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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好白

当天晚上我没有下去吃饭,躲在房间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

做饭阿姨敲响我的门,知道我没有吃饭,她特意将饭用几个饭桶分门别类的打包上来。

她在我家干了将近十年了,是位人很不错又勤勤恳恳的阿姨,除了唠叨了点外,没有什么缺点。

还好有他,不然我饿了都不好意思出去。

靠,这明明是我的家!

“小瑞啊,再生气也不能不吃饭,把身体饿坏了怎么办。”王阿姨担忧的望着我,将几个饭桶又往我面前推了推,“慢点吃,慢点,知道你喜欢吃菇,阿姨专门去学了菌菇茄子,好吃吗?”

我捧着碗,一边狼吞虎咽地刨饭,一边口齿不清地点头,“好吃。”

是真的好吃,我不是我饿极了的那种好吃,是湘味小炒,菌菇和茄子这两种食材奇异的结合在一起,小米辣和蒜味的爆香,搭配着软糯的米饭,均匀的裹挟在每一粒米上,舌头和食物所触碰的那一瞬间,我的一切不悦和埋怨都被瞬间抚平。

“好吃就好。”王阿姨笑得眉眼弯弯,替我理了理额前的发丝,“那孩子也很喜欢呢。”

简单一句话,让我瞬间觉得口中的饭不香了,我愣了一下,放下了碗筷。

那孩子,指的是那个哑巴?

“小瑞啊,我觉得你可能对他们有些误解,那孩子人挺好的,刚刚吃完饭,还主动说要洗碗呢,我没同意,他就一直站在桌前对着先生比划,看上去可着急了……”

“王姨。”我拿纸巾擦了擦嘴,不悦地皱起眉头,拖长声线道,“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那哑巴今天才来,你就帮着他说话了……”

“哎呀,我这不是想让你别这么生气嘛,我觉得那孩子挺老实的,就是我觉得你俩可以好好相处。”王阿姨看他吃完了,熟练的收起桌上的碗筷,边收拾边道,“行了,吃完了我也不多嘴了,免得你又说我唠叨,对了,先生说,原先收拾的那个房间向阳不好,就让小溪住到你的隔壁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那哑巴居然住在了我的隔壁,我的隔壁?

我爹他是疯了吗?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那哑巴吗?还把他刻意安排在我旁边?

故意恶心我吗?

我一肚子火气发泄不出,王阿姨似乎也察觉了我的情绪,她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提着几个饭桶走出去了。

我觉得荒谬,荒谬到可笑。我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心中只有我妈的爹,半年就变心了,跟我妈结婚之前,他只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老板。公司濒临破产,是认识我妈之后,凭借我外公的人脉和投资才得以维系。

他当然爱我妈,但这段婚姻中明显是我妈付出的更多。在印象中,我爸也没做出不轨之事,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直到那场意外的发生。

他的悲伤和难过不是演的,茶饭不思是真的,寝食难安是真的,以泪洗面也是真的……可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真恶心,真虚伪,我爸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人也是个狐狸精,还有她带的那个小拖油瓶,唯唯诺诺一副窝囊样,看着就烦。

我带着一肚子气走到落地窗旁,靠近他房间的那面墙。

隔壁从来没有人住,也不知道这房间隔不隔音,晚上他要是太吵,我可就敲门揍他了。

想着,鬼使神差的,我情不自禁的将耳朵附了上去,屏息凝神地倾听隔壁的动静。

我的听力极佳,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小哑巴果然如我所料,就是个窝囊的软蛋,一声不敢吭,回想方才在楼下见到他的穿着。

一件洗到发白的灰色短袖,胸前是幼稚的动画图案,也许是清洗的次数太多,胶质图案都裂开了,还有那裤子,不知道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竟然穿的是校服裤子,黑色的,两侧还有两条白杠。

鞋子就更不用说了,山寨版的耐克,一眼假,和他的穿着一样的寒酸,不过刷的倒是挺白的。

他的脸倒是忘记了,额前刘海过长挡住眼睛,还一直低着头,根本没看见他长啥样,我也懒得看。

只知道很白很瘦,很懦弱。

话说那女人穿的也很普通,这母子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是怎么和我爸产生关系的,他又为什么执意要娶一个带着这么大孩子的女人进门?

我本是如此打算,若是我爸再婚,那应该是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妈,我已经做好了与她斗智斗勇的准备了,谁知这后妈的儿子和我差不多大。

不正常,不正常到正常了。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带着满肚子气和一头问号,我磨磨蹭蹭的洗完了澡。

躺在宽大而柔软的床上,望着头上繁复精致的巨型吊灯,心情复杂。

我,祁瑞,今年20岁,还没满,11月的生日,是A大的一名大二学生,学的工商管理。很普通的专业、可预想到的专业、我爸让我读的专业……说到底也就是为了继承我爸的公司,不让这么大的产业落到别人手上。

我曾问过我爸,为什么不再生一个,他说妈妈身体不好,有我一个就行了。

也是,总看见我妈在吃药,我问过那是什么,她不告诉我。

因此我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豪门独子。

我对未来没什么理想,从出生起,我的人生轨迹已经规划好了。

不需要拼搏,像普通人一样为生计奔波,忙着买车买房,传宗接代。我的日子以分钟为单位,每一天的内容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学习着我不感兴趣的东西:钢琴舞蹈高尔夫,马术围棋电吉他,绘画朗诵跆拳道,游泳书法架子鼓……

我不知道他们想培养一个什么样的继承人,难不成日后我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突然坐在那里来一段架子鼓?

不过我从来没反抗过,无所谓,只要学了就好,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我的叛逆期似乎比其他的人晚来一些,上了大学才开始。

直到进入大学后。我才意识到之前过的日子简直就是坐牢,不仅平时休息日要去补课上兴趣班,就连寒暑假也是被他们以“为我好”的名义将我塞进了各种夏令营冬令营。

紧锣密鼓的安排压得我喘不过气。

现在好了,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我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虽然尚未发现。

不过他们也没有执着于再让我变得多才多艺了,我自由了!

自由……

实际上是因为我妈妈过世了,没有人让我执着的去学某些东西了。

妈妈……

我该怎么形容她,是对我有着高标准的严厉母亲,也是唯一肯关心我内心想法的好妈妈,是曾在大屏幕上崭露头角,年纪轻轻就夺得桂冠的影后,也是甘愿为了爱情放弃事业的家庭主妇……

再次想起她,我只觉得不值。

她的付出和爱放在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身上,明明可以嫁的更好,明明可以不放弃事业,明明可以不以这种凄惨的结尾收场。

我爹他真是个败类。

不过会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她要敢嫁进我家,就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笃,笃笃。”

突然,一阵缓慢的敲门声从左前方传来,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毕竟我的房间很少被人敲响。

难道是王阿姨?

不,王阿姨要是敲我的门,会叫我的名字。

也许是我那爸,察觉到我心情的不对了,来跟我谈心了?

不不,他晚上才吼了我,才不可能。他一向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才不会低声下气的来与我求和。

那么……就是那女人了。

怎么,开始扮演起女主人的角色来关心自己的继子了?

我此时正在气头上,谁来撞枪口谁倒霉。

我蹭的一下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向门边,眉头紧锁,眼神凌厉。

面无表情,神色冷峻,嘴角向下耷。我冷脸的时候看着有些凶,这是发小文炀做出的评价,我就是靠着这副神情吓退那些企图跟我告白的女生的。

走到门口,那门又被不轻不重的敲响了两声,仍旧是一声长两声短。

我臭着脸打开门。

门扉开合,露出一个清瘦的身影,我的视线也随之而集中在正前方,看清了他的脸,我不由得一愣。

是哑巴。

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寒酸的穿搭,穿着与我身上所穿的同款短袖睡衣,他的是浅绿色的,而我的是深蓝色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王阿姨购置的,她有轻微的强迫症,对于家里日用品的添置,大多是买的同一系列的。

从睡衣到拖鞋,从漱口杯到毛巾,无一例外。

可当我看清这哑巴和我身穿同样装束的时候,我心头的火不由得烧的更旺了。

“你来干什么?”我故意摆出脸色,声音冷淡如冰,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果盘。

稍微一猜就知道,是来给我送水果了。或许是那女人指使的,希望以此拉近我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

哑巴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到了,看了我一眼,立刻低下头,两只手紧紧攥住果盘的边缘,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我的目光自上而下,仔细审视,像是安检扫描每一件物品,由表及里,由浅入深。

他似乎刚洗漱过,发丝还带着些湿润,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一双苍白无血色的嘴唇。

他的脸只有巴掌大小,面部轮廓线条流畅,下巴削尖,这是方才对视时看见的全部样貌,而他此刻垂着脑袋,我只能看见浓密的发丝、发梢处滴落的细小水珠、和宽大领口露出的一小截锁骨。

目光在他的胸口顿了顿,又向下掠过平坦的胸部和细窄的腰肢,来到他的下身,最显眼的是从短裤裤管内伸出的两截又白又直的小腿。

细长白皙,看不见一根腿毛,细瘦的脚踝处凸起经脉的形状,脆弱纤细,估计我一只手就能握住。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哑巴的头垂的更低了,拖鞋内的脚趾紧张的缩起,圆润的脚趾和鞋底接触的地方略微发白。

第一印象是,白……怎么会这么白,白的发光,白的晃眼,白的挪不开眼。

我不说话,他也不敢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跟被罚站似的。我便起了坏心思,故意不给他台阶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几乎要把他盯穿。

他举着果盘的手有些支撑不住,逐渐耷拉下来。

这时,我才缓缓收回视线,不知怎么,看见他窘迫的模样,心情居然好了很多。

“有什么事?”我双手抱臂,侧身靠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又问,“敲了门也不说话,就在这傻站着?”

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这本来就是个哑巴,怎么说话嘛。

“额,咳咳……”右手握拳抵至唇边,战术性的咳嗽了几声,我又道,“不会说话,也不会比划吗?”

话音刚落,他立刻抬起头,嘴角上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双手捧住摆盘精致的水果果盘,朝着我面前一递。

似乎没控制好力道,大部分水果脱离果盘,直直的朝着我飞来!

动作发生的太快,我完全没料到会有此劫,一句“握草”都来不及说出口,就被那水果导弹给击中了。

“你是不是有病!”被人用水果泼了满脸,我怒火中烧,提高音量,大骂道,“臭哑巴,你是主动来给我立下马威?”

啪嗒一声,是盘子落地的清脆响声。

哑巴被我这一吼震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水果和果盘的碎片洒了满地,红橙黄绿的,一片狼藉。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迷茫地望着我。

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迈步朝他走去。

他见了我的动作更加害怕,向后一退,脚底踩上碎片,不小心的摔在了地上。

真是笨手笨脚,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真想把他抓着打一顿,我抹了把脸,手上黏黏糊糊的,分不清是西瓜汁还是橘子水。

那哑巴片刻出逃的魂魄回归体内,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开始拾捡地上的碎片,亡羊补牢一般的收拾残局。

“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见了他的动作,我心头一震,立刻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这玻璃碎片能用手捡吗!松手,松手!等会受伤了!”

越是着急,我的语气越是急促,音调越是大,哑巴被我吼的一动不敢动,手指一松,碎片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我低头看去,他的手心果然划出了几道伤口,正在静静地渗血。

真是服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或许是王阿姨他们听见了盘子破碎的声音,也可能是那女人和我爸。

不是,现在这情形要是被他们看见了,这不摆明我欺负哑巴,还把他手划烂了吗?

可恶……不能说话的是他,但为什么百口莫辩是我?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我一手抓住他的胳膊,迅速将他推进了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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