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阳的公寓里，江临正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他的变身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但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林予阳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过来，放在他面前："喝了。"
江临皱眉："我没感冒。"
"预防。"林予阳不容拒绝地把碗推近，"你刚才光着身子在巷子里吹了半小时冷风。"
江临的嘴角微微上扬，听话地接过碗，小口啜饮起来。林予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你现在是人的形态，晚上睡哪儿？"
江临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你觉得呢？"
林予阳的耳根瞬间红了："沙发！你睡沙发！"
江临慢悠悠地放下碗："可我受伤了。"
"你腿早好了！"
"心理创伤。"江临面不改色，"刚才差点被做成狗肉火锅。"
林予阳气笑了："江临，你要不要脸？"
江临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林予阳的："要你就够了。"
*"好想亲下去..."*
林予阳清晰地听见了这句心声，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站起身："我、我去洗澡！"
逃进浴室后，林予阳把脸埋进手心。太糟糕了，即使过了两年，江临对他的影响力还是这么强。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能听到江临所有未说出口的想法——那些**裸的渴望和占有欲，让他既害羞又莫名雀跃。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林予阳努力不去想江临可能就坐在一门之隔的地方。但当他关上水龙头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江临？"他裹着浴巾冲出去，只见沙发上散落着江临刚才穿的衣服，而一只黑色大狗正狼狈地从布料堆里钻出来。
小黑——又变回去了——无辜地抬头看着他，尾巴轻轻摇了摇。
*"情绪波动太大..."*
林予阳又好气又好笑："你刚才在想什么？"
小黑别过头，拒绝回答。但林予阳分明"听"到了它懊恼的心声：
*"想象予阳洗澡的样子...太刺激了..."*
"......"林予阳决定假装没听见，转身去衣柜里翻找，"我去给你拿毯子。"
小黑却突然扑上来，湿漉漉的鼻子在他裸露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好香..."*
林予阳差点跳起来："江临！"
小黑立刻坐好，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表情，但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
林予阳扶额："......你当狗的时候比当人还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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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予阳被脸上痒痒的触感弄醒。一睁眼，小黑放大的狗脸近在咫尺，舌头还悬在半空。
"......你又舔我？"
小黑迅速后退，假装无事发生，但林予阳听到了它遗憾的心声：
*"差一点就亲到了..."*
林予阳无奈地揉揉它的脑袋："早上好，变态狗。"
洗漱时，林予阳发现小黑一直蹲在浴室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刷牙。
"看什么？"他含着泡沫问。
小黑歪了歪头：
*"可爱。"*
林予阳差点把牙膏咽下去。
早餐桌上，林予阳煎了两个荷包蛋，一个给自己，一个放在小黑的食盆里。小黑盯着食盆看了几秒，抬头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我是人。"*
"你现在是狗。"
*"内在是人。"*
林予阳挑眉："那你想怎样？用叉子吃？"
小黑坚定地点头。
五分钟后，林予阳看着小黑艰难地用爪子握着儿童训练筷（这是他以前给寄养的残疾狗狗准备的），试图夹起荷包蛋，结果把蛋黄戳得稀烂。
"......"
*"......"*
一人一狗沉默对视。
最后林予阳叹了口气，把盘子推到小黑面前："我喂你吧。"
小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开心地凑过去，却在林予阳用筷子夹起蛋清的瞬间，直接从他手里叼走了食物，舌头还故意舔过他的指尖。
"江临！！"
小黑得意地摇着尾巴，三两口吞下蛋清，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林予阳的盘子。
*"还要..."*
林予阳认命地把自己的荷包蛋也分了一半给它。
---
宠物医院今天格外忙碌。林予阳把小黑安置在休息室，特意叮嘱它不要惹事。
"尤其是别再去撕徐医生的衣服了，"他严肃地说，"医院已经有人在传我有只'护主疯狗'了。"
小黑不屑地哼了一声，但勉强点了点头。
*"只要他不碰你..."*
林予阳前脚刚走，周晓后脚就溜进了休息室。她神秘兮兮地关上门，蹲在小黑面前。
"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她压低声音，"你是江临对不对？"
小黑的耳朵瞬间竖起，警惕地盯着她。
周晓得意地笑了："别装了，昨天你扑倒予阳的时候，我看到你脖子上的月牙印记了——江临锁骨下面有个一模一样的。"
小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用狗叫，但周晓莫名听懂了意思）："你想怎样？"
"哇！真的能说话！"周晓兴奋地拍手，"放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予阳这两年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没放下你。"
小黑的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
*"真的吗..."*
周晓神秘地凑近："告诉你个秘密，徐医生今天准备了一束玫瑰，打算午休时向予阳表白。"
小黑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十分钟后，医院走廊响起徐明的尖叫："我的花！！"
众人闻声赶来，只见小黑端坐在一堆残破的玫瑰花瓣中，满脸无辜。而徐明的新西装上满是爪印和口水。
"林医生！"徐明气得发抖，"你的狗必须接受训练！"
林予阳尴尬地道歉，拽着小黑的项圈把它拖回休息室。关上门后，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干什么？"
小黑理直气壮：
*"他配不上你。"*
林予阳扶额："那也不能毁人家表白啊！"
小黑突然凑上来，湿漉漉的鼻子蹭过他的下巴。
*"因为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林予阳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蹲下身，轻轻抱住小黑的脖子："......笨蛋。"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徐明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林医生，能单独谈谈吗？"
他的目光在小黑和林予阳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他们亲密的姿势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了。"
林予阳慌张地松开手："徐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明冷笑一声："人兽恋？真恶心。"
小黑的毛发瞬间炸开，低吼着就要扑上去，被林予阳死死抱住。
"徐医生，"林予阳的声音冷了下来，"请你出去。"
徐明离开后，林予阳松开小黑，发现它在发抖。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林予阳揉了揉它的耳朵："不是你的错。"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其实...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小黑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真的吗..."*
林予阳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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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林予阳刚关上门，小黑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把他按在门板上，湿热的舌头在他脸上胡乱舔着。
"喂！住手...住口！"林予阳笑着躲避，"江临你够了...啊！"
他突然僵住了——怀里的重量变了。
压在他身上的不再是毛茸茸的大狗，而是一个**的男人。江临的双手撑在他耳边，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变回来了？"林予阳小声问。
江临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嗯。"
两人呼吸交错，林予阳能感觉到江临的心跳快得吓人。
*"可以亲吗...好想亲..."*
林予阳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
这个默许的动作让江临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了他。
两年的思念，两年的遗憾，全都融化在这个吻里。林予阳揪住江临的头发，回应得比想象中还要热情。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江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沙哑："......这次别赶我走了。"
林予阳笑了："看你表现。"
话音刚落，江临又变回了大黑狗。
小黑："......"
林予阳："......"
*"......该死的诅咒。"*
林予阳终于没忍住，大笑起来。他蹲下身抱住沮丧的小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窗外，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对特别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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