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林映寒可爱的点,将这视为道侣应该履行的义务,颇有些献身精神,要抱就给抱着,要亲就给亲着。
这也正是青溪现在最需要的,她很幸福的哼笑。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林映寒听到她的笑声又羞又恼,他显然误解了这个笑,要轻轻推她。他今日又忧又怒又惊又喜,过情伤神,着实有些累了,也有真要休息的意思。青溪爱的又要摆弄他,见他半推半就的没了力气,眸子也半睁半阖,心中爱的要命。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便哄着他睡了。
却没想到林映寒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神清气爽,周身灵气丰盈,经脉舒畅,当夜睡梦中便悟了,直接突破了。八十一道天雷落下,重塑肉身,神光莹莹。只苦了旁边奔波几个月难得睡得好的青溪,被劈得灰头土脸,无处容身。好容易才找到了个安全的地方,终于喘了口气。
感到禁制松动,青溪心神一动,放来人进来。林老头手舞足蹈狂奔着跑来,站定瞧见天上电闪雷鸣,金光阵阵,他狂笑四十九声,周身灵气闪动,眼看也是突破之相。青溪苦不堪言,连连摆手,再劈她真要无立足之地了。林老头憋住灵力,只等师弟渡完天雷劫完好无损他再突破。瞧见青溪灰头土脸的样,他先是笑,随后又生气的哼了一声。青溪没敢搭话,只陪着笑。
林老头摆出一张小桌,拿了一盅好酒,是邀她共饮的意思。两人伴着阵阵雷光,啜饮着杯中好酒。“混元一气,当真如此强大,我想尽方法要救他也无果,你拿来混元一气只一夜便让他突破了。”林老头叹了口气,有些沧桑,这便是人人争夺的混元一气,果真强大。偏头瞧见青溪腕上一串铭文,虽然模糊但也有了形状,这是同心契也初成了,虽然愧疚,但心中更安心了。
“这酒是我存着待师弟结亲时饮用的,便宜你这逆徒了。”青溪笑了,又喝一大口。
“本打算多留几日,没想到掌门天资聪慧,一日便已大成。徒儿还要早些下山,手刃仇人。”林老头听见她的话,叹了口气,却没看她,“大难已解,何必着急,仇人也不能长腿就跑了。你想的多些,谋划的也面面俱到,这是好事,可对至亲之人未免冷落了些。”
见她还是不懂,林老头叹了口气,“多留几日吧,师弟想你想得厉害。”
青溪低头思索盘算,良久还是点点头,应下了。便让那些人,再苟活几日吧。不过如今师父大成,抓心挠肝之人恐怕另有其人。她愉悦极了,实在是,愉悦万分!
“我伴你几万万年助你成神成天,都没见你如此高兴,如今从头来过你倒开心了。”丹田处的黑白小珠不无气恼的抱怨了一句,随即尽职尽责的继续往同心契释放灵力,“别忘了答应我的,要修那套原初之法才行!我可受不了再呆在这人间几万万年了!尽是些傻子!我用浊气把他们撑爆了还在那哈哈哈哈呢!”那声音邪恶的笑了笑,不再与她对话。
青溪满饮杯中酒,仰天大笑。就是那嘶哑的声音如同乌鸦叫,实在令人不忍听下去。不过林老头十分新奇,竟然听得十分高兴,“年轻人,笑笑好啊,有朝气!”青溪听了这话更笑得厉害,这副早被她自己毁了的嗓子,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亏得林老头爱屋及乌说出这话。两人难得独处,相伴着饮酒谈天,多聊些过去的事,等到雷光消失,已是十日后。
废墟中的仙人衣冠飘飘,却没料到一看见青溪他面目严肃,竟是发怒之相。“你竟敢骗我!你有什么缘由能自伤至此!怪不得!怪不得一点痕迹都查不到!怪不得你那么镇定!”
青溪被弹开,轻轻一踏踏到一柄纸伞之上。林老头见事不对,听师弟言语竟与当年之事有关,更是不敢阻拦。青溪轻轻笑了笑,“我让副掌门放我走您不让,如今可好了。”她早料到同心契会断断续续传送她的记忆,也料到由于林映寒强烈的执念这段真相会第一时间同步到他那里,更料到他会生气,本想早一步溜走,林老头的话又让她有了丝侥幸心理,结果迟了一步实属不该。
她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将兜帽戴上,双手盘进袖子里,转头望向林老头,“等掌门消气了我再回来认错,逆徒这便先去办事了。”伞上的阵法催动,一片尘埃中一个活生生的人便不见了。
林映寒见人没了,心中更是又气又恼,气得气血上涌头发昏腿发软就要跪坐在地上,林老头急急跑过去将他扶住。林映寒气得实在是了不得,有心又要吐一口血出来,无奈身体太好了怎么都吐不出来,更气了。
林老头见势不好急忙扶着喂了一颗静心丸,才勉强好些,只眼眶都红了。问他又什么都不说,正这时林老头也憋不住了要突破,全身也是金光直冒,林映寒顾不得这些,又急着给师兄护法。一大堆搁置着的门派事务又要处理,各个门派通通又都要来贺喜,一时青溪的事竟然都顾不上,也毕竟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再追究让她逃的不敢留在他身边又有何用。林映寒长叹一口气,再相见竟是五月后的庆贺大宴了。
青溪在下山之前又去偏峰见了二师姐无青禾,二人说了些什么未可知,那是很久很久之后,或许是直到故事的最后才会真正起到作用的一步暗棋。只知道在那之后不久无青禾便闭关了,出关后她竟也突破了,此后更是风头无量。无极门几日时间三人突破,决定风光大办,一是为了威震天下门派,二是安抚民心,这次门派齐聚,也为青溪行了个大方便,这也要等到五个月后才要揭露了。
青溪先去了花都,名为花都,其实这里只是一个只疯狂长一种花的小镇。但在三个月前,这个小镇被人屠了。镇守此地的世家——花家,向无极门掌门传了信,说此地劣化了一只大妖,屠戮了全村,连他们也奈何不得,家中死伤无数,请求林映寒林掌门亲自前来出手相助,随信还附了一枚无极印。无极印,是无极门的信物,流入世间极少,见此印说明事态紧急,须得掌门亲临。林映寒先施了千里疾行之术去了花都,没料到花都竟是一片和乐景象。林映寒正奇怪,欲要联系花家,那些普通人突然前赴后继扑了过来,林映寒的气一但碰到他们,他们的身体就爆炸了。林映寒不敢再运气伤他们性命,只能赤手空拳,被压制在人群之中,然后这些普通百姓的身体便一起爆炸了。这时林映寒才反应过来每个人的体内都藏了一点毒,一两个人体内的量不至于让人察觉,但当一群人体内的毒全部爆发,此时林映寒再去阻挡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毒通过气,破坏了林映寒的丹田。这本不致死,奈何当时林映寒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此事天下皆知。突破需要大量灵气,而受伤后的林映寒如同一个漏水的盆,林映寒不出意外,必死。
青溪在事后重新理了此事,这是一个针对林映寒的阴谋。且不说花家后来被查明在此事发生起码一个月前便已被灭门,便说这毒,就很蹊跷。这毒初见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人为制造用来针对林映寒的,但青溪后来仔细分析了这个毒,发现这是种人为引导后的妖毒。妖毒种类繁多,每一个妖因为被点化的原因不同,所具有的毒就各异;有的妖物先天种族便有毒,与后天所得之毒相合,又是一种毒性。目前已被记录在册的,就已经超过几万万,更何况一些并未被发觉的。
上个轮回的“青溪”就是在林映寒离开一柱香后来到这时的青溪身上的,这时的青溪正在打理药田,好腾出一块地来种林映寒答应会带回来的花都特产——乐银花。与其说是上个轮回的“青溪”穿越了时光,不如说是此时的青溪突然接收了几万万年的记忆。她头痛欲裂,忍过剧痛立刻画阵前往花都,当时的狼狈青溪不愿回忆。因为剧痛她涕泪俱下,手也颤抖不止,就这样画毁了好几次,最后狠狠打了自己几耳光,两只手一起死死握着笔才终于画成了。等去时已经来不及了,林映寒倒在一片血泊里,灵气外溢,他的丹田有了裂痕。青溪没第一时间抱着林映寒回去,她知道林映寒并没有死在这里,死在这件事上。事后她也很好奇当时自己怎么就会全盘相信这些记忆,换作平时的自己肯定会怀疑再怀疑,是那种强烈的情绪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还是影响到她了。
她并没有崩溃,她也很奇怪当时的自己怎么会这么冷静,好像有另一个人接管了她的身体,而崩溃了的自己只是浮在半空中看着一样。青溪趁那毒彻底消散之前,将这针对丹田的毒吸入体内,用身体储存了一部分,反正她没有丹田。然后就这样背着林映寒,挨家挨户寻找活口。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整个花都干干净净,好像这里的人们是突然消失的。只有村口,是断臂残肢,是一片片的血泊,永远也洗不干净。
不甘心的停下脚步,她抹去林映寒脸颊上的血,用这血加上自己体内剩下的所有灵力开始一笔一笔画回去的阵法。两次阵法花费了所有林映寒传给她的灵气,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过她知道该怎么办。趁众人都去关心林映寒伤势,连后山徘徊了不知多久的探子也消失去前山打探消息的时候,青溪去了后山。果然,混元一气是有意志的,也拥有着所有记忆!它愤怒的震颤,想到上个轮回的功亏一篑,就不愿帮她,直到她以林映寒性命起誓修原初之法,以身体为媒介,助它消散于天地之间。混元一气轻松的出了阵,阵法甚至都没有被破坏。
青溪一开始不能明白这个封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研究过这个阵法,这个阵法是针对修士的,怎么封印严格来说连躯体都没有的混元一气?接受过几万万年的记忆后她明白了,当年无极门先祖封印的从来不是混元一气,混元一气是没法封印的,他们只能封印拥有混元一气的疯子。那个疯子就被镇压在后山下,几百百年,几万万年,直到混元一气自己想出去才会大量吐纳浊气让这个载体死掉,上个轮回的“疯青溪”在意识不清醒时推倒了无极山后山遗址,底下残缺的骸骨也证实了这个猜测。论结果,青溪得到了混元一气。她从没想过隐瞒,因此保留了后山天眼影像,这样时刻关注混元一气状态的林老头就会知道此事。
在林映寒昏迷的这三个月,她下了山,又去了花都。花都曾出现的这种独特的毒已经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了,花家也是一片空荡荡。她在村口等了十天十夜,等来了一个卖货郎,“您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当时俺还没来这一块呢!不过您可以去俺们耶布镇问问游大夫,他每隔几个月就会来这行医,还是他推荐我来这卖东西的,据说这的人,啧啧,有钱呢!”“有钱?”“有钱!听游大夫说,当时有人来花大价钱买花!他们把粮食刨了全种花了,花家还感谢他们的配合,直接发了好多粮食!每家每户都有!还直接发肉包!俺滴个乖乖!据说是个大门派的小姐要过生日了,她就喜欢这的乐银花!娘嘞,俺们耶布镇啥时候有这好事!不过哪个大小姐喜欢布啊!怪不得俺们镇发不了财呢!”
青溪笑了笑,给了他足以买下他所有东西的银子,说道,“恐怕这福气你们承受不来。”
卖货郎磕头感谢她,这下有钱给婆娘治病了,这婆娘还不高兴死。再抬头,那人竟然已经消失了,卖货郎又磕头直呼仙人,直到他看到镇门口一大片的血污,才吓得屁滚尿流回了家。
乐银花,虽貌美,可只有这里有大面积的乐银花。并不是因为此花脆弱,恰恰相反,这花就像寄生虫一样,它从污浊之地向人们居住的区域蔓延。传说,它开过的地方长久下去都会变成污浊之地——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地方。花都的人民不仅不种植它,他们还要定期像杂草一样清理它们,只有这样粮食才能生存下去,这也是花都的祖先传承下来的使命。但长久下去,这花竟反而成了花都的特产,因为只有这里能看到大片乐银花。这花还有一个恐怖之处,一两朵无所谓,但如果长期呆在花田之中,修仙之人的丹田便会阻塞破裂。
一点点毒无所谓,如果有一个花妖呢?妖精,并不是不可以后天引导炼成的啊!小心引导,去掉劣种,总可以选到那朵最适合的,毒气强到可以直接碎裂丹田!
如今的门派五花八门,本就有培育妖精的,粗粗一想便有七八个,青溪还需要更多证据。
不过她先回了无极门,这个时间点林映寒刚刚醒来不久,得知了青溪盗走混元一气,气急攻心,伤势比上个轮回更重。
上个轮回林映寒没有外力帮助虽并没在此次事件中死去,却也没有突破成功,他的生命力每时每刻都在流失,最后需要不停闭关才能维持性命。在混元一气蠢蠢欲动的那天,他又匆匆赶去后山。结果被人暗算,直接失去了意识,命悬一线。青溪见此状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如今想来她那时就有点疯了。她机关算尽、自认聪明却突然发现自己蠢得可怕!没想到那些人这么明目张胆!她竟对他们还抱有一丝信任,相信了师父的话,以为他们只是想确保混元一气不落入无极门人之手而已!是她太蠢了!是她太蠢了!是她低估了所谓正道的贪婪!
眼见混元一气破阵,众人虎视眈眈,没一个人在意倒下的林映寒!这些人!竟敢将林映寒忘在脑后!踏在脚下!她狂笑不止,咬破手指,在地上一划,启动了她早先布在后山的阵法,那是上古阵法——五杀阵,她百年推演才还原出了这个上古阵法,又花了十五年在后山画出了它,那是她用来以备后患的,是她用来谈判时威胁一下他们罢了,如今她要让那些人给林映寒陪葬。
但她却忘了这是无极门,应该说是没记起,她精神失常了,你不能指望一个疯子面面俱到。她误伤了也埋伏在后山保护混元一气顺便抓住门内密探的林老头与一些精锐内门弟子,无极门至此彻底进入了凋敝。
青溪也彻底疯了。事已至此,青溪脑子还要转,还要转!她逼着自己想办法!她还在想,破局之法!破局之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到底怎么样才能救林映寒!她只要救他一人!纵使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一万万个人都死了,那也不能轮到林映寒!她抱紧林映寒,咬着手指甲,瞳孔不受控制的扩散了。她的视线突然定住了,没错!她要夺来混元一气给林映寒,哪怕这并不是林映寒想看到的,哪怕这只能解暂时的燃眉之急,哪怕林映寒会疯掉!
看见青溪疯疯癫癫的走向混元一气,无青禾也拼命冲破了阵法扑了过来,阵法将她的四肢全砍了下来,穿透了她的丹田,她还是哭着爬过去要抢混元一气,与青溪眼里的癫狂不同,她的眼睛里全是恐惧,不过这只是无用功。
混元一气随时都有出阵甚至不让阵法感应到的手段,它选择此时出来是因为它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容器,一个没有丹田的完全浊体!而且好像疯了,更好控制!它一下冲进了青溪的身体,任青溪崩溃,撕破自己的身体,它安然的呆在那个被剖去的丹田位置,开始幻想消散于天地的那一天。
彼时青溪的身体还没完全与混元一气融合,她也无法与混元一气对话。使用双修之法是她在很久之后疯癫发狂寻死无果的几万万年里遍览群书才想出的唯一方法。那时所有故人都已经消散于天地之间了,她从一个散修那里拿到了据说以前无极门副掌门的随身书库,看到了欢花老祖这本共享灵力的双修功法,通过改动,将同心契变成了单向的。这样副体会成为本体的寄生娃娃,这就在同心契原本的基础上加了一个条件,副体不死,本体不伤。
而回到那个绝望时刻,那时的她救不了任何人。一片混乱中,林老头扶着林映寒,神色复杂的看向她,所有人都看着她,看着她被自己撕裂的身体快速愈合。她的一切都在以每秒的速度快速成长,是她得到了混元一气。
在回去见林映寒的路上,对不起上一个轮回历尽千辛万苦将记忆带给自己的“青溪”,她觉得好幸福,幸福到想剖开自己去验明这一切的真假。这种幸福带着幸存者的卑鄙意味,她之所以能够救下林映寒,都是上个轮回的“青溪”在偶尔清醒的时候谋划出来的,而并不是此时的青溪想出来的。这种令人不齿的幸福感在再次见到林映寒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她做了从前从来没做过的逾矩之事,她扑在林映寒的膝下,求他垂怜。
或许她在接受记忆的那刻也疯了,不然她怎么会为接下来的复仇感到这么愉悦呢?她能想到最痛苦的事就是挖去丹田,和至亲之人在眼前被别人重伤自己却无能为力。等她抓住那些人的小辫子,她会轻松的这样做,就像有另一个人接管身体一样。只有这样才能免除一些些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勉强保持镇定,去继续为了改变未来而努力,而不是直接将所有有嫌疑之人杀了了事。
将纸伞变作一头毛驴,将自己变成一个病弱老妇,青溪悠悠向耶布镇赶去。为了见林映寒,这个证人她迟了一步,他未必还活着。青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面可是为了不留活口将全镇的人都做成了人体炸弹,抓出曾经造访过花都的人全部杀了也并不是难事。那样的话青溪只能绕一个大圈挨个上门找自己想要的线索了,那时有误杀也是无可奈何。
耶布镇是个比较贫穷淳朴的小镇,一年到头发不了财但也受不了害,并不需要世家坐镇,也就没有供养世家,自然就没有家族来这里扎根。青溪咳嗽着到了耶布镇,东转西转看见了一个健谈的包子铺老板娘,便颤悠悠的去这个包子铺买了一个素包,便问游大夫在哪。
“侬找游大夫呀,啧啧,他家惨啊。”见眼前这个老太太对这个镇上都已经知道的故事现出惊奇的神色,老板娘顿时来了劲,“他婆娘,疯啦!啧啧啧,要我说,相公在山上丢了三天竟然平安回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个女子竟然疯了,天天跑去衙门告状说她相公被妖精害死了,逢人就说现在回来的这个是妖精。且不说我们宝翠山山清水秀从不出妖精,那你相公变妖精了,不第一个吃你啊!还让你天天跑去告状啊!也是搞笑。有一天更是说的人六月天里冒鸡皮疙瘩,”说到这老板娘搓了搓胳膊,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又说妖精夜里把她相公的尸首埋在院子里了,又说这个妖精天天夜里不睡觉盯着她念叨咒语。你听着吓不吓人?没法啊,游大夫的儿子在城里念书,半年才回来一次,总不能影响那孩子念书考功名啊,您是不知道,那孩子真是出息又孝顺,将来肯定要高中的!可惜她娘弄个这样的怪病!游大夫都治不好!闹得太厉害,现在只好把这疯婆娘送回娘家去住。游大夫心善啊!他婆娘这样子坑他,他一点气没有,还是天天送钱送饭。而且听说他在山上开了智,如今是个神医啊!之前有钱人家张家的老太爷突然就昏了,据说送过去时老人呼吸都没了,你猜怎么着,游大夫几根针一施,老太爷活蹦乱跳,顿顿吃三碗大米饭,可惜不久之后还是猝死了。就这几天让张老爷尽了孝心,那银子和名声不是哗哗的来,啧啧啧,真造化!真神医!我们宝翠山,那真是。。。。。。”
青溪大声咳嗽着打断了老板娘的话,老板娘回过神来,“对对对,老太太您是来找游医生看病的,人家现在可是神医,您老要排上好久的队了。就在前面右转,排队排的最长的就是了。”
青溪骑着驴哒哒哒绕过去一看,就笑了。
是只刚成型不久的蜘蛛精。他伸出两只螯足在病人身上一点,毒素进了病人身体,病人立刻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腰疼?扎针。腿疼?扎针。绝症了?还是扎针。打她眼前经过十个人,得有六个人身上有妖毒的痕迹,这怎么处理?
青溪叹了口气,有些麻烦啊。这个妖精是用来顶替已经被灭口的游大夫的吗?还是说就是单纯的妖精害人?往身体里注入毒素是制作身体炸弹的第一步,但她瞧着这也不是个花妖,而且做起事来也太猖狂了些。最重要的是,这个毒素的效果瞧着也不对。得想法子知道这个妖精的意图究竟是什么,真正的游大夫又在哪。她得找个落脚地,此事还要花上一阵子,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在药铺旁叫卖的,赫然就是当时的那个卖货郎。青溪计上心头,等夜色降临,她骑着驴慢慢地跟在卖货郎身后,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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