间会比两个月还要长。
这段时间他能肆无忌惮地做很多事。
可以播完最后一个星期,可以去试训……
对了,还有直播。
距离他挂请假条已经过去五天了,估计又要被直播间的水友们骂个狗血淋头了。
他火速吹干头发,拿起刚刚充好电的手机,顿时弹出成百上千条未读消息,大多来自水友群,还有朋友的留言。
沈默挑着回复了一些,混着水两分钟啃了个面包,飞速做到电竞椅上。
“嘶!”
沈默揉了揉屁股,气冲冲地拿了个软垫垫着,这才好了许多。
打开电脑,开始直播。
刚开播,游戏界面还没启动,直播间便陆陆续续进人了。
【失踪人口回归!】
【主播终于想起账号密码了!】
【鸽鸽,这些天你去哪了?人家好想你(好想骂你】
【乖宝回来就好!妈妈抱!】
【谁允许你请假一天当五天用的!还想不要爸爸的大关注了?说话!】
“抱歉,前两天有事耽误了,”沈默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冷磁,“为了表示歉意,这几天我都会带粉。”
【???巅峰赛狂魔也会带粉?】
【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白银妹留下了激动的眼泪!主播康康我!】
【切!你们这群人就知道舔主播!我不一样!我不仅舔主播我还要舔家人们!家人们求求了!让让我吧!我差一把升段!】
【跟shadow打排位……嘿…嘿嘿……】
【老公我来了/流口水/老公我来了/流口水/老公我来了/流口水/】
沈默扫了一眼弹幕,笑着漏出五排车队的房间号:
“来吧,是时候检验大家的手速了。”
“国服射手带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没有任何上车条件,先到先得。”
“主播包C包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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