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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不会......若多番挣扎倒会下沉,若是不动,没多久就会浮出水面。”

“据儿臣所知,折月河为了龙舟赛半月前就已经禁止一切船只往来,并派了五军都督府的人在监察,禁止百姓靠近。那这个甘定是如何跌入河中的呢?尸体又是如何潜藏水底一整夜,偏偏在龙舟赛中浮出水面,引得全城骚动的呢?”

皇帝沉了脸色,“袁卿,你可能答?”

袁大人俯身在地,瑟瑟发抖,“臣......臣办案不力,求陛下责罚!请陛下开恩,给臣一个将功赎罪......”

“父皇!”周钧安低头拱手,打断了袁大人的请命,“儿臣自请彻查此案,定还甘定一个真相!”

下朝之后,周钧安并没有直接前往刑部,而是带着照海和风池先去了承国公府,从祠堂里把承国公恨铁不成钢的小孙子、太医院正八品御医杭秋明捞了出来。

杭秋明已经在祠堂里跪了两天,完全是被照海和风池驾到了马车上。

“六殿下叫我好等,我还以为我的腿要保不住了。”

杭秋明年仅十七,一手仵作功夫已然是出神入化,刑部和大理寺偶尔还要请他去勘验尸体,逐渐有了名气。

承国公本来对家中的小孙子寄予厚望,谁承想他一个不注意,被杭秋明考入了太医院,时常在御前行走,更加拿捏不得。

只是仵作名气在宫中传开之后,各位贵人都嫌弃他晦气,很少再召他侍奉。不过这倒合了杭秋明的意,每日点卯之后就钻进城西的乱葬岗,手艺日渐精进。

周钧安冷哼一声,将身旁的仵作箱子放到他脚边。杭秋明十分麻利地取出针袋,在自己膝盖上扎了几针。

周钧安突然问道:“我一直想知道,你就算什么都不做,承国公都会想尽办法将承国公府交给你,你又为何走仵作这条路?”

银针逐渐唤回了杭秋明的知觉,膝盖传来的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世间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有人爱功名利禄,有人爱日常烟火......”

周钧安一眼看穿杭秋明的敷衍,身子稍稍往后靠,“再胡说把你扔下去。”

杭秋明瘪了嘴,十分不大情愿地开口,“殿下以为我姿容如何?”

周钧安觉得大男人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实在奇怪得很。但是这个话题是自己挑起来的,又不得不答,于是硬着头皮道:“尚可。”

杭秋明却突然往前探了探身子,如玉的面庞凑到了周钧安跟前,定定的看着他:“六殿下,真的只是尚可吗?”

更要命的是,杭秋明的手还是十分不老实地摸到了周钧安的大腿根。

周钧安险些在狭小的马车中跳起来,十分慌乱地将杭秋明的手扒拉开,“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觉得恶心吧?外面可多的是男人想对我这样。”杭秋明正了身子,冷了神色。

平心而论,杭秋明若是个女子,必然是个惹人怜爱的娇娇儿。

可惜他不是。

周钧安将自己的衣服拍了半天都觉得不够,心中已然明白了杭秋明的意思。

大梁并不忌讳龙阳之好,甚至前朝还有女帝为朝臣赐婚的先例。

杭秋明不喜欢男人,但是架不住男人喜欢他,总想拿下他。

虽然是承国公的小孙子,外人眼中的香饽饽,但是承国公家枝繁叶茂,那块铁匾能不能交到他手里还是个未知数。

他生性淡泊自由,不愿意承担国公府这么大的摊子,更不想整日被一群男人惦记。索性寻了一个侍医奉药伺候人的医行,后来又对仵作有了兴趣,一来二去自然得了清净。

别人觉得他一身晦气,他却觉得自在逍遥。

只是承国公仍不死心,还指望着杭秋明对着祖宗牌位能够回心转意。因此跪祠堂对于杭秋明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不过杭秋明的银针并不怎么奏效,即将到达刑部的时候还是使不上力气。

周钧安对马车外的照海说到:“去太医院。”

照海脑瓜子转得快,猜到周钧安是想要找晓医士给杭秋明看看膝盖,于是道:“今日初六,晓医士当在长公主府上请脉。”

“那就去长公主府。风池,你去刑部先把死者尸体和相关证物都接手。”

“好嘞!”风池不顾疾驰的马车,一个飞身上了街边的屋顶,快步离开。

林寒溪下马车的时候,周钧安的马车刚停稳。

周钧安打开车门一瞧,林寒溪并未随着侍女入府,正站在台下等他下马车。

“你在马车里歇会,我去把晓医士请过来。”

杭秋明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睡会,不要打扰他。

皇子不愧是皇子啊,下个马车都这样赏心悦目。

林寒溪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从容,对着周钧安行礼。

周钧安微微抬手,示意府中侍女退后。

林寒溪还在行礼尚未起身,忽然被一大片阴影遮盖,不由得抬起头来。

却见周钧安弯腰凑到自己眼前,乌江岸之下的异色双眸直视着自己。

“林姑娘,好久不见。”

林寒溪有些迷惑,“六殿下怕是记错了,民女昨日才有幸见过殿下,何来好久一说?”

“哦?”周钧安直了身子,示意她礼毕起身,“那就是本王记错了。不过见到林姑娘,总有种旧相识的感觉。”

林寒溪抿唇一笑,“那真是民女的荣幸。”

那笑勾魂摄魄,有种魅惑人不偿命的劲。

周钧安无声地咽了咽口水,一言不发大步入府,林寒溪紧跟其后。

“你竟然揽了这个差事?”

“侄儿总不能一直闲着,也是让我遇上了这个案子。若是办好了,也算是为父皇分忧了。”

是能更好地回归朝堂吧。

不过一天,折月河浮尸案已经全城皆知,甚至演变出了众多稀奇古怪的版本。什么水鬼锁魂,龙舟撞人,怎么吓唬人怎么说。

这样的案子,若是能在周钧安手中沉冤昭雪,于他而言算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长公主又和周钧安聊了聊他的眼睛,晓医士才请脉完毕。

“长公主心火燥热,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臣开些方子,照着吃五日,五日后臣再来请脉。”

长公主点了点头,“去侧室写吧。”

晓惠灵低头称是,随着魏凌波进了侧室。

长公主这才将注意力放到站了半天的林寒溪身上,“孩子,过来。”

林寒溪依言上前,全然一副长辈最喜欢的小女儿姿态。

长公主左瞧右瞧,“真是个标致的人物,就是怎么看怎么像个孩子。”

林寒溪笑道:“多亏了这张孩子脸,寒溪才能谎称二八不脸红呢!”

这下长公主是真的惊讶,“你竟然过了十六?!”

“回长公主,寒溪已经二十四了。”

“竟过了二十还未嫁人。难不成未婚夫在孝期,耽误了你的婚事?”

林寒溪红了红脸,“寒溪尚未婚配,且是寒溪尚在孝期不谈婚事。”

长公主这才想起来凌波昨日说过的,林家老夫人过世不过两个月,那的确是在孝期。

“那也不打紧,孝期不成婚,倒是可以先看看。京中这些好儿郎,还怕找不到乘龙快婿?”

林寒溪顺从地低了头,“寒溪现在不想这些。对寒溪而言,长公主就是寒溪最亲近的人了。寒溪要好好孝顺长公主,侍奉长公主才是。”

昨日才认识,今日就是最亲近的人了,周钧安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牙疼。

林家家主打起幌来,黑白无常都能被忽悠着砍了阎王爷。

他琢磨着等晓医士写完药方,就带着晓医士离开,就听见林寒溪接着道:“刚听晓医士说长公主身体燥热,寒溪有样东西或许帮得上忙。”

“哦?拿上来瞧瞧。”

寒溪转头将府中侍女捧着的两匹醒骨纱拿了过来,跪在长公主脚榻边上,“长公主,醒骨纱触肌生凉,最适合夏季穿戴。家中还有两匹,特来献与长公主。”

也多亏昨日魏凌波三次提醒,林寒溪才想起积压许久的醒骨纱。

因为自己身体寒凉,因此林寒溪对醒骨纱避之唯恐不及,都差点忘了家中还有这稀罕东西。

说话这功夫,魏凌波和晓医士已经从侧室出来,恰好看见林寒溪捧着醒骨纱给长公主看。

魏凌波稀奇道:“醒骨纱?可是一两醒骨十两金的醒骨纱?”

“正是。”

素喜豪奢的长公主自然知道醒骨纱何其珍贵,“听说醒骨纱几年前就产不出了,如今只怕二十两金都买不到吧?”

“长公主高见。醒骨纱只有雁城才有,因为织好的蚕衣要在落霞山广恩寺后的五娘溪里浸泡三月,才有这触之生凉的效用。只是......”

林寒溪不着痕迹地看了周钧安一眼,接着道:“只是六年前,广恩寺大火后,五娘溪就没有冰泉流出,醒骨纱自此断绝了。”

周钧安面色铁青地审视着林寒溪,一言不发。直到长公主唤了他三声,才回过神来。

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长公主以为他在想折月河浮尸案,于是贴心道:“心事重重,还有公务在身,你就去忙,寒溪陪我就可。你不是要让晓医士去瞧瞧秋明那孩子吗?别让他等得急了,快去吧。”

周钧安收了肃穆的神色,带着晓医士出了长公主府。

晓医士卷起杭秋明的裤腿,按了按,抬头道:“瘀血有些严重,若要不碍事,我倒是可以行针,只是会比平常痛一些。”

杭秋明向来对深藏不露的晓医士敬重有加,即便知道晓医士口中的痛一些是超乎常人的程度,也一口应下。

他顺手将枕包塞进嘴里,视死如归地朝晓医士点了点头。

下一瞬,站在马车外的周钧安就听见了杭秋明呜呜咽咽的求饶声,心道真是不怕死,晓医士的针是最疼的,药是最苦的,不过疗效确实是最好的。

只是身为女子,在太医院多受打压。与她三年前一同考入太医院的女医士大多已经辞官,只有她凭着过硬的医术与惊人的耐心留了下来。

或许,世间之事总是不能两全吧。

一盏茶的功夫,杭秋明的膝盖已然行动自如。只是用针有些猛,晚上怕是还需要晓医士施诊缓解疼痛。

二人约好了时辰,晓医士带着药箱由照海护送回太医院。

事情已经妥当,周钧安和杭秋明立即赶往刑部,见到了守在仵作房前寸步不离的风池。

黑刀横于身前,与刑部侍郎袁大人僵持不下。

要是照以前,周钧安想要办什么案子,人还没到,事情基本上就被下面人办妥帖了。可是自他中毒这一年以来,北境回不去,朝堂登不上,在京中皇子中的地位每况愈下。

更何况生父不详的流言,一直从未停止。

周钧安每日带着乌江岸进进出出,傻子都知道他有眼疾。若是陛下殡天之前不能除清余毒,在这上京城中可真是要任人宰割了。

大梁律,储君及皇帝不得有疾。隐疾尚且不论,但凡有摆在明面上的,就已经与皇位无缘了。

如今皇贵妃久居宁华宫,皇帝十天半月不进一次。

北境军身负驱逐北蛮的军令,却处处掣肘。

皇帝的意思太明显。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势利眼堆叠而成的繁华上京更是如此。

原本刑部尚书见了周钧安都客客气气,如今侍郎也敢叫嚣,风池心中实在窝火。但是又不想闹大给周钧安惹麻烦,只好将人都从仵作房赶了出去,亲自守在这里。

刑部侍郎袁大人原本还想以朝廷文书未到阻拦一二,却见周钧安看都不看他地将文书扔到他怀里,带着杭秋明径直进了仵作房。

文书他早就拿到了,只是想要看看如今各部的嘴脸,如今也看够了。

杭秋明在一旁剖尸查验,周钧安翻检着从甘定身上除下来的衣物。

实在太干净了。

除了寻常衣物,最不寻常的就是他的红黄腰带。

林寒溪就是凭借红黄腰带认出这是进京的学子,从而让刑部迅速确定了他的身份和住处的。

林寒溪。

周钧安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名字也陌生得很,但是总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自去年中毒之后,他忘了很多事,很多人。不是那种完全忘记,而是留有淡淡的痕迹,时常让他因为想不清楚而内心不安。

比如现在。

杭秋明道:“尸体有些复杂,我需要多耗些时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至少死了四天了。”

那就绝对不是前天晚上失足落水而死。

恰好照海送完晓医士回来,周钧安将风池留给杭秋明以免刑部不死心还在找麻烦。然后带着照海,去了甘定死前住的辛家客栈。

刑部虽已结案,但是还没来得及通知留在客栈里的胥吏,因此甘定死前的痕迹得以保存。

不过照海和周钧安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

甘定的行囊极其简单,就是学子常用的笔墨纸砚外加几件洗的发白的旧衣。

若非要说不寻常,就是他的狂草,实在让人分辨不出在写什么,估计要不是激愤之下写出来的,就是喝醉酒写的。

周钧安将所有的字都看了一遍,却突然从层层叠叠的书中掉出了一个圆滚滚白花花的珠子,紧接着咕噜咕噜滚到床底下去了。

虽然只那么一眼,周钧安却认得那是成色不错的东珠。虽然不是极品,却也是一件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甘定一生难见的。

照海看见周钧安的神色就知道那珠子有问题,立马钻进了床底下,但是没有立马出来。

“殿下,床底下有东西。”

周钧安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拿竟然有了意外收获,忙道:“什么东西,拿出来瞧瞧。”

“不对,应该说,床底下曾经有东西,但是现在被人拿走了。”

照海指挥着刑部的胥吏将床搬开,久未打扫的床底灰尘铺了厚厚一层,因此床底深处那一团说不清形状的印记十分明显。

圆不圆方不方,痕迹向外逐渐被灰尘覆盖,但是外轮廓内却有个比较清晰的像牡丹花一样的纹路。

周钧安摸了摸下巴,“好像是用包袱装着印着牡丹花的盒子......但是盒子上的牡丹花,没道理痕迹如此清晰。”

照海喃喃道:“牡丹花......盒子?该不会是金玉满堂的异形盒子吧?”

看着周钧安疑惑的神色,照海赶紧解释道:“殿下您久居府中,不知道金玉满堂去年出了新花样。他们来了个颇有手艺的陈匠工,可以将首饰盒子做成了各种花的模样,各个夫人小姐都争着抢着要呢!”

周钧安哼了一声,“你姐姐怕是也有吧!”

照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是有,不过不是牡丹的是莲花的。不买不行啊,我姐姐会打我的......”

“看来刑部也是敷衍了事,竟然没有发现床底的异样。不过这盒子,是谁拿走的?”

照海看见一旁的胥吏似乎知道什么,于是让他大胆地说。

“初二早上,这家客栈的掌柜去刑部报案,称有四个人的行李被洗劫一空。不过甘定,并不在这四个人中。”

“只有这家客栈被偷,周边并无异样?”

“只有这家客栈。”

两人吩咐胥吏,不是六王府的人来通知不准撤人,然后前往金玉满堂。

因为周钧安戴着乌江岸,平常骑惯了马的六殿下也不得不坐上了马车,心里极为不舒服。

临近金玉满堂的时候,周钧安被马车晃得心烦意乱。他伸手撩开车帘,就看见路边一个面人摊子上,立着一个沧浪色衣衫的小面人。

“怎么这么像林寒溪的模样?”

照海伸长脖子瞅了一眼,“是挺好看的。”

周钧安回头看他,“什么?”

“那个小面人,像林家姑娘那个,还挺好看的。”

“你是说面人好看,还是因为像林寒溪好看?”

照海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憋了半天回了句,“都好看。”

周钧安没说话,放下帘子闭了眼。照海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脑袋缩得像个鹌鹑。

好在金玉满堂很快就到了。

坏在林寒溪竟然也在。

她正在和陈匠工喝茶闲聊,被周钧安的到来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等到照海说明来意的时候,周钧安盯着林寒溪的目光一直都没有错过。

她的惊讶是真的,迷茫也是真的,但是极其迅速地接受了,还催掌柜赶紧将册子拿过来看看牡丹盒子到底卖给哪户人家了。

陈匠工看着这事有点麻烦,早就趁人不注意溜到后面去了。

林寒溪亲自倒茶给周钧安,行为举止一如往常。

“折月河边林姑娘派人捞了浮尸,金玉满堂又出了浮尸客栈里的牡丹盒子。林姑娘,实在是巧啊。”

林寒溪忧心忡忡,“是啊,这可太像我动的手了。不过我相信,有六殿下在,寒溪定然是清白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地喝下了那杯茶。

温热的茶水顺着他的喉管缓缓流下,耸动的喉结对于林寒溪来说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她意识到不对,微微侧过头去看掌柜手中的册子,状似关心道:“还没找到吗?”

照海一眼看见册子上画着的牡丹盒子,指着道:“就是这个!”

掌柜翻过页去,转身道:“回殿下,回姑娘,金玉满堂一共有五只牡丹盒子,分别卖了出去。两家是富商,一家是国子监司业崔大人府上,一家是昭阳长公主府上,另外一家是工部九品织染所大使康现康大人。牡丹盒子是去年出的,今年不曾再卖。”

周钧安朝照海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照海领命出了金玉满堂。

林寒溪估摸着,周钧安是让照海照着册子上的名单一一排查。别的都好说,长公主府上,却是不好明着查的。

侄子查姑母,殿下查长公主,怎么说怎么不好听。

林寒溪佯装未觉,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周钧安,一副任人差遣的模样。

周钧安清了清嗓子,“林姑娘,我有一事相托。”

掌柜的带着伙计去了前面招呼客人,屋子里只剩下周钧安和林寒溪两人。

林寒溪点头,“我应下了。”

“你不问是什么事情吗?”

林寒溪还是笑,“殿下在查浮尸案,查明白了对我百利无一害,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机会为殿下效劳的。”

说完林寒溪还俏皮地福了福身子,耳边青玉坠子轻轻摇晃,像是喝醉了一样。

这样子,让他想起了之前不顾牙疼,朝皇祖母要点心吃的八公主。

周钧安转念一想,林寒溪估计是想要左边拉着长公主,右边扯着六王府。这样她在京中也算是有些背景,许多事做起来也方便些。

互相利用罢了。

而且她知道自己很美,也不惮用自己的美色去博别人的好感。

林寒溪听了周钧安的吩咐,客客气气将人送走。确认周钧安走得远了,才将自己脸上的笑放下来。

对天发誓,她是真的不知道浮尸案会和金玉满堂有关。

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消失的衣角,没想到一桩小案子,周钧安也会被人盯上。

看来他对于那些皇家子弟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

那如今他墙倒众人推,自己趁机烧个冷灶,未来他若是重获圣宠,岂不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林寒溪转身又去找陈匠工,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半天,林寒溪又风风火火地赶去了城东的香料铺子。

周钧安一边用晚膳,一边听照海禀报五个牡丹盒子买家的情况,刚听了个开头就见下人来报,一位自称姓林的姑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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