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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的阴影

晨雾像一层薄纱罩住废弃工厂区,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季幸紧握林弋给的手电筒,光束照在斑驳的墙面上,晃出细碎的光斑,照亮墙缝里丛生的杂草和凝固成褐色的污渍。

“跟紧我。”林弋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带着季幸侧身穿过半开的铁栅栏,风衣下摆扫过堆积的废铁,发出哗啦轻响。他背后的伤口显然还在疼,每走一步都带着微不可察的停顿,但握在手里的折叠刀始终保持着作战的姿态。

季幸的心跳得像擂鼓,手无意间碰到了昨晚那枚“希望”的糖豆,暖意透过布料传出来,却抵不过工厂里阴沉沉的寒气。她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阴影,像极了童年记忆里那个偷走金豆豆的模糊轮廓。

“黑市的人喜欢在通风管道里藏监控,别抬头,用余光看管道接口的地方。”林弋突然停下脚步。

季幸眯起眼睛看上面,果然在距地面三米高的地方看到个闪烁的红点。她刚要开口,就被林弋捂住了嘴,他的掌心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不太好闻。

“老鬼的嗅探者能通过声音定位情绪波动。”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后颈发麻,“你的屏蔽器只能挡气息,挡不住情绪辐射。”

季幸点点头,感觉他的手指慢慢松开,但还留有余温。就在这时,通风管道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有什么东西在金属管里快速爬行。林弋迅速拽着她躲到一台生锈机床的后面,折叠刀“咔嗒”一声弹开。

阴影里滑下来个瘦小的男人,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眼睛泛着不寻常的绿光。他的鼻子不停翕动着,像条寻找猎物的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是嗅探者,被老鬼改造过,能靠嗅觉追踪情绪结晶的能量。”林弋语气冰冷。

季幸能感觉到那男人的视线扫过自己藏身的方向,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突然,口袋里的糖豆变得滚烫,像是在预警。

嗅探者意料之外地朝着机床走来,脚步轻飘飘的没有声音。季幸的心跳几乎停滞,看着他枯瘦的手指抓住机床边缘,指甲缝里塞满了恶心的黑泥。

就在这时,林弋抽身从阴影里窜出去,折叠刀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寒光。嗅探者反应极快,侧身躲开的同时甩出一把浸了绿液的短刀。林弋弯腰避开,刀锋擦着他的风衣划过,在墙上留下一道冒烟的刻痕。

“是情绪结晶提炼的毒液,你小心点。”林弋提醒身后的人,他一脚踹在嗅探者膝盖上,趁对方踉跄的瞬间扣住他的后颈,“说,老鬼在哪?”

嗅探者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像金属摩擦:“找到…情绪泄漏体…老大有赏”他突然转头,绿眼睛死死盯着苏瑶,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和当年那个一样甜”

季幸的大脑“嗡”的一声。当年那个?难道他见过偷走自己“快乐”的猎人?

“当年那个孩子是谁带走的?”林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嗅探者的脸瞬间涨成紫色。

“是……是‘黑鸦’”嗅探者的声音断断续续,“拿了金色的结晶换了……换了三个月的‘狂怒’。”

黑鸦?这个名字像把锤子敲开了季幸的记忆,她想起幼儿园毕业照上,有个总是戴白口罩的实习老师,胸前别着只黑色的乌鸦胸针。那天她丢了金豆豆,就是这个老师把她抱起来。

“他现在在哪?”林弋追问。

嗅探者突然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嘴角溢出绿色的液体:“你们找不到他的”说完他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几秒后就软了下去。

林弋看着他嘴角流出的液体,皱眉起身:“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囊。”

季幸还僵在原地,脑海里不断闪回童年的碎片:白口罩上的呼吸阀、胸针反射的阳光、还有金豆豆从掌心消失时那阵突如其来的冷意。原来不是幻觉,那个猎人一直离她那么近。

“你还好吗?”林弋走过来,发现她脸色不正常。

“我记得他。”季幸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冰凉,“戴白口罩,有乌鸦胸针,那天他抱过我,接着我就不对劲了。”

林弋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确定吗?”

“嗯,非常确定。”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白鸦是老鬼手下最擅长伪装的猎人,专门找孩子下手,因为孩童的情绪结晶最纯粹。”

季幸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幼儿园那半年,总有孩子莫名其妙地变得沉默寡言。当时老师说是流行感冒,现在想来,恐怕都是被白鸦盯上了。

“我们去B3栋,交易记录上写着今天凌晨有批货要转移,说不定能找到白鸦的线索。”林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她安慰。

两人紧握着手穿过布满碎玻璃的走廊,手电筒的光束里漂浮着无数尘埃。季幸踢到个滚过来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灰黑色的结晶,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虫子。她突然想起刘姐空洞的眼神,胃里又是一阵抽搐。手不自觉地抓着更紧了,林弋感受到她的害怕,干脆换只手牵,将人揽在怀里。

“别害怕,有我在。”

季幸紧张的情绪得到缓和,“这些结晶会被做成什么?”

“卖给有钱人当‘情绪毒品’,‘狂喜’能让人产生幻觉,‘痛苦’能刺激肾上腺素,‘恐惧’甚至能用来逼供。”林弋顿了顿,“最狠的是‘绝望’,长期使用会让人彻底失去求生意志。”

季幸的脚步顿住了,她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结晶,突然觉得它们像无数双哭泣的眼睛。这些曾经鲜活的情绪,最后都变成了伤害人的武器。

“当年我的‘愤怒’,被老鬼卖给了个地下格斗场老板,我弟弟后来告诉我,那个老板用我的情绪结晶让拳手变得异常狂暴,死在擂台上的人不计其数。”林弋的声音里全是恨意。

季幸转头看他,发现他握着刀柄的指节十分用力。晨光从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像片化不开的浓雾。原来他背负的,比自己想象的更沉重。

“那你弟弟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我把他送去了国外。”

B3栋的铁门挂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但门轴已经被锯断了。林弋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诺大的厂房里摆着几十个金属架,上面堆满了贴着标签的玻璃罐。

“‘嫉妒’、‘贪婪’、‘憎恨’……”季幸念着标签上的字,指尖触碰着玻璃罐,“他们收集了这么多。”

“老鬼的黑市不光卖结晶,还提供‘定制服务’。有人会专门来买对应情绪,用来报复仇家或者操纵人心。”林弋拿起个贴着“失落”标签的罐子,里面的结晶像破碎的镜片。

他突然停在一排架子前,脸色变得很难看。季幸走过去,发现那些罐子上都贴着“孩童·快乐”的标签,里面装着和她记忆中金豆豆相似的金色结晶,只是光芒黯淡了许多。

“这些跟我丢失的东西一样。”

“对,都是白鸦的‘作品’,这些在黑市能卖出最高的价钱。”林弋的声音越说越冷。

季幸的心脏像被人捏了一把,她拿起其中一个罐子,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金色结晶,突然想起幼儿园那个总爱抢她玩具的小男孩,后来突然变得不爱说话了;还有隔壁班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某天之后再也没笑过。

原来他们的快乐,都被关在这些不见天日的罐子里。

“吱吖。”

一道声音从厂房深处传来,林弋反应迅速,立刻把季幸拉到架子后面,阴影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往保温箱里装罐子。

是黑鸦!

季幸的呼吸瞬间停滞,虽然隔着十几米,她还是认出了他胸前那只乌鸦胸针,只是当年的白口罩换成了防毒面具。

黑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身看向架子这边,季幸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带着冰冷的审视。

“出来吧,林弋。”他的声音经过防毒面具传出来。

林弋牵着季幸往身后推了推,握紧折叠刀走出去:“好久不见,黑鸦。”

“托你的福,活得还不错。”黑鸦拍了拍身边的保温箱,“刚收的‘惊喜’,要不要尝尝?我请你。”

“当年季幸的‘快乐’,是不是你拿走的?”林弋开门见山,没理会她刚才的话。

黑鸦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原来是那个漏网之鱼。我找了她好多年,没想到被你捡去了。”他的视线越过林弋落在季幸身上,“好久不见,小姑娘,还记得幼儿园的秋千吗?你的金豆豆真甜啊。”

不用摘下面具季幸都可以知道此时黑鸦的表情有多猥琐,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她看着白鸦手里的保温箱,突然注意到里面有个罐子在发光,不是金色,而是温暖的橘色,像颗小太阳。

黑鸦注意到她的目光,主动解释:“刚从一个幼儿园‘收’的,比你的更甜。”说着他按下墙上的按钮,厂房两侧的铁门“哐当”一声落下,“本来想请你回来做客,既然林弋也来了,就一起留下吧。”

林弋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一人尚且可以对付,若是带着季幸就不一定了。眼下当务之急是送走季幸,他把她往通风管道的方向推:“从这里走,出去后报警!”

“想跑?”黑鸦从白大褂里掏出把注射器,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那就让你尝尝‘恐惧’结晶提炼的,能让你看见最害怕的东西。”

他朝着季幸扑过来的瞬间,林弋挡在了她面前。注射器扎进林弋的手臂,绿色液体瞬间推了进去。他闷哼一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

“林弋!”季幸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快走!我来拖住他。”林弋的眼神开始涣散,显然“恐惧”结晶开始起作用了。他硬撑着挥刀砍向黑鸦,动作却变得迟缓。

“一个都别想走”黑鸦轻而易举地躲过林弋的挥刀,笑着来到季幸的背后,拎着她的衣领重重摔在地上。

季幸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要被摔断了,手撑着地面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林弋眼里布满血丝,但因为“恐惧”结晶的作用而浑身发抖。季幸知道他丢了“愤怒”情绪,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能让他有事!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季幸感觉胸腔里涌起一股滚烫的情绪,像岩浆一样要喷涌而出。她想起童年丢失的金豆豆,想起那些被关在罐子里的快乐,想起林弋昨晚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啊——!”

她朝着黑鸦冲过去,抓起架子上的玻璃罐就砸了过去。“憎恨”的结晶碎在黑鸦脚边,黑色的粉末弥漫开来。他皱了皱眉,似乎被影响到了。

“有点意思,情绪泄漏体被逼到极致,居然能爆发出更强的能量。”这是他没想到的。

季幸不断抓起罐子砸过去,“嫉妒”、“贪婪”、“痛苦”……各种情绪结晶的碎片在空气中弥漫,厂房里的情绪能量变得混乱而狂暴。她能感觉到这些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却奇异地没有伤害她,反而让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够了!”黑鸦被碎片溅到,防毒面具上沾了几片“愤怒”的红色结晶,他的动作明显变得暴躁,“再闹下去,我就毁了你身上剩下的‘快乐’残核!”

季幸恢复理智,动作了。残核?她还有剩下的!

就在这瞬间,黑鸦突然掏出个银色的小盒子,对了她。盒子打开的瞬间,她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吸了出去,童年那种熟悉的失落感再次袭来。

“不!不要!”她挣扎着。

林弋不知何时挣脱了“恐惧”的控制,他扑过去撞在黑鸦身上,两人一起滚倒在地。银色盒子摔在地上,里面滚出颗半透明的金色结晶,正是季幸体内残留的“快乐”残核。

“来人,抓住他们!”黑鸦对着对讲机大喊,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林弋抓起金色结晶塞进季幸手里:“吞下去!快!”

“那你……”

“我没事!”林弋推了她一把,“通风管道,记住我说的路!”他转身挡在管口,手里的折叠刀闪着利光。

季幸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掌心那颗温暖的残核。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他的牺牲,将残核塞进嘴里,那股久违的暖意瞬间流遍全身,像干涸的土地迎来了雨水。

她转身钻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打斗声和林弋闷哼的声音。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模糊了视线,她却不敢回头,只能顺着管道往前爬,掌心的暖意越来越清晰,那是希望,是勇气,是林弋用性命为她点燃的、不会熄灭的光。

管道尽头透出微光,季幸爬到了工厂区的围墙外。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她回头看向B3栋的方向,那里浓烟滚滚,隐约能看到火光。

林弋,你一定要活着!

她握紧了拳头,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颗滚烫的红晶石,像颗跳动的心脏。

那是“勇气”的结晶,是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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