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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杖刑

好疼……

耳边传来炸雷一样的响声,“砰”地敲在司玉耳边。随着声响,臀部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痛觉,司玉本来半眯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眼前蓦的出现一名头戴白玉珠翠的中年妇人。狭长的凤眼显得格外凌厉,眼瞳里的狠意撞进司玉眼里,倒让她将到嘴边的痛呼咽了回去。

“还敢装晕!接着打!让这样的糊涂东西玷污我家门楣,不如死了干净!”

那妇人转身离远了,袍袖一挥,正抽在司玉脸上。司玉来不及质问这离谱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砰”声又起,火辣辣的痛觉立刻逼得额上出了汗,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妻主!”

远处遥遥传来门户吱呀声。司玉差点昏过去,硬是靠这一声呼唤重新撑起精神来。来人大概率是来救她的,司玉艰难的歪头,迟了会,看见一抹水绿的袍角逶迤而来。

“不必为她求情!纵容这孽障多次,我看她是改不了了!”

迟迟赶来的李佑却看也没看横在刑凳上的司玉,连忙端起一旁的茶水递给司筝。

“妻主,二娘也才不过双十年华,还是个孩子。多加教养就是了,做什么打打杀杀的呢!”

司筝本来一口茶水都递到嘴里了,闻言咳呛道:“我双十的时候都去守汉阳关了!”说着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掷,上前几步走到一府兵面前:“杖子拿来!我亲手管教这个孽女!”

李佑急的团团转:“轻些打!二娘又不是那爱习武的,身子骨脆,成婚的日子又快到了,挨了这顿打,成亲怎么办呢!”

司筝:“呸!她那婚事也不是什么体面玩意,真那么没用伤了残了,我就当没这个女儿!”

背上的板子用的劲更足了,司玉一口老血哽在喉头,终于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

“呜呜呜……”

司玉很想再睡一会,可是阳光照在眼皮上,硬逼着她睁开了眼。

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个古装美男跪在她榻前,垂头吚吚呜呜的哭。

司玉抬起手肘,想支起身子。刚有动作,背后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嘶……”

那跪在榻前的美男急忙扑上来,窄窄的箭袖落下去,露出雪白壮实的手臂。

“二娘,你感觉怎么样?”

司玉撇头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背上的冷汗渐渐透出来了。

司玉虽然没搞明白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什么鬼地方,可这顿板子却是打得她一点争辩的力气都没了。

那美男好似习惯了司玉的冷漠,起身倒了杯茶水递过来。

司玉犹豫了下,还是趴在床上,就着他的手喝了。

美男将茶盏收了回去,默默看着司玉。半晌眼里又泛起泪花:“二娘,你……你改了吧。”

这话说得很有几分林妹妹的味道。

司玉小时候熬夜看电视,对87版的《红楼梦》里宝玉被打板子那一集印象很深。不光是挨打吓唬住了她,还因为宝玉挨打后有小莲蓬小荷叶的汤喝,还有林妹妹梨花带雨的哭他。

会这么劝她的,想必不是坏人。

可是她要改什么?要是说改了就能不挨打,再给她一次穿越机会可以吗……

想起挨打时频频火上浇油的那个绿衣古装男,司玉觉得屁股肉都抽搐了。

司玉瞪着死鱼眼转头,只见面前的美男眉眼清俊,皮肤白皙,虽然萎靡在榻前,身姿却又不失挺拔,这身皮囊一点不输一线的当红男明星。

美男看见司玉将头转过来,哭得更带劲了:“奴身份卑微,不敢劝服二娘。只是不到月余就要成亲了,二娘还是忍忍的好。”

“我……要成亲了?”

美男一愣,极快地掀起眼皮看向司玉。司玉波澜不惊,瞪着死鱼眼和他对视。

美男看向司玉的目光中很有几分审视的意味,司玉只是静静的回望。

美男的眼神慌乱起来。

“六月二**喜的日子,现在正是五月末,二娘记不清了?”

司玉疲惫的闭上眼睛,艰难将头转向床里。

“你又是谁?不应该是女孩伺候我吗?”

“…二娘喜欢男孩伺候。二娘不记得了吗?”

司玉定定的看向内闱黄配红的大吉大利床帐:“可能是板子打得太痛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身后爆出一阵压抑的低泣。

司玉:“……你去外面哭吧。我的头好痛。”

哭声戛然而止。良久,背后那人打着哭嗝,将锦被拉来盖住司玉的脚。

天光渐渐暗下来,司玉闭上眼。半梦半醒间,睡在榻边的人好像枕住了她的手臂,暖呼呼的触感。

好想家……

天光微亮,一个小侍郎从屋子里端出司玉的洗脸水,浇在了花坛边上。

正转身要走,发现花坛底下蹲着个小男孩,眉头一皱,上前踢了踢他的屁股。

“小赵儿,干什么呢?”

小赵儿抬起头,红肿着一双桃子眼看着那小侍郎,咬着嘴唇半天不吱声。

小侍郎叹了口气,也跟着蹲下,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赵姨虽然病了,好歹给你谋了个院里的差事。你得听话,可不能耍性子。”

小赵儿闻言,抽抽搭搭地哭起来:“烛云哥,我想求求二娘……”

烛云闻言瞪圆了眼睛,一把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回来:“你不要命了!那么个活阎王躲都躲不及,你倒还……我就不该往这边儿走,大清早的真晦气!”

小赵儿吓呆了,看着烛云离去的背影也不敢再哭。抹了抹眼泪,正转头,看见门口乌泱泱走进一堆人来,吓得转身就逃。

“嘿,小畜生真没教养,大娘来了,你躲什么!”

一个妆容伶俐的婢女几个跨步上前揪住了小赵儿的领子,转头向她主人邀功:“大娘你看,这小子看见你就躲,准没安好心,是不是谁唆使着让使坏呢!”

小赵儿都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的跳。他颤颤巍巍抬眼,只见来人穿着一身烟青的衣衫,姿态端方,面容冷艳,抬眼便有三分威慑。察觉到小赵儿的目光,冷冷的看过来。

小赵儿急忙“扑通”一声跪下。

“怎么红肿着眼睛,二娘欺负你了?”

小赵儿吓得打摆子,一旁的翠奴立刻狠推一把:“大娘问话,还不快说!”

小赵儿:“不……不是……”

头上顶着司瑛冷冷的目光,小赵儿硬是憋不住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娘万安,玉娘听见动静,请大娘进去叙话。”一声清越男声打破了僵持局面。

司瑛转身看去,司玉院子的厢房门口,季朝正垂眼恭敬的站着。

一身釉蓝镶孔雀金边的衣袍,配上那张脸,太过俊艳了些。

“玉娘这几天都下不来床……还请大娘原谅则个,移步厢房。”

司瑛皱了皱眉,对这勾引她妹的劳什子表少爷没什么兴趣,不待他说完就拔腿进屋了。

翠奴抓着小赵儿紧跟着她,经过门口的季朝,狠狠翻了个白眼。

司瑛带着翠奴进门,有面容清秀的小郎君替她们拨开帘帷。

见状,司瑛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大步到司玉床前,更是无视侍君搬来的小杌子,就着床边坐下。

“难道你房里就没有一个侍女吗?近身伺候的事也让哥儿来做?”

司玉缓缓扭头,清清冷冷的大美人皱着眉毛,却一时让她幻视了自己的小学教导主任。

“……姐。”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叫人总没错。

司瑛也怔住了,面色复杂的看向自己趴在榻上的胞妹。

打记事起,姐妹俩好像就没好好说过话。司玉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叫声“大娘”都少见,今天怎么叫起“姐”来了?

不待司瑛说些什么,一旁的翠奴拉扯着小赵儿进来了。

小赵儿自打进门就明白过来,拼命挣扎,好在翠奴比他大好几岁,虽费了一番力气,还是将人扯了进来。

“二娘万安。”草草向榻上的人行了个礼,翠奴拉着脸站到一旁。徒留小赵儿瘫在地上。

“你怎么将他拉进来了?”司瑛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司玉的反应。也许是二娘趴在榻上的样子太可怜,她有些不愿意打破现在的祥和气氛。

翠奴却没领会自家主人的意思,还以为是给她递话:“大娘二娘一母同胞,大娘最近功课忙,少来看望二娘,遇到事自是要帮着处理的。二娘也莫恼,长姐莫若母。这整座府里盼着二娘好的,只有您亲姐姐了!”

翠奴梗着脖子说完,眼神直勾勾盯着司玉床边的那叠芙蓉糕。二娘脾气爆,谁的管教都不听。听完这话照例是要找东西砸过来的。

屋里却一时安静下来。

连外间正要揭帘进门的季朝都停下了。

司玉听见责难,倒没什么代入感,自然也生不起气。

她艰难转头看向瘫在地上吓得哆嗦的小赵儿。

天可怜见的。司玉心想。这小男孩看着也就小学四五年级那么大,竟也开始打工了。

司玉抬起身子,想过去问问他。伤势太重,又让她跌回榻上,只得向小男孩勾勾手:“你过来。”

司瑛猛然惊醒。

顾不上司玉反常的举动,像是老母鸡护崽一样挡在小赵儿面前:“二娘,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和我说就是了。不要欺负小孩子。”

司玉皱了皱眉:“我没有要辩解。”她只是想关心下那个小孩。

司瑛闻言,眸光暗下来:“越发顽劣了,连话都懒得解释了?”

翠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帮腔:“二娘以往欺负侍郎们也就算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忍下心责难的!幸好是大娘看见了,若是旁人不定要怎么嚼舌根呢。大娘本就在府里不容易,二娘怎么也不知体恤,天天……”

“好了!”司瑛打断翠奴的话,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翠奴,带上他。我们走吧。”

看着翠奴拉着那小男孩出门的背影,司玉只觉得心里像堵了块棉花,不上不下的。

一母同胞也没什么了不起。

如果是亲姐妹就不会彼此伤害,那宅斗文是怎么流行起来的?

这都是正常的,本来她就谁也不认识。

背上的伤火辣辣的又疼起来,司玉忍不住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可是这感觉也太糟了。

所有人都在用言行说她是个烂人,连好好听她说话都不愿意。平白无故就可以打她,还限制她的自由。强加在身上的婚事,是不顾她身体健康也要举办的。

她或许会嫁个比自己还丑恶的人。也许是智障,也许长得像猪头还不爱洗澡,说不定年纪有她两倍大。

想到这,司玉更伤感了。忍不住小小的哽咽起来。

外间传来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响声。司玉一边暗骂是谁这么没眼色,这个时候进门打扰她。一边艰难地扭过头,面朝床里,将眼泪往枕头上胡乱蹭了蹭。

“二娘……?”

季朝轻柔的揭起帘子。一打眼就是司玉漆黑后脑勺。

脚步一顿,他敏锐看见桃红黑边桃花枕面上湿了一小片。

季朝脸上略有些惊异,随即很好的掩饰住。

“二娘,我来给你换药了。”

司玉一惊,悄悄清了嗓,还是掩不住鼻音:“换个侍女来吧。”

司玉感到右手被一团云雾似的衣袖轻柔拢住——房间里的人听见这话不但没远离,反而坐在了床边。

“二娘,庭燎院没有女使。还是让我来吧。”

盖在背上的薄被揭开了,司玉背着身慌乱揪住一个被角。

“没有女使就让我自己来!”

季朝轻轻叹了口气:“二娘自己上药上不匀,伤口不容易好的。”

司玉眼里忍不住的涌上泪意:“出去!”

静默一会,听见木屐“哒哒哒”离去的声响。司玉忍不住心里委屈,趴在床边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支着被子艰难地直起身,伸手去够放在床边的药瓶。

刚抬起手,猛地感到伤口一阵撕裂的疼。司玉探出的手剧烈一抖,将药瓶打翻在地。

紧接着门外木屐声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司玉俯撑着身体趴在床沿,想重新爬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惶然抬起头,和门口冲进来一脸惶恐的季朝对上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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