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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叫魂(一)

“奇怪我怎么知道神异计划不是?与外界合作处理阴间毒瘤,自然跳不过我等。”城隍爷语气温和。

“我的任务就是清除恶鬼和邪修?”沐知节听城隍如此说,心中大石落下,顿时有了找到组织的感觉。

“在人间这段时日,相信你已有所感。”城隍缓缓道,“邪修隐藏在人群中,夺人气运,炼制恶鬼,为祸人间。”

沐知节点头,邪修光对动物下手,便聚起庞大阴气,险些炼制出恶鬼,若非人间治安严明,受害的,只怕就是人了。

“我与知节势力单薄,敢问城隍爷常理阴间事,可知更多恶鬼邪修的消息。”江澜瞬间看清局势,镇定下来,打听起恶鬼邪修的势力。

城隍端详江澜,面上有了笑,“他们确有组织,自称天赦。”

果然如此!

沐知节和江澜对视一眼,两人早有猜测,只是苦于敌人潜伏在暗处,从王镇山那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多谢大人告知。”沐知节道,“神异计划为什么选择了我……和江澜。”

城隍目光落在沐知节身上,像是透过他看着谁,缓缓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每个被天道选中的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沐知节指尖不住搓衣服下摆,眼神游移不定,“我也算是此间人吗?”

“你的命早已入了生死簿,你的气息命数早已与天地相连,你的缘分亦在身边,如何算不得?”城隍温和道。

沐知节一瞬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是讨到封正的妖怪,若不是在城隍面前,他定抱着江澜起来转上两圈,江澜笑着摸了摸他的掌心,摸到一手的汗。

沐知节一刹间思绪清明,往日脑海中不时出来蹦跶两圈的“我终究不属于此”的念头被一下就住,踩扁,彻底驱逐出去,身周的空气都轻盈了不少,嘴角不住勾起,可思及邪修,又收敛了表情,“我们愿协助大人除去天赦,只是光凭我们,势单力薄,还有天师协会的巡查……”

城隍露出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递出一令牌。

“你之使命亦是我之职责,此乃城隍令,交与你,你是阴间使官,天师协会那边自会知晓。”城隍道,“铲除天赦前,左将军会全力助你,有何需要,尽可向他说。”

沐知节恭敬接过城隍令,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忙道谢。

“好罢,今天到此为止,我让左将军送你们回去。”

“大人,我的同伴,江澜的生死……”沐知节话未说完,便被城隍打断。

“除去天赦,一切自有分晓。”城隍高深莫测道。

沐知节和江澜只得作罢,拜别城隍,出门时与一白衣女子擦肩而过,那女子手腕上缠着醒目的红绳,身着飘逸的白色汉服,面容清丽,偏生得一双桃花眼,朝两人笑着点点头,进了大殿。

左将军朝那女子行完礼,带着两人出了城隍庙。

“那是谁?”江澜好奇问左将军。

左将军答道:“伯府大人的夫人。”

夫人进殿,见了城隍,笑道:“我就说,今日你这身衬我。”

城隍爷卸下庄严肃穆的模样,见到夫人眉目间满是温柔,“是,衬你。”

“方才那孩子就是书册化灵?”夫人好奇道,“身边怎么还跟了个沾了怨气的生魂?”

城隍想起自从地府联上网后,判官给书册看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头疼,“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怨气……”

“这不正好是药引?”夫人笑道,“孩子们心性如何?我想……”

城隍爷忙摆手:“夫人,你不想!”

夫人但笑不语,城隍只得叹气,“过些日子再说罢。”

民生巷,蓝色强光闪过,沐知节睁开眼,同江澜一起谢过左将军,城隍说的话里信息太多,他需要回去好好整理一番。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左将军还立在原地,江澜问:“将军还不回去吗?”

左将军依旧是那副笑模样,风轻云淡道:“我奉令守护你们。”

江澜:“啊?”

“不欢迎?”左将军笑问。

“正好,”沐知节惊喜道,“当然欢迎!只是电动车……”

“这还不简单。”

左将军凌空一点,大包小包瞬间消失,江澜站到沐知节身前,左将军则心安理得坐到后座,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沐知节就这样,前站一小,后载一老地回了家,一路上生怕有交警拦路,开得胆战心惊。

“你跟我说那谁?”江澜到厨房给左将军倒水,逐青蹲下来小声而急促地问。

“城隍庙的左将军啊,协助我们剿灭邪修。”江澜发觉自己有时候说话会自己觉带上点啊,吧,啦等语气词,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见沐知节还挺喜欢,索性也不拘着了,今晚心情格外好。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怕?”逐青见到左将军,就像耗子见了猫,总觉下一刻就要被收走装进瓶子里。

“因为我没做坏事,也不到投胎的时候。”江澜意有所指。

逐青:……

“还是不是兄弟?”逐青道。

江澜:“你也可以喊我爹。”

沐知节将二楼的空房间收拾出来,给左将军住,夜已深,几人在客厅小聚一会后便各自回房。

江澜躺在被窝里,闻嗅着久违的布料气味,感受着不远处沐知节的体温,身躯仍旧冰冷,他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沐知节今晚又废了力气,洗漱完困得迷迷糊糊,沾上枕头便要睡过去。

“知节,我可以靠着你睡吗?”江澜还兴奋着,蹭到沐知节身边。

沐知节没应声,就在江澜打算躺回去时,沐知节伸出一手,将他揽怀里,不忘把被子往下拉了些,即使江澜现在也用不着呼吸。

“快睡吧,我困。”沐知节说罢不再开口。

江澜侧脸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蜷在他怀里,不知过了多久,也闭上了眼睛。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降下不少,吴家村西南畔,老人被病痛折磨多日,长长一条人倒在小床上,活像一举挂着皮的骷髅,他张着嘴,发出最后一声喘息,在孙子儿女的哭声中没了声息,这场雨,像是专门为他下的,让他走得轻松些。

看着床上咽了气的公公,同嫂子一起跪在床畔,眼眶一阵湿润。

“爸,你再等等,爸,衣服马上就到了,穿得齐齐整整,好去修佛,你一定要保佑我们。”她听见嫂子哭着说。

大伯哥眼眶通红,跟村中老长辈领来给老爷子穿寿衣的人,不住催促。

给穿寿衣的是隔壁村的黄老,动作慢慢悠悠,将零散的衣服一件件套好,“不要急,不要急,去后三四个小时内都行的……你们不要插手,等等穿得不齐整还麻烦。”

“黄叔,那是你们的俗,不是我们这边的规矩,你只管快些。”刘姐道。

一群人手忙脚乱,将老爷子从小床挪到倒扣的竹框上,内孙外孙们托头的托头,扶腰的扶腰,让无知觉的老人穿上寿衣。

木门外,女人抱着婴儿快步赶来,听见里屋的哭声顿时红了眼眶,进门将熟睡的儿子抱到老爷子跟前。

“爷爷,爷爷,小老虎也来了,你看看小老虎。”女人哽咽着,被丈夫安慰着牵到一旁,怀中的婴儿似是感觉到亲人的逝去和母亲的悲伤,从睡梦中醒来,嚎啕大哭。

刘姐见此一幕,想起早逝的丈夫,不由悲从中来,忙帮侄女哄小孩。

外出折石榴枝的老人见婴儿出现在里屋,哎呀一声,一拍大腿,“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过来,快出去,出去!魂跟着走了有得你们哭!”

女人忙抱着婴儿,退出门外,婴儿神奇般不哭了。、

她站在门口,往后退了几步,老人被抬到轮椅上,被子孙簇拥着,送往村中的大厅。

左将军八百年没一觉睡到天亮,方见熹微便起了床,换了一身运动服,出门跑完步后到早餐摊,买早餐的时候还见着个扎着发髻的小道士,心想这附近也是卧虎藏龙。

左将军拎着早餐刚走进院门,就看见方才那小道士出现在门口,不知道坚持不懈按了多久的门铃。

王镇山一脸颓废,刚买完早餐回家便过来敲沐知节的门,不料遇上方才早餐档口碰见的一脸和善的帅大叔。

“他们都还没起床,先进来坐坐吧。”左将军心想,就知道驱鬼师的密度没那么高,相互认识才不稀奇。

“哈哈哈,都习惯了,他们向来睡得晚起得晚”王镇山在长辈面前十分矜持。

左将军从善如流,一下便听出王镇山的话外音,“有急事是吗?那上楼去喊他吧。”

“这真的可以?”王镇山想起沐知节的起床气,又怕开了房门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回头一想,江澜现在是小孩模样,沐知节总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在左将军鼓励的眼神下上楼敲门。

左将军将冰块放入冷透的粥里,端起来喝了一口,发出一声的喟叹,“年轻人就该早起晒晒太阳吃早餐嘛!”

二楼发出惊天动地的甩门声响,伴随着沐知节不耐烦的说哈声,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过后,反正是睡不下去了。

半晌后,两人三鬼齐聚一楼客厅,沐知节吃着左将军带回来的油条豆浆,看着平静了许多。

“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江澜问王镇山。

王镇山揉揉脑袋,沐知节刚才抄起百科全书给砸的,江澜也没想到沐知节看见王镇山进房间反应这么大。

王镇山抹了一把脸,道;“你们这还招人吗?”

沐知节一下醒了神,“天师协会把你踹了?”

“不是……你就当我是增加下山历练的多样性。”王镇山无奈道。

众人一副懂了懂了的表情,逐青还安慰地拍拍王镇山的肩。

“历练嘛!多点不一样的经历还是好的。”逐青一副都经历了就都是经验的老道模样。

“你来得巧。”沐知节说,“我们缺的就是人。”

邪修、恶鬼的组织潜伏了多年,势力还不知多大,王镇山和左将军的加入,让沐知节有了些底气,沐知节现在倒是有点愁经费问题,他那点身家,好像养不起这一屋子人,不对,只有两个人,还有三个是鬼。

左将军环视一周,道:“你们这样要去对付天赦还是太勉强了。”

沐知节瞬间被拉回现实,想起上次那个戴面具的邪修,王镇山连带着另外两个驱鬼师都拦不住他。

“剿灭邪修,也不在一日之间。”江澜安慰道。

“虽不至火烧眉毛,却也没时间虚度光阴,提升你们的实力,也是我的任务之一。”左将军好整以暇,道,“但面对邪修,我不方便出手,靠的还是你们。”

“您是来给我们搞培训的?”逐青觉得这个世界挺梦幻的。

左将军笑笑,道:“你们可得争气,伯府大人说事情解决,就批了我的年假,我可是攒了一千两百二十八年。”

江澜同情道:“那很惨了。”

左将军掏出一本穿线古本,扔到江澜脸上,“身为鬼阴气散乱外露,你更惨,这本入门心法,合该你去看。”

王镇山已经被左将军的身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沐知节,虽有神异计划加持,你空有符箓天赋,却没有支撑天赋发挥的身体条件,精气神和身体素质都太差,明日起,卯时时分,我要在小院见到你。”左将军脸上还是那副笑模样,说出的话却让沐知节心寒。

“左将军,我喜阴,百科全书说……”沐知节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那书能教你画符,可不教你锻体,更不教你藏气,你信书,还是信我,别忘了,这还关乎你的同伴。”左将军一言击中沐知节的软肋,“更何况,阴阳相生,阳虚阴盛,连邪修都知道,要早起晒晒太阳。”

沐知节再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作息上的问题,江澜不是没有提过,只是江澜终究是鬼身,这两个月也被沐知节给同化了。

“左将军,”王镇山满脸笑,方才的颓废早已无影无踪,“我能跟着在小院集合吗?我能早起。”他最擅长早起了,在山上他师父就没让他睡过懒觉。

“当然。”左将军道。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逐青身上,每个人和鬼都得修行,那逐青也……

“我……我就写点报告,做做总结,找找客户……我……我真的不用了吧?”逐青有点怕左将军,眼神躲闪。

“你要多睡。”左将军慈爱地说。

“凭什么?”沐知节第一个不同意,他就得早起,逐青就得多睡。

“跟出生不到十年魇比缺觉,你也是出息。”左将军一脸你怎么跟小孩抢糖吃的表情。

整个屋子的人被左将军安排得明明白白,江澜翻着心法问出沐知节关注但是没问出口的问题:“将军,都去修习,没时间赚钱怎么办?”

“放心,依旧接你们的委托,画你们的符箓,不过得是修习之余。城隍那边会筛选部分任务……有补贴和专项经费。”左将军笑眯眯道,“潜龙在渊,还不到你们出头的时候。”

沐知节来不及上楼补回笼觉,便被左将军拉出门,让王镇山带着去太阳底下适应锻体强度。

江澜见左将军为鬼身,却半点不怕太阳照射,不由有些羡慕,“怎么做到的?”

左将军略一沉吟,道:“我是鬼仙,自然可以。”

“修炼多久才能成为鬼仙?”江澜又问。

“或许几十年,或许上千年,这要看机缘。”左将军一伸懒腰,舒服坐在沙发上,“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远,先着眼于当下罢。”

江澜翻了几页心法,又开始心不在焉。

左将军无奈道:“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罢,心不静,如何学的进去?”

“昨晚城隍爷说,知节的缘分就在身边,我……”在神鬼面前,江澜有些难以启齿,却不住想问。

“你想问哪种缘分?还是想问缘分好坏?”左将军听罢哈哈大笑,“我在你这般年纪,也满脑子邻家的貌美姑娘。”

“我怕拖累他,又怕不能长久,让他伤心。”

江澜却笑不出来,之前被怨气影响,他的顾虑达到顶峰,被吴魁灌了一身阴气后,身体变小了,他便任性将烦恼抛在脑后,昨夜听到城隍爷的话,也光顾着开心,现下想起知节的使命,他又忍不住前瞻后顾。

“后生,为什么要跟天地比算计呢?你不活在过去,亦不活在未来,你我俱是时光长河中的一粒沙尘,能存于同一时空,本是万幸了,何况,你又知另一粒沙尘,是否在也在期待你的靠近?”这些话若换个人来说,江澜肯定听不进去,但从左将军嘴里说出来,江澜便忍不住思考,内心反对的小人几乎要被说服。

“上战场前,我曾对邻家女起过誓,等战乱平息,我便回乡找她,凯旋那日,我迫不及待寻到她家去,却……”

“她人没了吗?”逐青从沙发后探出头,忍不住问。

江澜忙给他打手势,让他别乱说。

“那倒不是,”左将军示意无妨,“他家为口粮,将她许做他人妇,已是三个孩儿的娘。”

“啊——”江澜和逐青不住遗憾。

“每每想起,总是后悔,若我出征前就将她娶了回家,她自不必因为几袋粮嫁与他人。”左将军笑笑,“可惜,往后生死,再也没遇见她。”

江澜心情沉重,拿着心法上了书房,半天没看进去半页纸。

往后几天,沐知节开始了痛苦的锻体生涯,早上中午累得吃饭觉得费力,下午画符画得手酸,晚上洗完澡沾床便睡,就算想和江澜唠唠,没两句便昏了。

如此一周,沐知节总算适应了下来,左将军终于舍得让他歇息半日,只是没躺多久,城隍庙便来了差使,送来第一个任务。

孩童失魂,恐与邪修相关。

沐知节白日精神好多,王镇山朝段微远借了车,打算开车前往百公里外的吴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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