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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苏郁

纽约深夜两点,曼哈顿的霓虹像泼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透过苏郁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蜡烛将尽未尽的慵懒气息。

苏郁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意大利定制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屏幕,刷着些无关紧要的社交动态。

俨然一副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腐蚀殆尽的摆烂模样。

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在他掌心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母上大人”四个字,让他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收敛。

这个时间点的越洋电话,通常意味着可能有麻烦了。

他指尖划过接听,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听筒里便传来母亲带着明显哭腔和压抑抽泣的声音。

“小郁……你外婆她……她的老慢支又犯了,这次特别厉害……”

苏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差点带倒旁边的限量版公仔。

“怎么又犯了?”他的声音带着晚睡的沙哑和急切。

“上个月视频时不还说换季挺安稳,没咳嗽吗?之前医生开的药都按时吃了没?”

“吃了!怎么可能没吃!”母亲的声音带着无助。

“可昨天后半夜就开始咳,根本躺不住,坐在床头喘了快一个钟头,脸都憋白了……医生说这次炎症指标很高,先在家输氧观察……”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显然是外婆怕他担心,刻意压低了声响。

外婆这慢支是老毛病,缠缠绵绵三十多年,每逢天气骤变就如影随形,可每次他打电话问候,外婆总是乐呵呵地说“没事儿,吃了药就好,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瞎操心”。

“妈,你先别自己吓自己。”

这位人前摆烂、凡事“差不多得了”的大少爷,嘴上说着“身体哪有玩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秒订了最早一班回国的红眼航班。

“我马上订最早的航班回来,纽约飞上海,落地中午,下午就能到家。你照看好外婆,别慌。”

挂了电话,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运行声。

苏郁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弯腰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马克笔,随手塞进抽屉。

他走到占据整面墙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式定制西装和潮牌限量款。

他看也没看,直接蹲下身,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拽出一件洗得发软、颜色褪得恰到好处的浅灰色棉质卫衣——

那是去年回家时穿惯的旧衣服。

凌晨四点,苏郁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出公寓大楼。纽约的天空墨黑,只有零星的车灯在湿冷的街道上划出孤寂的光痕。

……

十几小时的飞行后,时差混乱、身心俱疲的苏郁刚下飞机没多久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几乎是被母亲的催促直接指引到了这条青石板巷。

家里的阿姨向母亲推荐了一家中医馆,说是治疗咳嗽这一方面很有效果。

“你刚才说张婶推荐了青石板巷哪家药堂来着?叫什么堂?中医……靠谱吗?”

苏郁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对所谓“老中医”习惯性的怀疑。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这类存在多半带着点“江湖术士”的不靠谱色彩。

“叫……哎,我这脑子,好像是叫闲耘堂?就在巷子尾。张婶说得挺神,但我去了两次都没开门。”

母亲的声音犹豫着“刚刚着急都没有多想,你工作那么忙,上次不是说那个奢侈品大客户的广告方案月底要交,正在关键阶段吗?”

“工作的事儿再说,天大地大外婆最大。”苏郁毫不犹豫地打断,眼睛望着这条街。

“方案我让助理先盯着,大不了回去熬夜。你就安心在家陪着外婆,等我电话。地址再发我一遍,别弄错了。”

刚挂了电话所以就看见那家药堂了。

夕阳的余晖给斑驳的墙面镀上一层暖金色。

巷子深处,一块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的旧木牌上,“闲耘堂”三个字依稀可辨。

一股浓郁复杂、带着苦涩清香的药材气味率先包裹了他。

他随手将行李箱搁在门外的墙根下,心想不过是问句话的功夫。

药堂里没有开灯,全靠窗外渗入的夕阳照明。

一排排深红色的百子柜,无数个小抽屉上贴着泛黄的标签,写着龙飞凤舞的草药名。

案台上,一个黄铜药碾子里还有未碾完的杏仁,浅褐色的粉末沾在边缘。

一个穿着素色棉麻上衣的男人背对着门口,正低头摆弄着桌上的什么器具,身形挺拔,姿态从容。

“喂,请问……”苏郁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这儿是不是有个老中医?看慢支厉害的?”

男人闻声转过头。

不是老中医。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戴着一副细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眼尾微挑,目光却沉静。

他放下手中小巧精致的戥子,指尖还沾着些药末,打量了一下苏郁——

从他略显凌乱的头发看到脚上价格不菲却蒙了尘的球鞋,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是大夫。”他的声音清朗,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慵懒。

“是你要看病?”

“不是我。”苏郁语速加快。

“是我外婆,老慢支,咳得喘不上气,没法平躺。听说你这儿有办法,能先开点药顶顶么?”

男人没接话,而是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杯温水,推到桌沿。

“别急,火上房似的。老慢支也分痰湿、寒饮、气虚好多证型,舌苔脉象不一样,用药天差地别。中医不开‘顶顶’的药,望闻问切,差一步都可能南辕北辙。下次带老人来,看准了再说。”

他又抬眼瞥了苏郁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吃出问题来,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苏郁被这番不软不硬的话堵了一下,心里那点“开点药就能搞定”的敷衍想法被戳破,有些讪讪地接过水杯。

他仰头灌下水,打算先回家看看外婆情况再说。

然而,刚转身走出药堂,苏郁的心猛地一沉——

墙根下空空如也,他那只行李箱不见了!

“我箱子呢?!”苏郁慌了神,几步冲到巷子里,左右张望。

夕阳残光里,只有几个慢悠悠走过的老人,哪里还有行李箱的影子?

那人听到动静走出来,倚在门框上,看着空荡荡的门侧和一脸倒霉相的苏郁,慢悠悠地开口。

“哟,行李也学会‘摆烂’,自己溜了?”

他目光扫过苏郁煞白的脸,语气依旧带着那份让人牙痒痒的调侃。

“我说这位少爷,您这心也太大了,价值连城的身家就这么随手丢门口?以为是存包处呢?”

苏郁又急又气,偏偏无法反驳,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男人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药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报案呗。这条巷子有监控,说不定能拍到哪个‘热心市民’帮你暂时保管了。正好,我也要下班了,勉为其难陪你去趟派出所,算是日行一善。”

去派出所的路上,苏郁心急如焚,那人却步履从容,甚至还有闲心点评路边的花草,说哪种有清热功效等等。

苏郁满脑子都是补□□件的繁琐和耽误的时间,对他这些“中医小常识”充耳不闻,只觉得这人聒噪又讨厌。

报案过程冗长,结果却令人沮丧。

监控只拍到一个模糊背影,警察表示会尽力,但找回希望渺茫。

走出派出所时,夜幕已彻底降临,巷子里的路灯昏黄。

苏郁垂头丧气,感觉诸事不顺。

男人走在他旁边,看着他那副霜打茄子般的模样,忽然开口。

“先回家吧,老太太还等着呢。”

这句话点醒了苏郁。

猛地抬头,看向那人,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他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诚恳、甚至带点可怜的表情,放软了声音“大夫,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呀?看我们两个这么有缘,今天就交个朋友。”

男人笑了笑,似是看出了他心里在打小算盘。

“谢允禾,允许的允禾苗的禾。”

“原来是谢医生,我叫苏郁。你看,这天也黑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顺道去帮我外婆看一眼?她咳得实在难受,我怕拖到明天更严重。”

他刻意强调了外婆的病况。

谢允禾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郁。

“呵,使唤大夫倒是一点不客气。”

他顿了顿,看着苏郁瞬间僵住的表情和微微攥紧的衣角,终究还是心软了一下。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看在你还有点孝心的份上,就去看看吧。免得你真急出个好歹来。”

苏郁心中窃喜,连忙点头“不远不远,打车二十分钟就到!”

他立刻掏出手机叫车,生怕对方反悔。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

谢允禾跟在后面,看着苏郁略显匆忙的背影。

车上,苏郁悄悄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你说的神医我请到了,准备晚饭,隆重点!”

谢允禾看见苏宇在发信息,猜到也许是跟他的母亲在聊天。

随即目光转向窗外的流光溢彩。

出租车在一片幽静的别墅区停下。

苏母早已等在路灯下,见到二人下车,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气质独特的谢允禾身上。

“是谢医生吧?哎呀,辛苦您跑这一趟!快请进快请进,家里暖和!”

谢允禾刚接过苏母递来的热茶,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苏郁面色一紧,赶紧引着谢允禾上楼。

“外婆在客厅,您这边请。”

客厅里暖意融融,混合着淡淡的枇杷膏香气。

沙发上,一位慈祥的老太太盖着薄毯,正靠着吸氧,看到苏郁,浑浊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想说话却又引发一阵咳嗽。

“外婆!”苏郁快步上前,蹲在沙发边,握住老人枯瘦的手。

“您感觉好点没?”

老太太不想让外孙担心,但无奈身体已经变成这副样子,只能摇摇头,目光好奇地投向谢允禾,声音虚弱。

“这位就是……张婶说的那位神医?”

谢允禾走上前,微微躬身,语气是面对病人时特有的温和与沉稳。

“奶奶您好,我是谢允禾,说神医有些过了。您放轻松,让我先看看您的舌苔。”

他动作专业地检查舌苔,又细致地诊脉,手指搭在老人腕间,闭目凝神片刻,偶尔问几个关键问题,如痰色、胸闷感等。

苏母在一旁补充着病情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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