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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死门

一个是人,一个是鬼,究竟人是鬼,还是鬼是人,是帮鬼,还是帮人?

刀片落地,那人在黑气的帮助下飞快逃窜,及时出现的诸匹匹想要抓住那人,却在见到对方的面孔时径直僵住。

美术教室一片狼藉,窗户半开,狂狷的冷风带动窗帘将苗润青单薄的身影照了干净,风冷,衬得人皎洁如雾。

诸匹匹一手背着沉重的书包,一手想要拉苗润青看个究竟,手却穿过了人的身体,他茫然,仰起来迷茫看着苗润青。

苗润青朝诸匹匹摇了摇头,他想放松笑给皮皮看,嘴角的肌肉却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敛起,抿了抿唇低声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总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诸匹匹一愣,眼眶透红闷声哭了起来。

苗润青想要像哥哥一样擦掉诸匹匹掉的眼泪,但手穿身只刺激得人胸口发闷,现在的他不亚于系统的存在,只是看得见,却触摸不得。

系统没见过诸匹匹哭过,就算之前苗润青瞒着他孤身处理生死门的事情,也只是生气、懊恼,从来没见过他红了眼眶,哭得不成样子。

系统很亲近诸匹匹这样的人,身上很干净很亲切,相处久了浑身都很舒服,他问苗润青:【皮皮为什么哭,是因为他能看见鬼吗?】

【一半一半吧。】苗润青收回手,不再装作活人的样子凭空开了美术教室的灯,灯亮的很,直接将黑暗的美术教室照得通明。

诸匹匹身子抖了抖,苗润青笑不出来,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笑意,他叹了口气,说起他们幼年时发生的事情。

“我也分不清真真假假,有时候能拉的住你,有时候和你一起被骗得整夜整夜浑浑噩噩发起高烧。”

两人刚学走路那会儿,父亲和诸阿姨一起买的学步车派上了大用场,他们在家门口的小道上蹒跚学步,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仰起头往天上看去。

诸匹匹见池临清没跟上来,转身想喊他,却是看到那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张大嘴巴吞下池临清,咿咿呀呀着急小跑过去大着胆子打掉那团乌漆嘛黑的东西。

原来池临清出神盯着的不是天空,而是这团臭烘烘浑身散发着腐烂味道的怪物,他迷茫看着怪物既流口水地想吃掉自己,又恐惧保护他的诸匹匹,父亲及时出现,但他似乎看不到这脏东西,能看到的只有他和皮皮。

父亲把他和皮皮从学步车里抱在怀里,皮皮直勾勾盯着那团东西,咿呀咿呀跟父亲告状,父亲顺着皮皮的视线手一张一合,丑东西没了踪影,他还是懵懵懂懂地缩在父亲怀里直接睡着了。

诸匹匹看着昏睡过去的池临清,他探出身子摸了摸球球的头,仰起头和池临清的父亲咿咿呀呀告状。

池叔叔眼神复杂地看着球球,那眼神他看不懂只看池叔叔屈指小声嘘了一声,抱着他和球球放在了后院编好的藤床,阳光很好很舒服,他也渐渐睡去。

再是他们满三周岁上幼儿园,幼儿园里有很多小孩和大人,除了几个相处比较久的,天天都不重样。

池临清玩秋千,他乖乖的推着秋千,坐在秋千上的小孩笑得很开心,嚷嚷着再推高一点,再高一点,他推累了和诸匹匹换着推秋千上的小孩,他坐在花坛边喘着气,皮皮推了一会儿然后把秋千拉停。

小孩仰起头不解地看着诸匹匹,甩了甩秋千的两边,冲皮皮说道:“再推高一点,推高一点。”

诸匹匹叉着腰,怒气冲冲道:“我不,每次都是你在玩,我和球球都没玩够,总该轮到你来推了,不然我和球球都不和你玩。”

小孩想了想,慢吞吞下来,他站在秋千后面不情不愿道:“好吧好吧,我来推吧,我肯定推的比你们好,快点快点,我要推了。”

“球球你先玩,我第二个玩。”

秋千开始荡了起来,其他游乐设施里的小朋友看到秋千这边的情况,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片哗声。

“别推了别推了,太高了很危险的。”不说这是多么恐怖的画面,秋千自动荡起,越荡越高,诸匹匹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他拉开小孩努力将秋千拉停,结果他被撞到一边,池临清也飞了出去。

小孩蹲在池临清的边上,疑惑道:“你怎么这么弱,这不像你。”

池临清眨了眨眼睛,他想说什么可脊背僵直得厉害一点也动不了,幼儿园的老师们围着他查看情况,他茫然盯着周围,那些老师似乎看不见这个小孩,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孩可能不是人。

这件事的最后是赶来的池父和诸妈妈抱着受伤的两个小孩去诊所,小家伙命大都是些皮外伤,两个家长取了一袋子消毒液走回家。

路上诸匹匹向诸妈妈告状:“妈妈,妈妈,我和球球今天和幼儿园的一个小朋友玩,我和球球推了他好久,他才肯给我和球球推秋千,他推的一点都不好,越推越高我说了也不听,再也不和他玩了。”

诸妈妈折起两个小家伙的裤腿检查受伤的情况,幸好有软草皮缓冲,两人的伤口没有很严重。

但家长群里园长发的监控视频又令人惊悚,里面赫然放着皮皮和球球推着无人的秋千,到后面球球坐了上去秋千开始无人推的越荡越高,她连忙拉住要去看动画片的诸匹匹,担忧问:“妈妈问你,你和球球玩秋千的时候,真的看见了一个小朋友?他多大,长什么样?”

诸匹匹想了想,比了一个比他高半个头,又小半个头的身高,比了比他脸大,又比他脸小的脸,他摇了摇头,就说道:“和我差不大,就是小孩。”

诸妈妈一噎,她捏了捏皮皮的脸,轻声道:“那球球也看到这小朋友了是吗?你们认识多久了,放学的时候有没有爸爸妈妈来接,不对,这个小朋友没有伤害你们吧?”

“妈妈你怎么了?”诸匹匹给诸妈妈捶肩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前几天认识的,那个小朋友一直缠着球球,总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没见过他的爸爸妈妈,平时就一起玩玩秋千堆沙子。”

诸妈妈神色复杂,她摸了摸肩上的小手,心中隐隐感觉不安。

池父抱着池临清回家,一直到家里,他拿出新衣服准备给池临清洗澡的时候,才问道:“苗苗,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你不认识的陌生人来找你?”

“不是很多。”池临清玩着浴缸的球球,他举起新买的球球给池父看,闭了眼睛防止洗头的水进眼睛里,毛巾轻柔地擦脸,他睁开眼睛告诉爸爸,“他们好像认识我,总是见到我就说找到我了。”

池父搓洗头发的手一顿,不自觉盯着浴室的窗户沉思。

“爸爸。”池临清不玩球球了,他仰起头眨巴眼睛,这副样子实在可爱,他提醒爸爸,“爸爸,该冲头发了。”

池父立马回神,他揉了揉手下的头发,对池临清说了抱歉,他拿着花洒温柔冲洗手里的头发,池临清乖乖地配合低头抬头,有一点点不舒服也不吭声就捏着球球等他喜欢。

头发被擦干,新衣服穿上,池临清贴着池父平静的胸口,闷闷说道:“爸爸好,球球喜欢。”

池父的心软软,他轻拍池临清的脊背,释放出温和的气息,他的声音若即若离不再清晰:“苗苗不要太乖,会受欺负的。”

池临清茫然,但很快在亲切的气息下安然睡去。

看不见的朋友,这件事在池临清和诸匹匹身上不止发生了一次二次,在他们不记事的那些岁月,他们常常会遇见新的人,有些人很亲切,会和他们说各种闻所未闻的故事,有些人很怪,经常带着他们往陌生的方向走,有时池临清拉着诸匹匹,有时诸匹匹拉着池临清。

雨下得很大,池临清穿着小黄鸭雨衣,撑着小黄鸭伞在早餐店门口等诸匹匹,雨下地越来越大,雨幕如同密不透风的屏障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哥哥。”

池临清瞪圆眼睛,他迟疑地往边上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妹妹和他一起站在早餐店门口。

早餐店没有开张,只有短短一截可以避雨的地方,小妹妹没有带伞只能紧巴巴地贴着卷帘门,他将小黄伞分了一半给小妹妹,想问她家在哪里送她一程。

小妹妹问他:“你叫什么?”

雨声太大,小妹妹只听清了一点,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我爸爸说你很香。”

小女孩睁着滚圆的眼睛,她伸手将池临清倾斜的雨伞矫正,雨水没有打湿她的衣服,而是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指着一条通向死胡同的路口,声音乖巧,不谙世事,她扬了扬眼睛,扯着池临清的衣角往那里走:“我爸爸叫我了,他很想你。”

池临清往路口看去,区别于老街青砖旧瓦,尽头是浓墨重彩的浑浊黑团,很熟悉,不讨厌也不喜欢。

【族长在这里,他的孩子肯定就是那个人。】

【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他叫……】

“池临清!”

另一只小黄鸭撑着小黄伞冒雨跑来,他抓住池临清的手,怒瞪那个小女孩:“你是小坏蛋,不许带球球走。”

那天雨下得太大,池临清不太记得清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回到家时他已经发起了高烧,池父忙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到他高热褪去,池父也跟着生了一场大病,就是这场大病没能愈合,小巷留不住他。

池临清从高热中醒来,迷离的视线恍惚定格在诸匹匹脸上,似乎是在确认,瞳孔放大又失焦,他抿唇,声音轻轻的。

“你是真的皮皮,还是假的。”

诸匹匹揉了揉眼睛,不假思索道:“我当然是真的。”

池临清捏了捏诸匹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头,他展开诸匹匹的手心,头脑昏沉间莫名画了道鬼画符。

诸匹匹问:“你画的什么?”

刺鼻的中药味弥漫在房间,池父端着药进来哄池临清喝下,池临清茫然看着诸匹匹的手心,迟钝地摇了摇头。

雨下得太大,池父发消息给诸妈妈,诸匹匹今晚就在家里留宿,皮皮是个乖小孩,超级好哄,除了睡前关心池临清的情况伴着雨声很快就睡去。

池父就睡在客厅,随时随刻查看池临清的状况,这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一天,但池父拿出了家里的相册开始一页一页翻着池临清小时候的照片。

“爸爸。”池临清从房间里出来,坐在了池父的身边。

池父摸了摸池临清的额头,取出茶几的毛毯将他全身包裹着,池临清不挣扎,但说了一句让池父心一颤的话。

“他们伤不了大功德之人,对吗?”池临清这么说,长睫颤了颤。

那些脏东西敢近池临清,却不敢靠近诸匹匹。

诸家一家人行善积德,视为大功德。

世间常说身上干净似慈佛的人,邪物不能近身,一碰便如烈火灼身入魂,死生不得,不仅化煞,更驱邪。

池临清和诸匹匹能看见这些脏东西实在邪门,诸阿姨和奶奶很担心,特地找了几个道士驱邪,但效果一直不明显。

直到池临清的父亲故去多年,张东厄住进了这条巷子,那些脏东西没再出现过,偶尔出了巷子,诸匹匹还能稀稀拉拉看见几只,但渐渐长大,那些脏东西也渐渐跟着看不见了。

【小时候的记忆就像片段,皮皮和我讲的,我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无论是诸阿姨还是奶奶,我更想一个旁观者在听别人的故事。】

苗润青靠近诸匹匹,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好让皮皮看上去没那么害怕。

但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只好抿唇告诉他:“这从来不是意外。”

这是一场谋划数十年的捉迷藏,现在,他没地方躲了,于是他被捉到了。

【什么意思,宿主你骗我,你都记得!】系统这才意识到这个循环的真相,这是一场针对苗润青或者说是池临清的猎杀。

【生死门不是突然出现的,我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感受了它的存在。】苗润青不再瞒着系统,他隔空触碰诸匹匹看不见的他身上的金光,【生死门害了很多人,但换个角度想,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又间接保护了我的存在。】

“池临清。”诸匹匹喊了苗润青的名字,他的表情很严肃,又很不解,“你为什么伤心?”

苗润青顿住,他收回手,带着旁人不易察觉地对金光的抵触,他轻声道:“回家吧皮皮,一切要结束了。”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诸匹匹拍了拍鼓起来的书包,认真告诉苗润青:“一个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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