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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暖暖

覃青枫第一次见安柳情绪如此不可控,她摁断电话,脸上渐渐泛起一片赤潮,怒意爬上了每一根血管。

但很快,安柳平复了呼吸,略带歉意对覃青枫说:“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吃东西。”

覃青枫看到她眼中有很明显的水光,担心地握住了她的手。安柳眼眶登时更红了。

她以为接下来覃青枫会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是后者只是将她的手攥的更紧了,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茶几上零食烧烤摆着,看着安柳心情似乎好了些,跟她一言一语地搭着话,覃青枫也没那么担心了。

杯子里的酒已经是第二次满上,安柳脸上红晕慢慢出现,话也变得更多了。讲到自己小时候与小动物的缘分,安柳嘴角带着降不下去的弧度:“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去过一个动物园,我用一个套圈套回来了一只兔子,半年养到了四五斤。”

覃青枫比划了一下,笑道:“那肯定胖乎乎的。后来呢?”

“后来……”安柳嘴角抽搐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着白,“没了。被我爸扔水里了。”

覃青枫呼吸一窒。

“我不懂了,一只小兔子,不小心抓了他一下,皮都没破,只起了一条棱子……”酒精的作用越发明显,安柳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就那么打它、摔它、用脚踹,最后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滴眼泪滴落。电影刚好播放到主角相逢,花瓣飘落的场景,倒映在那滴泪滴里,砸碎在地面上。

“青枫,”安柳抬起头,酒色从脖子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覃青枫回答她:“嗯?”

“你说它有多痛?我第一次听到兔子叫,很像小孩子哭……我爸就骂它,把它丢进了装满水的桶子里,我就看着它慢慢不扑腾了,沉了下去。”

“我那时候怎么会那么没用呢?”

覃青枫鼻头一酸,低了低头,坐到了安柳身边,听着她继续的喃喃自语。

“我的小狗也在刚刚被他弄S了。”安柳的眼神失焦,仿佛灵魂抽离,坠入冰冷的深潭,“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说小狗没了。我爸想把它卖给别人,用麻袋套它,小狗不肯,然后……”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安柳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大年初六那会儿,他就嫌它吵要打它。我阻止他,他掐我,扇我,骂我怎么还不去S,我……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不想再有一只小狗永远留在我们家了。”

安柳的情绪像开了的闸口,平日里坚固的心理防线在这时却像被潮水侵蚀的沙堡,即将土崩瓦解。

覃青枫无声地抱住了安柳,牢牢接住了她的痛苦。安柳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鼻涕眼泪直流,覃青枫抽了几张纸帮她擦擦。

“青枫,我再也不养小狗了……”

覃青枫擦拭的动作一顿,良久,才用异常坚定的声音说:“不,安柳。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小狗的错。你们不该承担这些。”她捧起安柳泪痕交错的脸,直视那双泪眼,“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养?而且你一定会把它养得很好。”

安柳不再说话,只是伏在她怀里,哭得一抽一抽,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委屈都倾泻出来。过了许久,抽泣才渐渐平息。她将头无力地枕在覃青枫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安柳,”覃青枫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额发,声音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以后,我们一起养一只小狗吧。就像我们的家人一样。它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好。”

安柳没反应,一会儿后突然醉醺醺地笑了,伸出手:“好。一言为定!”

覃青枫同她幼稚地拉了拉勾。

这一夜,安柳醉意深沉。覃青枫怕她难受,干脆留在了她身边。睡梦中,安柳无意识地将手臂搭在覃青枫腰间,一如她们相识的第一晚。不同的是,此刻的依偎,不再是黑暗中寻求慰藉的偶然,而是两颗袒露过最脆弱内核的灵魂,在彼此伤痕累累的废墟上,寻找到的一份坚实而温暖的依靠。

晨光尚未透出,天边只泛着灰白的微光,二人却在生物钟的驱使下早早醒了过来,看一眼时钟,也不过才早上五点半。

安柳头疼欲裂,宿醉过去总是不好受的。覃青枫也不知道昨晚的事她还记得多少,见安柳揉着太阳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于是劝她请个假,在家休息休息。安柳却拒绝了:“在教室也可以休息,走吧,一起去学校。”

期末考在即,覃青枫习惯性比规定的早读时间早到半个小时左右,安柳便也陪着,二人出门的时候,脚下路还浸在未散的夜色里,模糊不清。

校外是灰蒙蒙的天,校内是堆成山的试卷、习题和作业,还要面对成绩的起伏,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总会听人说怀念高中,但覃青枫却想,怀念归怀念,她永远都不会歌颂高中的苦难。

楼梯口,两人挥手告别,她们教室离得比较远,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二楼。

安柳回到教室后,揉着头趴下休息。覃青枫则巩固了一下昨天的错题,等早读开始后,和陈津互相抽查今天要默写的单词,检查无误之后,又开始一遍一遍复习各种公式。下课铃声响起,覃青枫才从书海里抬起头,起身去往小卖部。

安柳被下课铃吵醒,觉得很口渴,昏昏沉沉地站起身,想去接杯水喝,却被人拦住。懒懒抬起眼皮,发现是谭妍——那个带头诬陷她偷考题的人。甚是不想搭理,安柳转身就走。

“哟,平时威风嚣张的安柳,早读也睡觉啊?”谭妍的声音刻意拔高,带着刺耳的阴阳怪气,“我可从来不睡觉,是不是也该向你学习学习呀?”

其实平时安柳也没少睡,谭妍这时候来逞口舌之快,不过是因为前几天数学小测——覃青枫给的题起了作用,一向比谭妍考得差的安柳这一次比她高了十几分。当时谭妍脸就垮了,背地里酸道:“就她那样还能考这么多分,我是不是还要向她学习呀?”

不巧被路过的正主听见了,安柳只觉得招笑,冷冷丢下一句:“那你学呗。”

谭妍这时候就是存心来恶心她的,见安柳没反应,她又得寸进尺地挡了上去,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架势。安柳皱眉,头疼加上口渴,怒气蹭蹭往上涨,几欲爆发。

“同学,”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你的刘海好油啊。先别挡着别人了,去洗洗刘海吧。”安柳循声望去,是覃青枫。她手上拿着一瓶冒着雾气的茉莉清茶和两个三明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谭妍。

谭妍被她这两句话噎得说不出一个字,你你你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头发才油呢!”随即满脸通红地跑开了。

不过很不好意思的是,覃青枫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根本不会被这句话伤到分毫。

“怎么样,头还疼吗?”覃青枫关切地问,把人扶着坐下,指了指那瓶清茶,“没来生理期吧?喝点凉的,看能不能舒服些。”

安柳却答非所问:“你头发才不油。”

覃青枫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弯。那瓶茉莉清茶确实有点用,安柳喝了之后头脑清醒了许多。两人面对面吃着三明治,覃青枫手下闲不住,拉过安柳的书和草稿本,一页页地翻看。看着看着,她时不时笑两下——安柳的草稿本有趣极了,有很多她随手画的小人,线条很灵动,但是散散的,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安柳起初有些尴尬,像被窥见了隐秘心思,但是对方是覃青枫,那份尴尬很快化作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能让覃青枫这么开心,这草稿本也算立了大功。

翻到语文课本,安柳的笔记不多,但是可以看出字很好看,娟秀可爱,和本人有点反差。刚刚在草稿本上没有发觉,因为写得比较乱,这时候覃青枫才发现安柳的字写成一行的时候有点向右上方斜。

突然间,有几段记忆涌上覃青枫心头,不过似乎太久远了,不太实,让人抓不住。

覃青枫嚼着一口三明治,好奇地问:“为什么你写字有点向上跑?”

安柳瞥了一眼,解释说:“小时候发现斜着写字好看一点,就习惯了。”

“是你斜着写,还是书斜着放?”覃青枫打趣地问。

“当然是书斜着,”安柳也觉得好笑,“我斜着多奇怪。”

覃青枫想象安柳写字的模样,忍不住模仿了一下。被安柳皱着眉敲了一下手背,两人又笑作一团。

从此之后,饭后加上大课间活动覃青枫都会来十六班找安柳,有时候会给她讲题,有时候会一起背单词和短语,有时候会互相抽背概念,或者给安柳讲解化学式。日子就这么在笔尖的沙沙声中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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