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且待贫道算一卦【星际】 > 第2章 乾·俘惑

第2章 乾·俘惑

苏鹤洲盯着对面墙边的那个忙碌的人影,算是彻底认命了。

他斜眼瞥了眼那穿白制服的年轻人,此刻对方手里正擦着把银亮的“道具枪”,布巾在枪身上来回蹭,动作慢得像在磨洋工。

自打他半小时前醒在这房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从“同志借个电话”问到“咱剧组饭点啥时候”,对方愣是没抬过一次头,连个眼神都吝于给,活像他是团碍眼的灰尘。

“得,这‘剧组’的人脾气都这么大?”苏鹤洲扁扁嘴,靠在冰凉的金属椅背上,手腕上还扣着那副手铐质,这感实在太真,勒得他手腕发紧,连转个圈都费劲。他没再凑到那小演员边上找不痛快,转而打量起这“休息室”。

房间不大,四壁全是泛着冷光的银白色金属板,接缝处严丝合缝,板面上连点灰尘都看不见;头顶悬着盏圆形的灯,光调得特别柔和,不晃眼却亮得能照见地上的纹路;对面墙有块半透明的屏幕,上面滚动着些看不懂的蓝色符号,偶尔闪两下,像在跳某种密码;而唯一的“家具”就是他坐着的金属椅,还有年轻人旁边那个带按钮的操作台,这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闷得人心里发慌。

“这科技感着实是做足了,就是太冷清。”苏鹤洲嘟囔着,手指抠着椅面的纹路,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传来,让他后颈的疼又清晰了几分。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那里肿起来了块大包,是被人打晕时磕的,现在一碰就疼得龇牙咧嘴。

这一疼,倒让他回想起了坠井那茬儿,连带着想起了那间他“造”出来的“清虚观”,也不知自己走后咋样了。

不过,那也不是什么正经道观,就是他去年在城郊租的房东老太的破房子。那房子原本漏风又漏雨,院墙塌了半截,房梁上还长着霉斑,他自己掏了两百块买黄油漆刷木牌,又花五十块淘了桶白灰补墙,连门口那对歪歪扭扭的石狮子,都是他从废品站扛回来的水泥疙瘩,自己用红漆描了眼睛。里屋的香案是旧课桌改的,观音图也是地摊货,连那“开过光”的说法,都是他瞎编的。

前前后后他贴了小一千,才把那破屋捣鼓出点“道观”的样子,现在每天穿着件化纤道袍装模作样,就是为了骗点钱把本钱赚回来。

可惜当时他被警察追得慌不择路,满脑子都是“千万别被抓进去蹲局子”。毕竟要是进去了,那破房子的房租没结清不说,自己贴的那些钱也全打水漂了,指不定还得被房东老太追着骂。

那时苏鹤洲脚底下跟抹了油似的往“观”后跑,哪顾得上看路?刚跑到那口枯井边,就被那穿黑夹克的男人拽了一把,他急着挣开,脚下猛地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就坠下去了。

下坠的瞬间,他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呼”响,后背“咚”地撞在井壁上,磕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还没等他喊疼,手心又触到一片冰凉的纹路,是井壁上刻的青铜花,当时他还纳闷这破井怎么有这玩意儿。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花纹似乎突然亮了,淡金色的光顺着纹路爬满井壁,像活过来似的。

后来口袋里的八卦镜也跟着发烫,烫得他跟揣了个热水袋似的,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阵奇怪的嗡鸣,像无数只蜜蜂在叫,又像老旧收音机的杂音。他当时吓得闭紧了眼,再睁眼,就到了那海盗船的货舱,被人揪着头发骂“哪冒出来的”。

自己真是福大命大,苏鹤洲感慨着。

“嗨,早知道当初就别跟老太租那破屋了!”他转念一想,越来越气,等回去了自己还是找个零工打打吧,等找王哥办个假证,到了苍洲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他气恼地下意识想去拍椅子扶手,可手刚抬起来又顿住,心里又犯了难:真不装道士了?那小一千块本钱找谁要去?张总可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再说了,除了装神弄鬼,他也没别的本事,进厂打螺丝都怕被主管骂,当道士好歹能吹吹牛皮,骗点大方主儿的钱,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这么一想,他又有点心疼那间“清虚观”: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把那地方抄了?他藏在香案底下的私房钱还没拿呢,还有那三枚好不容易淘来的铜钱,幸好这次揣在身上了。

嗨,老话不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苏鹤洲咂咂舌,把心疼劲儿压下去,又靠回椅背上,目光落在年轻人手里的“道具枪”上。钱没了大不了再赚,命要是没了,可就啥都没了。

瞧着这里科技感十足的内饰,他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要是真穿越到了外星,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自己也不全靠算卦混饭啊!

平日他装道士时,也能跟外星人扯过“阴阳调和”“趋吉避凶”的道道儿?到时候就说自己是“地球道门传人”,能给人做“命理点拨”,哪怕是教人看个方位、挑选良辰吉日,不也能糊弄糊弄?

要是真是在拍戏?……那就更简单了,跟着演就行,总比蹲局子强。

他刚想再琢磨琢磨怎么套话,对面那擦枪的年轻人突然抬了头,终于是舍得赏他一眼了!

小演员虽然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但还是扔过来个银色的小盒子,“啪”地砸在苏鹤洲腿上。

苏鹤洲吓了一跳,低头看那盒子——巴掌大,上面有个小按钮。他刚想问问这是啥,就听见年轻人冷着嗓子道:“喝水。别吵。”

这是对方第一次跟他说话,声音还带着点少年气,可语气里的不耐烦却怎么都藏不住。苏鹤洲愣了愣,捏着盒子试了试,还挺沉,晃了晃能听见水声。他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有点“剧组”的样子了,还知道给临时演员递水。

可刚拧开盒子喝了一口,他又皱起眉来:这水没一点味道,跟白开水似的,却比白开水多了点说不上来的凉意,咽下去还觉得嗓子舒服了点。

“这水还挺特别……”苏鹤洲自言自语着,又喝了两口,“不管了,先混过去再说,有命在,还怕赚不回那点本钱?”

他捏着银色水盒,刚把最后一口凉水咽下去,余光突然瞥见对面的年轻人动了,那擦枪的布巾顿在半空,手腕微抬,视线直直朝他扫过来。

他对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向来敏锐,几乎是同步抬眼,正好对上年轻人的目光。那双眼长得挺亮,可眼神里没半点温度,像在看件没生命的东西,看得苏鹤洲心里发毛,把水盒放下往腿边挪了挪。

没等他开口打圆场,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那把“道具枪”,迈步朝他走过来。金属靴底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节奏不快,却像敲在苏鹤洲心上,让他莫名紧张起来。

“哎?这位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啊!”苏鹤洲赶紧堆起笑,想先稳住对方,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剧组”的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准备室里也没个导演喊停,也太不按规矩来了。

话音刚落,年轻人已经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化纤道袍衣领,力道大得把他往上提了提,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下巴。苏鹤洲被迫仰着头,能看清对方制服领口的银色徽章,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心里更慌了:这力道,可不像是演的!

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他,眼神扫过他炸毛的头发、皱巴巴的道袍,最后落在他手腕的手铐上,嘴角勾了勾,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苏鹤洲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想挣开又怕对方动怒,只能陪着笑:

“兄弟,你这是……终于愿意跟我说点啥了?是不是要讲剧本了?”

“谁跟你称兄道弟?”年轻人突然松开手,苏鹤洲没防备,“咚”地落回椅子上,屁股震得生疼。对方冷笑一声,声音比刚才更寒:“我接到通知,队长待会要亲自审讯你。你要是有什么要交代的,或者有‘遗言’想留,现在说还来得及。”

审讯?遗言?

苏鹤洲愣了,当即翻了个白眼:这“剧组”也太入戏了吧?还遗言,咋不直接拍刑讯戏呢?他咂巴下嘴,没当真:

“嗨呀,兄弟…哦不对,这位小哥,咱别演这么真行不行?我就是个临时来凑数的,你跟我说这些,我也接不上台词啊。”

年轻人见他不当回事,眉头皱了皱,没再说话,反而抬起自己的左臂。苏鹤洲眼尖,看见他手腕内侧有个小小的银色按钮,随着小演员手指按动两下,一道淡蓝色的光屏突然弹了出来,上面还滚动着些看不懂的文字。

嚯!这特效可以啊!苏鹤洲感叹,这光屏比他在电影院看的科幻片还逼真,连光的质感都像真的。

没等他多看两眼,年轻人伸手在光屏里“掏”了一下,拎出个布口袋来:

深蓝色的布面绣着银线花纹,看着精致又贵气,苏鹤洲正纳闷,对方突然捏着袋口轻轻晃了晃。袋子半敞着,一道微弱的淡金色荧光从缝隙里漏出来,闪得他眼睛一跳——这光,跟他那面发烫的八卦铜镜映的黄光一模一样!

“我的镜……”苏鹤洲脑子一热,下意识伸手就想去扒拉袋子,可年轻人像早预判到他的动作,手腕猛地一扭,布口袋“唰”地被扯到身后,还不忘勾着嘴角冷笑:“现在知道急了?刚才不是挺能装的吗?”

苏鹤洲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又急又纳闷:

他醒了这么久,这年轻人连句话都没跟他多说,怎么突然拿出这袋子又向他发难?现在的小年轻这么没礼貌吗?

他赶紧摸向自己的道袍口袋,指尖先触到三个硬硬的圆片:是那三枚铜钱,还在!可再往深处摸,原本揣着八卦镜的地方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果然是我的镜子!”苏鹤洲心里咯噔一下,那面八卦镜虽说不值钱,是他在地摊花二十块淘的,可陪他走南闯北装了两年道士,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老伙计”,怎么能丢?

他立马换了副谄媚的笑脸,腰都往前递了递:

“哎呦小哥!是我刚才眼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那袋子里的东西对我来说特别重要,您看能不能先还给我?回头我肯定记您人情!”

年轻人甩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得逞”的戏谑,没说话,反而把布口袋拿到身前,当着苏鹤洲的面慢悠悠地打开:淡金色的光又亮了些,隐约能看见镜面上刻着的模糊八卦纹。

苏鹤洲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抢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用两根手指捏着镜边,把那面小铜镜从袋子里拎了出来。

年轻人捏着八卦镜的边缘,指尖在光面上来回蹭了蹭——淡金色的光随着他的触碰微微晃了晃,镜身是掌心大小的青铜质地,边缘打磨得有些圆润,背面刻着的八卦纹虽算不上精细,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依旧清晰可辨,纹路里还嵌着点暗红的痕迹,像是常年摩挲留下的包浆。

苏鹤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捏着镜边的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面铜镜看着结实,可镜钮旁边镶着颗米粒大的红“玛瑙”,最怕磕碰。他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生怕年轻人一个没拿稳,把“玛瑙”磕掉了。

“小哥!您轻着点!”

苏鹤洲急得往前凑了凑,手腕上的手铐“哗啦”响了一声:

“这镜子可不是普通玩意儿!是我师爷的师爷传下来的,算起来得有几百年了!您看这八卦纹、这红玛瑙,都是正经道门的东西,磕着碰着可就坏了灵气!”

他边说边瞎编,故意把“灵气”“传承”这类词往玄乎了说,就盼着对方能当个“宝贝”,别随便糟践。

年轻人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勾着点嘲讽的笑,没接他的话,反而手指一松。

“啪嗒”一声,铜镜被随手摔回深蓝布包,还撞上了包底的硬物,发出“哐叽”一声轻响。

苏鹤洲的心跟着揪了一下,刚想喊出声,就见年轻人“咦”了一声,又伸手往布包里掏了掏,这次摊开掌心时,苏鹤洲的呼吸猛地顿了半拍。

是那尊磕了角的瓷观音。白釉上沾着些泛着金属光泽的粉尘片儿,原本就缺了块釉的边角,此刻看着比在他那间“清虚观”里时更落魄,瓷面上还留着道细小的裂纹,是他当年搬香案时不小心碰的。

“藏得倒挺深,”年轻人注意到苏鹤洲专注的眼神,用指腹蹭了蹭瓷像上的灰,语气里满是不耐,还故意用指尖敲了敲磕角的地方,“这破瓷玩意儿也值得你这么宝贝?”

“别动!”苏鹤洲几乎是瞬间想往前冲,但腕子却被牢牢铐在原地,只有炽热的目光能飞奔过去,小心翼翼地反复“摩挲”着那道熟悉的裂痕,喉头发紧:

“您轻着点儿!这可是观音菩萨!万万不得怠慢啊!”

此刻他的目光恍若捧着瓷像,想象着自己的指腹蹭过磕掉的釉面,心疼得厉害。这瓷像虽说是旧货市场五十块淘的,可陪他摆了两年香案,平时擦得锃亮,哪受过这种“待遇”?

心里头又涌上股悔意:早知道当年不图那五十块便宜,在旧货市场把这尊观音像请回来——他一个装道士的,本该拜三清老爷,结果贪便宜买了尊观音,说出去都能被真道士笑死。可眼下,这尊磕了角的瓷像,自己却连护着的力气都没有。

年轻人挑眉,倒真停了手,却没把瓷像给他,反而伸手又把瓷像勾了回去,抬着底座晃了晃:“观音菩萨?刚才要那铜片儿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急,难道破瓷像更金贵?”

苏鹤洲的指尖空了空,看着瓷像在对方手里晃来晃去,鼻尖有点发酸。

他垂着眼,睫毛颤了颤,刚穿越时的慌劲儿又冒了上来:坠井前还在想怎么糊弄张总,睁眼就到了满是金属味的“剧组布景”,浑身疼得像散了架,这会儿看到唯一带过来的“道具”,心里头又慌又气——这剧组的人也太不讲究了,连观音像都敢这么折腾,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狠狠咬了咬下唇,不打算再跟对方理论,年轻人却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他对着瓷像脸色变来变去,满脸费解:“你跟这玩意儿较什么劲?不就是个瓷做的摆件?”

这话像个大石块儿,一下砸得苏鹤洲晕头转向。他吸了吸鼻子,心里头暗自冷笑:

是啊,跟这群眼里只有“场面”“赚钱”的愣头青较什么劲?犯不着。

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快,只一吸的功夫,再抬头时脸上已没了半分急色,只对着年轻人拱了拱手,语气带着点道门人的“讲究”:

“这菩萨像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是我随身护佑的念想,不敬神佛也罢,总得体恤几分旁人的心意吧?您要是给碰坏了,传出去说‘剧组轻慢神佛’,回头影响了口碑,也不是您想看到的,对不对?”

年轻人皱着眉,似懂非懂地扫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影响口碑”这话有点道理,没再反驳。也像没了兴致似的,把神像装了回去,随后把布包扔到了苏鹤洲怀里,示意对方收好:

“少啰嗦,赶紧收着。队长快到了,审你的时候别再胡言乱语,不然有你好受的。”

苏鹤洲“嗯”了一声,手上丝毫不敢怠慢,迅速把用布袋把观音像和铜镜包了个严实。指尖悄悄摸过道袍夹层的铜钱,心里头默默对瓷像念叨:菩萨您多担待,等过了这关,我肯定给您好好净身、供上三炷香,绝不让您再受这份委屈!

忽然,苏鹤洲注意到旁边的年轻人突然浑身一震,随即对方手腕上的银色手环毫无征兆地闪起急促的红光,“嘀”的一声轻响刺透了房间的安静。

年轻人指尖飞快按向手环,一道比刚才更短促、更冷硬的男声从手环里传出来,没带任何情绪:

“开门,三分钟后到。”

话音落得干脆,连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是!队长!”年轻人的声音变了调,刚才对苏鹤洲的不耐烦全没了,只剩下紧绷的恭敬。他手忙脚乱地扑到操作台边,指尖在按钮上飞快点了两下。苏鹤洲就见对面那堵的金属墙,中间突然裂开一道细缝,接着整块墙面向两侧“嗡”地滑开,露出外面同样泛着冷光的走廊,机械运转的声音轻得几乎轻不可闻。

年轻人站在滑门旁,腰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跟刚才那个磨洋工的模样判若两人。苏鹤洲心想这“队长”的排场,倒真像那么回事,他也坐直了点,手攥紧了道袍里的布包。

没等他琢磨完,滑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年轻人那种带着轻响的“噔噔”声,而是更沉、更稳的节奏,步频不快,却透着股压人的气势。紧接着,一双黑色军靴先踏了进来,靴底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暗红痕迹,在银白色的地板上格外扎眼。

苏鹤洲顺着军靴往上看,映入眼帘是笔挺的深灰色制服,领口别着枚比年轻人更精致的银色徽章,纹路是锋利的几何形状。

来人没看旁边的年轻人,甚至没往苏鹤洲这边扫一眼,径直走到操作台对面的金属椅前,右腿一迈,利落地坐了下去,整个动作没超过五秒,干脆利落。

直到他坐下,苏鹤洲才看清他的脸:眉眼长得锋利,下颌线绷得很紧,唇线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沉得像深不见底的水井,明明一言未发,却让他不敢看向除了对方双眼以外的任何部位。

“把他的手铐解了。” 男人开口,声音跟刚才手环里的一样冷硬,目光落在苏鹤洲手腕的手铐上,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审人不用绑着。”

“是!”年轻人连忙应着,从口袋里摸出个银色小工具,快步走到苏鹤洲身边,指尖在铐锁上轻轻一按。“咔嗒”一声,勒得他手腕发紧的手铐就弹开了,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苏鹤洲揉了揉手腕,脑子里转得飞快:这“队长”看着挺凶,怎么还解开手铐了?是想让他“演”得更放松点?可没等这念头绕完,一道寒意喷涌而来。

——那目光太锐了,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扎向他,带着股狠戾的审视,仿佛能穿透他的道袍,看清他藏在里面的布包,甚至能扒开他那些装道士的心思。苏鹤洲对“被盯着”的敏锐雷达在脑中乍响,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放松的脊背又绷得笔直。

他不敢再乱琢磨,只能迎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却见男人已经收回了视线,指尖在操作台上轻轻敲了一下,淡蓝色的光屏瞬间弹了出来,上面滚动着几行加粗的黑色符号,形状扭曲又陌生,苏鹤洲一个都认不出,但直接告诉他这应该是某种文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至尊瞳术师:绝世大小姐

洪荒:稳健亿万年被鸿钧请出山

玄幻时代:神级图书馆

过天门

将武生之武家庶女别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