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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眼线与试探

直到商九雅再次踏入紫光殿那相对“熟悉”的却同样冰冷彻骨的空间,几名面无表情的侍女围了上来,机械地卸下那沉重得几乎压断脖子的冠冕和繁复外袍,换上稍轻便但依旧色调暗沉的宫装后,她才仿佛重新找回了些许对身体的控制权,但心灵的恐惧与焦虑却如同藤蔓般缠绕得更紧。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大庆殿上的经历无比清晰地昭示了这一点。那些豺狼虎豹绝不会因为她安分守己就放过她,那碗安神汤就是明证。她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先弄清楚自己身处怎样的环境,身边究竟都是些什么人,谁是眼睛,谁是耳朵,谁可能……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可利用或中立的机会。

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现代职场中锻炼出的那点观察力和环境分析本能,暂时压过了那蚀骨的恐惧。她深吸了一口带着魔界特有硫磺与幽檀混合气味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假意因晨议劳累、需要静养,挥退了大部分侍女,只留两个在远处殿门候着,声称需要时再召唤。然后,她开始装作无意识地在自己所能活动的有限范围内“散步”,实则是进行一场小心翼翼的侦察。

紫光殿很大,内部结构复杂。除了她苏醒的那间主寝殿,还有布置着巨大黑曜石书案却空荡荡无一书卷的书房、氤氲着淡淡硫磺热气的浴池、以及一些挂着陈旧狰狞壁毯却不知用途的空旷偏殿。装饰无一不是极尽魔族风格的奢华与狰狞,巨大的兽首雕刻从墙壁上凸出,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视着她。

她踱着步,目光却像最精细的探头,仔细扫描着一切。

她仔细观察那些侍立在角落或廊下的宫女和侍卫。她们的制服似乎有细微的差别。比如,守在寝殿外的两名宫女,裙摆边缘绣着的是一种类似盘绕毒蛇的暗纹;而守在通往偏殿走廊的那名侍卫,肩甲上则有一个类似独角的浮雕印记。她们的面容大多姣好或俊朗,符合魔族普遍颜值较高的设定,但眼神却像是统一训练过的模具刻出来的——低垂,漠然,缺乏生气。

她尝试着进行一些看似随意的互动。

在一个拐角,她看到一个年轻宫女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盏悬浮的魔晶灯,动作轻缓,似乎生怕惊动什么。商九雅停下脚步,声音尽量放得柔和,甚至带上一点刻意的虚弱:“你……在这里当值多久了?”

那宫女像是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猛地转过身,跪伏下去,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音:“回…回尊上,奴…奴婢入宫三年了,在紫光殿当值…半年……”说完便死死低着头,额头几乎要碰到冰冷的地面,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仿佛和她多说一句话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商九雅心中一阵无力,只好让她起身。

她又踱到殿门附近,那里守着两名气息沉稳的侍卫。她状似无意地询问其中一位:“近日魔都可有什么新鲜事?本座整日待在殿中,倒是有些闷了。”她试图用一种闲聊的语气。

那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动作标准地行礼,语气平板得像背书:“回尊上,宫外之事,非属下职司所能知。尊上若觉烦闷,可传唤乐伎司。”回答得滴水不漏,且立刻将皮球踢了回来,还隐含着一丝“不该问的别问”的阻拦。

甚至连膳食也成了她观察的窗口。午膳时分,她看着侍女摆上来的几样菜肴。依旧是精致的器皿,但里面的内容却透着一股敷衍。一道炙烤魔蜥肉边缘有些焦糊,另一道灵果拼盘里的果子色泽明显不如记忆中原主还是“十一殿下”时享用过的鲜亮。她拿起玉箸,拨动了一下,轻声对布菜的侍女说:“这炙肉的火候,似乎与往日不同?”

那侍女动作一顿,脸上迅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低下头,用公式化的语气回答:“回尊上,尚膳监近日换了新的掌厨魔厨,或是手艺尚需磨练。尊上若不喜,奴婢这就去撤下。”

“不必了。”商九雅放下玉箸,心中冷笑。换厨子?克扣用度、怠慢敷衍的借口倒是找得挺快。这种刻意为之的小小怠慢,比直接的刀剑更加折磨人,它们无声地提醒着她:她这个魔尊,连最基本的生活质量都无法保障,生死更是完全操之于他人之手。

几次尝试下来,商九雅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华丽无比的囚笼,每一个她看到的人,都是眼睛,都是耳朵。她们的恭敬是表象,监视是实质。她们背后站着不同的势力——可能是某位长老,也可能是某位兄姐。原主在这个位置上,恐怕早已被渗透得千疮百孔,没有任何秘密和真正的自己人可言。她就像生活在一個透明的鱼缸里,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无数视线之下。

就在她心情愈发沉重,几乎要被这种无处不在的窒息感逼疯,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观察是否有用时,殿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打破了令人压抑的死寂。

一名眉眼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精明与倨傲的侍女,她的穿着明显比紫光殿宫女更加精致。在一名紫光殿守门侍卫的引导下,她快步走了进来。那侍卫低声通报:“尊上,九殿下遣人前来探望。”

商九雅的心脏猛地一跳,背后瞬间渗出一层冷汗。握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指节泛白。

九殿下!关山月!那个记忆碎片中美艳毒辣、掌控内政与情报的九姐,她竟然派人来了?是例行试探,还是……发现了她刚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

那名叫含珠的侍女走上前来,动作标准地行礼,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虚伪笑容:“奴婢含珠,奉九殿下之命,特来探望尊上。九殿下听闻尊上前日尊体欠安,心中十分挂念,特命奴婢送来这盒‘九幽凝神膏’,乃是采集九幽之地珍稀魔植炼制而成,对安神养魂、调理内息最具神效。”她手中捧着一个雕刻着盘蛇图案的黑色玉盒,盒盖微微开启一条缝,一股浓郁到腻人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血腥气的药香混合着精纯的魔气散发出来。

商九雅的指尖瞬间冰凉,胃里一阵翻腾。又是“药”!原主就是被一杯“安神汤”送走的,这什么凝神膏,听起来、闻起来都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她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压下喉咙口的痉挛和想要后退的本能,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虚弱而感激的浅笑,“有劳九姐挂心……本座只是……只是偶感不适,并无大碍,还累得九姐惦记,真是过意不去。”她恰到好处地轻咳了两声,完美利用了自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状态。

那侍女含珠笑容不变,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商九雅苍白无血色的面庞、微颤的仿佛握不住东西的指尖、以及虚软地倚靠在软榻上的坐姿。她将玉盒向前又递了递,几乎要碰到商九雅的衣襟:“尊上还是收下吧,这也是九殿下的一片心意。九殿下特意嘱咐了,魔尊之位关系魔界安危,尊上年纪尚轻,根基未稳,更需精心调养,万不可再出任何‘意外’。若是底下人伺候不周,或是有什么不长眼的冲撞了尊上,您定要告诉九殿下,殿下定会为您‘做主’。”

话语里的关怀无比真挚,仿佛姐妹情深。但那“意外”和“做主”几个字,却咬得略微重了些。

商九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后脑,头皮微微发麻。她听懂了。这是警告,是敲打。警告她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做傀儡,否则下次可能就不是“不适”,而是真正的“意外”了。而“做主”,更像是一种宣示主权,暗示这紫光殿内外,都在她关山月的掌控之下。

她不敢拒绝。拒绝可能立刻就会引来无法预料的麻烦。她甚至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怀疑和恐惧。

她微微侧首,示意身旁一个呆立着的紫光殿侍女接过那盒烫手的“厚礼”,声音愈发虚弱飘忽,甚至带上一点受宠若惊:“多谢九姐……如此厚爱。本座……实在是感激不尽。待身体好些,定当……再当面谢过九姐。”

含珠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这副病弱、惶恐、易于掌控的样子,正是他们想要的。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又说了几句“愿尊上早日康复”、“九殿下会时常挂念”之类的场面话,再次行礼后,翩然离去。

殿内再次恢复死寂。

商九雅看着那个被放在旁边案几上的黑色玉盒,仿佛那是一条盘踞着正咝咝吐信的毒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她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甚至想立刻把它扔出殿外。

接下来的半天,她过得浑浑噩噩。送来的晚膳,她只看了一眼,就几乎没了胃口。菜肴依旧精致,却透着一股敷衍的冷气,甚至有一道汤品明显温度不够。送来的换洗衣物,料子摸起来似乎也比记忆中原主还是“十一殿下”时粗糙了些。

这种无处不在的压迫和怠慢,像慢性毒药一样侵蚀着她的神经。她蜷缩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窗外魔界那永恒昏沉、翻滚着紫红色魔云的天空,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正在一点点被绝望和恐惧凝固,动弹不得。

她又想起了容姜。容姜在忘川河里被万魂啃噬,痛苦万分,但至少,她还在挣扎,还在愤怒,还在试图抓住每一丝可能的机会,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强大起来。

而自己呢?难道就要在这冰冷的宫殿里,吃着冷饭残羹,忍受着无处不在的监视和威胁,等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下一杯毒酒或下一份“厚礼”吗?

一种不甘的火苗,在那片冰冷的绝望深处,艰难地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眼前这无懈可击的囚笼和无处不在的眼线所带来的无力感所淹没。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从哪里找到突破口?这座死寂的宫殿里,难道真的没有一个缝隙,可以透进一丝丝新鲜的空气吗?

含珠带来的“问候”和那盒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九幽凝神膏”,沉沉地压在了商九雅的心口,也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的幻想。

伪装虚弱、降低存在感,并不能换来安全。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姐和长老们,连这点卑微的生存空间都不愿意给她。他们视她为碍眼的符号,必须抹去,甚至不屑于亲自出手,只是一次次轻描淡写地派遣仆从来敲打、威胁,如同戏弄一只被困在角落里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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